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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叛 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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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客酒楼的一楼大厅里,不少人窍窃私语,不过燕郡王一目扫下去,这些人立刻停住了口,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话,不过依旧竖起耳朵听着楼梯口的动静。

燕祁收回视线望向和婉郡主,冷淡的开口“进酒楼饭庄不吃饭,难道是来聊天的”

他说完看也不看和婉郡主一眼,而是望向身侧的云染,声音温润柔和“染儿,我们上去吧。”

云染点了一下头,看也不看和婉,随着燕祁的身后一路往二楼,她刚走到和婉的身边,和婉忽然俏丽的开口“姐姐。”

云染脚下一趄,差点跌倒,她是被惊到了,这不会是叫她的吧。

云染抬眸望过去,只见和婉满脸明媚的笑,娇艳可人的说道“姐姐,你和郡王来吃饭吗要不然妹妹陪你们一起。”

燕祁回首望过来,眸色冷若冰霜,正想发作,不过云染却直接不客气的回道“不行。”

和婉的瞳眸有些暗了,没想到她陪着笑脸,这女人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云染一字一顿的说道“和婉,你最好见好就收,否则伤害的是你自个儿,不是别人,我和燕祁之间是容不下任何人的,我可不是那等喜欢招呼姐姐妹妹的女人。”

云染说完看也不看脸色幽暗的和婉,直接的越过燕祁往二楼走去,临上二楼的时候,还不忘瞪了燕祁一眼,都是这货给她招来的麻烦事。

燕祁眸色冷冽的瞪了和婉一眼,清悦如磁的声音响在好来客的一楼大厅。

“和婉,本郡王早就说过了,本郡王不喜欢你,本郡王喜欢的女子只有长平一个,若不是看在你是锦亲王府小郡主的份上,本郡王早对你不客气了,以后别再纠缠着本郡王了,本郡王不感兴趣。”

燕祁说完转身往二楼走去,身后的和婉脸色僵硬,她听到一楼大厅里不少的人在议论她。

“原来燕郡王和长平郡主互相喜欢的,和婉郡主硬插进别人中的。”

“说什么二女争一夫,事实上是和婉郡主想和长平郡主争吧。”

“是的,人家相互喜欢,这不是没事招事吗”

“也不能这样说,燕郡王这样风华无双,温润如玉的男子,是女人都喜欢,和婉郡主喜欢他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楼梯口,和婉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没想到燕祁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她,害得她陷入这样的境地。

和婉咬牙,眼泪汪在眼里,回首望了一眼二楼,想到之前燕祁对她的冷言冷色,再想到他对云染的温言软语,分明是两个极致的对待。

她真的要去和长平郡主竞争吗,燕祁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现在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帝那里她已经打了保证书,若是她现在收手,皇帝肯定会大发雷霆之火。

和婉脑中千转百结,最后一咬牙领着人往楼下走去。

总之她心里有一股不服输的气焰,想和长平郡主较一较,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好吗,她和婉不比她差,燕祁是没有和她多接触,所以才会这样对待她,若是她和自己接触了,肯定会对自个儿不一样的。

和婉想着,心里的气又好一些,一行几人走出了好来客酒楼,她身侧的两三个官家小姐,直到现在才说话。

“和婉,燕郡王对长平郡主好温柔啊。”

“是啊,你就别再喜欢燕郡王了,你这样最后吃苦的就是你自己。”

“嗯,没错,有眼的人都看出燕郡王喜欢的是长平郡主。”

“我”和婉咬牙,刚想说什么,身后有人出声“你是和婉郡主吧。”

和婉回头,便看到了燕祁的表妹萧玉婷正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和婉点了一下头“萧小姐有事吗”

“我有话要与和婉郡主说。”

和婉一脸奇怪的望了望身后的两三个好友,几个人皆一脸的奇怪,萧玉婷虽然一直待在京城,但是和她们并无交集,从无来往,好好的她要和和婉说什么。

三个好友望向和婉“我们去车上等你吧。”

和婉点了一下头,待到几个好友走了,才望向萧玉婷,温声说道“萧小姐有什么话请说。”

萧玉婷笑意盈然的望着和婉“听说和婉郡主和长平郡主公平竞争我表哥是这样吗”

和婉想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悦的望着萧玉婷。

萧玉婷像没看到似的说道“我可以帮助和婉郡主对付长平郡主。”

和婉郡主不是傻子,一眼便看出这女人有什么别的目的。

和婉忍不住笑起来“你帮我,你凭什么帮我啊。”

依她对燕祁的了解,燕祁并不是那种会任人摆布的人,所以说萧玉婷说的根本就是废话。

“我可以帮你对付长平郡主,让你顺利的嫁给我表哥。”

“喔,这倒有些意思。”和婉笑了起来,望着萧玉婷“你这样做有什么别的目的吧,让我来猜猜”

和婉眸光璀璨,笑意耀眼“你喜欢你表哥,也想嫁给燕郡王是吧,说帮我,事实上却是为了你自个儿吧。”

“我们俩可以联手收拾那个女人,她竟然想让我表哥只娶她一个,我表哥那样的人中龙凤怎么可能只娶一个女人。”

萧玉婷满脸不可思议,和婉听了萧玉婷的话,却和萧玉婷的反应完全不同,心中对于云染这样的个性还是有些敬佩的,不过想到燕祁对于她的疼宠,她心里还是不舒服,她不觉得自己比云染差多少,所以她想和她一较高下。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联手对付长平郡主后,我让你也嫁给你表哥是这样吗”

和婉望向萧玉婷笑,这笑有些讥讽。

萧玉婷飞快的点头,对于和婉升起了希望,因为这个和婉郡主看上去挺精明的,这样的女人和云染那个女人斗,还是有些把握的。

“没错,我们两个人联手,就不相信对付不了那女人。”

萧玉婷信心十足,和婉却一脸的不感兴趣。

这女人嘴上说帮助她,事实上还不是利用她来对付长平郡主,对不起,她对这种事没有兴趣,她和长平郡主交手是她们的事,和别的人无关。

“萧小姐,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和婉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停住了,回首望向萧玉婷似笑非笑的说道“萧小姐也可以自己和长平郡主较量一番,对了,若是日后燕郡王喜欢上我了,他同意娶你的话,我倒是不反对。”

和婉走了过去,后面的萧玉婷愣住了,然后狂喜,若是和婉郡主嫁给燕祁,她就可以嫁给表哥了,所以她一定要对付长平郡主,不让表哥娶到她。

萧玉婷痴痴的想着,完全地忽视了和婉的话,如若她表哥同意的话,她不反对。

问题是如若燕祁同意娶她的话,又岂会等到今天。

好来客酒楼,二楼的雅间里,云染眸光微眯的打量着对面的燕祁,看着这个男人像看着一幅画,赏心悦目,心情愉悦,难怪那些女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确实是一个招桃花的男人,云染光是想便可以看到未来的光景,那一朵两朵的桃花都会涌上来。

燕祁温煦暖人的笑意染在唇角,一笑更是如八月丹桂飘香,幽香阵阵。

他温润如磁的声音响起“染儿不会是想画划我的脸吧。”

“是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以后得招多少桃花啊,你说会不会累死啊。”

云染叹气,燕祁立刻把精致如玉的脸送上来“若是能让染儿高兴,画划脸本郡王也甘之若饴,只是画划了本郡王的脸,染儿绝对不要嫌弃本郡王才好。”

云染笑着瞪了他一眼“别,我看着这张脸也高兴,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啊,我现在看着这张妖孽似的脸,我就饱了,什么都不想吃。”

燕祁笑意越发的浓烈,连声音也动听如玉弦之音,悦耳清润。

“能让染儿看着高兴,是本郡王荣幸,那本郡王好好的保护这张脸,每时每刻的供染儿开心。”

“贫嘴,”云染瞪他一眼,开始吃东西,燕祁满目宠溺的挟菜给云染,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说不出的愉快,至于先前和婉公主带来的小小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

玉景湖,大宣的一大景点,湖水清如琉璃,白日游湖泛舟之时可看到湖水之中鱼儿欢快的嬉戏着,十分的有趣,不少达官显贵喜欢坐画舫在湖面上喝酒听曲,十分的逸意。

玉景湖的外围湖口连接着大宣的主要河道,河水自由流通,这条湖中的水不是死水,而是活性水,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从哪年开始,每年的祈愿节都有不少的男男女女跑到玉景湖这边放河灯,听说在玉景湖放河灯许愿会特别的灵验,所以每年的这一天,玉景湖的河岸边,人很多,十分的热闹。

湖岸边满是各式垂挂的灯笼,岸边的小姐夫人每个人的手中提着一盏小小的河灯,一目望下去,流光莹彩,美不胜收,好似天上宫阙一般。

燕祁和云染二人出现,吸引了岸上不少人的注意,其中有人已经听到了先前的消息,燕郡王和长平郡主两个人相互喜欢,所以此时看到他们出现,倒也不惊讶,而且不少人觉得燕郡王和长平郡主二个人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对于和婉郡主强行破坏人家幸福的事情,十分的不赞同,当然也有人认为和婉郡主可怜的,痴情的喜欢着燕郡王,可惜却敌不过长平郡主,真是可怜的啊。

总之对于这场三角关系,个个有自己的看法。

燕祁和云染上了燕祁先前命人准备的画舫,画舫很快离了河岸。

凉风习习着,云染站在船头上,忍不住闭目深呼吸,感觉真不错。

燕祁望着她,温声说道“染儿,凉不凉,要不要替你加件衣服。”

云染立刻摇头拒绝,眼下是六月份的天气,夜晚这样的气候正好,十分的舒适。

“没想到大宣竟有这样美妙的地方,还有这样的节日,倒是挺不错的。”

云染赞道,燕祁伸手拉了她的手,往画舫内走去,现在还不是放河灯的时辰,所以他们先品茶听小曲,待到时辰到了再出来放河灯。

“走,我特别的请了两个唱曲的歌女,我们进去品茶听曲。”

云染正想说话,燕祁却已霸道的拽着她往画舫的雅间走去,不过她们还没有走进去,便听到湖面之上咚的一声琴音响起,这激越的琴音一响,便可听出此人的造诣不错,云染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回首望了过去,便看到湖对面有一条画舫,慢慢的靠了过来,离得他们的画舫很近,画舫之上端坐着一人正在弹琴,先前的琴音正是她在试琴。

这试琴的人不是别人,乃是锦亲王府的和婉郡主,和婉郡主见云染望过来,停住了弹琴的手,脸上是明媚如秋水的笑意,她明朗欢快的声音响起来“长平郡主,皇上下旨让我和长公郡主公平竞争燕郡王,长平郡主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和婉郡主的话一响起,顿如惊雷在湖面之上炸出了火花,很多人纷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湖岸边聚在一起说话的人也都抬首注意起河中央的事情。

燕祁脸色黑了,瞳眸摒射出冷嗜的火花。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火了,这和婉实在是太讨人厌了,燕祁手指一握一道劲气拢在手心,便待挥飞出去,云染立刻伸手拦住了他,这玉景湖上多少人盯着他们,燕祁若是动手,肯定要让别人认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为难一个喜欢他的女人,实在是太恶劣了。

云染似笑非笑,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不知道和婉郡主想要什么样的机会”

“我们来比试一番,好歹让燕郡王看看,我和婉也不比长平郡主差多少。”

和婉话落,燕祁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燕祁的话使得湖面之上炸开了锅,个个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很多人说和婉胡搅蛮缠,人家燕郡王表明了不喜欢她,她何苦缠着人家,人家喜欢长平郡主,还要和人家公平竞争,竞争个屁啊,若是男人对她有意,竞争还差不多。

云染唇角勾出挪谕的笑,望向对面画舫之上的和婉“和婉郡主认为你的琴技可以和我一比吗那么不如你自个弹一首曲子看看,能不能比得过我,别人自会给你评判。”

云染话一落,玉景湖内外,个个想起一件事,长平郡主可是大宣的花王,她的琴声可引来天地异像,这等造诣的琴声,和婉郡主怎么可能比得过,若是比得过的话,她就是大宣的花王了。

和婉脸色微微的一暗,唇角的笑意别有深意,她飞快的开口“不比琴也可以,不过本郡主可以和长平郡主比一样东西,就怕长平郡主不敢”

云染神色不动,静立于夜色之中,眸光清亮的望着对面的和婉,和婉飞快的开口说道“我们比爱燕郡王的心,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和婉的话一落,四周顿时响起了热切的议论声,个个交头接耳的说着,不知道和婉郡主要如何和长平郡主比爱燕郡王的心。

云染微微的蹙眉望着对面的女人,看她神色古怪,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云染念头还没有落,便听到对面的和婉郡主决绝的开口“我们就比谁可以为了燕郡王去死。”

她话音一落,整个人便往画舫之下的河中跳去,四周所有人都惊骇住了,直到和婉郡主的丫鬟尖叫起来,不少人醒过神惊叫起来,个个抬头望向燕祁,看燕郡王有没有感动,有些人又去看长平郡主,看长平郡主如何做。

云染直接的冷哼一声“无聊。”

若是男人真爱你,又何至于舍得让你为他去死。

云染欲离开,燕祁紧随着她,理也不理跳入玉景湖的和婉,四周所有人看着这一切,有些同情和婉的,有些人说她无理取闹的,有些人则是觉得燕郡王太冷血无情了,一个女人愿意为你死,直接的跳进玉景湖,不是该感动吗,何况这个跳湖的人不是别人,还是金尊玉贵的锦亲王府的郡主。

不过燕祁压根就不理会,要是每天来一个女人跳河以明志自己爱他的心,那他不是要累死吗,爱死就死,这湖这么大,随便跳。

眼看着燕祁和云染二人要走进画舫的雅间,暗夜之中,有冷喝声穿月断云的炸了起来“燕祁,你欺人太甚了。”

随着这话落地,数道身影跳进了玉景湖,更有人来势凶猛的一掌对着燕祁袭击了过来,燕祁一抬袖迎了上去,两个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来人身子倒退两步站定,云染望过去,发现这袭击燕祁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楚文浩脸色阴骜难看,咬牙切齿的望着燕祁,怒火大发。

“燕祁,你竟然胆敢这样害我妹妹,亏得本世子往日很敬重你。”

燕祁懒懒的声音响起来“楚文浩,你搞清楚,本郡主可没有害你妹妹。”

“我妹妹为你跳进了玉景湖,你没看到吗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伤害我善良可爱的妹妹,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心计歹毒。”

楚文浩话音一落,一道腾空而来的身影,快如闪电至,抬手一巴掌对准他的脸颊扇去,同时响起的还有云染的冷喝“楚文浩,你找死,本郡主不介意赏你一耳光。”

楚文浩本来注意力在燕祁身上,根本没有防备云染,而且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楚文浩被云染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狠狠的扇了一耳光,这下楚文浩怒了,指着云染大骂“你个狠毒心肠的女人,竟然胆敢打我,本世子今日岂能放过你。”

燕祁一听楚文浩的话,立刻脸色冷黑的欲出手教训楚文浩,云染却抢先一步开口“让我来,今日本郡主不但要打他,还要好好教导教导他,怎么叫尊重别人,怎么叫自找死路。”

云染手指一动,软剑落到了她的手中,长剑耀出炫目的光华,在玉景湖的碧波之上划出道道银光,识货的人忍不住惊呼,好厉害的一把剑,好凌厉的剑气。

燕祁一动不动的注意着云染和楚文浩的打斗,瞳眸阴森而冷凛,戾气重重。

玉景湖上空,两道身影缠杀到一起,楚文浩先开始还有些轻视云染,待到云染展开手脚,才知道这个女人,武功竟然如此的厉害,单是一柄剑,便是一把杀人的剑,剑虹划过人的脖劲,丝丝凉气袭来,令人心惊和胆颤。

“难怪如此嚣张,原来身手如此厉害。”

楚文浩冷喝,手下不敢大意,招招都是杀机,云染也没有和他客气,手中的软剑化成银龙,一步步的逼着楚文浩,几个回旋过后,连楚文浩都有些吃力了,云染身形陡的腾空,如夜色之中冲天而飞的一只飞鸟,手中的一剑断魂,狠狠的对着楚文浩劈来,银色的剑气包裹着楚文浩,使得他脱身不得,楚文洁的脸色瞬间阴沉而难看,手掌一抬,强大的劲气寸寸撕裂了那剑气,不过云染的一掌拍到了,四周画舫上的人以及河岸边看热闹的人,个个变了脸色,长平郡主这一掌下去,锦亲王府世子只怕非死即伤。

不过众人只看见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光影闪过,一人飞身迎了上去,碰的一掌和云染对接了一招,这人一掌过后急速的后退,揽腰拽住了楚文浩,两个人迅速后退,落到了对面的画舫之上。

云染细看过去,发现救楚文浩脱险的不是别人,竟然是秦国公府的世子秦煜城。

秦煜城精致的面容上拢上了幽光,瞳眸满是痛楚,望着夜空中徐徐落到船头的女子,那般的出色,那般的自信,那种从内到外的自信,渲染着整个人,说不出的光华四射,可惜这个女人却不喜欢他。

不但不喜欢他,还喜欢燕祁,燕祁明明是先前退了她婚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喜欢这个男人呢

秦煜城心中揪痛,不过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抱拳沉声开口“长平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锦亲王府的世子出言不逊,让长平郡主气恼了,但是郡主已经教训他了,还是就此收手吧。”

云染淡淡的一收手,没有看秦煜城,望向对面脸色黑沉难看的楚文浩,冷冷的说道“楚文浩,今日先饶过你,下次若是再出言不逊,别怪本郡主不客气。”

楚文浩脸色更黑了,大手一指云染“你”

云染理也不理楚文浩,径直领着人往画舫的雅间走去,燕祁面容上拢着一层冷霜,看也不看对面画舫上的两个男人,手指紧握起来,楚文浩,本郡王回头定要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

对面的楚文浩差点没有气得吐血,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对待他的妹妹,他妹妹以死明志,他竟然无动于衷,这样的人真是冷血无情,不要也罢。

楚文浩身后的画舫上,一名手下走过来禀报“世子,郡主她落湖昏迷不醒,怎么办”

“靠岸,回锦亲王府去。”

楚文浩气恨恨的说道,今日他们兄妹二人丢脸算是丢大发了,妹妹以死示爱,人家眉头都不皱一下,哥哥想替妹妹出口气,结果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的,若不是秦煜城忽然的发掌,只怕他要受重伤。

云染,没想到如此难缠,难怪清妍会毁在她的手上。

楚文浩想着招呼了秦煜城一起进船舱。

云染和燕祁的画舫上,云染脸上神容微冷,一言不吭的接过燕祁奉过来的茶,大口的喝了一杯,火大的开口“这次算是便宜他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本郡主绝对不会对他客气的。”

云染十分的不喜欢这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因为这个家伙每次看到她都横眉冷对,好像她欠了他十八万似的,不就是因为赵清妍的事情吗他喜欢赵清妍,所以恼羞成怒的恨上她了。

哼,可惜现在赵清妍是秦国公府秦煜城的世子妃,他即便喜欢人家也没有办法。

燕祁眸光深邃似海,手指下意识的轻握起来,周身泛着冷意,楚文浩,他会收拾他替染儿出气的。

其实依照他以往的脾性,立马便要收拾楚文浩了,但今儿个之所以没动,一来因为楚文浩是锦亲王府的世子,二来是因为云染阻止了他。

“染儿,本郡王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燕祁伸手握着云染的柔夷,温柔的保证着。

云染点头,看燕祁满脸的冷冽,本来应该是很愉快的游玩,竟然被搅合了,还搞得如此的僵硬,何必呢。

“算了,不用理会那混蛋了,你不是说请了歌女来唱曲吗让她们唱歌吧。”

“好,”燕祁一听云染的话,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唇角的笑意不由自主的璀璨起来,和染儿相处得多了,他发现她真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温柔善良,大方得体,从不斤斤计较,真不明白那些说她心狠手辣的人是怎么想的。

燕祁吩咐了手下让雅间外面的歌女唱曲,很快,湖面之上响起了歌女婉转动听如百灵鸟一般的歌声,热闹的玉景湖边,先前的闹剧结束,围观的人们先还议论了一通,后来注意力便转移到今晚的祈愿节上,每个人都准备了河灯,有一个的,有两个人的。听说放一个河灯,可以许一个愿望,如果两个河灯就许两个愿望,但是一个人只准许三个愿望,再多愿望就不灵了。

画舫上,云染微睑眼目听着歌声,一首终了,外面的枇杷和柚子两个人飞快的走了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笑眯眯的说道“郡主,放河灯的时辰到了,外面开始放河灯了。”

云染一听高兴了“我的河灯呢”

枇杷和柚子高兴的举起两盏河灯“郡主,你的河灯在这里,我们去放河灯吧。”

小丫头的手里除了云染的两盏河灯外,还各自多了一个河灯,那是为自己准备的。

云染受了渲染,飞快的起身准备和小丫鬟到外面去放河灯,人还没有走出去,便听到暗处的一声禀报声“爷,宫中有消息传了过来。”

一听到宫中的消息,云染停住了,竖起耳朵听,便听到逐日向燕祁禀报道“先前有人送回来消息,宫中广元子大师所住的宫殿内,确实藏了一个妇人。”

云染一听这话立刻急急的收住脚,心急的回望向燕祁。

“我们进宫,那个人一定是我师傅,我要救我师傅。”

燕祁望向云染,看她心急,忙安抚她“你别着急,我和你进宫去走一趟,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师傅”

“好,”云染飞快的点头,枇杷和柚子二人望了一眼手里的河灯,不禁失望。

云染却已经说道“你们两个留下来放河灯,替我把那两盏河灯也一并放了。”

两个小丫鬟虽然一心想放河灯,可是很担心云染“郡主,奴婢不放心你,奴婢陪你一起吧。”

云染摇头“你们待在这画舫上好好的玩,不过别让人知道我和燕郡王不在这艘画舫上。”

“是,奴婢知道了。”

枇杷和柚子两个人赶紧的点头,云染望向燕祁催促道“燕祁,我们走吧,进宫去救师傅。”

宫中,广元子所住的宫殿偏北一点,远离了后宫的范围,是一座独立的宫殿,这里原来是先祖皇帝建了准备安养晚年的,不过后来他一直没住便死了,经历了多少代的风雨,这座宫殿一直没有用,直到广元子进宫,皇帝没事要和广元子参禅,广元子虽是和尚,也是男人,自然不能住进他的后宫去,所以楚逸祺便下旨把广元子安置在这个地方。

宫殿一角,燕祁的手下破月正领着人等候着,一看到燕祁和云染过来,飞快的迎了过来。

“爷,长平郡主,我们在这座宫殿的一间地下密室中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

破月的话一落,云染的脸色立刻变了,阴骜难看,手指也紧握起来“一定是我师傅。”

燕祁却蹙眉沉思“我们先去查探一下,看看这个人是否就是你师傅,若是敌人的诡计呢”

“好,现在就过去,”云染心急的催促着,只要牵扯到她师傅,她便心急,因为她现在不知道师傅究竟怎么样了,只要一想到师傅有可能被敌人折磨,她便心痛莫名,若是让她查出是广元子抓了她的师傅,她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

破月在前面领路,一路领着云染等人进了宫殿的一座地下密室。

这座宫殿离得冷宫很近,巡逻的侍卫不多,此时又是深夜,所以整个宫殿一片死寂,分外的安静。

一众人一路悄无声息的往地下密室走去,刚进入了地下密室,便听到密室中一道恼火的吼声响起来“你吃不吃,你不吃看我不灌进去。”

“你想死是不是,想都别想,既然你不吃,那我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云染一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冲了进去,一眼便看到地下密室之中,一个光头和尚正拽着地上躺着的一名女子,不停的摇晃着,那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染火大的冲过去,抬起一掌便朝着那和尚拍了过去,和尚虽然武功不是顶尖的厉害,却也不弱,他们一冲进来,他便发现了,待到云染的掌声袭来,他一招手一道强大的劲气挥了出来,燕祁一伸手拽了云染退回来,自己手指一凝,一掌狠狠的拍了出去,碰的一声响,广元子被震得虎口发麻,心口疼痛,身子噌噌的后退几步。

云染扑到地上去扶那披散着头发的女子,心疼的叫起来“师傅。”

地上的女人抬起头来,却是一张不年轻,但陌生的面孔,根本就是不是云染的师傅苗枝,云染愣住了,那被她拉着的女人,痛苦的挣扎着开口“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饶过他吧,杀了我,饶他一命吧。”

密牢的另一端,燕祁已经抓住了广元子,伸手点了广元子的穴道。

广元子一抬首认出了抓住他的不是别人,乃是燕祁燕郡王,同时他也认出了云染。

“你们,你们”

云染飞快的起身走到广元子的面前,拽住他的衣襟狠声说道“快说,你把我师傅抓到什么地方去了,老实交待,否则你们两个一个别想活。”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

广元子一脸的不解,云染火大的朝着他吼“就是被你抓走的那个女人。”

“女人,我没有抓什么女人。”

广元子飞快的摇头否认,地上挣扎的女人也点头“他没有抓什么女人,一直以来他都和我在一起。”

云染望向那女人,脸色拢着破败之气,一看这女人就是受过重伤的,心脉被震伤过。

云染再次的愣住了,不是广元子抓走了师傅,那师傅怎么会不见了,不,不可能,一定是这个老和尚抓了师傅他们。

可是云染看广元子不像说假话,最重要的一点是,凭广元子这样的身手应该抓不住师傅他们,师傅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其中有人的武功很厉害,现在他们统统的不见了。

可不是广元子抓走师傅的,又是谁抓走师傅的。

云染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好像哪里出了问题一般。

“老神棍,你说,你是不是流花堂的人,若是胆敢说一句瞎话,看我不杀死这个女人,还有这个女人是谁”

广元子眼睛红了,望着那个女人,痛苦的说道“她是老纳的发妻。”

“什么你是一个和尚竟然有妻子,你果然是个欺骗世人的神棍,”云染怒骂。

广元子没说话,那地上的女人痛苦的摇头“你别怪他了,不是他的错,都是我拖累了他。”

“干你什么事,这是天降奇祸,我们命中该有此一劫。”

老和尚大叫起来,眼睛红了,神情激动,仰天大吼起来“一夕大祸临门,我一家人骨肉分离,妻儿被他们抓在手中,我只能听从他们的指示行事,他们让我出家当和尚,我就出家当和尚,我不图什么,图的也不过是妻儿的安全,谁知道妻子为了救儿子,竟然被打成了重伤,还被他们扔进了山崖,幸好被人所救,又被我知道了,我生怕妻子被他们发现,所以想方设法的进了宫。”

地牢里,燕祁和云染面面相觑,望着广元子,又望向了地上的女人,女人犹在挣扎“你们要杀便杀我吧,不要为难他,他也是个倒霉的人,我们一家都是倒霉的人。”

女人哭了起来,云染走到广元子的面前,盯着他问道“你不是流花堂的人。”

广元子一脸困惑,摆明了不知道云染所说的流花堂是什么地方。

云染飞快的问道“那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是什么人”

广元子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每次出现都在脸上戴着头篷,我看不清他们的神容,不过我知道,他们是一批训练有素的高手,武功很厉害,行动非常的有规化。”

云染紧紧的蹙眉,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看来师傅真的不是落到广元子的手里的,而是落到别人的手里,这个人是谁,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如果广元子不是流花堂的叛徒,那么背后隐藏着的人才是流花堂的叛徒,他之所以让人劫了广元子,并让广元子装扮成和尚四处招摇,其实是因为广元子和他长得像的原因,而这背后之人只有一个目的,诱出她师傅来,好从她师傅的手里拿到那批宝藏。

可是这些人现在隐藏在什么地方云染的眉死死的蹙起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抬首望到广元子,再看地上的女人,这两个人倒不像是骗他们的,而且广元子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如若他是流花堂的叛徒,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抓住流花堂那么多人,所以说他没有骗他们。

“广元子,不如我们来合作一把,你协助本郡主抓住这背后之人,我可以救你妻子一命。”

“你说救我妻子”广元子有些难以置信,激动的开口。

云染沉稳的点头“没错,她虽然伤了心脉,不过本郡主说能治就能治,你不必担心,但是你必须要协助我抓到那背后的人,要是你耍花招,我就算救了这个女人,也会一剑杀了她的。”

广元子飞快的说道“长平郡主,若是你能救我妻子,我定会助你抓到躲在我背后的人。”

“好,这女人我带走了,”云染一挥手,破月走过来把女人提在手上,广元子望着那女人,粗嘎着嗓音说道“绣娘,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云染一挥手和燕祁二人一路离开了地下密牢,迅速的离开了宫中。

倒计时最后两天了,票纸不投下个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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