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的人面试时间。
周崎山笑了,“你看那么仔细干什么,简单点啊。”
他随手捏起一份示范着,“比如,这个是k班的,就可以……”
嗖的一下,那份履历表从周崎山手中呈抛物线,完美的降落在垃圾桶里。
秦然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说,“居然还有k班的。”
周崎山挑眉,“都怪职位太诱人。”
沙发里半躺着的沈佑白塞着耳机打游戏,完全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当陈子萱说,隔壁班都有人收到面试时间的短信了。徐品羽就知道肯定是落选了,她绞尽脑汁创作的履历表,结果还是没入人家的眼。
她就快把手里布置班级的彩带绞烂了。
不甘心的徐品羽想看看,入选的到底有哪些人。于是在面试当日,她也去了。
时间是午休,地点在阶梯教室。
徐品羽搬了张椅子,放在阶梯教室外墙下。她踩上椅子,刚好趴在窗口。
毕竟是面试自己的助理,沈佑白自然是在场。
除他之外,还有周崎山,秦然,陈墨,四个人是这次的面试官。
徐品羽踮起脚,往后面等待面试的人中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视线定格在一个女生身上,她就愣住了。
那不就是上次用烟的事,来威胁沈佑白的女生!
她竟然过选了!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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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徐品羽脑中已经构画出了,沈佑白扫过一堆履历表,拿起这女生的,一脸玩味的笑着,就她了。
这走向,朝着经典言情小说路线一去不返了啊。
徐品羽当然不知道,那女生是周崎山偷偷选来,逗一逗沈佑白的。
所以,她现在是乌云盖头的危机感。
第三章 玫瑰(3)
从窗外照进的光影,落在纸张上晃动了下。
沈佑白微蹙着眉,抬头向不远的窗口看去,刺眼的白光使他不适的眯起了眼睛,但依然能看见那人的脸孔。
他愣了下,随即站了起来。
此刻徐品羽没察觉到他的动静,目光正专注的聚焦在后排女生身上。
曹云雯的pi股刚在面试者位子坐下,沈佑白就站起来迈出面试官的长桌后。
周崎山喊住他,“你去哪?”
沈佑白头也不回的说着,“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
话音跟着教室的门一并关上。
等徐品羽发现阶梯教室里已经不见沈佑白的身影,她咦了声,不由得踮起脚向教室里张望。
“你在这干什么。”
旁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她脚一软,椅腿晃了下,她两只手臂跟划船一样画着圈,最后扑在窗沿上稳住了身子。
徐品羽一阵心跳过后,呼出口气,转头看声音来源。
站在距离她三步外的男生,染着烟灰sè的头发也不显得浮夸。反而挺好看的,她认为主要还是感谢周启棠这张帅气的脸。
徐品羽对他笑着,“哟,小祖宗您来上课啦。”
这位祖宗姓周,名启棠。k班身世最显赫的同学。平时不作恶,恶起来事就大件了。
他把旷课当家常便饭,一旷半学期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才开学一个礼拜就见到他,真是难能可贵。
喊他小祖宗,是源自班主任对周启棠说的‘我求求您了祖宗欸!’这句名言。
徐品羽跃下草坪,走到周启棠身边推搡他的胳膊,“走走走,回班去,我跟你说下迎新祭的事。”
沈佑白都不在了,她继续偷看也没意义。
周启棠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听她说到迎新祭马上就挠了挠头,咂着嘴,“来得不是时候。”
徐品羽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嘴上说的话却特别不正经,“哎呀,你要想啊,迎新祭这么乱的时候,就可以去tiáo戏陆音啦。”
那个叫陆音的女生,长得干净又漂亮,弹得一手好钢琴,就这么把混世小魔王的心给勾去了。
当然,这是个秘密,只不过偶然间被徐品羽知道了。
徐品羽向他表示平时一定守口如瓶,该出手时不介意助攻。
因为品学兼优的陆音在a班,女生既漂亮又距离沈佑白那么近,也算一个潜在情敌了。
沈佑白绕过教学楼,走到阶梯教室的侧面。在窗户下放着一把椅子。
他的目光从椅子,慢慢抬起,移向远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背影,拐进了走廊里。
面试过程被打断,是因为在阶梯教室里的人都听到了,往墙上砸东西的声响。
陈墨推了下眼镜,“什么情况?”
秦然认真的分析,“可能是陨石坠落。”
周崎山顺着他的玩笑话说,“那就不用管了,这是气象局的事。”
而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是谁在心情不爽的时候,喜欢摔东西。
面试结束后的下午,有位男老师从教学楼后走过。在墙下草丛中躺着的东西有点眼熟,他定睛一看。
那里是……
一把砸变形的椅子。
他微张着嘴,愣了片刻。
随后,他仰着头,双手叉腰朝四周喊着,“这谁干的!”
“谁破坏的校内公物给我站出来,不然我就去查了啊!”
男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响在空中。
整个德治学院里的监控不到十个,偏偏徐品羽搬椅子的大教室走廊外就有一个。
这运气值也是超绝了。
徐品羽站在教职员办公室里,欲哭无泪的拉扯着林宏的胳膊,“老师,你相信我啊,我真的只是把椅子搬出来忘记放回去了,我没有砸坏它啊。”
林宏想要抽出被她扯着的手臂,两人就跟较劲似得,谁也不松手。
他没辙了,于是说着,“小羽毛啊,不是老师不信你。凡事呢,都讲究证据,监控录都像摆在这里了,你让我怎么办吧?”
徐品羽挫败的放开他,看来无论如何,这个锅她是背定了。
林宏安慰着说,“你也别太难过啊。这个呢,写份检讨,椅子也就百来块钱,周末前一起交给我。”
他挠了挠头,“晨会上作检讨什么的,我去跟校领导说说,就免了。”
徐品羽像脱水的蔬菜似的走出了办公室,写检讨赔钱都不是大问题,就是憋屈。
在回家的十字路口,她有气无力的告别了魏奕旬,拐到她妈妈开的花店里。
她站在玻璃窗外,张望了一下,在门口深呼吸,整理好表情才推门进去。
陈秋芽套着粉白sè围裙,正在包装一束花,红的玫瑰和白的满天星。
听到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陈秋芽抬头看去,是徐品羽。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竖日,下午四五点钟,天就开始黑了。
暮sè扩散的很快,像渗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