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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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见钟情后的日久生情。
——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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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始...是什么意思？”本来忧心忡忡的班主任, 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 被吓的。
现在高三了，关键时期, 虽然以谢一的成绩来看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之前就带过这样的学生, 因为高三偷偷谈恋爱，高考发挥失利，哭都没地儿哭。
所以，趁现在苗头还没旺，他觉得有必要将其扼杀。
被盯的有点别扭, 许念四处乱看, 心里也开始抑制不住的乱想。
正在她迟疑谢一到底是在肯定班主任刚刚的问题, 还是模棱两可的敷衍班主任时, 她听到身边的人轻笑了一声。
“没有的意思。”谢一说。
班主任沉默了。他现在的心情跟过山车似的，不过以他这么多年班主任的经验来看, 谢一这八成是有早恋的苗头了，再看一边的小姑娘，云里雾里什么都不懂的状况, 估计是人小子暗恋呢。
这就好办了。
“许念你先回去吧。”把许念支走, 班主任拉了一个椅子过来, “来谢一，先坐。”
他话音刚落，男生往旁边站了一下, 没有坐下来，而是很直白的说，“杨老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不像一开始的沉默，男生像是在想什么，眼中带着点温和。
他说：“我不会影响学习的。您之前不是问我想上什么大学吗？”顿了一下，他浅浅一笑。
本就是青春年华，少年少女正在慢慢长开的好时段，谢一原本就生的很好看，学校里那些小姑娘背后都把他列在什么校草行列，现在就只是这么一笑，班主任觉得，日后这小子也不知道会祸害多少小姑娘呢。
“对，你有目标方向了吗？”摸了摸快秃了的脑袋，班主任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班草来着，只不过他这个帅哥没有经历的起时间的摧残啊。
小小的走了个神，再回魂的时候，班主任就听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道：“清华。”
他说：“我会跟她一起去。”
到最后，班主任到底是没再说什么，该走的劝诫程序他都走了，但谢一决心这么大，他说再多也是无用的，更何况，许念这一次的成绩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不过我作为班主任还是不允许你们现在就谈感情，已经高三了，先把学习抓紧，等到大学想怎么谈怎么谈，到最后真走一块儿了，老师还得和你喜酒呢。”班主任用开玩笑的方式结束了这场面谈。
见谢一走了，一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物理老师凑了过来，“我就说呢，今天做实验的时候，两个小家伙眉来眼去的，肯定有情况。不过像这么正能量的情侣，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咱们七中的传说哈哈哈哈，杨老师你有福了，你可是传说的班主任啊！”
知道物理老师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班主任还是把他轰走，“去去去一边儿去，别给我添乱啊，现在学习最重要，我这么大的时候那都是埋头刷试卷呢，哪有这些闲工夫。”只不过，那俩孩子要是不那么明显，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以。
...
谢一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了让他心情不愉悦的一幕。
此刻，许念很头疼，她拒绝人向来直接，这会儿还没开口呢，眼前的小学弟就已经红了眼眶。
不是，你是男孩子！你给我振作啊！
“小弟弟，你现在才高一，还是要以学业为主。”一向直来直去的许念，决定还是委婉一点拒绝。
男生抿着唇摇头，很用力的摇头，“这跟我喜欢你不矛盾，我现在年级第一，各项都差不多能考满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学业问题。”
许念：“......”
七中随手抓一个都是学神，这么牛逼的吗？
显然挑错了重点，许念回：“你也说了是差不多满分，也就是说你还有无限进步的空间，还是要好好努力。加油！”
她话都说这么明显了，小弟弟应该能听懂了吧。
结果小学弟貌似误解了她的意思。
就见小学弟鼓着一张娃娃脸，捏着拳头，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等我像谢一学长那样优秀，你是不是就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不等许念张口，小学弟一脸振奋，“我会努力的！这次期末考试我一定能做到！你就等着做我女朋友吧。”说完，开开心心的转身蹦跶着要走，却一头撞到了什么人。
“嘶——”
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学弟没想到他刚提到谢一，这会儿正主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不过他也没尴尬，而是往前一步盯着他，目露杀气，“我会超越你的！”
许念：“......”
余光瞥了眼已经靠在墙边打算看好戏的许念，谢一拉着一张臭脸，睨着面前的男生，上下打量了一圈后，居高临下的对他道：“超越我？你试试。”
他话中并没有讥讽，却比讥讽更能让人羞愧。
众所周知，谢一是七中，乃至盐城的一个传说。
小学弟羞愤着一张脸，死鸭子嘴硬，“试试就试试，我一定会考过你的！”
谢一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有点头疼，头一次的，他没有再跟什么都不懂只靠一腔热血的学弟耐心。
剑眉一动，他伸手把看好戏的人拽了过来，“成绩你爱超不超，但她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小学弟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喜欢的姑娘已经被“七中传说”给带走了。
他愤懑的低声“操”了一句，打算追上去，却在楼梯口的转角处，看到谢一低头亲了他喜欢的姑娘，而他喜欢的女生，并没有躲开......
小学弟不知道是怎么回教室的，但是在同桌问他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脑海里只有楼梯口，自己喜欢的女孩跟别人亲吻的画面。
他，失恋了。
...
空气凝固，周边安静到许念只能听到快速的心跳声。是她的，也是谢一的。
“你——”想问的太多，她不知道先问哪个。
谢一却思路很清晰的回答她——
“嗯，我喜欢你。”
“本来打算毕业后再告诉你，但你太受欢迎了，我很不放心。就像刚才，你平时都是直接拒绝，怎么碰上小学弟就犹豫了？你对他有意思？因为他年轻？嗯？”
许念：“......？”
有上楼的人，谢一松开手，“从开学到现在 ，你收到的情书比我给你的试卷都多。”
实际上，谢一并没有表面的镇定，他现在很慌。刚刚是他冲动了，在见到她对小学弟那么有耐心的时候，他很嫉妒。
平时她收到东西都是第一时间拒绝，不给对方留半点机会，但今天却很耐心还该死的温柔。他就是嫉妒，也很害怕，因为她好像并没有喜欢他，而她也有权利喜欢别人。
“你...说句话。”她的沉默让他有点抓摸不定。
许念挑眉，“我说什么？哦对了，有个问题。”
“嗯？”谢一脑海十级预警，觉得接下来应该是个送命题。
见他比自己还紧张，许念弯了弯嘴角，“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谢一很早之前就确定了答案。
他说：“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许念背着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
谢一完全不懂了，他不确定她现在是接受还是排斥。
“许念——”夹杂在上课铃声中，他叫了她一声，在她停下脚步时，问：“我现在开始会追求你，你会反感吗？”
下了七八个台阶的人又往下走了一个，然后转过身，对他歪头一笑，“你过来。”
怔了一瞬，谢一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在比她下一个台阶的时候，转身面对她。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此刻映着眼前的人，带着隐隐约约的光。
眉眼一弯，许念倾身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只是轻轻一下，很快离开。
而后，在他耳边道：“听说早恋要偷偷搞。”直起身，许念恢复了往日懒散的模样，边往下走边道：“你可别太明目张胆，我可不想被班主任三天两头请去喝茶。”
许念确定了。
她是喜欢谢一的，抛开谢一是“一念”这个附加条件，她是喜欢他的。
在谢一对班主任说“没有”的时候，她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那一刻是失落的。在他猝不及防的亲了她的时候，她也确定自己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点欢喜。
她不会绕什么弯子，确定这份心意后，就会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
谢一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就像“一念”在她心里独一份的位置一样。从来没有人会在做某件事的时候第一时间考虑她的感受，但是谢一会，他会在告诉她心意后先问她反感与否。
那是谢一的温柔，全世界独此一份，她知道，自己是希望他的这份温柔只给她的。
谢一喜欢许念，许念也喜欢谢一，虽然可能她的喜欢并没有谢一多，但是她确定自己需要他也想要他。
所以——
“谢一。”
“嗯？”
顿了一下，许念摇头，“没什么。”
回到座位，谢一低声问，“想说什么？”
许念慢慢靠近，低头在她耳侧道：“就...你不介意我现在不给你明确的回应吗？”
避开英语老师的视线，谢一把手递了出去。
许念眨眨眼，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
谢一轻笑，“看，这就是你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鸡叫在一起啦！！
谢一真的是个特别特别温柔的人！！！所以即便许念离开了，再回来时也会选择遵从自己的心意爱她。
许念也是一个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就会很明确的为之付出努力的人。
所以综上所述，即将到来的都市部分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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