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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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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内心比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更加黑暗的人,才能继续苟延残喘,这是堕落者的生存原则。

但它并不适合我们,我们虽然是一群制造死亡的人,但至少我们还没有把灵魂卖给恶魔。

所以,没有什么枷锁能够将我们禁锢。

阿门

进入洛杉矶联邦监狱时,我在监狱方的牧师面前这么祝祷。然后在监狱长的引领下去了监狱里犯人们“放敞”的操场,这个时候正是犯人自由活动的时候。

对于我们一群人进监狱接人就像进自己家后院一样随意,监狱长心里应该是极度不满的,刚开始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时他找了诸多借口阻挠,说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直到霜狼踱至监狱长的身前冷冷地笑道“没有关系,那些囚徒要是不老实的话,我会让他们提前结束刑期。”

阿道夫盛气凌人的魄力吓得监狱长额前渗出薄汗,他知道我们不好惹,因为在他之前的三年内,这座联邦监狱一共换了6个监狱长,不合我意的统统换掉,这一任的监狱长之所以能够待了最长时间就是因为他够听话。我记得第一任监狱长知道队长曾今佣兵的身份怕他在监狱里闹事,于是背地里给猎人吃药以及打针,这种情况在监狱里很常见,因为监狱长怕承担犯人死亡,监狱方管理无方和舆论的压力而采取这种极其恶劣的手段,要知道长期吃药打针会让人精神失常,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一样,更重要的是会让人丧失生育能力,还好我发现的早,在我还在寻思怎么样才能换一个我们可以掌控的监狱长时,屠夫已经把当时监狱长的人头给我拎了回来,就像他当初对待猎人的律师一样的残忍。那个政府派给队长的辩护律师,什么都不做不说,他居然还当着屠夫的面让我劝队长认罪,妈的屠夫不收拾他我都得给他一枪。虽然后来我们又请了好几个律师,但是迫于当时政府的压力,我们最终还是输了官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法官批准了我们所选的监狱让猎人服刑,因为在洛杉矶我们的势力很强,能够保护猎人在狱中的安全。

还记得当我听到大法官宣判猎人76年有期徒刑并不得保释时,我当时有想把在场所有人都干掉的冲动,猎人只是一只替罪羔羊,他不该得到这样的审判,这不公平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76年对于猎人来说和终身监禁有什么区别,特别是法官的一句“不得保释”,那意思就是说不能减刑,这让我更加绝望。亡灵他们要劫狱,我却阻止了他们,我并非不想救猎人,而是我想让他真正获得自由,劫狱对于我们来说不是问题,可关键在于劫狱之后呢,大家一起亡命天涯,所有人都去过见不得光的日子,我们可以不在乎,可安然、ichee、布丁她们又该怎么办,也跟着我们一起吃苦而且不仅仅是我们一小队人,eve是一个庞大的团队,我不得不顾及得更多。

我知道唯一能让猎人光明正大出狱的办法只能是总统的特赦令,为了这个东西,我可以不惜一切,我愿意和一国政府做交易,只要他们给我想要的,我就肯替他们做事,不管那种事有多么“肮脏”,这也是三年来我为什么这么拼命的原因之一。

即使这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恶及的暴徒,在看见我们一群人时都会悄然避开,是的,我们就是能给人这样的压迫感。同样是恶人,他们更能感觉出我们眼里的冷漠和残忍。

“嘿,伙计,你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正和猎人在一起打牌的人看见迎面而来的我们冲着背对着我们的猎人挤眉弄眼,然后和其余两个囚犯将牌一扣赶紧躲得远远的。

霜狼、色鬼和亡灵在猎人身边坐下,拿起刚刚跑掉三人留下的牌,四个人继续起来。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挺愉快的。”亡灵暗哑的声嗓带着愉悦,虽然没几个人能够听得出来。

“你要进来陪我吗”猎人吸着烟笑道,他的金色头发比以前长了,不过爱耸鼻头的毛病一点没变。

“那我宁愿去死。”亡灵摔了手里的牌,不住地抱怨抓这手牌的人手臭,一眼瞪向那人,吓得对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女人随便你挑。”色鬼绝对是话一出口就离不开他的老本行。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得出他变了,自从三年前开始,他变得更加不修边幅,换女人的频率更高了。

“怎么,你的老二还没摩坏。”猎人说着就开始磨牙,“三年前你让我赔了一百万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你们的账一会儿再结,先把我这把牌赢的给我。”霜狼一摊牌,绝对是压倒性的完胜。

“fuck”另三人一起嚎叫。

“屠夫呢我怎么没看见他人,难道他挂了”猎人扫了眼在后面看牌的我们然后问道。

“你去死少诅咒我。”屠夫指着他被揍得像猪头一样肿胀的脸恶狠狠地回道。

其实真不怪猎人,屠夫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走形。据阿道夫说当他赶到酒店看到一室狼藉时都快抓狂了,后来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重伤的ben,才知道我被人掳走,赶紧按照ben所的汽车型号去找我。所幸那辆车帕加尼zonda cque全世界也就5辆,如此拉风的车只要在道上找起来就容易。阿道夫气屠夫把我一个人扔下才遇到了危险所以回去就和屠夫干了一仗,照理说屠夫和霜狼在搏击上不分伯仲,会输的这么惨完全是因为看见我一身狼狈的样子而自责,因为他都没还手。

我看他在监狱里有烟抽有牌赌,看来这个监狱长可真的是很照顾他,只是不知道猎人的身手有没有变得迟钝,说实话,除了没有自由,他在这里的生活条件真不错,我听说监狱长还特别给他调了一个女狱警来,那人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我能不知道还不是想讨好我保住他监狱长的位置。毕竟猎人不是色鬼那个对女人来者不拒的家伙,而且我清楚猎人惦记着某个小女人,所以他浪费了监狱长的好心。这很正常,因为在整个团队里,除了克烈斯,队长是算得上是最洁身自好的人了,在外面鬼混的时候甚至比阿道夫还少。

野兽嘿嘿直笑,不住地催促我们快点离开这里。猎人给所有人的问候都是一拳头,揍地特用力,他是在告诉我们他身手好着呢,半点没有退步,拳头快揍到我脸上时猎人忽然收住了手,五指分开轻柔地揉上了我的头发,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对我说“小家伙,你长高了,也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我酸着鼻子嘻嘻笑道“欢迎你回家,我的队长。”

紧接着猎人给了我一个温暖地熊抱。

“我现在还没有获释对吧”猎人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回道“我还没有向监狱长宣读特赦令。”

猎人互压十指,发出的咔咔声很是渗人,一回身就给了他身后的狱警一拳头,“妈的我忍你很久了。”猎人啐道。

“在狱中的时候他欺负你了。”我看被揍的人满面鲜血,这家伙鼻梁骨八成断了。

猎人一脸我小瞧他的模样抽着嘴角回说“他私自拆安然写给我的信件。”

哦,原来是被人偷看了情书心里不痛快,哎小气的男人。

生活狱警将猎人的私人物件拿来时都递得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也被揍,猎人也没拿以前进来时的衣物,因为我们都知道,这里的狱警经常会偷犯人的东西,用了再送回来,猎人的表,皮带,钱包以及衣物都是名贵品,八成都遭过毒手,别人用过的他也不屑再用,只是清点了安然写给他的信件,整整76封,半个月一封来算的话,猎人做了38个月的牢。

临走前,猎人还对着和他一起坐过牢的难友们吼道“嘿,杂种们,狂欢的时候到了。”

一个差不多是被判终身监禁的犯人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狱让多少囚犯羡慕,热烈地欢送最后竟然演变成了暴动。我知道猎人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憋屈了太久想要发泄,监狱长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是碍于我有特赦令,可以赦免猎人以前所有的罪行,监狱长也只好忍气吞声,看着监狱里闹哄哄的模样,我想监狱长的宝座今年应该又要换人了吧。我希望那个位置应该是一个公正的人来主持而不是这样一个腐败的官员,虽然他很听我的话,可是他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这就是我现在的生存准则,我管他谁在利用谁,只要不被利用的那一个是我就行。

出狱后我给了猎人两样东西,一张信用卡和一个红盒子。

“卡里的钱是这三年来你的任务所得,依照你以前的惯例,我只给你留了一成,其余的捐给你的孩子们了。”在监狱里服刑的猎人一样可以执行任务,比如帮人干掉正在坐牢的黑帮分子,从毒枭嘴里套点情报,替走私交易的双方牵线搭桥什么的,总之,还是狠狠地赚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其实我们赚的大部分钱都捐给了孤儿院的天使们,我想也许是我们做的恶心事太多了,想做点干净的事,以此来证明我们的灵魂还没有彻底堕落。

猎人很随意地收下了信用卡,可对于红盒子里的东西甚为不解,摸不着头脑地问我“你干嘛给我枚钻石戒指”

“这粒玫瑰花形的钻石可是粉红名钻大莫卧儿的其中一部分,可是价值连城哦,用来向某人求婚的话,据说成功率会很高”

猎人不等我把话说完,就猴急地把红盒子夺了过去,捧起我的头吻了我的额头以示感谢“噢heart,我欠你一次哎呦”

霜狼飞起一脚踹在猎人屁股上,力道之大差点让猎人摔了个狗啃泥,霜狼将我拉进他怀里冷着声嗓道“不要对别人的女人动手动脚,你这个混蛋真该再关你几百年。”

猎人被阿道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指着我们讶异道“你你们什么时候走在一块儿的,天啊”猎人的表情懊恼不已,好像他错过了一场好戏似的。

霜狼刚要张口我赶紧将他的嘴巴捂住,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表面这么冷情,昨晚上一回去就把刚入睡的大家伙全部摇醒,四处向人宣布“我是他的”,甚至还打越洋电话给奥斯顿,让他死心,不仅炫耀还严厉地警告,这让我第一次觉得其实阿道夫他也是一个“贱人”。

“监狱里的景象不好看,我没让安然来,把她留在了流浪者号上,想见她的话动作就快点”

经我这么一提醒猎人才忙着找车,只见一辆风格粗犷的红色博通antide跑车停在他的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位挺拔硬朗的黑人帅小伙,猎人和那人一照面时,眼里有些黯然,随即恢复如常,问道“你是新来的我以前没见过你。”

“回长官的话,我叫爱德华,隶属eve的运输部队,今天第一次执行任务,我很荣幸能够为你效劳,这一辆是量产车,价值两百万美元,它跑起来酷毙了”

“败类,你能不能少说一点。”我打断爱德华的话,他太过激动了。

猎人拿了车钥匙转头有些担心地对我说“这小子看起来太嫩了。”

我知道他是心疼刚入这一行的新人,但是我很想告诉猎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你别小看败类,他虽然只有20岁,但是驾驶直升机的技术不比风暴差,而且他和你一样是全能型的士兵。”

猎人点头表示明白,拍拍爱德华的肩膀乐道“小伙子,加油干。”临上车前还不忘再说一句“你的绰号,嗯逊毙了。”

趁大家哄笑间,猎人拔了我后腰的枪揣在自己身上。

“嘿,你才出狱”我无奈地叫道。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猎人保证。他很快驾驶着跑车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才要和霜狼他们往回走,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是电话而是短信,一则带着暗语的短信,要求我去雷蒙顿大道的一家餐厅见面。

我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对一旁的阿道夫说“我很抱歉今晚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一个朋友约了我。”

阿道夫冷睨了我一眼,不爽道“那我送你过去。”

“嗯,不用了,团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是吗你先回吧,我让败类送我过去。”说完,我不等阿道夫点头就跳上了败类的车。

其实有一些事,我不想阿道夫他们知道。

我无法拒绝这样一个来自总统助理的邀请,在到达雷蒙顿酒店前一条街时,我选择了下车,败类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把xd手枪递了给我,轻盈的质感拿在手里特舒适,超合理的保险设置让这把枪一经问世就成为执法机构的新宠。带着这把枪火拼可能差了些,但是杀人足够了。

“长官,带着它防身。”

“和我在一起时不用这么拘谨,叫我heart就行。”我笑败类太过认真,其实败类是个很油滑且机敏的年轻人,和同龄人在一起时总是一副轻浮样,可是一见到我就会变得很正经,好像我就是他严厉的姐姐一样。

败类是我三年前在菲律宾的苏比克港执行暗杀任务时遇见的孩子,那时我刚解决掉目标准备在密集的火力下撤退,当我退到事先停在饭店对面路边的车旁时正看见他坐在车中驾驶位上发动汽车,我清楚地记得败类看见我拿着枪时惊恐的模样,我还没开口叫他滚下车,那家伙就哆嗦着让我上车,不过也多亏败类娴熟的车技,让我可以全身心将注意力用来对付追击者,才使我们得以顺利出逃。

那时的败类显然吓坏了,当汽车开到天使之城里一间酒吧门口时,他撒腿就冲了进去,抢了吧台上陈放的还没勾兑过的原酒就开始猛灌,服务生正要让酒吧内的保安人员把他轰出去,我递给对方几张美钞说“他的账单我替他付,请不要来打扰我们。”看在钱的份上,服务生才扬起职业笑容离开,临走时还拍了一下正喘着粗气的败类的头,扔下一句轻蔑地警告“杂种,小心点,别在这里惹事。”

“你不生气吗”要是我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我绝对会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至少也得一拳砸断那人的鼻梁骨。

败类摇摇头说“为什么要生气,这本来就是事实。”

他说话时总是难掩哀伤,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我有想和他攀谈的想法,而那一次的谈话是我从伤痛中走出来后说话最多的一次。因为败类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所以当他说自己是地道的菲律宾人时,我微微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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