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话
婚礼那天,我非常地紧张,并不是再嫁人的那种激动,而是我和克列斯的婚礼给我留下了很严重的阴影。
我很担心,怕婚礼上又会出什么意外,为此,我安排了很多外围的保全人员在教堂周围戒严,除了受邀请的亲友,谢绝其他观礼的人。
之前我想了很久要不要给克列斯送邀请函,犹豫到我人都瘦了一整圈,最后,我还是把印好的请帖给撕了。
我很佩服那些结婚还给前度发请帖的新人,抛开置气的成份,至少他们算是放下了,我知道我的举动属于还没想通的那一类,奥斯顿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责怪我。
婚车抵达教堂时,我注意到教堂外整个街区都被封锁了,道路两旁停了数十辆黑色奥迪,而车牌都统一遮挡起来,用了icpo的标识和编号。
“为什么会有国际刑警在这里”我转头看向奥斯顿,心下的疑惑不安全都写在脸上。
当有身着黑色西装的便衣刑警拦住我们的婚车时,我竟一手拉住奥斯顿的手腕,一手便去摸裙底的枪
可奥斯顿按住了我的右手,“不需要,亲爱的”他吻着我,试着让我放松下来,可我没办法冷静,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我无法静下心来处理自己的情绪。
对方很有礼貌地敲着我们的车窗玻璃,奥斯顿低咒了一声,对前面开车的司机吩咐道“载新娘先去教堂。”
说完,奥斯顿推门下车,我紧跟着要下车,奥斯顿又把我按回了车上,他回身对我笑道“你先在休息室等我一会儿,放心,我绝对不会错过时间。”
我拉着奥斯顿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放开,倒不是什么爱他有多深,只是,如果我今日不能和他结婚,这会是我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天,我不想被任何人嘲笑,特别是克列斯,如果他同情我,我会更想去死。
所以,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气定神闲,但话语却气场十足,我很大声地说道“亲爱的,别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婚礼,如果有人想捣乱,他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条街。”
这话,我是说给奥斯顿身后的那些人听,我要让他们知道,今天什么法律对我来说都没用,破坏我的婚礼,那人不会有好下场,这不仅仅是警告,我当真的。
我的话,也通过无线电耳麦传给了我的朋友或者下属,休带着两队人很快从教堂那边赶了过来。休走得一瘸一拐,但速度却比他身后任何一个人都要快,这三年,他是我最好的合伙人,最了解我的朋友,他会为我做尽一切,我毫不怀疑。
“发生了什么事”休问我,看到那些不请自来的家伙,休立马露出他的敌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确定我没有刑警朋友更没有邀请他们,我只告诉休“帮我看紧点人,我可不想一会儿婚礼时新郎不在场。”
休向我点头保证,我才关上车门,一路忐忑地来到教堂的休息室。
到场的亲友个个都是在死亡线上徘徊过的人,外街的阵仗大家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没有人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给了我安静的空间。
只有李波同志来到休息室,告诉我他所了解的情况,这是当然的,他身为es情报部的首席,自然要给我个交待。
我从来没想过李波会选择离开部队那样大好的前程来投奔我,我给了他一个考验,我要他自己证明他有留在es的必要,于是乎,他就给我整了个情报部出来,不得不承认他的人脉很好,又会拉拢人,还有个高官的父亲,在中国,无论做什么生意,关系都很重要。
所以我让他留了下来,虽然李波的父亲在得知儿子擅自离开部队后闹着要断绝父子关系,但李波同志没有回头,毅然坚持了下来,他说部队里条条框框太多,他觉得我这里自由些,我只给了他一个忠告,那就是让他别以后后悔就好。
“国际刑警是冲着奥斯顿来的。”李波说道。
“罪名是什么”我知道奥斯顿这个家伙背地里绝对不干净,私贩军火的事揪出来够他枪毙几十次,要不是他背后那些保护伞,他能逍遥到今天才怪。
只是,他和他的保护伞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他的所作所为保护伞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各取所需,但现在翻脸,就绝对不会是分赃不均,肯定是奥斯顿踏过了对方的底线了。
“奥斯顿和他的集团涉及走私以及利用经济危机操控多国政府,这是国际刑警越境执行抓捕任务时提交的入境申请上的记录资料,但事实可能和这起事故有关。”李波把他手机里另一条新闻拿给我看。
“欧洲数个大型遗传基因科学实验室遭到破坏,十数名科学家被暗杀或遭绑架,这些全都是奥斯顿集团旗下的实验室,而这些实验室都参与了一个共同的计划,那就是新阿尔法计划。”
“什么新阿尔法计划”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有印象的,只有美国五角大楼的那个阿尔法计划。
阿尔法计划,宗旨是增加战场上智能机械的作战范围,比如无人机,智能侦查机器,拆弹机器人等等,说白了就是用大量的智能机械代替人,这样来减少人员在战斗中的损失,要知道,美国每年用于阵亡士兵的补偿金大得惊人,而机器则不需要买保险或是抚恤金,相对来说低廉也好用。
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在做类似阿尔法计划这样对战场智能机械的研发,据我所知,奥斯顿的军事工业制造里也有这样的计划,而且投入还非常巨大,我只是不知道新阿尔法计划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牵扯到遗传基因科学上去。
“你问我”李波摇头,随后他说“你还是问你的结婚对象会比较清楚。”末了,李波还补充道“你放心,外面都是es的人,我保证他们会押着新郎和你成亲的,谁也别想带走新郎,除非你点头。”
我和李波正说着话,休息室的门便被人轰然撞开,我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拔出了枪瞄准了闯进来的人。
李波的动作算快了,但还是慢我半拍,当我看到闯进来的人一头火红的乱发时,我放下自己枪口的同时按下了李波手里的枪。
我斜睨向门口的阿道夫和屠夫,阿道夫对我无奈地耸耸肩,而屠夫则贱歪歪地笑道“很抱歉,我拦不住他,你知道他的脾气有多暴躁,除非我把他弄断气,否则他还是会站到你面前。”屠夫虽然这么说,但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有抱歉的意思。
我和屠夫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还不知道他这个贱人的想法,他应该非常喜欢看到这样的尴尬,我敢打赌他肯定期待很久了,最好是克列斯和奥斯顿火拼,两败俱伤最好。
我没好气地回道“既然你们放水让他进来,是不是该自觉点,给我们说话的空间,我警告你们,最好别在门外偷听,小心我这里走火。”
“新娘这么暴躁可不好”屠夫笑道,等多余的人都离开了休息室,他才将门给带上。
“我记得我没有给你邀请函。”我算是开门见山,也很不客气,因为我如果不冷硬点,我又会在克列斯面前丢人现眼,虽然那不是第一次了。
“我并不想破坏你的婚礼。”他开了口,然而我却觉得他这句话混账极了,如果这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婚礼,我在场的话,我一定会破坏,而且还会破坏得非常彻底。
“我只是有些担心”
我很想知道他担心什么,但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说“heart不见了,我想问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我好想放声大笑,事实上我在不知不觉间那么做了,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的女人不见了,你跑来问我还在我该死的婚礼上”
克列斯做了让我冷静的手势,如果是以前,他会冲上来把我按在他怀里,而这一刻,他只是静静地说“我以为她会来找你。”他眼里的担忧是对那个heart流露的。
“你凭什么认为她会来找我”我反问道,语气非常不好。
克列斯顿了顿,才开口说道“她就是你,我遇见她后把她的dna和你的做过对比,结果100吻合,连同卵双胞胎的基因都不可能完全一样,那时,我除了相信她就是你外别无选择。”
“所以你就和她好了”我非常之恼火,就因为那个女人和我一样,他这算是爱我还是不爱我“可是,你该明白,就算她和我一模一样,但她没有我所经历过的一切,她没有我的思想,她终究不能和我相提并论。”
“但那个时候我身边只有她,我不知道你在哪儿,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
他吼了,他在责怪我,怪我自作自受。
“我没有见过她,你走,马上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下了逐客令。
克列斯站在原地半晌,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没有多余的耐心,他不走我走,但当我从他身旁擦身而过之际,他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他怀里,他的动作很快,等我意识到什么时,他已经吻住了我的唇。
我疯了似地捶打着他的肩膀,我想从他蛮不讲理的霸道中挣脱出来,他牢牢捧住我的头,就算我将他咬出了血,他也没将我松开分毫。
“不要嫁给奥斯顿”
听到他的话我呆愣住了,他在求我非常哀戚且诚恳。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不会让你再烦恼,只要你别嫁给奥斯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我不知道克列斯在我身上施展了什么魔法,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明明一会儿要和奥斯顿在教堂盟誓结成夫妻,但我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克列斯,我让他吻我,非常彻底地吻我。
当我被他抵在休息室的墙上,他的大掌伸进我的裙底扯破我的底裤时我才回过神,我狠狠打了克列斯一巴掌,我让他清醒点“都过去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要嫁给奥斯顿,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奥斯顿”
克列斯的身形忽然一滞,我以为他被我的话所打击了,可他只是抚摸上我的脸,说了句很轻很轻的话“不要嫁给任何人,你是我的”那些话微弱地有些听不清楚,我是读着他的唇语去理解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克列斯身子一软扑倒在了我身上。
当克列斯高大的身躯矮下来偎在我的怀抱里时,我看到克列斯身后那个拿着枪的女人,我翻过克列斯的后颈脖,在那里发现一枚限制人行动力的麻醉针头。
“你最好把我的男人轻轻放躺在地上,对,轻轻地。”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掏出另一把手枪瞄向我,我知道,这把枪里绝对不会装麻醉针,肯定是荷枪实弹。
“你想怎么样”我在她的示意下稍稍远离了克列斯,她不喜欢我碰克列斯,那种感情非常明显。
她瞥了眼被克列斯扯掉扔在地上的碎布料,有些恼怒地朝我低吼“我想杀了你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你死了,我才会是克列斯的唯一。”
“不愧是复制品,连我对这个男人的爱也一并复制了。”虽然我觉得不可思议,但站在我面前和我毫无区别的人让我确信,我被复制了,100相同的遗传基因,只有克隆人才可能。而她的那种情绪我可以体会,因为我也正有杀了她的想法。
“你别动”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她开了一枪作为警告,她的手枪装了消音器,应该不会有声音传到休息室外。
那一枪很危险,从我耳边擦过,带落几缕黑发。
她说“听着,我现在不杀你,你可以继续你的婚礼,我要求你继续,你得让克列斯对你死心。”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如果克列斯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恶心。”我还嘴道,以前她柔柔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我会觉得她什么都不知情,她很可怜,但现在,我有必要重新审视这个女人,她的心眼又深又狠。
“如果你还想看到你三个宝贝儿女的话,你最好听我的话。”
闻言我大惊,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我大叫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我和你一模一样,你的孩子看到我很听我的话,我把他们藏起来了,你和奥斯顿举行完婚礼后我会打电话告诉你在哪儿碰面,到时候再告诉你,放心,他们的氧气还够他们呼吸三个小时左右,说实话,我不想伤害克列斯的孩子,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