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来自远方的信
见到从一旁的树丛里钻出了一个人,亚索和加尔鲁什都是吓了一大跳,挂在树上的亚索吓得一松手,竟然是掉了下来。
好在他的敏捷属性比较高,还是很灵活的。于是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站在了卡尔的面前。
“村长,有什么事?”因为村长打断了他和暗影小猴的较量,他其实有些不满。
“看起来你不是很愿意打这些怪物啊。”卡尔看着面前这个家伙,说道,“让我想想,恐怕是你在击杀这些小怪的时候,没有得到什么成就感吧?”
其实说白了,就是他觉得不快乐嘛。这样的话,卡尔正好有一个方法,能让他快乐地,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打工。
“其实我也是个年轻人嘛,总归也是知道你的想法的。而且,我其实是很欣赏你的啊,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像【踏前斩】这样厉害的招式……”
亚索满脸疑惑地打断了他:“【踏前斩】?这是我自创的招式啊?”
“什么!”卡尔故作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原来你就是这个招式的创造者吗?可以给我们表演一下吗?”
亚索挠了挠头,心里觉得这个村长怕不是脑子出了些问题吧?
“表演倒是可以,不过没有人和我练就是了。”亚索说。
卡尔指了指满地的史莱姆,“那不是有一堆吗?你对着它们示范给我们看一下就好了。”
“史莱姆?”亚索有些生气地攥紧了拳头,“这么厉害的招式怎么能对着这种垃圾怪物用呢?怎么说也得是暗影骑士那种级别的……”
“唉,原来是这样吗?”卡尔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后的骑士,“原本我和巴顿爵士都很期待你的表演呢……”
骑士愣了一下,直到卡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打了个哈哈,“是啊,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这时连加尔鲁什也是一副期待的星星眼了,连强大的人类骑士和伯爵大人都这么说,亚索的【踏前斩】,果然是有点东西的啊!
“——好吧。”最后,亚索咬了咬嘴唇,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就给你们看看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身体的方向对准那只离自己最近的史莱姆。
【踏前斩】的精髓便是运用他引以为豪的爆发力,在攻击之前重踏一步,达到迅速接近对手的效果。
不过这种史莱姆,如果控制得不好的话,可能一步就从它身上踩过去了啊……
转头看了看大家期待的眼神,现在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踏前斩!”他高喊道,便是朝前冲了出去!
“啪叽!”
一头史莱姆被他踩成了绿色的液体。
“好滑啊!我靠!”亚索暗叫一声不好。史莱姆的粘液是有点粘稠的,此时却成了润滑剂,让他不受自己控制地朝前划去。
他从史莱姆堆里穿过,一路上溅起无数绿色粘液,兽人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都忘了去接了。
而此时,亚索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在史莱姆间穿行,他竟然感受了一种另外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打败强者的振奋,而是一种……快乐?
“踏前斩!”
“哈赛!”
“……”
看着在史莱姆群中四处穿行,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亚索,骑士有些担心地说:
“大人,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卡尔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便是带着骑士朝着冒险村的方向走去了。
“男爵大人!”等到他们走到领主小屋的楼下时,卡尔的全职卫兵正好走下楼来,“有您的信件!”
现在在卡尔的麾下,骑士兼职者厨师的职务,而另外两个亲卫则分别是旅店老板和铁匠。唯一的一个全职卫兵,则是负责起了冒险村里剩下的全部事务……
当然也包括了饲养信鸦和收发信件。
“信?”卡尔在厅里坐下,有些疑惑地接过那封信。
信纸是上好的羊皮纸,纸上的纹路清晰且富有质感,一看便是只有贵族才用得起的那种——当然,是那种不差钱的贵族。
在信的火漆之上,则是盖着一个六角形的雪花。
“这是瓦伦伯爵的家族徽记。”卡尔给骑士展示了一下火漆上的徽记,巴顿爵士便告诉他。
“瓦伦伯爵?”卡尔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贵族的名号,可不学无术的他根此时自然是大脑空空,什么也想不起来。
骑士当然也卡尔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于是他就在一旁解释了:
“瓦伦家族是帝国北境的一个老牌贵族了。他们的封地是世代世袭的【雪花堡垒】,这个堡垒已经在冰天雪地之中矗立的三百年,从未被敌人攻陷过。而他们的家族徽记也是六角雪花。”
“瓦伦伯爵和您父亲的关系是不错的,在你小的时候,你的父亲还曾经带你去雪花堡垒住过一段时间,据说那时候,你和瓦伦伯爵的女儿还……”骑士突然停止了叙述。
“还什么?”卡尔皱了皱眉头,他当然是想不起来了。
“还玩得比较好吧,毕竟年龄相仿嘛——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啊……瓦伦伯爵和你的父亲还提出过家族联姻——”骑士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也不出声了。
卡尔就讨厌骑士这一点,他不但啰嗦,还很墨迹。墨迹也就算了,还喜欢拐弯抹角。
不过听了骑士这么一说,他倒是全部想起来了。记得瓦伦有个叫做多莉的女儿,后来父亲确实有提过联姻这件事,只是后来等他到了订婚的年纪,好像就再也没提过了。
卡尔琢磨,应该是因为后来的自己实在是太废柴了,让父亲和瓦伦伯爵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吧……
不过,瓦伦伯爵的这封信,来得的确是有些太快了啊……
距离自己的叔叔叛变,自己寄出父亲的遗嘱,才仅仅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而已。也就是说,这个消息,应该也才刚刚传到雪花堡垒而已。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信,接着掰开已经凝固的火漆,把信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