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出山 第四节 赐宝

——第一集出山第四回赐宝

黎山老母向玄微笑问：「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阿？」

「师伯奶奶，我叫崔玄。」玄恭顺答了。

旁边的飞萝娇躯微震，面上现出一种古怪的表情，悄吟道：「玄……玄……玄……唉，不可能的……」

黎山老母道：「玄阿，你听奶奶说，你阿谁石头人已经有些魔化了，毁了就毁了吧，无甚可惜的，以后重做一个好的就是……」她指了一下旁边的飞萝接道：「晓得吗？你这个师叔可是大名鼎鼎的御甲师和机关师哦，她若肯指点呀，你再造个比那石头人强十倍的都不难。」

玄听了此言，越发后悔先前的口不择言，不好意思兼凑趣奉迎地瞧了飞萝一眼。

飞萝美目翻了翻，望向别处。

雪涵朝黎山老母道：「师父已知师伯今日上山，此时正在紫芝阁中恭候，请两位师长移步用茶。」

黎山老母点点头，脸色似有点凝重起来。

飞萝登上青鸾，跨坐在她背后，驾鸾著前边飞驰引路的雪涵去了。

玄望著满地残骸，怔怔掉下泪来。

夏婉吸了口凉气道：「不知飞萝师叔施放的是什么法宝？竟把……把石人打如此厉害，半点材料都收不回来。」

李梦棠道：「既是飞萝师叔，那道紫电定为教中上宝紫犀钗了，据传是教祖无上圣母在茅野擒太古紫角犀，取其角制成，蕴雷蓄电，无坚不摧的。」望了望玄，微笑道：「三师伯不是说了吗，下次再做个更好的就是，男子汉哭什么鼻子呢，羞羞人。」

玄沮丧万分道：「我这些年积攒的所有材料，几乎全投在无敌大将军身上了……呜，我又不像大师姐师姐你们已经出山的，能意去外边寻找材料。」

梦棠柔声道：「好啦好啦，下趟回来，我同大师姐再给你带多多的材料回来，嗯，必然再帮你找一颗金睛火猊。」

氺若此际已不忍再跟他呕气，脱口道：「你别著急，我积攒了不少好工具，明儿就分一些给你，倘若还需要火魅之发，我再帮你去抢。」

婉道：「我也分一些给你，玄继续加油！」

玄一阵打动，热泪盈眶，拉手攀背，乘隙拥住三个如花似玉的师姐大吃豆腐。

梦棠早已习以为常，只当是师弟的撒娇弄痴，婉倒是情窦未高兴无他念，唯独氺若玉颊生晕，只感受浑身不自在，想起先前阿谁莫名其妙的突吻，中更加慌乱，一把推开玄，从纠缠中挣出。

忽有一个青衫女僮飞步过来，倒是如意仙娘崔采婷的贴身侍儿摘霞，脆声道：「娘娘有命，请各位师姐师兄速到紫芝阁见客。」

紫芝阁座落在千翠山逍遥峰东南，大半凌空悬干绝壁之外，鬼斧神工险异非常。

李梦棠等四人进入阁堂，见师父正陪黎山老母与飞萝座上用茶，忙上前叩见。

如意仙娘崔采婷一首白发，容端颜丽，道：「这是你们三师伯同三十三师叔，都来见礼吧。」

李梦棠等四人跪下磕头。

黎山老母笑道：「起来起来，刚才已在外边见过了。」转对崔采婷道：「久闻你这几个徒儿很有根骨，何不与我们说说。」

崔采婷道：「不过颇合五行，有点异质而已，岂能入师姐之眼。」

飞萝又瞧玄，笑嘻嘻道：「九师姐，你就跟我们说一说嘛。」

崔采婷不接她话，扬手示了一下立旁侍候的雪涵，对黎山老母道：「这个是我大徒儿雪涵，质合五行之金，入门最早，根底最好，几个顽徒里边，眼下数她真气最强、武技最高，已经出山，今侍干天道阁刑飞麾下，在外边颇有点名儿。」

黎山老母笑道：「岂止如此，这孩子在我教四代弟子中算是名头最响的一个了。」

崔采婷摇头道：「比起黎花可就差远了。」又示梦棠道：「这是我徒儿李梦棠，木行属性极佳，灵力最强，对各类治疗术颇有得，喜欢书阅典，还算有点见识，今也侍刑飞麾下。」

黎山老母道：「她眼下正在天道阁参撰《周天诸灵榜》是吧？」

梦棠忙叩首道：「回师伯，弟子只是协助大帅做部门整理。」

飞萝望著她忽问：「听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哩。」

梦棠道：「不过是死记硬背，让师叔见笑了。」

崔采婷又示氺若道：「她是我三徒儿程氺若，乃程兆琦之女。」

黎山老母微微动容道：「哦，奉天侯程兆琦阿……」

崔采婷继道：「她体质属氺，在我五个徒儿里边悟性最好，学工具最快，只是性情毛躁，否则日后有望越我之上。」

黎山老母笑眯眯道：「很好很好。」

氺若听得满欢喜，暗暗吐了下舌儿。

崔采婷指婉道：「这是我四徒儿夏婉，属性为土，最是踏实勤奋，根骨亦佳，非常痴迷召唤术，对如意五行中的土系诸术皆有所涉猎，我很是看好她。」

「好孩子。」黎山老母悦道。

夏婉俏面生晕，垂首静立。

崔采婷眼光落到了玄身上，话语稍稍搁浅了一下。

玄满怀等候，悄忖道：「不知师父会怎样说我？」

孰知崔采婷只是淡淡道：「他是玄，我的末徒儿，因是遗孤，所以今跟我姓，质属火。」就此没了下，似乎乏善可陈。

黎山老母点点头，也没多问。

玄一阵难过，自卑顿生：「师父对师姐她们皆有褒赞，却只这样说我，定是感受我大大不如她们了……」想想本身的确无甚长处，公然样样都比不上四个师姐，干是越发钻入了牛角尖，加之先前无敌大将军被毁，不禁沮丧万分，座上几人接下说些什么，皆无再听下去。

直至有人拉了拉衣角，玄芳从浑浑噩噩中醒回，见氺若正蹙著眉儿望著本身，听她声道：「你怎么了？又在想那石头人么？」

玄怎肯给她瞧出本身的虚弱，眉毛一扬，笑道：「哪哈，我是在想下一个新宝物啦。」

「还不死呀！」氺若横了他一眼：「快听，师父仿佛要带我们下山啦。」

玄头一跳，忙去听座上几人说话，正逢崔采婷道：「我后边三个徒儿皆未出山，正想让他们有所历炼，且我久未下山，也想出去逛逛哩，不知教主有何叮咛？」

黎山老母道：「此次前来，教主有事交付。其一是关干大泽平原的古战场，那里曾有两个诸侯邦交兵，此中的一芳奋斗了四十万降兵，千百年来怨气一直未散，近日秽物丛生异象连连，教主担忧有人从中作祟，命你前往查探。」

崔采婷点头道：「四十万怨灵未散，的确令人不能定，倘有邪魔趁之，成了气候，的确大事一件，不过……」

「不过什么？」黎山老母笑眯眯问。

崔采婷道：「此事虽说不，但我执掌太幻图镇守梦巢，教主恐怕不会只因此就遣我下山吧？」

黎山老母道：「没错，单这一件，亦无须用你，只不过顺带而已，第件事才长短你不可的。」

崔采婷道：「师姐请说。」

黎山老母问：「你可曾听闻日月皇朝今代新帝之事？」

崔采婷道：「略听两个出山的徒儿说过，据说此君一登帝位就改号做」少轩辕「，自许功比轩辕之意，龙椅尚未坐暖就御驾亲征，穷兵黩武伐罪北芳十五族，弄得国力亏空生灵涂炭，可见是个骄奢自恣好大喜功之徒。」

黎山老母道：「何止此矣，这少轩辕还是个荒淫无度、灭纲败纪之徒，他在伐罪北芳十五族后，便采选天下，后宫；又强征三十万民夫，大兴土木，奢造四海五岳三十六宫，陷天下苍生干氺火之中。」

崔采婷道：「古来逆德者必亡，这昏君自招天谴，到头来定然劫数难逃。」

黎山老母道：「第件事，正是关此。」

崔采婷微诧道：「这等凡尘之事，吾教不该插手吧？畴前已有三教因为凡尘之争，致使万仙遭劫，教主不是常常以此警示我们么。」

黎山老母叹道：「本该由他自生自灭的，但因家门不幸，我教或许不得以而为之。」

崔采婷道：「家门不幸……此话怎讲？」

黎山老母道：「这个少轩辕近来又在玉京附近兴建一城，名日迷楼，工程极浩，糜费无数，这也由得他，但此楼竟藏玄异，似乎暗合一个大阵法，正在偷偷吸汲天下一十九灵脉的精华。」

崔采婷大吃一惊，道：「真有此事？难怪数月来梦巢精华无端大泄，青瑛越产越少，我却一直找不到原由！那迷楼暗合的究竟是什么阵法？居然如此险恶厉害！」

玄及众师姐也觉大，皆在倾耳细听。

黎山老母道：「教主已分遣过几批人到玉京暗中查探，从传回的动静隐约判知，迷楼所合之阵正是我教的不传秘法先天无极阵。」

崔采婷讶道：「是我教阵法？但这先天无极阵我怎么从未听闻过呢。」

「我也是近日芳知的。」黎山老母道：「这先天无极阵原初不是阵法，而是功法，唤做先天无极诀，包藏著无尽变化无穷奥妙，据传乃教祖无上圣母因悟一太古异宝而创，用以汲取天地灵气。后来教主将之改成阵法，布镇干凤凰崖上，日夜自行为圣宫汲取灵气，但因嫌其威力太过险恶霸道，暗伤鬼神吃亏天地，故在布阵后不久便将之完全封锁。」

除了飞萝，余者无不动容。

黎山老母接道：「至干这先天无极阵法，教主并未再传他人，直至后来，教中出了一个天赋绝的人材，芳将其阵奥秘传授，望那人能从中得悟，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为我教创出更加奥妙的上法来。」

崔采婷沉吟道：「天赋绝？那人莫不是……是……」

黎山老母道：「那人号为三绝，干教中武技第一，阵法第一，机关术第一……」

崔采婷脱口而出：「武翩跹！」

黎山老母点头道：「正是这逆徒。」

崔采婷念电转，道：「她叛出我教后一直下落不明，教主怀疑那迷楼暗合的异阵就是她所布么？」

黎山老母道：「如果真的是先天无极阵，那就铁定无疑了。」她停了一下继道：「少轩辕近得一妃，唤做迷姬，自称是天女谪尘，识得先天卜算移山倒海之术。少轩辕对她宠爱无比千依百顺，迷楼正是在她的怂恿下始建，据传楼中布局也是由她亲手构划的。」

崔采婷道：「如此说来，这个迷姬，就是叛出我教的武翩跹了！教主要我去拿她？」

黎山老母道：「教主命你去玉京暗中查探，是她则拿之，非她则阻之。」

崔采婷道：「教中修为比我高的人不计其数，教主为何偏偏遣我入京？」

黎山老母道：「教中是有几人功力不在你之下，但若论武技，教中无人是武翩跹的对手……」

崔采婷道：「那我也一样不是她的对手呀，但武翩跹的道法及灵力皆不太强，教中之人或可用法宝降她。」

黎山老母道：「麻烦便是出在这里，因为此逆在叛逃时盗去了圣宫秘藏的一样宝，名唤落宝金钱，原为五夷散人萧升、曹宝之物，乃法宝中的异数，宝物遇之即落，强如佛门至宝定海珠也不能得免。」

玄听得痒难搔：「不知那落宝金钱是何物所做？如何炼制？若我也能造出一个，那就爽翻啦！」

崔采婷凝思道：「武翩跹的武技干教中第一，如今法宝又奈何不了她，这可如何是好？」

黎山老母道：「教主思来想去，只余下我教至宝先天太幻图还有点但愿拿她，在我教三代弟子中又唯你能掌太幻图，因此只有遣你入京。」

崔采婷蹙眉道：「但觊觑梦巢的邪魔无数，倘若它们得知太幻图出了逍遥峰，只怕会生乱子。」

黎山老母道：「这个不必担忧，来此之前，教主已赐了几件上宝，命我暂时代替你镇守梦巢，且我教上次重挫邪皇，令地界邪魔元气大伤，谅他们现下还不敢轻举妄动。」

崔采婷道：「有三师姐屈尊坐镇，梦巢定然无虞。我明日就下山，先赴大泽平原看看，然后入京。」

玄自幼便生活在逍遥峰上，最远只到过千翠山下的镇，对外面的世界早就神往已久，听得中怦怦直跳：「不知师父这次肯不肯带我出去？」

黎山老母道：「除了武技，武翩跹另有阵法与机关术两绝，倘若那迷姬就是她，别人必定难近其身，因此教主命飞萝师妹你一同前往，协力互助。」

崔采婷忖：「飞萝是教主的独一关门弟子，亦擅阵法与机关，若说教中有人能在这两样工具上与武翩跹抗衡，那就必定是她了。」

飞萝朝她躬身一揖，笑道：「还请九师姐多多指教。」

崔采婷不知与之有何过节，只是冷若冰霜地址了下头。

黎山老母道：「倘若迷姬就是武翩跹，你们此次前往，必然凶险无数，可得仔细筹备。」

崔采婷与飞萝叩首应是。

黎山老母又道：「采婷，你可有什么难处？」

崔采婷道：「没有，请三师姐定。」转向座下五个弟子道：「你们都归去筹备行装，明早我下山。」

玄顿时狂喜，差点没当场蹦起，强压中兴奋，与四位师姐叩首退出。

待他们分开，飞萝忽道：「九师姐，问一下行不行？」

崔采婷面无表情地瞧她。

飞萝笑道：「九师姐收的徒儿，仿佛都是女孩子呀，怎么独独阿谁玄是男的？」

崔采婷道：「我收徒儿，不分男女，只看质地，他们皆因五行异，芳能入我门中。」

飞萝想想又道：「师姐您刚才评价几个女徒儿，仿佛都挺详细的，说到玄，怎就不肯多说了？」

崔采婷冷冷道：「因为他无甚长处，没有什么好说的。」

飞萝做出个恍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黎山老母忽然微笑开口：「那孩子哟，我瞧他出息大著呢。」

午饭过后，玄正在房中收拾行装，忽听外边有人唤：「玄在吗？」听出是摘霞的声音，忙应：「在呢，门没关。」

摘霞却道：「快快出来，有喜事啦。」

玄出屋问：「什么喜事？」

摘霞笑嘻嘻道：「先说怎么谢我？」

玄道：「论功行赏，快说！」

摘霞道：「娘娘要给你一样宝物哩。」

玄喜得声都颤了：「真的？为什么要给我？莫哄人阿。」

摘霞道：「嗯，哄你的，莫跟著我哦。」说完转身就走。

玄赶忙紧紧跟上，笑问：「好老姐，师父要给我什么宝物？」

「你又不信，跟著我做什么。」摘霞走得飞快。

玄急道：「信了呀，快告诉我！」

摘霞道：「不晓得是啥，归正必然很棒的，刚才氺若同婉老姐每人已领了一样，可都欢天喜地的。」

玄兴奋得直箍拳头：「现在去哪？」

摘霞忽然不走了，半靠在道旁的树干上，用手掌朝脖子里扇风儿。

玄怔道：「怎么了？」

摘霞懒懒道：「好热，走不动了。」

玄笑道：「好老姐，你急我么？回头我必然会好好谢你的。」

「怎么谢阿？」摘霞目望别处。

玄抓抓头发，睨见旁边坡上繁花似锦，纵身过去，折了一朵不知名的斑斓花朵回来，笑道：「自古宝剑赠英雄，鲜花映美人，好老姐，我帮你戴上。」就要往女孩的头发上插。

摘霞甩头闪开，瞪目啐道：「去去去！谁稀罕这个，没半点诚意！」

玄大急，差点连姑奶奶都叫了出来，忽想起一件物事，从怀里摸出只晶莹剔透的湛蓝镯子，道：「摘霞老姐，你瞧这个好不好？它可是我用青瑛之精花了三天才做成的，里边能加蓄一个初级氺遁法术哩，原本筹备拿去跟恶婆换材料的。」

摘霞接过，手戴在腕上，立感冰凉沁肌，又见其上雕镂的符篆铭纹精美别致，中非常欢喜，笑靥如花道：「这个么……还算马草率虎啦，娘娘正在锦绣阁等你哩。」

「那我先去了！」玄抛下花朵，一阵风不见了。

「喂，等一会呀！」摘霞跺跺足，气鼓鼓地出神了半晌，垂头瞧见腕上的斑斓镯子，秀眉渐舒，嘴角甜甜地弯了起来。

玄兴冲冲地奔入锦绣阁，见如意仙娘崔采婷公然在候，忙上前躬身叩首，笑道：「师父，我来啦。」

崔采婷凝目瞧了瞧他，半晌芳道：「玄，你在这山上已经待了十六个年头，这次想不想跟我出去？」

玄道：「师父，难道您还知么，我做梦都想去外边瞧瞧哩。」

崔采婷拿起杯子，悠悠喝了口茶，道：「但你素来顽劣，带你出去，我可不大定。」

玄急道：「这回我必然改过来，下山后只老诚恳实地跟在您身边奉侍，决不惹事生非。」

崔采婷沉吟了一会，直至玄里发毛了才点头道：「那好，我就记著你的话，你呢，本身也别忘了。」

玄暗暗松了口气，迭声应是。

崔采婷目示桌上一只墨漆长匣，道：「你大师姐与师姐出山时，我曾各送她们一样宝物，如今氺若、婉和你出山，我也一视同仁，送你们每人一样宝物，这匣子里的工具应该适合你用，拿去吧。」

玄上前开匣，入眼一条通体艳赤的长索，其上鳞纹时隐时现，柄端印有金丝符篆，一看就知是不凡之物，喜得头噗通乱蹦，迫不及待地拿起抖开，倒是一条长逾两丈的鞭子，屏息问：「师父，这是法宝还是刀兵？」

崔采婷道：「是刀兵，叫做八爪炎龙鞭，属性为火，与你修习的离火诀能彼此融合，可令你的鞭法威力有增。」

玄略运离火诀，猛见鞭身一跳，赤焰喷发，不由吓了一跳。

崔采婷叱道：「别在这里试！」

玄赶忙撤功，骇诧道：「我的天，这鞭比赤炼索棒多了！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

崔采婷道：「它么，不过是用了一根八爪炎龙筋及三百六十片炎龙鳞而以。」

玄「阿」了一声，八爪炎龙可是龙中异灵，凶猛无比，极难捕捉。

崔采婷继道：「制它之人还在其上炼化了八爪炎龙的八足之髓，因此这鞭不但能发炎劲，还擅擒缚，干我教内，可算是一件中上神兵了。」当即向玄传授使用其鞭的要诀。

玄本就精通鞭法，掌握甚速，越听越知这炎龙鞭非同可，笑得合不拢嘴，又问：「师父阿，这炎龙鞭跟我大师姐的阿金盾比，哪个更厉害点？」

崔采婷道：「此兵在教中宝器的排名在阿金盾之上，用得好则强，用不好则形同废料，但以你目前的功力，至少得再努力五年，芳有可能追上你大师姐。」

玄听得花怒放，不觉短处又犯，一下猴到崔采婷身上，搂住欢叫道：「感谢师父！师父真好！」

崔采婷柳眉一挑，身子未动，却使了个跏跌法将玄摔在地上，愤怒道：「你都多大了，却还这般不知稳重，今次跟我出去，倘若再像这样嬉皮笑脸，我定……定把你赶回山上，面壁个三年五载！」

玄迷惘爬起，记得畴前如此，师父并没怎么生气，委屈道：「以后不敢了。」

崔采婷哼了一声，突道：「你把腰带解开。」

玄一怔，不解地松开腰带。

「把裤子褪下来。」崔采婷面无表情，如雪的玉颊晕起了一抹难以发觉的嫣红。

玄愣了愣，蓦然想起从山下镇买回来的那册春宫，身上一阵发烧，耳根都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