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取标题好痛苦
天下所有的墙都是会透风,涟漪小筑胭脂让姑娘毁容之事就在京城里女眷们传开了,甚至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把新买的胭脂和养颜膏都退回去。
曼掌柜声称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也会找到两位姑娘的毁容的原因负责到底。坊间还传出千济堂的马大夫都毫无头绪,
千济堂那是什么地方?京城里最大最有声望大夫医术最精湛的医馆。里面的大夫都说说不出个一二来,可见中的毒是有多难解。
涟漪小筑和往日平静无常,侍女们不受任何影响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曼掌柜躺在贵妃摇椅里,有轻风吹过能带起衣裙小幅度扬起。一柄金绣荷花圆扇盖在她脸上不知是否真的睡着了。
侍女撩开珠帘很小心放下来还是让珠子碰撞到发出细微声响。在摇椅前微微欠身轻声道。
“掌柜的,后院已经收了五个毁容的姑娘了。”
圆扇下传来轻嗯一声不在多做言语,屋子里又静下来。只是一个早上有陆续有五个声称用了涟漪小筑的东西又不同程度的毁容。
曼掌柜眼神也不赏她们一个,全部让她们在后院呆着。
说来也巧,这几个毁容的姑娘户籍都不是京城本地。
京城里人这是到了今天才知道曼掌柜有控制过敏毁容的药水,还听说毁容姑娘的脸颊已经开始恢复。
只是千方打听也不知道到底是和原因才会毁容,登门tǎo shuo fǎ的姑娘还不少。曼掌柜也做到了所说的负责到底。
临安城地处山脉,三面被延绵深山包围住。当地人都是靠贩卖木材和加工出家具为生。
好到天价的木材,廉价到人人用得起的家具,上等的精雕家具也是产自当地人的手艺。每一个家里的手艺都绝不外传,多少人想拜师学艺也只能吃闭门羹。
而槐香木就是里面最受欢迎的木材,并非是槐树。而是不起眼的粗糙木散发出的味道是槐花香味,还耐用不容易生虫子,百姓甚是喜欢。
相比临安城的精湛传神的手艺,城郊也有别庄加工木材,占据了京城里凡是和木有关的东西都会去这座别庄进货。
四匹健马拉着满满一车木材在深山小路里往京城方向行驶,这七个人队伍就是别庄里负责运货的工人。
临安城木材再多,当地世世代代传下的规矩不准无限制从深山里给的馈赠。所以想和临安城买木材货单要排上连个月之久。
现在她们护送的这批木材来之不易,隐约能从棉布的缝隙里看出这一批槐香木。即使在野外过夜也不会担心有盗贼来把这些带走,这样的木材不值钱。
这七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替别庄护送木材,从临安城回到京城要五天,一路上没有客栈可以歇脚,全是在野外过夜。
几人分工生活打猎做饭,只是多喝几杯几个大佬爷们就舌头打结,东倒西歪围在火堆旁。
“以前我们没有走过这条路,应该不会出事吧?”
“是啊,出了意外我们那些家底都不够赔。”
“臭小子,在外面就不能说吉利的话。几块破木头有谁偷?荒山野岭,除了我们哪还有人?”
“我这不是担心有野兽……”
“还说!小心挨揍!”
“头,这次为什么走另一条路线?莫非是那边出什么事了?”
被称做头的中年人坐在树底下打一个酒嗝,唇齿不清道。
“你们懂个屁,只是普通木材我们至于躲躲藏藏什么?嗝——等着披木材到了……到京城了……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就等着拿赏钱……”
说完便倒头睡着,伴随着是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几坛酒下肚之后几个人也七横八竖睡得醉生梦死。
从树上跳下四抹黑影,轻巧落在地上。每个人从拿出一个瓷瓶,在醉倒的几个人鼻下轻晃几下,让他们睡得更沉。
些许月光能透过繁密的枝叶落在林间小路上,拉木材的马车不慌不忙行驶在里间。李炎手里把玩马鞭,坐在马车上翘着腿差点想哼个小曲。
不费吹灰之力赚了一大笔钱心里痛快啊,锦绣楼的门老是被许老大踹。明天就把这些木材做成几扇门,任他踹。
慕锦尘坐在苏相思身后,一手拿着她湿透的秀发,一手握着毛巾轻轻擦拭干净。苏相思嘴里还塞着几颗葡萄,甜得她笑弯了眉眼。
“小姐,事成了。”松香隔着帷幔轻声道。里面那是谁,给她一百个胆也不敢进去打扰。
“嗳,李炎办得不错,让南枝把几串葡萄给他送去。那些木材就随他处理了。”
隔着层层帷幔还是感觉到小姐心情甚好,语气轻快。松香微微欠身,不再打扰俩人难得轻闲时光。
四景园的主子谷音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外袍,脸上的困意明显还有浓浓的不爽,手里提着灯笼看到后院一堆木材很想把旁边四个人狂揍一顿。
就这几根破木头就三更半夜叫他起来,还把葡萄皮吐了满地?
“主子亲口说要的木材,你可别一气之下全丢出去了。这可是一座金山。”李炎憋着笑自然察觉到他的不爽,默默往后退两步。
谷音一脚踹在木材上,冷哼一声。天下之大这些东西放哪不好,偏偏放他这。这不是招贼那是什么。
一把抢过李炎的葡萄就往屋子里走:“那就放着了,你们几个赶紧滚,否则我报官了。”
“喂,这个葡萄可是主子特意给我的。”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谷音当然知道这是主子种的葡萄,只是前几天分到四景园太少了。锦绣楼都有两串,他这才分到两串小的,主子实在偏心。
李炎嘴里还回味葡萄的味道,好吃是好吃,可惜没了。默默给南枝递过去一个渴望眼神,南枝耸一下肩。无能为力,他在听竹院早就吃够。
大汉手指轻颤几下才朦胧清醒,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昨夜喝了太多现在脑子混混沌沌。随意环顾一周看见旁边空荡荡没有马车任何踪影。
脑子里瞬间清醒发白,一股寒意从脚流向头顶。他知道这批木材到底是什么东西,对庄主有多重要。
这次是真的把他脑袋摘下来了也不够赔啊!
这荒郊野岭基本没有人路过居然也如此胆大的人盯上他们。气急之下踹几脚还没醒过来的几个人。
几个人顾不上推卸责任,顺着马车轱辘留下的痕迹一路找下来竟是顺着到官道上。
官道上的痕迹错乱复杂,仅有的一点痕迹就这么没了。
几个人分成两批人,一边人顺着官道打听消息,几个人赶回去和庄主汇报此事,普通木材就罢了,关键是这些东西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