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三百二十四)大堆
“你认为我刚才关注的是什么啊?”灰手人问。
“不管你刚才关注的是什么,你说那样的话大概也不是因为关注了我刚才说的那么一大堆。”褐手人道,“起码在我看起来是这样的。”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又该怎么说?”
“好像也不需要怎么说,我只能说,你刚才那么说大概就是因为你深陷于某种模式里一直都没出来。”褐手人笑道。
“你果然来这一套。”灰手人道。
“我来哪一套啊?”褐手人问。
“说我深陷的那一套啊。”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听你那意思,就好像你已经想到我会这样说似的。”
“没错,我还就真的是已经想到了。”灰手人道。
“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没主动说?”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你又没问我认为你来了哪一套。”
褐手人道:“好吧,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还成了你拿我没办法吗?”灰手人道,“是你说我深陷啊。不是我说你深陷。”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那就是说,你也拿我没办法,对不对?”
“对呀,并且我看这样还挺好,也不打算拿你有办法。”灰手人道。
“承认自己深陷也不错。”褐手人说。
“我承认或不承认,在你眼里都是,那我承认与不承认还有什么区别吗?”灰手人笑着问道。
“有区别啊。”褐手人道。
“什么区别?”灰手人问。
“一个是我说出了事实,你承认了;一个是我说出了事实,你没承认。”褐手人道,“区别呢,就是你有没有承认我所说出的事实。”
灰手人道:“说了半天,绕来绕去的,怎么像是来回说啊?”
褐手人笑道:“来回说?那不就跟重复有些相像了吗?”
“是啊,你我说话也没少重复,并不新鲜吧?”灰手人道。
“的确不新鲜。”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此刻喜欢我重复吗?”
“问什么此刻不此刻的?”灰手人问。
“为什么不能问啊?”褐手人问。
“因为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灰手人道。
“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种情况下我就不能问了吗?”褐手人道,“我们好像约好这个吧?”
灰手人笑道:“我真拿你没办法,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当然可以问啦。”
褐手人故意笑道:“但是不管我问不问,你都可以不答,是不是?”
“不是,我刚才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灰手人笑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褐手人用带着些调皮的语气问道。
“你听,你听你说话什么调儿?”灰手人道。
“什么调儿啊?”褐手人问。
“你就是明知故问。”灰手人说。
“对呀,我就是明知故问。”褐手人道,“你可没说不爱听我明知故问,是不是?再说你自己也可以明知故问啊。”
“对呀,我本来就没说过不爱听你明知顾问。”灰手人道。
“所以没问题啊。”褐手人道,“我就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