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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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大事不好了”
门外,一声猪嚎突然传来。
赛西施面色一变,蓦地抬步便向门外走去,却正与从门外冲进来的猪九撞到了一起。
因猪九跑的急,赛西施被撞的一个踉跄,接着全身冒火,抬腿便是一脚,只听“咣”的一声,屎盆飞了出去。
屎盆:“我擦关爹什么事啊啊啊……”
猪九全身汗毛倒竖,立刻把猪蹄子往后缩了缩,扯着嗓子嚎:“死丫头的魂玉碎了这丫不会挂了吧?可不关老子事啊狐狸来了你们可得给老子做证明啊”
胜貂蝉不由瞪了它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
“锦绣不会有事的”夏辛野亦凝起眉头,以锦绣的实力,在无极大陆,无论是去哪里,都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便这么去了这不可能
“魂玉都碎了”猪九自空间袋摸出碎成好几块的玉片来,“这还是老子偷那丫头的魂力偷偷做的”天知道它本来打算用魂玉来判断那死丫头的位置,打算她去哪它便绝壁不去那儿的想法,却没想到好端端的魂玉竟然碎了它墓都没盗完,撒丫子便跑回来了
死丫头要真死了,狐狸发飙,一个别想跑
卧槽卧槽
它这么一说,赛西施三人都沉默了。
若说灵玉碎裂还可以找借口,可魂玉呢?
“我去神圣宫看看。”赛西施抬步便向外走去。
“我陪你一起去好了。”胜貂蝉也不知眼下该如何,只得如此开口。
夏辛野淡淡道:“我哪也不去,我在这里等锦绣回来。”
说罢,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猪九看了看反应各不同的三人,伸了伸猪蹄:“你们,记得给老子作证啊……”
话音未落,一个屎盆毫不客气的砸在它的猪脸上。
屎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猪九:“……”
此时,远处。
半垂着的帘幕被微微撩开,西斜的日光,正落上窗台,却照不清那帘幕后的身影。
“出事了?”一道淡淡的嗓音传来。
“都说玉碎人亡,这一次,云锦绣不会真的陨落了吧?”另一道声音,小心翼翼的。
“去调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声音转轻,似在呓语。
另一人立时应了,转身匆匆离开。
立在窗前的身影却是未动,他摊开掌心,白玉般的掌心上,躺着一只死掉的飞虫,那是从小二身上抓到的。
那人轻轻一叹,明明是极聪明的女子,原本是能立足大陆巅峰的,可就这么容易的凋零了吗?
挺可惜的。
…………
不归山。
司音沿着长长的湿漉漉的石道,匆匆的穿过花木林荫,很快的便看到了那靠在温泉里的身影。
他一手搭在池岸上,懒懒的靠在那里,可池子里的水,却被朱砂染过似的,红的吓人。
怒火陡然窜上胸口,她只觉头脑都在眩晕。
为了织魂灯碎片,他便不要命了?
旁人只道妖狐收集魂灯碎片,是为了救命,可她却知道,他根本就是不愿让那云锦绣有一日招惹到除了六界外其他几界的势力
织魂灯是没可能集齐的,因谁都知道,魂灯的一部分,跟着那远古大帝,一并消失在虚无黑洞了
如此情况之下,那云锦绣竟然还去寻找织魂灯,她想找便找了,可却将宫离澈连累惨了
“我不许你再继续收集碎片了”
司音上前一步,怒声开口。
说是收集,可想要从各界将碎片集齐,谈何容易,又要得罪多少势力?
上古一战的宿敌好不容易被他扫平,现在难道要再弄出个现世大战来?
宫离澈微微抬睫,却是没理会她,又闭上眼睛。
自上古之后,他的实力便逐步削弱,以至于现在随随便便什么东西,都可以跟他一较高下了。
眼见那温泉里的人,半分也不听她的,司音更是怒火中烧,她急声道:“你的身体已不能再这么折腾了再这样下去,你的生魂迟早散掉”
“你若再多言,本座现在便将你送上天。”他不耐的开口。
司音嗤声道:“你是随随便便便能将我击败,可每次你重伤之时,是我在救你请你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那便视而不见好了。”宫离澈落在池岸上的手臂微微曲起,撑住额角,漫不经心的开头。
“你”司音径直被堵到语塞。
自她出手救下他的那一刹那,她便未想过从他这里能得到什么回报,她甚至很是看不起那些用尽手段,想要将他接近的人。很多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比她们明白,比她们通透,更比她们聪明。
他生来强大,骨子里的傲慢与不可一世,是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又与飞蛾扑火有什么区别?
可为什么……她开始变得冲动了呢?
她开始变得焦躁,变得易怒,甚至连那些神女应有的高贵和矜持都撕下了,却说出这么些毛躁的话来
“宫离澈,你可以不理会我说的话,但是你至少该明白,眼下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语气还是软了一些,她看着那满池子血红,都觉触目惊心,这只狐狸,真的不是将全身的血都放出来了吗?
然即便如此,回答她的依然只是他那没有温度的后脑勺。
司音气的几乎发抖,“我已将那些该死的战帖全部给烧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已忍无可忍,粗口都爆出来了,丢下这么一句,转身扬长而去。
听到脚步声消失,宫离澈这才睁开眼睛。
泡好了这澡,去见他心肝好了。
………
封神岛。
“啊”
一声痛呼,接着云锦瑟的身子,便重重的砸了出去,即便如此,残余的力量,还是将她的身子掀翻了好几圈,才堪堪停止。
荒天手里拿着一条长鞭,那鞭子在阳光下散发五色光华,像是某种力量凝聚起来的一般。
看着跌摔在泥土里的云锦瑟,荒天却没有半分的心软,只严肃开口:“起来。”
云锦瑟动了动身子,挣扎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
此时,她的衣裙已然破烂,身上更是布满了鞭痕,血迹氤氲出来,将她的衣裙染透,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