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空姐有问题?
这实在让我意外,可强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他不可能会骗我,我问他发现了什么?
强子说他因为弄吹箭几乎没怎么睡,发现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守夜的空姐悄悄的走到了大傻的跟前,当时光线有些暗,他也没看清空姐具体做了什么?
我带着强子来到了大傻的床铺前,王寡妇抱着大傻在睡觉,我们走到跟前都没有醒,看来她也不会知道空姐做过什么了。
仔细观察了一下,大傻身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最后我把视线放在了伤口上,发现他的伤口比原来更重了,上面已经开始泛着脓水,很潮湿带有一股臭味。
我皱着眉头,知道大傻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如果不是夜里走路太危险,我很想现在就出发去找飞机残骸。
可这伤口感染不断恶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难道空姐是为了查看大傻的伤势?
强子为了做吹箭到现在还没有睡觉,我让他先回去睡觉,然后嘱咐他多留意一下空姐的动向。
再次回到了篝火旁,我心里想着空姐为什么要去大傻跟前,她又对大傻做了什么?
我心里其实很不想怀疑她,可现在仔细想来,其中还真的有很多的可疑之处。
首先大傻的体质我心里很清楚,这家伙就是变态中的战斗机,当初在山洞里杀大蟒蛇的时候,他胳膊的骨头都被撞断了,结果一天就好了,伤势恢复的速度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苍赢用木棍把大傻的脑袋打了一个口子,这说到底也只是个比较严重的皮外伤而已,以大傻的体质,就算受到脑震荡没能苏醒过来,那伤口也应该好了啊,就算没有彻底好了,也应该结疤才对。
可就是大傻这个体质,竟然就感染了,现在想来本身就有些不符合常理。
我突然想到,大傻伤口感染的那天晚上,就是空姐守的夜,难道那天夜里她趁我们睡觉的对大傻做了什么?
我越想越有可能,如果没有人搞鬼,大傻的体质来说应该不会感染,还有刚才空姐再次到了大傻旁边,是不是因为大傻的体质太变态,伤口又转好了,所以她有对大傻的伤口动了手脚,让大傻的伤口感染更加严重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睡着的空姐,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飞机残骸,大傻感染之后,她第一时间告诉了我飞机残骸的事情,难道她把大傻伤口弄感染就是要让我去飞机残骸?
可是这又有些说不通,就算大傻不受伤,我知道飞机残骸的位置后也会去找的,飞机残骸里有大量的物资,可以让我们受益,就算什么都没有,飞机上的金属也能制造武器和工具,对于荒岛求生的人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天很快就亮了,我们又开始向前走,就这样又过了一天,还是空姐先守夜,我特意没有睡觉暗中观察她,并没有看到她去大傻跟前,后半夜我又看了大傻的伤口,发现大傻的伤口竟然开始变成了暗红色,上面出现了一道道的黑色细线。
我心里暗暗着急,大傻的伤势好像更加严重了,可出奇的大傻不但没有发烧体温反而正常了,也分不清伤势是加重了还是减轻了。
第二天清晨,我问空姐是不是快到了,我担心大傻会撑不住,她说应该快到了,走了没多远,她说要去方便一下,结果没多长时间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我和强子连忙跑了过去,发现她的前面竟然躺着一个死人,她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手臂大腿都是抓痕和划伤。
死的是一个男人,长得很健壮,留着短头发,最明显的是他的右手臂上有一个眼镜蛇的纹身,他是被匕首刺中心脏死的,而且刚死不久。
我问空姐怎么回事,空姐说她在方便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出现,抓住她就要强暴她,她奋力挣扎却被打了好几巴掌,把她打倒扑了上来,说要是敢反抗就杀了她。
那男人开始动手动脚,被空姐找到机会抢走了匕首刺死了他。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男的应该也是飞机乘客,落入荒岛后落单了,一个人能活这么多天也不简单,只是太急色了,结果死在了空姐的手里。
既然死了,我决定把他埋了,不过他身上的衣服不错,黑色的t恤衫,还穿着裤子,最主要的,这家伙竟然穿着一双运动鞋,对于荒岛求生的人来说,脚下的枯叶隐藏着巨大的危险,里面可能隐藏着毒虫,还可能隐匿着毒蛇,如果正巧走到哪里就会被立刻攻击致死。
我的鞋早就破的不成样子了,这运动鞋正合适救我的急,我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拔了下来,只剩下一条内裤,虽然这东西也是挺好的物资,可我还是下不了手。
我和强子很快把这色鬼埋了,然后把他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换了一身衣服我觉得整个人都变帅了。
又走了半天,我突然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前面有河流!
荒岛求生,最兴奋的事情莫过于找到一条流淌的水流了,因为在水流代表着饮水,代表着食物,代表着方向和出路。
不光是我,其他人一样很高兴,就连抬着大傻累得半死不活的周田和宋元都精神了起来,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很快,一条宽阔的河流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河水有二十多米宽,水流很急,而且能看到很多的石头露出来,应该并不深,不过我却知道,这样的河道其实很危险,因为水流太急了。
一尺深的急速水流就可以把人冲到,如果撞到岩石昏迷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河道看上去得有两米多深,根本不适合下去。
还没等我说话,秦婉瑜就先跑了过去,就要下去洗澡,我知道她有轻微的洁癖,一有水就会洗澡,这几天饮水不足更别说洗澡了,每个人满身都是臭汗味,再加上每天涂抹切叶蚁的巢穴红土,身上产生一股怪味,别说秦婉瑜,就是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别过去。”
我大叫了一声,可秦婉瑜根本不听,已经冲进了河里,走这样的河道最忌讳就是速度快,脚下还没有站稳就迈步,这绝对是在找死,果然秦婉瑜还没走两步就被水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