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宣布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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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气氛被抬高一个层次。
每个人面上都挂上了礼貌笑意, 对她连声说着恭喜, 实则, 也不知道真的有几家欢喜。
众人注视下，莫夝欢一步一步走到前方，作乖巧状, 立到爷爷身旁，听着老爷子不走心的场面话, 接受着满室人目光的洗礼。
直到腿站僵了，她才从莫自行身边离开, 一路过去, 听到不少窃窃私语——
“联席主席的位置竟然给她了？”
“论学历、论能力……”
“你也是说笑，坐什么位置，什么时候论过学历？”
“这偏袒还不够明显么？简直□□裸四个字——”
“青、眼、有、加。”
“……她真是好运气。”
“真不是在打莫广深脸么？看那对父子，脸都绿了——”
她们声音压地低, 小声交谈几句后很快分开，各自继续维持着表面矜持。
莫夝欢刚走回方才位置, 手中就被塞了酒杯。
“马上要走马上任的主席大人, 准备好应酬吧, 不去跟一众高管碰个杯,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对上卫明恩满含笑意的眼, 莫夝欢接过酒杯, 顺手跟她碰了一杯，“嗯，先跟你这个高管打好关系。”
话音落, 两人相视一笑。
应酬的话是说笑，方才莫自行刚说了要再看董事局意思，她就端着胜券在握的架势去应酬，俨然已经走马上任，这不是打爷爷的脸么？
不过，今晚还真有一个人这么做了。被打脸也是猝不及防的。
卫明恩跟她心有灵犀，视线不动声色扫过莫广深父子，笑得毫不掩饰：
“他们俩下套也不看看对手是谁，惹上外公这只老狐狸，不怕被啃地渣都不剩么——”
莫夝欢扯了扯唇，视线只在莫夝笙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扫过他身旁一身清隽、光风霁月站在那里的霍斯承，匆匆错开视线。
霍斯承口袋里手机至少震动了三次，他不得己拿出来，解锁查看，眼角余光刚好瞥到顾真掩面从宴会厅跑出去的身影。
“港城艰苦奋斗二代群”里，有人接连刷屏。
陈二：【卧槽，卧槽？卧槽！那个位置被老爷子钦定给莫小祖宗了，网上传遍了】
陈二：【这是钦定接班人的节奏啊？！！】
陈二：【纪偃这货现在怕不止要想儿子名字了，这要连夜画族谱了叭】
隋业：
【哈哈哈】
【也可能是跪下唱《征服》】
【太骚了，他这出大戏怕是要演成连续剧】
陈二：【日，不愧是内幕交易炒股票发家的，@霍斯承@霍斯承@霍斯承，二哥你说他是不是提前知道点内幕消息？】
内幕消息？
霍斯承看着在群里疯狂刷屏并at他的人，冷脸关掉了手机。他脑海中浮现一串声音：
——“你该不会以为，靠纪偃，能在生意上帮上什么吧？”
——“恒信不比他靠谱多了？”
——“你叔叔那个狼子野心的儿子，可还在外头……”
——“现在这种关头，纪偃貌似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毕竟……”
——“没了我，你们日子怕是不好过——”
脸疼，脸真特么疼。
霍斯承现在就一个感觉，打脸来的太快，仿佛龙卷风，让人措手不及。
就莫夝欢这样，哪里需要怕她叔叔？看莫广深现在神色，他才比较像那个受害者。
霍斯承敛眸，想起方才更衣室外她怼自己的样子。
她现在一定很得意，估计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脑海中不期然晃过过去她在他面前嚣张的模样——骄傲的，炫耀的，不可一世的，夸耀自己多厉害的。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眉眼之间不自觉浮上的点点笑意。
然后，抬眼。
下一秒，笑意僵住。
——她完全没朝他这边看过来。
没有炫耀，没有得意，像完全没想起他这个人，只顾跟其他人殷切交谈。
霍斯承擎着高脚杯，指尖触碰上玻璃杯壁细致蜿蜒的纹路，半晌，心间浮上一点不知名的情绪。
在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大概叫做，怅然若失。
*****
互联网时代，媒体报道出的很快，谁都没想到，继上次直播事件后，莫夝欢回国后爆出的第一条消息，登的是财经版面。
报道出来后，同一时间，热搜#莫夝欢莫氏酒会#迅速上了头条。
自媒体们为了科普这个钦定行业发展主席意味着什么，专门列了莫家关系网图以及任职职位表出来。
概括起来，一句话——
【莫夝欢牛逼】。
涉及到具体职位的事网友没那么熟悉。
加上网图很多公司高层架构和发展规划的问题，因为大家反应不是很热烈。
一时间，重点“莫夝欢真的是那位传说中的豪门千金”反倒被模糊了，没人注意了，大部分人把焦点放到了讨论这个职位到底怎么回事上面。
很多留言下都出现了类似言论——
【莫家的主要产业在港城，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位，你吹上天，真有那么重要么？[费解]】
【我怎么觉得这帮自媒体营销号像商量好的？单纯看，感觉不到有那么牛逼。】
【蹲一个业内人士，话说，我可能得了“莫夝欢艹人设”ptsd，看着这个职位，就觉得她又要艹一波出身名门备受宠爱的人设了，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可能是真的】
【所以，是真的吧……？这个消息来源靠谱么】
【靠谱倒是靠谱，财经报的官网你也怀疑？平时不看经济金融的？】
【哎，酒肆感觉有点怪异】
*****
另一侧，酒会仍在继续，围在莫自行身边的记者们没有散，大家各自用餐后，依然不时有后到的记者过去提问问题。
莫自行倒也如数作答，看起来心情不错。
酒至半酣，气氛暖起来，一些儿女家常的话题不意外地被聊起。
说到底是家宴，孙辈的恋爱、婚姻这种大事肯定要有所提及。
对于莫夝笙，莫自行表示，男孩子不急，尊重他个人意愿。
对于莫夝欢，莫自信表示，自己这个孙女眼光实在不怎么样，个人意愿？不存在的。以后要家里把关、全家投票，超*0%人头同意，才能把她嫁出去。
众人：“…………”
说完，他温和一笑，“比如网上调侃的，说跟我莫自行的孙女谈恋爱，不送座小岛、送颗小行星命名权，那都算不上在意。”
“既然夝欢直到分手都没收到，那礼物就由我这个老头子来送吧——”
说完，送上了今晚的重磅大礼——
一座位于公海海域、公开售卖的海岛。以及，狮子座新发现的小行星以莫夝欢英文名命名的权利。
酒会一侧，某位刚下线的前任面无表情接受着四周意味深长的目光巡视，隐约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可他没有证据！
很快地，#莫夝欢海岛小行星#就上了热搜词条。
这一次，大家对于财富的认知格外清晰起来。之前的被模糊的焦点是彻底找不回来了，吃瓜群众一阵无力的唏嘘感叹后，迅速调侃走起——
【欢欢此身，从此分明了[滑稽] 】
【经此一事，站在你面前的不再是莫夝欢！而是钮祜禄·夝欢！】
【什么钮祜禄？？那分明是爱新觉罗！储君的名讳也是你能篡改的么！】
【还爱新觉罗？当她家有皇位要继承么？——哦dbq，我忘了，她家还真有皇位要继承呢[二哈][二哈][二哈]】
【这恋，我也想失[哭泣]】
【有小哥哥么，想谈一场分手后我就回归豪门的恋爱】
【转发这个#莫夝欢#，分手后拥有一个首富爹，还有一个分分钟给你买海岛、送小行星命名权的爷爷[酸][酸]】
很快地，词条转发量破20万，全网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