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拜见岳丈了
贺年接过纸,细细看了看贺圆写的字,嘴里却道:“你太祖父已上了折子辞官,皇上还没准。现下钦天监事务,你太祖父已是不管了,全推了给我。料着再过几日,必有圣旨下来,一来恩准你太祖父辞官之事,二来昭告谁当下一任钦天监监正。”
钦天监监正变换人选跟今天测字有关么?贺圆自打怀了孕,脑子总有点糊糊的,这会听的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却听蒋华安笑道:“圆姐儿确是难为岳丈大人了。”
什么跟什么?贺圆抬头见贺年赞许的看一眼蒋华安,脑子的糊糊终于化开了,恍然大悟。是哟,下一任钦天监监正必定是老爹。老爹作为未来的钦天监监正,言行举止却不能像以往那般随意了。这会书房内有书童,书房外又候着杏仁等人,老爹为自己测字的事若传了出去,以后宫里那些盼望生皇子的娘娘们一怀了孕,一定会想尽法子让老爹测上一测,却是后祸无穷。嗯啊,安哥哥虽是武将,心思却细腻,倒比自己先觉察到此事的不妥之处。
贺词听得蒋华安和贺圆来了,忙忙来书房找他们,又笑着拉蒋华安说些近来见闻。趁着他们说话,贺年转头跟贺圆笑道:“你太祖父给你命名为‘圆’,你倒真应了这个字,凡事却是圆满。”说着朝贺圆眨眨眼。贺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正要说话,却见贺年作一个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手势,一下又禁了声,只笑着点头。
回将军府路上,蒋华安因怕轿子颠着贺圆,弃了马不骑,只跟她挤在轿子里,右手环在她肩上,轿子略有一点起伏,他就紧紧护着。待轿子走的平稳,蒋华安这才伸左手去抚贺圆的肚子,一边笑道:“不知道小宝宝听不听到我们说话?”一边说着,一边瞥一眼贺圆,见她嘴角含笑,心里猜测贺年还是透了意思给她了,忍不住俯在贺圆耳边问道:“圆姐儿,你肚子里究竟是男娃还是女娃?”
“嗯!”贺圆侧头笑道:“安哥哥,你喜欢男娃还是喜欢女娃呢?”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蒋华安语气平静,心里却紧张了,屏着气继续追问道:“你自己觉得是男娃还是女娃呢?”合家都希望是龙凤胎,但看圆姐儿这神色,莫不成是一对男娃或是一对女娃?
“既然只要是我生的,你都喜欢,那何必还问是男娃还是女娃呢?”贺圆瞟一眼蒋华安,把头靠在他肩上,往他脖子里吹了吹气,娇声道:“我累了!”
蒋华安一听,忙扬声吩咐轿夫慢慢走,见轿夫抬的四平八稳的,倒放下心来,转头摸摸贺圆的手道:“今儿一大早起来,可累坏了,这会先闭眼养一下神罢!”嗯,圆姐儿不肯说是男是女,莫非是一对女胎?嘿嘿,将军府太多男丁,如果有一对姐妹花双胞胎,一定增色不少。到时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甜甜叫爹爹,何等美满?
蒋华安想到美妙处,嘴角露出笑容来。却见贺圆坐正了身子,又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哟”的一声,又惊又喜道:“动了,动了!”
“什么动了?”蒋华安转头看贺圆,一时右手移向下,稳稳托在她腋下,也低头去看她的肚子,只见贺圆薄薄夏装下,肚子凸起的地方,似乎轻轻的颤了颤。不由惊喜问道:“宝宝动了?”
“刚刚的感觉像小石子投进湖心,荡开了一点点涟漪。”贺圆等了一会,见肚子没有动静了,兴奋的扳蒋华安的肩膀,吱吱喳喳道:“可能是宝宝在伸懒腰,然后小拳头顶在我肚皮上,颤动了两下。”
“是男宝宝伸懒腰还是女宝宝伸懒腰呢?”蒋华安笑眯眯的套话,“男宝宝一般比较调皮,我猜是男宝宝。”
“我觉得……”贺圆说了一半,意识到这是蒋华安想套话,一下就止了话。嘿嘿,若自己同意是男宝宝比较调皮,就承认肚子里至少有一个是男宝宝。我偏不说偏不说。
两个人斗着心眼,轿子到了将军府大门口。蒋华安先下了轿,又伸手扶贺圆下轿。早有婆子丫头等人迎上来,拥着进了府。
至晚上人静,蒋华安只趴在贺圆肚子上听动静,喃喃道:“宝宝下午伸了懒腰,晚上怎么不伸了?”他说着话,耳朵忽然一颤,好像被东西轻捅了一下,一时意识到是宝宝又动了,却屏住气察看着,却听贺圆惊喜的嚷道:“宝宝又动了!”
“我觉得现在动的这个宝宝不是下午动的那一个。”蒋华安抬起头,严肃的道:“这一个一定是男宝宝了,这一伸懒腰,倒像是一拳砸在我耳朵上,透着勇猛。”
贺圆不由掩嘴笑了,宝宝才四个多月,这会就勇猛了,亏蒋华安说得出。
蒋华安自打贺圆怀了孩子,足足忍了几个月,这会身子撑在贺圆两腿间,仰了头跟贺圆说话,见她笑的花枝乱颤,却有些心猿意马,伸了手去握贺圆的足踝,轻轻揉着,却不作声。
“安哥哥!”贺圆柔媚的叫了一句,半坐起身子去拉蒋华安,见他顺势爬到自己身上,因怕压着自己的肚子,却用手撑在身侧,俊脸潮红,却是动情了。不由低低笑道:“我悄悄问过老大夫,老大夫说胎儿四个多月却是稳妥了。有些事情只要小心些,并非不能做。”说着伸手去抚蒋华安的胸口,主动亲了过去。
因贺圆是头胎,又是双胞胎,尚婕嘱她事事要小心,又怕蒋华安忍不住会乱来,却安排王妈妈睡在前头耳房中,以便警示蒋华安。蒋华安这会虽禁不得贺圆的挑逗,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微微喘气,含住贺圆的耳垂道:“圆姐儿,真不要紧么?”说着话,早已上下其手。
“嗯!”贺圆转个身,让蒋华安从背后搂住自己,两个人贴的紧密。蒋华安哪里忍得住,已是动作开了,正要入港,忽然听得耳房内有人“咳”的一声,却是王妈妈的声音。王妈妈年老,晚上睡眠极浅,兼她虽口齿不清,偏生耳朵极灵。这会莫不是听到什么了?蒋华安一边想着,一边暂停了动作,悄悄伏着。
良久良久,王妈妈再没有动静。蒋华安度着王妈妈睡着了,两只手又活泛起来,身子贴在贺圆背上,悄悄寸进,贺圆情动,不由轻喘。蒋华安一时松懈,也喘了起来,正到要紧处,忽然听得王妈妈在耳房内很用力的“咳”了一声,两人一时都僵住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