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无心本心

“你就算是不想回答我问题，何必这么损我。”石老摇头，“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呢？你莫不是动用禁术？”

慕尘点头，平静开口道，“斯克印。”

“斯克印？莫非这大陆有上古妖兽？”石老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斯克印是佛教所流传下的禁术之一，专克邪魔妖兽。此等禁术一经施展，便是以寿命为单位缩减。

能活上千上万年的修道者，却因为一道禁术飞灰湮灭，无异于一命换命，连灵魂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慕尘一个活了近万年的人，如今成这副模样，石老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世道又开始乱了。

“倒不是妖兽。”慕尘摇头，“你看看便知，就在我身后。”

石老眉头一挑，心头有过不好的预感，他说的莫不是天祁？

石老闪至慕尘身后，看着平躺在麻布垫子上的泯天祁，彻底陷入沉默中。

“你认识他？”石老的沉默倒是让慕尘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来。

“认识，我们村的孩子。”石老颔首，“你被他母亲拦截的时候，我就在那。”

“你为何不出手？”石老的话让慕尘忍不住皱眉。

“我说过，我出现在这，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石老偏头看向慕尘道，“我信佛，顺从天命，天命有招，不可为。”

“你本也是信佛之人，明知不能出手却非要出手，此举有违天道，不妥，不行。”

“我信佛，可也信道。”慕尘不太赞同石老的观点，“他的那双红眸本不该觉醒。”

“人有命，命运皆因缘生法，既然天注定，何必背道驰之。”

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石老的身后隐约有一张面孔出现。

“何必拿无上高僧来压我。”慕尘瞥了一眼石老身后的僧人影像，目光渐冷，“你可知那双红眸的觉醒，意味着什么？”

石老盯着慕尘片刻，身后的僧人影响缓缓散去，凝声道，“世道叛乱。”

“你阪依佛门，主张平和无乱，却让他觉醒双瞳，不是离经叛道？”慕尘逼问道，“明知他双眸觉醒，却装作不知，任由他离开。是想毁了他，还是想毁了这片天地？”

“没你说的那般夸张。”石老轻轻蹙眉，慕尘的话似乎说的重了些，他探测过泯天祁体内的状况，除了那双红瞳有着不确定的因素外，根本没其他隐患。

“那枚红莲令牌你可知在哪？”慕尘听到石老这话，止不住冷笑，“化为禁术，封印泯天祁的心脏。”

“而你又怎知，泯天祁的那颗心脏，根本是由上古孽源，红莲业火铸造而成！”

“你说什么？”石老那波澜无阔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红莲业火？”

“亏你活了上千年，连红莲业火都未探查出来。”慕尘斜了一眼石老，目光尽是深意，“泯天祁本无心，由业火组成的心脏，就算是再隐蔽，凭你的实力不可能洞察不出来。”

“石老，你究竟在想什么，你是真不知还不是假不知，故意而为之。”

“恐怕你这才是真正的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