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毁灭法则之力
“薛道友,五年时间!不觉得有点长吗?”披发书生大乘袁焕走近前来,轻声地叹息两句道。
“袁道友,这可不是那种存有解匙之诀的变异法阵,薛某毫无基础之下,能以此时间解得这冰渊绝阵,薛某自觉应该算不上慢了!”薛震眼角稍稍瞄去袁焕,轻声解释道。
“其实像方才薛道友的秘术,倘若多激发几次,应该能加快不少吧!”袁焕有意无意间,看去薛震追言问道。
“也许吧!薛某尚未尝试过!”薛震应声而回道。
袁焕听闻,简然一笑,对目望着薛震的他,没有再言什么,而薛震则猛地双手以一个简单的手势变幻着,一道法诀于他的指掌间成形,随后食中二指冲那边的冰渊绝阵轻轻地点按下去,只见血红色的法诀如同弦箭而去,转眼已经触及冰渊绝阵表面的光禁之幕。
这个时候,薛震远远而望,而那位披发书生大乘袁焕则更是眼珠子一动不动,凝定地望着血红色之法诀径直穿过冰渊绝阵,再从阵中穿出,落入到了那边的岩层内不见踪影了。
如此的一幕,任谁也知晓得到,薛震所激发之法诀,正是受解匙之诀的运转而穿过冰渊绝阵的,换上寻常之修士,如此持诀的进出,应该也不成问题,而且,那道血红色之诀未有受到什么折损,内里的状况应该也不会太过于严重。
“好!很好!薛道友的确就是一位阵法大家!”
话之际,袁焕还将目光投去薛震,而薛震则没有什么过于欣喜之色,不过当袁焕的眼神内传来了某种索取之色,薛震却轻声笑问道:
“袁道友!此阵已解,该兑现的还是要先行兑现吧!”
薛震所激发出去的血红色法诀,袁焕也已经看到,显然就是这五年努力的一个产物,自己手中之物,那块雷精之石再不能藏着掖着了,袁焕手上的灵光环绕间闪了闪,一块约略就是比拳头稍大点,表面被贴上了好几层封印的灰白石头亮出。
见到这块灰白石头,由于封印的关系,薛震无法看得多仔细,不过,薛震仍然主动地把冰渊绝阵解匙之诀给列至袁焕面前,袁焕目中精光闪烁间,灰白石头已经飘递到了薛震的面前。
把这个灰白石头仔细的检查过一番,薛震很快就将之纳入到了自己的储物指环当中,而披发书生大乘袁焕却是简单的扫眼这解匙之诀,随后的袁焕,更像薛震试验时的样式,激发出了好几道相应的法诀甚至采用灵宝前往,确定薛震之诀并没有任何的问题,袁焕这才面上之神色松弛下来。
然后,袁焕勉强将自己的神色收敛起来,稍加准备之下,袁焕摸出了一张玄黑之符?,稍加激发便化作一道黑虹,未有撩起任何的矛状凸刺插下,倏然冲入那个冰渊绝阵内,薛震则只是付手而立,面带淡淡之笑容,也就半盏茶工夫,那位披发书生大乘袁焕已经呼啸而回,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袁焕的衣袍被割出了好几个口子,披散之发也截去部分,护体之灵光闪得紊乱,显然于冰渊绝阵内的经历绝对算不上有多顺利。
“袁道友!结果如何?”
“承薛道友之援手,各取所需吧!”
“袁道友,也许你也注意到了,只不过薛某仍然需要提醒一下,此个冰渊绝阵仍在变异,这也是薛某解阵时候连续遇到的变故,不定解匙之诀也就三五年,甚至三五月内就会成废了!”薛震亮声提醒道。
袁焕听闻,回头瞥了眼那边的冰渊绝阵,脸上带点不舍,亦飘过一道苦涩的笑意,只见袁焕两手微摊,?e了摇头的他冲薛震笑道:
“谢过薛道友的提醒,不过袁某实在无力再进去一次了,倘若薛道友着意入内,袁某也不会存任何的芥蒂之念!”
“哈哈!多谢袁道友的好意,所谓言出必要践行,薛某又怎会觊觎袁道友之物!”薛震朗声地笑道。
袁焕闻听未有任何的神色变化,薛震很快就继续言道:
“袁道友!看来你需要先行休息一番,如果没有其他之事,还是尽快的重返地面吧!”
袁焕感应到自己的身躯之状况,再加上这个冰渊内之寒冷,实在不适合休养生息,点头之下,两者再度激发法诀回程了。
不久,重返地面之上的袁焕,原本就打算与薛震分道扬镳,不过薛震却是坚持要为袁焕护法把关,袁焕无法,选择了一处低矮的草地上建了套嵌的几个禁制法阵,便身处其中调息起来。
而薛震则盘膝到一棵较高的树干上,那建立起来的白骨陷兽阵将这棵大树覆盖了进去,看了眼那边缱绻光禁闪烁的袁焕禁制法阵,而薛震则是开始调出了自己的忆海内,一种参悟的心得。
毁灭法则之力,就是存在于地之间的一种修士能加以调用之力量,也是最为基本的法则之力,这种力量与五行法则之力相当,也就是起到毁灭作用,不过,所谓的毁灭,其力量也并非达到字面上那种凶悍的毁灭。
通常,要是达到仙阶修士,领悟这种毁灭法则之力不算得上多难,只不过要是像薛震那样仅仅达到大乘修为,那就另当别论了。
首先的一点,也就是需要有极为强悍的肉身支持,对于这点,已经操控这具肉身多年的薛震自然深有体会,此具肉身的强悍,也许连一般的仙阶修士,也不一定能及得上,甚至有着某个时间,薛震怀疑这具肉身原主人的死因究竟为何。只是,这个问题并非现在的他所能解答,至于那位白瞳少年“老头”显然也不会轻易相告,薛震也只好暂时将之抛到脑后去了。
原本的薛震,并非现阶段就要领悟出毁灭法则之力,只是,那元爆化雷珠的术法要求,薛震亦只好临时将此事提到了日程上来,按照忆海内的领悟心得,薛震微然闭上双目,缓缓地感受着附近的各种灵气气息,以及那种似有若无,难以言语的感觉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