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十五之杀
对陆成柳施展降仙橼,正是薛震紧紧赶来这里的一个原因,他与陆成柳的事情,至少在他看来,始终都需要一个解决。最后,在自己仿佛吃了暗亏的情况下,薛震也将那种合毒激发到了陆成柳的体内。
这个当口的工夫,地上的陆成柳,那种万蚁咬身的痛苦已经不再,但是,接下来的痛苦,却让他完完全全地受不了。那就是陆成柳的躯体之内,他的血肉当中,随着渗入的降仙橼不断触发,血肉当中,仿佛出现了一把把的刀,不断的剜切着陆成柳的肉身,那些原本还紧紧相连的血肉,肌肉,竟然就出现了分崩离析。
最为要命的是,陆成柳的五脏六腑之内,那种刀不断的游走,剜切,甚至于心脏,也被攻击着,刀割的痛苦,让陆成柳终于也忍不住地穷声吼叫了出来。
最开始的时候,听闻薛震的坦言,陆成柳也尝试过激发一些法诀来挽救自己的肉身,甚至于不惜体内的精血,把那些无形刀给抹去,但是,事与愿违,他的想法最终都没办法实现。
这个当口的工夫,其实薛震要把陆成柳解决,基本可谓易如反掌,随便的一种锁定攻击,或者纳入灵域,代价就能把它直接除去,就连灵兽环内的黑魔万塑亦出了建言:
“薛子!你与此人的关系错综复杂,万某觉得你应该斩草除根才行,假如你不愿动手,万某可不介意效劳一二的!”
“不必了!消灭了他的肉身,薛某觉得已经够了,否则薛某何必要用这苦肉计!”薛某传言回道。
“哈哈!这是你的事情,不过万某觉得,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你今的这个决定!”灵兽环内的黑魔万塑去声道。
听到这里,薛震只是面上简然而笑,他明白自己这种当断不断的犹豫,也许真会造成日后自己的困扰,但他实在狠不下这心来,远远地望着下面青衫男子陆成柳悲戚的嘶喊,他仍然一动不动的样子。
最后,这位青衫男子陆成柳实在承受不了自己的身体内,五脏六腑被完全毁损,就连筋脉,甚至骨骼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虐,最终的他,只能彻底的放弃了这份肉身。
一个与陆成柳面目相近的人跳闪而出,紧偕于陆成柳的身边,这人无疑就是陆成柳的元婴。只见他的一道法诀催动下,灵光晃闪间,陆成柳的躯体消失了,立时就被纳入到了自己的灵域当中去。
而薛震则仍然付手而立,悬在了半空当中静静凝望,他的面上毫无表情,盯视着陆成柳元婴收起他的残躯。然后,陆成柳则在冷哼一声之后,便不断地疾闪瞬移,很快就消失在了这个树林之中。
逃走的陆成柳,在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的肉身内,全部皆碎,不但四肢躯干,还有他的头颅,也呈现出了软绵绵的状态,仿佛整个人完全化为了一滩血水。最后,合毒蔓延,连他的表皮也完全化为了碎片,最终的这副躯体,竟然就成为了一滩浑浊的血浆,流淌在了他的灵域之内,令他悲伤不已。
而薛震,停在了半空当中,远远看去陆成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尽头,甚至神念尽头,他没有任何的喜悦之色流露,凝留在了此地好半时间,他才激发离去。
他不久便换上了一身花花的衣裳,并且还压缩了修为,压缩了容貌甚至身高,经过传送阵的传送,薛震便来到了渠城的殿府门前。
还是那两个金甲卫士,薛震走上前去,在问明了鲜醉梦在殿府当中的时候,便递交了一个指环过去,嘱咐立即交给鲜醉梦,便转身离去了。
鲜醉梦不久拿到了那只指环,他心的检查了下,抹息嵌息,将内里的一个型法盘调了出来,简单炼化,鲜醉梦便听到了一连串的声音,一连串薛震与陆成柳的对话声音,一连串陆成柳承认灭杀洛明许的声音,鲜醉梦不禁震惊,然后面露惭愧的神色。
最后,鲜醉梦还听到了薛震的一番离别之言,算是肺腑的话,鲜醉梦黯然神伤,长长地叹送了口气。但他拿出属于陆成柳的魂牌之后,发现魂牌变得暗淡,便知道陆成柳肯定出了些事情。但找来找去,陆成柳如同失踪了一样,鲜醉梦着人找了百年,始终也找不到陆成柳的踪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薛震向鲜醉梦交出自己的清白证据之后,很快就在一个偏僻的阴暗面,见到了他想要收回的阵念诀,那个神念人影在此期间,却查到了一件事,一件让薛震不得不选择继续留下许时日的事。
原来,几日前自己留意到的那些一直想要修炼梵血炼道的凡人,竟然真的在谋划着大事,一件图谋甚广的大事,一件针对渠城所有修士的大事,还是一件将会死伤严重的大事。这件大事的实施,放在了本月的十五,也就是三之后,薛震知道了之后,面色竟然变得铁青般的凝重。
从前的巨城当中,除了最终的那件屠城之事外,薛震还看到过几件针对性的大事,包括其他地方的听闻,都是触目惊心,那种死伤,以万数来算,手脚并用多次恐怕也难以算得清楚,那种尸横遍野,那种血流成河,薛震简直不忍直视。
“薛子!究竟是什么事!”
“本月十五!渠城可能就会翻地覆了!”
薛震的回言完全没有任何的夸张,灵兽环内的黑魔万塑面色未变,薛震则陷入到了苦苦的思量当中。
“薛子!你真想管这闲事?”
“只要薛某知道,薛某绝不能让它发生!”
“薛子,此事于你来,可谓之易不易,难不难!”
“为什么?”
“这种事情,肯定有带头人,只要你抓住了带头人,剩下的人肯定成不了气候,要如何抓住带头人,应该不需要万某教你了吧!”
黑魔万塑的声音,直刺薛震之心,让薛震微微错愕的同时,也露出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