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实的残酷
可这些野蛮人却精得跟猴似的,我们五个人没被捆绑,那四个男人却始终被捆得结实,而且是单独扔进了结实的铁笼子关押起来,我们五人也被分开关进了相邻的两个大笼子里。
可恨的是,他们身上的手枪和刀具都被搜走,和我们一样。
“喂我们真的没受感染”我不甘心的冲那个女人喊着,女人却不理我,转身向着不远处走去,我们定晴一看,原来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一片石坪,女人走的方向是个很大的山洞口。
她不会是白骨精吧我想起西游记,里面最可怕的桥段就是白骨精把农夫一家三口摄入洞中吃掉那幕了,她称大活人是“血食”,尼玛那一幕吓屎我了,令我记忆犹深。
那群土著人在石坪上生起了很大的火堆,然后围着火堆疯狂的跳起怪异的舞蹈,口中哨声呼喝声不断,也不怕把狼招来,不,把丧尸招来,看他们的状态似乎在庆祝,不会是庆祝抓了我们吧
我们有些无语的看着这群人的表演,这会我心里不是特别惊恐,那个女人问过了那个问题之后,我在想也许她和这伙人过于憎恨丧尸,所以会把遇到的人全抓回来,等亲眼见证我们是健康的人类后,或者就能把我们都放了,后来才知道,我简直太傻太天真。
铁笼子是并排摆放的,我们紧挨着关着祝红的笼子,他身子瘦小最灵活,虽然被绑,还是蠕动着将脸凑近两个笼子相联处,让我们帮他将嘴里塞的东西扯出来,原来那是一团不知是什么草,十分的柔韧。
趁土著人都在忘我的颠狂乱舞,我们又从笼子栏杆之间伸手过去,将祝红身上绑着的绳子松脱,他解放之后,又到笼子的另一侧,解放了吖进,然后是罗汉,最后是唐晓又。
好在那些土著对铁笼子极其自信,虽然有几个人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却懒得过来管,看来绑着男人扔进笼子纯粹是图省事,并不是对男人特别忌惮。
这些强悍的家伙,肯定觉得落进他们手里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他们手心的虫子,轻视得很。
快天亮的时候,精力旺盛的土著人终于停下了狂欢,接着从山洞里抬出了一个嘴巴被塞住的人,那人被剥得精光,所以我们就着火光能清楚的看到,那是个男的。
那男的在剧烈的扭动,显然感到了某种危险,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些变态的家伙把一个人扒得连个裤头都不剩到底想干嘛,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男子监狱的一些传说,呃,邪恶了
男人的皮肤惨白,头发虽然凌乱却也能看出只是普通发型,与这些满脸油彩披头散发皮肤黝黑的山中土著大不一样,难不成也是一个被掳到山中的幸存者
我四下搜寻着那个正常的女人,这些土著人不肯与我们沟通,要想问发生了什么,只能问那个女人了,可惜那个女人自从进洞整宿不见踪影。
一个土著人过去将男人口中塞的东西扯了出来,男人立时便发出悲惨的求饶声,“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
土著人发出愉快的唿哨声,没人接男子的话头,也没人过去对他讲话,几个土著将赤果果的男子用细铁链反绑在一个铁架子上,然后拿过去一个很大的陶罐,其中一人从兽皮中抽出刀来,在男子脸上开始比划。
我们这下都吓到,刚才小邪恶的想法证明我们还过于纯洁,没想到这些野蛮人要玩狠的,要动刀子了
男人叫得更加凄惨,拼命躲闪着那把刀子,可他从前胸开始就被绑牢,脖子能转又能躲到哪去持刀的土著人也不吭声,张开左手按住男子的头,刀尖从男子的额头开始,从左至右慢慢划开。
男子叫得惊天动地,我们也忍不住哆嗦起来,大家紧紧的抱在一起,头一次感觉那么无助,偏头看向祝红,他盘腿坐在笼子正中,单手捏着自己下巴,表情充满了厌恶。
“红哥,红哥,他们要干嘛”覃小满贴近笼边,向祝红伸出手去,祝红握住覃小满的手,轻声道,“剥皮。”
“哈”我们都被惊吓得轻呼,又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唯恐引起那些疯狂家伙的注意,祝红坐近笼子边,轻轻摸着覃小满的脸,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我隔着祝红的笼子再看向其他几个男人,他们都端坐在地上,表现得十分淡定,不由略略心安。
这时听得那男子爆发出的惨叫实在瘆人,忍不住望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那个持刀的土著沿着男人的脸庞割了一圈后,竟然将手指抠进男子额头皮肤的边缘,从上至下,狠狠的向下一揭,将男子的整张面皮硬生生剥了下来
男子的眼珠暴露在空气之中,疯狂的转动着,嘴巴张到极致,喉咙中发出的嘶吼已经不象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我只觉胃液上涌,呕吐感充斥在胸口,而艾米和念念已经扑到笼子边吐了起来。
覃小满好些,她紧紧拉着祝红的手,得到了极大安慰,小星星似乎见多了毁容场面,不太当回事,只是皱起眉头,评判道,“这样很难再治了。”
是了,她们天女寨的毁容有药粉可抑制疼痛,又有草药能及时疗伤,所以在小星星的眼里,面前发生的只是比较过分的毁容罢了。
剥皮土著将血淋淋的人脸举向天空,所有的土著开始念一种听不清楚的祷词,呜呜噜噜的说得不知道是什么方言,伴随着男子撕心裂肺的惨嚎,在这黎明的山中形成了一种恐怖之极的诡异气氛。
这一切令我窒息,可这还没完。
土著们念叨完,将人脸向火堆一扔,然后一齐将铁架子升高,我这才注意到,那铁架子下面是活动的,铁架子被升至半空后,便向着火堆徐徐的倾斜过去,直到被绑在其上的男子整个身体悬空于火堆之上。
男子的身体离火堆还是有点距离的,所以他不会被马上烧着,可灸烤仍然令他无法忍受,他的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着水泡,没有皮的血脸上更是咕嘟嘟的冒着血泡,那是高温导致。
“痛啊痛啊”男子已经喊不出别的话语,他的头剧烈的摇摆着,企图避开从身体下方的火焰传来的炙热,但随着一小蓬火苗在他的面庞上盛开,他的声音消失了。
他被烤着了
然后,他被烤熟了。
一股邪恶的肉香在石坪上弥漫,可我们闻着这味却不停的吐,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如果说之前这些野蛮的土著人在我们眼里只是些滑稽的,不讲道理的家伙,而现在,他们在我们心中与魔鬼无异。
他们兴奋的狂吼着,抽出身上的小刀,从熟男身上割下自己喜欢的部位,头脸,耳朵,手臂,胸大肌,柔软多脂的腹部,内脏,大腿,甚至胯下烤焦的一小团他们大口狂嚼,因为烫嘴还用力吹吹,和我们平时吃烤肉并无两样。
我们终于明白,这是遇上食人族了。
天色大亮,铁架子上只剩下了一副悲催的骨架,火堆也渐渐熄灭,土著人吃得满足满意,总算都有了困意,打着吹欠陆续向山洞中走去。
有两个看着地位较低的瘦小土著被其他土著人赶出来,满脸不高兴的走到我们的铁笼前,就地躺下闭目休息。
这些人,倒是以天为盖,以地为铺,活得原始而自在。
可他们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吃人想当初吖进和锦妍也是我们从吃人者手中救下的,可那伙人至少先把人杀了,给受害者一个痛快,再把人肉或烤或炒着吃,这尼玛是活烤啊就是对动物也不能吃得这么残忍吧
大家都静默着,可我知道,他们心中肯定都有了计划,决不会是茫然和恐惧的。
念念担心的向着吖进的笼子张望着,她没法不担心吖进,吖进对食人者的痛恨比任何人来得都要强烈,换作是我,我也会如此。
“喂草泥马的,我要撒尿。”吖进忽然用力拍打铁笼,对着那两刚躺下的土著人爆粗。
不知那两人听不听得懂,但他俩仍然装死睡着,理也不理吖进的找茬。
“你妈的王八蛋再不让老子出去,老子就尿你们脸上”吖进从来没这么狂躁过,他始终都是一个温和幽默的广东男生,这一晚竟把他刺激的狂野起来。
那两土著可能是真听不懂吖进的话,就那么直挺挺睡着,脑袋离吖进的笼子并不远。
吖进冲我们吼了一声,“女的转过去”
我们秒懂,连忙转身,便听到吖进拉开裤子哗哗的尿了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是冲着地上那两货的脸尿的
果然,两个土著被热尿浇了个满头满脸,再也睡不了,吵骂着跳了起来,可他们的语言我们没人能听懂。
土著一蹦起来,我们就担心的看了过去,当然,吖进早就系好裤带,这会正得逞的大笑着,冲着两土著比出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