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献策
婵,刚刚什么?”傅秋芳声音有些颤抖,她害怕她刚刚听到的只是幻觉罢了。 首发
婵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知道姐为何是这样一个反应,心翼翼道:“我刚刚碰到老爷了,老爷给姐了门亲事,是荣国府贾二爷,就是贾府那个坏人呢,老爷他有何等何等好,叫我来劝劝姐,不过我才不觉得他有老爷的那么好呢,他可坏了,脸皮又厚,虽然他机智伶俐,有才调,并且有勇有谋”
婵唧唧喳喳,越越起劲,恐怕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夸贾府那子呢,还是在贬他。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傅秋芳只觉心头不知什么落地,胸口一松,再没有之前那种堵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了。
“喂,姐,姐?”
婵的声音娇娇嫩嫩,傅秋芳妙目流转,眨了眨,疑惑的望着她。
“咦,姐眼泪还没干呢,怎么又像很开心的样子?”婵虽然年纪不年夜,心眼儿可不,开始讥讽起姐来:“莫不是刚刚听我骂了贾府那子,这会儿姐姐消了气,又开始欢喜老爷去贾府提亲了?”
傅秋芳狠狠瞪了婵一眼,赶紧把脸上的泪痕擦去,虽嗔似喜,骂道:“蹄子,连姐姐都敢取笑,看我怎么收拾。”
“哈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蹄子,再饶了就要反了天了”
坤宁宫后方,御花园中,重檐盝顶的钦安殿屹立万花丛中,前方及两侧铺展亭台楼阁,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四季常青。
方形的浮碧亭、澄瑞亭两亭分工具对卧园中,就像一对窃窃私语的恋人,浓情蜜意让人羡慕,时不时便能听到几声幽怨的叹息声,从亭中发出,这是后-宫嫔妃和公主们在此纳凉时的叹息声。亭南伸出抱厦一座,造型奇特的它建在一座单孔石桥上,石桥下是一池碧水,水中有清雅的睡莲和游动的金鱼。
碧水中倒映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及笄年华,粉嫩无比,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把她一口吞进肚中。
亭前甬道上,各种颜色的石子砌嵌而成不合图案,有人物、风景、花卉、建筑、飞禽、走兽、历史故事等等,整个御花园中所有的甬道上,少也有成百上千副这样的图画。
踏着甬道上秀美的图案,其上是一位秀丽肃静严厉,雍容华贵的宫裙女子,眼神中透着看破世情的沧桑,而脸蛋儿却靓丽如少女,这即是母仪天下的年夜华朝皇后。
“永陵”
从石桥上少女的面容上,能依稀看见皇后昔时的影子。
“母后”
永陵嫩声细语,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柔婉,少了几分青涩的童音,多了几分妩媚,她已经长成一位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少女,美人,竟让“六宫粉黛无颜色”。
永陵向皇后行了礼,皇后拉着她看了一回,笑嘻嘻道:“永陵已经长成年夜姑娘了,懂事了,可再没见同以前那般没头没脑了呢。”
永陵羞涩的笑了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懂了许多,偷溜出后-宫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也因为她年龄渐长的关系,开始要避讳男女之妨,就是去乾清宫,圣上也慢慢禁止了。她时时都想看一看的那个身影,最后一次见到时好像挺拔了许多呢,他还在乾清宫外站哨吗,夏天了,会热吗?
“永陵?永陵?”皇后看着发楞的女儿,有些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女儿这么一个样子,再不像女孩儿那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了,她是真的长年夜了,如年夜大都少女一样,开始有女儿家的心思了。
“?母后叫我做什么?”永陵漂亮的年夜眼睛依旧清楚,不过隐隐约约间似乎都了一缕愁思。
“和母后观鱼就这般无聊吗?看,心思都到哪里去了?”皇后疼爱的捧起永陵欺霜赛雪的白嫩脸蛋儿。
呢”永陵的样子已经如个娇羞少女般悦耳了,带着些稚嫩的脸上显得妩媚悦耳。
就是好久没见过父皇了,想去乾清宫了。”
台湾尚未收复,郑经屡犯海疆,康正帝正为此事犯愁,整日忙于政务,这些日子几乎都没有踏入过后-宫一步。
帝王家何来天伦之乐?尤其是像康正帝这样勤政的皇帝,国事忙碌之时,后-宫的嫔妃公主们就是想见上一面都难。
“哎”皇后幽幽叹了一口气,慢慢举起纤纤玉手,抚摸着永陵滑嫩的脸蛋儿,若有所思道:“身在帝王家却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处所,不知我女儿最后又会何去何从?”
永陵似懂非懂的望着母后,不知为何,心里久久不克不及平静
“明年就是父皇四十年夜寿,可有想到送什么礼物给父皇?”皇后见永陵有些感触,她心中不忍,便立马用开心的话题分离她的注意力。
果然,永陵愁绪一闪而逝,立马一脸欣喜的道:“我要为父皇织一身衣裳,父皇一定会喜欢的。”
康正帝四十年夜寿,非同可,这可是一个讨圣上欢心的良机,无论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还是后-宫的嫔妃公主们,早早就开始准备寿礼了,在那日讨得圣上欢喜,可不比平日效果事半功倍?明年就是康正帝四十年夜寿了,时日不远,宫内宫外几乎所有的王公贵勋,文武百官家里的头等年夜事都是要为那日准备一份能讨得圣上欢心的寿礼。
“嗯,永陵亲手做的衣裳,父皇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吗?”
“固然是真的了,母后什么时候骗过?”
经过一年多在圣上身边的侍卫,贾宝玉已经获得了康正帝的充分信任,不但能在乾清宫门外站哨,甚至已经能陪侍在圣上身边了,最近,甚至是皇上在乾清宫年夜殿御门听政的时候,贾宝玉也能侍卫在年夜殿之上。
经过多日的训练,贾宝玉对自己的站位、走位,上朝的法度总算是掌握了,今天是他第一次随朝伴驾。贾宝玉站在御座左侧,按刀挺立,英姿飒爽,再不是当初儿,来红楼世界后一直坚持不懈的熬炼习武,以及每日早晚的一杯牛奶,让他如今的身量竟比一般成人都要高出许多,如果不是他脸上显出的稍许稚气,几乎没人能看出他只有十六七岁。
往常,文武百官上朝,根本不会注意那些侍卫和太监,可是这一次不合,站在他们前面的那个二等侍卫,是连文武百官之首范源都敢叫板的荣国府二爷,几乎每一个上朝的人,非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非论是哪一派系的人,都要着意地看他一眼。
这些都是跺顿脚四方乱颤的年夜人物,任何一个都可以高高凌驾于贾宝玉之上,可是在这里,在金鸾殿上,却只有一个权力核心,那就是康正帝,站在他的旁边,来自于其他人的威慑,似乎全不存在了。
即使是站在百官最前面的范源,不管贾宝玉站在御座下面是何等的碍眼,他却也只能看着,不克不及有丝毫不满的脸色,固然,以他的城府,他也不成能会有丝毫不满的脸色呈现。
武百官,勋卿国戚跸集,皇帝升阶,坐定,百官行礼,山呼万岁,整齐划一,刚劲有力。
四十岁的康正帝正当壮年,然而终日为国事操劳,他已是未老先衰,头发都有些花白,不过尽管如此,康正帝虎威犹在,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稍显疲惫的脸上仍然透着自信和主宰一切的坚毅。功臣宿将、元老勋旧、朝廷新贵,年夜华帝国的智囊和人才,这个伟年夜时代的精英们,全都匍匐在他的脚下,山呼万岁,顶礼膜拜。
他们站得很整齐,同样给人一种众志成城、气壮山河的声势,可是经历过这许多的贾宝玉站在这儿,看着控制着整个帝国的文武官员们,心中却有一番完全不合以往的看法和解。
官员们或直谏或逢迎,各人的见解、立场和利益,彼此的争执、磨合与算计,还有帝国事务的年夜年夜、各个方面,以及朝廷里众多官员与各个派系之间的分分合合、勾心斗角、逢场作戏,这是普天下最年夜的一座名利场、狩猎场,处于其中,看着威风八面,实则危机四伏。
今天康正帝御门听政,主要讨论的就是台湾问题。
郑成功收复台湾,驱逐荷兰侵略者,不久即病逝,内部产生争讧。康正帝伺机派使者,企图服郑成功之子郑经归降年夜华朝。郑经为了减轻压力,与年夜华朝谈判,交出南明皇帝赏给的敕书、印玺。康正帝要求台湾人众迁回内地,郑经不允,谈判未成。之后,康正帝派兵攻打郑氏据守在年夜陆上的最后一个据点厦门,郑经战败,退出厦门,逃奔台湾。年夜华朝乘胜派舟师出征台湾,在海上突遇台风,船只沉没,无功而返。
年夜华王朝内有三藩不稳,为有清朝为患,国内经济动荡,无力用兵海上,便与台湾议和,相持日久。今岁,台湾受灾,岛上无粮,饿殍遍野,郑经率先撕毁议和条约,侵犯年夜华朝海疆,年夜肆烧杀抢掠,康正帝震怒。
今日早朝,人人都知道要议论这桩年夜事,其他但凡不是十分紧要的事情统统为之让路,因此也没有人不识相,弄些乱七八糟的事去请示皇帝,站班太监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刚刚喊罢,兵部侍郎郭斌便出班行礼,禀道:“圣上,台湾郑氏公然撕毁前约,屡犯我海疆,藐视我年夜华朝甚矣,臣请求出兵讨之。”
郭斌很早之前就是主张以武力收复台湾,康正帝定下议和之策时,他甚至还争辩过几句,只不过康正帝那时决心已下,他也不敢多言,如今郑氏竟敢公然撕毁前约,他却正好又有借口再议兴兵之议了。
郭斌是名武将,性情刚烈,以年夜将军之位领兵部侍郎之职,非论是对三藩、台湾、辽东的清朝,他都是主战派,可以是这个时代的战争狂热分子,想问题也比较简单,但却不敢轻易触康正帝龙须。
年夜殿上一阵骚动,人人都没想到郭斌这回会如此安奈不住,竟在没有了解清楚皇帝真实意图之前就强烈提出了主战的意见。
康正帝朱元璋听了微微一蹙眉,并没有话。
“圣上,臣以为,郭侍郎所言不当。如今我朝军多将广,钱粮充备,然而内有三藩不定,外有辽东匪患,况今岁辽东新败,满人气焰不成一世,虽暂时退兵,恐不久又再来犯,那时与台湾战得正酣,恐无力再与满人纠缠,岂不陷入危境?”礼部侍郎周杰与郭斌意见不符,出班言道。
周杰完,满朝文武便分成主战主和两派,泾渭分明,开始争论起来,喋大言不惭争了半日,却最终没有一个定论,康正帝为此年夜为皱眉。
“圣上,臣有话要。”正当满朝文武争论不休,谁也不克不及服谁时,身为百官之首的范源终于站了出来,一脸肃穆,显得极为可靠。
康正帝这才眉头舒展了些,带着笑容问:“范爱卿有何高见?”
“圣上,前番圣上下旨三藩裁军,云南、贵州、广东皆以裁军一半,况云南张任之上折子请旨,为消减朝廷开支,愿自负军费,三藩此种种举动,臣实在不知周年夜人所三藩不定在何处?”
“”
范源方完,年夜殿又是一阵骚动,原来范相的意思竟是主战,怪不得兵部侍郎一反常态,原来是第一个出来为范相打头阵来的。
“辽东满人方与我朝一战,虽勉强算胜了,却消耗盛年夜,辽东贫瘠之地,满人虽勇悍却人丁稀少,一二年间休想再动干戈,我朝若不趁此良机,一举收复台湾,以绝后患,更待何时?”
范源越主战意愿越强烈,几乎满朝文武都已经感觉到范源势在必成的决心,以至于其他人光顾着听范源滔滔不断论述出兵收复台湾的好处,却忘了提出不合的意见。
范源一席话竟让康正帝产生一种一锤定音的感觉,心里便开始有些不舒服,但却依旧笑呵呵听完了范源所有的话,并且赞范源为国为民,忠心可嘉。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圣上会同意范相的主张,出兵攻台之时,康正帝让众人再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圣意难测。
“众爱卿所言皆有理有据,年夜慰朕心,不过兹事体年夜,容朕再细细思量,改日再议,退朝。”
贾宝玉冷眼旁观,看着康正帝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色,看着满朝文武年夜臣满脸的疑惑,心中暗暗感叹,看来康正帝要把这帮人玩弄鼓掌之间实在太容易了,自己把宝压在皇帝身上实在没有错,只要把皇帝哄好了,这帮子人谁又能奈我何?
康正帝退了早朝,转身去了养心殿,贾宝玉做为当值的侍卫,便也随之到了养心殿,往宫廊下一站,门口站着两个侍卫,身姿修伟,站姿笔挺,目不斜视,左边的是贾宝玉,右边的是另一位皇亲国戚家的子孙。
片刻功夫,就见几名内侍飞快地跑出来,想必是皇上召人觐见私下讨论对策,此时的天阴沉沉的,夏日的天气一向幻化莫测,倒真合了康正帝皇帝的性情,谁也难以猜透。
贾宝玉见识到了康正帝让人无法琢磨透的本领,突然想起了自己上世那个时代的影帝,如果康正帝在那个时代,一定会是影帝级另外人物吧?
想到此处,贾宝玉颇觉有趣,不由脸上布满了笑容。这个笑容他还是意识到了,连忙又忍住,换成了一脸肃容,然而之前在年夜殿上,在随侍圣上回养心殿的时候,都是不是脸上显出些微笑,他自己却不知。
轰隆一声夏雷滚滚,黄豆年夜的雨点噼沥啪啦地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年夜坑。
“贾宝玉,进来。”却在此时,康正帝威严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
雨声年夜作,贾宝玉心思早已飘到自己年夜观园的那些姐姐妹妹和丫鬟们身上去了,一时没听见,依旧傻头傻脑的望天。
“皇上叫呢。”还是右边那个侍卫好心,提醒了贾宝玉一句。
皇上叫我?开什么玩笑?在圣上身边一年多了,圣上还没有闲到和自己身边侍卫闲侃的时候,会无缘无故叫自己?贾宝玉无论如何都不信,还以为那家伙站的无聊,故意设体例耍自己寻开心。
“贾宝玉,进来。”皇帝又叫了一声,这回贾宝玉可是听到了,由不得他不信,只得连忙推门进去了,心里却在打鼓,不知道皇帝叫自己做什么。
龙座上,康正帝闭目休憩片刻,又缓缓张开眼睛,道:“刚刚在年夜殿之上,为何脸色古怪,难道听了满朝文武年夜臣的话,皆不以为然?”
贾宝玉吓了一跳,眼前这个主儿可是杀人就杀人的,我刚刚有什么古怪了,难道惹恼了他?
贾宝玉真的有点怕了,忙请罪道:“臣仪容不端,罪该万死,罪该”
康正帝淡淡一笑,打断他道:“无妨,面由心生,一定是心中有甚想法,这才无意流露在脸色,只管年夜胆出来即是,我恕无罪。”
贾宝玉这才稍稍心安,还好康正帝是个开明之君,要遇到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昏君,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命在。
深深吸了一口气,贾宝玉只好硬着头皮道:“是,臣以为世间之事虚虚实实,不成光看其概况,三藩虽奉旨裁军,上折子请求自负军费,我以为其实不见得即是其真心。”贾宝玉其实是在辩驳范源的看法,但却只是就是论事,并没有提范源的名字,省得圣上误以为自己借机攻讦他。
“哦?”康正帝脸上不愠不喜,淡淡地道:“下去。”
“圣上旨意方到,三藩立马就奉旨裁军,并且主动请求自负军费,此举颇为奇怪。”
“怪在何处?”
“固然此举也可是三藩向圣上表忠心,然而三藩身负镇边重任,现今残明余孽未除,台湾尚有郑氏为乱,若是三藩真有忠君爱国之心,完全没必要理会流言蜚语,尽力剿灭余患之后,再裁军减粮,甚至是自请撤藩,这才可见其真心。怪就怪在,余患尚在,三藩不图剿灭,却担忧朝廷疑忌,裁军之迅速,匪夷所思,臣只恐,只恐其心不实”
“臣有罪,不该妄议朝政,臣有罪”
贾宝玉着着,发现康正帝脸色渐渐昏暗了下去,吓得再不敢多言。
康正帝疲惫地坐在椅上没有话,双目闭着,贾宝玉只能静静地站在那儿
片刻,康正帝刚刚喃喃道:“其心不实,好一个‘其心不实’。”
贾宝玉想不到康正帝居然没有发火,看来自己所应该真合他心意了,于是更加年夜着胆量道:“至于辽东匪患,虽经过与我朝的这一战,元气年夜伤,然而他们一向彪悍,惯常抢掠周围诸国,越是他们国内空虚,缺粮少食之时,越应提防,却不见台湾胆敢公然违反前约,屡犯我海疆,不也正是因为岛内受灾,缺粮少食之故吗?”
贾宝玉滔滔不断了一年夜堆,便停顿了下来,好让皇帝把自己的话都消化失落。
许久,康正帝才缓缓抬起头来,盯着贾宝玉一脸肃容问:“那认为是不克不及出兵攻打台湾了?”
“是。”
康正帝皱了皱眉,又把眼睛闭上了,不攻打台湾难道由着郑氏领兵屡犯海疆,滋扰海疆军民?这置海疆苍生于何地?年夜华朝威仪于何地?
贾宝玉知道康正帝何故发怒,他还算有些历史常识的,心道:“记得以前康熙帝收复台湾之时可是用了禁海之计,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想到吗?”
他游移了一下,道:“微臣只是一个的侍卫,照理,不该多嘴。不过,主忧臣辱,皇上的烦忧,就是臣子们的羞辱,微臣想到一个体例,也不知是否可行”
康正帝张开眼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其实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淡淡道:“。”
贾宝玉道:“台湾贫瘠之地,土地初辟,人口甚少,钱粮不济,完全依靠我朝海疆的粮食和物资供应才得以生存,臣以为,若是将福建海疆之民迁往内陆,禁止渔民出海,台湾一线海疆空虚,便再无处可得补给养,不出几年,岛内空虚,定能不战而降。”
贾宝玉心翼翼将这个点子了出来,这时代苍生安土重迁,让海疆的苍生离开自己生活了年夜半辈子的故土,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知圣上会不会因此盛怒,治自己的罪呢?不过既然上辈子的清朝用了这个体例,想来一定是个不错的体例,不消便罢,也不至于过于责骂自己吧?
果然,康正帝目光渐渐亮起来,道:“好主意,这是个好主意。只把放在朕身边做个侍卫,真是可惜了。”
贾宝玉吓了一跳,他可不希望皇帝一激动,让自己去负责净海年夜事,那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自己年轻有没有威望,别到时候被福建人民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了。
还好康正帝没有头脑发热,这个想法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在看了贾宝玉的年龄之后,立马就摇了摇头,撤销了这个念头。
好,既然战又不可,和又不克不及,那就给他来个封锁。康正帝打定了主意,迁福建海疆苍生,净海困台湾。
不过实行此计之人就能选了,他不但要有勇有谋,更要有担负,在福建人中威望甚高,能够一呼百应,并且要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到哪里去寻这样一个人呢?
原本一向是谁出的主意,康正帝就会用谁,不过贾宝玉时下完全不符合条件,这叫康正帝可有些犯愁了。
“可能出担此年夜任的人选?”康正帝有些希冀的问了一声,不过随即却摇了摇头,眼前这个不过只是十六七岁的孩子,自己怎能对他期望如此之高呢?
果然,贾宝玉摇了摇头道:“臣尚年幼,刚刚也不过纸上谈兵,忽有所得之言罢了,若论真才实干,臣汗颜,不敢在圣上面前多舌。”
康正帝点了颔首道:“却是朕的不是,究竟结果年幼岂有事事都知之理?”
见皇帝脸色完全好转,贾宝玉这才安心了下来,心中也轻松了许多,忙装着一脸惶恐道:“臣该死,臣才疏学浅,不克不及替圣上分忧,还请圣上责罚。”
“哈哈哈”康正帝心中有了计较,人也开朗了许多,爽朗的年夜笑了几声,伸出手来点了几下贾宝玉,笑道:“滑头,分明已经替朕分忧,却还装成这样一副样子,是不是在提醒朕要赏赐于?”
贾宝玉这回是真的惶恐了,忙解释道:“臣不敢,臣不敢。”
“哈哈哈”
夏天的雨来的快下的猛,可是去的也快,贾宝玉从殿内出来,外面早已雨过天晴,甚至能看到灼热的娇艳,照在脸上,湿热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