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血色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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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交所总裁约翰·里德拿到了廖樱竹的报告。
他没有详细翻看，因为纽交所事务负责人会审核同样的报告，只要没有问题，会在最短时间内发布市场公告。
他更多的是在听廖樱竹的口头介绍，并为特斯拉莫测的手段所震撼——他们要用年度预计3亿多美金的盈利预测，撬动市值近400亿的公司股价！
而且这项即将披露的全新业务，并不是小道消息所说的广告（特斯拉再怎么利用全新会计准则，也不可能把广告这项单一业务做到3亿美金营收）。
约翰里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业务，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文娱圈朋友的吐槽：
“只要我手下艺人发布新歌或新片上映，要想取得较好的成绩，总离不开‘声田’这个名字，上帝啊，你无法想象他们会把艺人从头到脚都标上价格，甚至穿了两天有味道的内裤，都能卖上上万价格！
声田！声田！突然之间，到处都是声田！”
约翰里德知道，并不是到处都是声田，而是现在只有声田走在了最前方，只有通过它，你才能一窥声田身后庞大的消费品集团！
‘眼球效应’、‘粉丝经济’等等无数新兴名词，都在说明一点，那就是特斯拉联合无数商业集团在扩大消费品市场，他们在潜移默化地提升消费者虚荣、攀比心，把无数非生活必需品卖给他们……
魏明雨、白丽、郝莹、甚至他自己都是工具，当所有人都觉得特斯拉在过度宣传的时候，特斯拉小会计大笔一挥，把相关营收一汇总。
钱就这么冒出来了，新营收也出现了，一台大马力发动机被装在特斯拉股价上，一柄锋利的利剑也架在了国际联合资本的勃子上。
这就是特斯拉，这就是赵，这就是他们从不对资本妥协的底气！
他似乎能看到未来，每一个动作从来都不是无用功。
里德内心嘲讽：那群泡速溶的老头老太太们，难道就不知道现在和那个年轻人喝一次咖啡的机会有多难得吗？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反而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廖，”里德露出最和蔼的笑容，用最温柔地语气说道，“‘一号’账户的朋友让我告诉你，他对你之前操作的收益很满意，希望你再接再厉。”
廖樱竹收起了脸上的桀骜不驯，谦虚地说道：“那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没有他们的保护，那些人可能会更肆无忌惮。”
“廖，你太谦虚了！”里德摇头赞叹道，“护盘对决中，还能在每一笔交易都保持盈利的操盘手，在华尔街都很少见的。”
“谢谢您的夸奖！”
“那我就不打扰了，”里德拍了拍廖樱竹的肩膀，指着大钟表笑道，”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先生，”廖樱竹傲娇地仰着头，“我们已经完成了建仓！”
约翰里的：“……”
再一次感叹一番，他轻声问道：“廖，能不能满足我的一个好奇心？“
“您请问。”
“一首歌到底能赚多少钱？”
“很难算，”廖樱竹回答，“如果您仔细看特斯拉财务报表的话，会发现一首歌的收费下载赚不了多少，但是如果不当它一首歌，而是一种潮流、文化，再把它和消费品绑定，那么只要有资本推动的话，每首歌都是无价之宝！”
里德了然，随后苦笑道：“真难以想象，在那个红色国度怎么会冒出一个比资本家还资本家的赵来！”
“我会亲自把您的赞美传达给我的老板。”
“非常感谢，如果还可以喝上他的一杯庆祝咖啡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里德飒然一笑，再次指着大钟表说道，“廖，本世纪规模最大的场外对赌马上就要交割了，那可是你亲自操作的，再不走就要错过了。“
廖樱竹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似笑非笑地说道：“先生，他们签协议时并未规定交割时间。”
约翰·里德黑人问号脸。
“那帮白痴把交割与老板股份投放时间挂钩，所以只要我们付得起违约金，这场世纪对赌将无限期延长！”
里德：“……”
…………
10:54分正。
特斯拉股价119.94.
纽约时代广场。
后台导报把全广场一半的屏幕切到了特斯拉k线图。
单调的旋律，乏味的歌词还在继续，狂欢已经进入到了最高潮。
齐舞已经完成，在路口和42大街的人们终于恢复了美利坚人特有的自由、散漫的个性，放飞自我。
他们唱着，跳着，为特斯拉每一次跳涨而欢呼、呐喊！
“他们刚才为什么那么齐？“
被震撼的同时，这是也是电视机前观众以及所有参与直播的主持人的最大疑问。
时代大厦。
秦海也是满脸疑惑：
“小丁，你要说是咱们种花人干出这事我相信，但是这帮……”他指了指脚下疯狂的人群，难以置信地摇头道，“太不可思议了。”
“金钱的力量啊~”丁涛脸色古怪地回答道。
“钱？”
“二融时的波折，让老板在那时本该兑现的员工期权奖励上，耍了一个心眼，今天两次定向投放其实还包括对这些人的股票奖励。”
秦海恍然大悟：“就是钱闹的？！！”
“你以为呢？”丁涛翻着白眼，不屑道，“除了钱，还有啥能让这些’自由‘人士能像种花人一样齐？”
秦海突然幸灾乐祸起来，他看着不远处’自由‘人士的代表们，嘲讽道：“现在，麻烦转到他们那了！”
“他们还赢着呢，”丁涛盯着k线图，轻声说道，“119.95，120大关马上就要出来了。”
10:54分30秒。特斯拉股价119.95。
联合资本圈，助理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连忙汇报道：
“我们只来得及撤回74%的卖单。”
约翰·马克阴沉地看着一飞冲天的k线图，狠狠地说道：
“还有20秒，准备交割！”
“……”助理一脸为难。
“怎么了？”
总裁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纷纷看向瑞银第一波士顿小助理。
“那边拒绝和我们联系。”
约翰马克和其他总裁对视一眼，心里面不祥的预感愈来愈重：“他们就不在乎巨额违约金吗？”
“各位，”南希走上前来，’诚实‘地解释道，“我刚刚收到消息：在楼下，特斯拉集合了许多精算师。”
“……“
明白特斯拉要做什么的约翰马克并未慌张，沉声道：“既然他愿意付违约金，我们当然乐得接受。但是必须和对面确定联系，我要场外对赌需要马上交割！”
“约翰……”南希继续冒头，虽然站在胜利者一方是很爽的事情，但在这里还有装作貌似’沉痛‘的模样，“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交割时间上的约定，好像是你亲拟的？？”
”f****k m***，“约翰马克爆出粗口，一把揪住助理的衣襟：“不管用什么方法，和对面取得联系！“
说完，他就带头向宴会厅外走去。
赵就在楼下的舞台，他要见他，他一定要见到他！
那是赵抵押特斯拉股份的高杠杆对赌，在让股价这么走下去，他明白自己将面临什么下场！
…………
“伙计们，该我们上场了！“
纽约时代大厦，顶层在开着上市庆功宴会。在人们不知道的次顶层，却集结着全曼哈顿最精锐的精算师们。
股票的涨幅在随时变动，价格同样如此，但是只要实时计算得到的预计收益比违约金多，赵宋就会把交割无限期拖延下去！
…………
12月20日10:55分。
巨坝溃堤！
特斯拉股价120.01.
赵宋总资产：344亿美金。世界排名第三。
…………
红色的特斯拉来自红色的种花。
如果一定要用红色庆祝特斯拉上市的话，那么红色的鲜血一定是最好的礼物。
对走到哪死到哪的赵宋来说，其实是可以死人的！
那么……
为什么不是资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