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48
面的女主角一样,身在了现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还要担心什么呢?
既然来了这古代,不如痛痛快快的活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玩什么便玩什么,只当一切是场梦,若真是因此不小心丧命,或许真的会回到现代呢。
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来了精神,顿时觉得之前的自己好愚蠢。
曾经有人说,幸福就是猫儿的尾巴,小猫儿每天都在寻找着幸福,却不知道,其实幸福一直在它身后,从来没有离开过。
如今想来,她跟那追求幸福的猫儿又有什么区别?
她成天渴望着自由,把自由当成她努力奋斗的目标,可是,现在转念一想,只要心是自由的,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跟身体的自由比起来,心的自由才更可贵不是么?
……
这一夜,花若惜想了很多事情,也想通了很多事情,直到后半夜,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她听到门外的鸟叫声,不觉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推开房门一看,院子内的桂花树上,停着几只毛色斑斓的小鸟,正叽叽喳喳像是在唱歌。
莲花此时也已经起床,她端着洗簌用品,正朝这边走来。
“夫人,您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啊?”看到花若惜站在桂花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的小鸟发呆,莲花不由得好奇问道。
“今儿心情好,就起得早了些。”花若惜说着,转身回到房间,洗脸漱口之后,又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莲花给自己梳头。
“不知夫人所谓何事心情好啊?是昨儿见着十六王爷了,所以才……”莲花满脸好奇的看着铜镜中的花若惜试探道。
“不是,跟他没关系,只不过觉得人生苦短,该要及时行乐。”打断莲花的猜想,花若惜语气愉快的道。
莲花闻言,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回京
五天后。
如花若惜所料,她接到了回京的通知。
只是,伴随着这个通知而来的,还有皇帝驾崩的消息,一时间,她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大压力。
在回京的途中,她看着沿途城镇都挂着白帆哀悼,内心不由得感慨起来。
不知道太子如今是什么样的心情,皇帝一死,他就可以登基了,那么他会怎样对付赵逸霖呢?赵逸霖在这个时候把她召回去,虽然是她的预料之中,但是她却不太明白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此时已是阳春,并州城早已经是春回大地,一片生机盎然。而地处北方的京都,如今还是寒霜阵阵,冷冽凉寒。
前方,京都城门近在眼前,行动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花若惜顿时心生疑惑,不由得看向自己身边坐着的莲花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奴婢这就下车去看看。”莲花闻言,立刻起身掀开车帘,出了马车。
很快的,就听到外面传来莲花的声音:“夫人,主人来接您了。”
花若惜闻言,表情微微一怔,心脏突然一紧。
她没有想到他会来城门口接自己,这古代不比现代,能算准车子到站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在这城门口等了多久了。
踌躇了一下,她缓缓起身,走到车帘前,抬手轻轻掀开帘子,便见赵逸霖一身玄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正站在她的马车对面静静的望着她。
这张脸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了?两个月?三个月?
原来并不算太久,只是,为何在她的心中竟会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久违感呢?
两人隔着不太遥远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对方,半晌,她才下了马车,走到赵逸霖的马前,朝他盈盈一拜,道:“妾身见过相公。”
“夫人多礼了。”端坐在马上,赵逸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花若惜,眼神无比清冷。
花若惜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语气和姿态,所以此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只转身准备继续回自己的马车上,坐着进城。
可谁想,她才一转身,却整个人身体突然腾空,一直有力的大手揽在了她的腰际,紧接着,待她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她已经稳稳的坐在了赵逸霖的身前。
“看来并州并不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夫人竟然清减了。”赵逸霖在她坐稳之后,一拉缰绳,马便掉头往城门内走去,他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花若惜闻言,内心刚刚的惊诧已然平复了不少,她没有开口,因为,她此时并不想跟他说话。
进入京都城内之后,赵逸霖突然一甩手上的马鞭,只听到“啪”的一声,马就飞快的跑了起来,花若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直往后仰,靠在了赵逸霖的胸膛上。
背部感受着他胸膛传递过来的温暖,让她心中顿时有些凌乱,强迫自己坐直了身体,慢慢适应这马奔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与他身体的接触,因为此时他已经牢牢的将自己圈在了怀中。
“你在躲我?”赵逸霖感受到了花若惜身体那隐隐的抗拒,突然放慢了马奔跑的速度,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想听实话?”花若惜亦是冷冷的开口,她在并州之际,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迎合他,不再害怕任何人,任何事,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时空这个世界的人,也没什么好失去的,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赵逸霖大概没有料到花若惜敢如此反问自己,他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扭了过来,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看来这些日子你的病没有养好,脾气却见长了。”
“你会因为我的脾气不好,所以杀了我么?”花若惜好不畏惧的盯着他那双冷峻的眸子,顶撞道。
赵逸霖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半晌,他没有说话,却突兀的笑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用力一挥马鞭,马儿再次快速的跑了起来。
………………
朝堂争论
到府下马的时候,花若惜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
她不懂为什么他不让她直接做马车进城,更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她,像今天这样招摇过市,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跟在赵逸霖的身后进府,她一直强压着自己身体的不适,来到大厅之后,赵逸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自己身后的花若惜道:“去把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换了,宫里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晚上不会回来用晚膳。”
说完,他不待花若惜回话,又转身朝门口走去。
花若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思绪微怔。
所以,他是专门从宫里赶出来接她回府,此刻又赶回宫去的?
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她也不愿多想,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鹅黄色的罗裙,她猛然想起如今皇上驾崩不过数十日,普天哀悼,她这身衣服,也着实耀眼了一些,于是立刻抬脚往东厢院走去。
等到她自己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色衣裙,将上的发饰也通通取下,收拾了一番之后,莲花也已经回府了。
看到花若惜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也默默的回屋去换衣服去了。
花若惜看着这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间,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在这里跟赵逸霖生活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以为他之前对她的温柔是因为喜欢她。
她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他不杀她,却反而对她好了起来,不外乎就是因为她对于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对她好,只是想让她能够死心塌地的为他罢了。
只可惜,他想错了花若惜的为人,他不知道,她是从现代来的,她的身上没有奴性,跟起那些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大道理比起来,她更加尊重自己内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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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老皇帝刘赢驾崩已有数十日,太子即将继位,此时的朝堂,风起云涌,暗藏杀机。
金銮殿上,太子一身白色孝服立在众位大臣面前,他神色凝重,表情严肃,大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太子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先皇已逝十日有余,殿下孝道已感天地,是时候当举行登基大典了。”作为太子的资深拥护者,内阁首辅许定坤首先从众大臣之间站了出来,上奏道。
“首辅大人所言极是,只如今父皇尚未葬入皇陵,十六王爷出兵在外,未曾赶回来见父皇最后一面,本宫不想他抱憾终生,欲等他回来。”刘沁满脸悲悯之色,看着满朝文武道。
大臣们闻言,顿时首耳相交起来,似乎在讨论十六王爷刘政在得知皇上驾崩的消息之后迟迟未回之事。
“殿下,十六王爷怕是已在南疆,想要赶回来,也需要时日,殿下若为了等十六王爷而耽误了皇上入皇陵之吉日,怕是有违天意啊。”其中一位大臣也站出来上奏道。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又站出一个大臣出来,用极其犀利的言辞大声道:“十六王爷既然已知皇上驾崩,自然要即刻赶回来吊唁,怎生到如今还未回京,分明就是想拥兵自重,未将皇上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不少人跟着附和,一时间,朝堂之上全部都是对刘政的反对声。
赵逸霖站在一旁,只静静的看着大殿内的众人,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刘沁很快就注意到了赵逸霖的表情,见他只立在一边一言不发,顿时颇感兴趣的朝他问道:“赵公公跟随我父皇身边多年,向来知晓父皇的脾气,不知赵公公以为父皇是否希望等十六王爷回朝再入葬皇陵呢?”
赵逸霖大概是早已经料到了最后这个问题会摊到自己身上,他听到太子问自己之际,只沉了沉自己的表情,随即朗声道:“十六王爷离开京城前往南疆平乱,乃受皇上之命,奴才记得皇上当时说过,此乱不平,不可回京。如今十六王爷才到南疆,即便他得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相信在未完成皇上此前的任命之前,是断不会回京的,所以,还请殿下早日让皇上入土为安,即刻登基!”
决定登基
退朝之后,太子召集内阁以及吏部官员入御书房商议要事,而赵逸霖则去了司礼监。
御书房内,太子表情很是平静,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些这么多年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老臣子,沉声道:“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何本宫到现在还不登基。”
“臣等确实不明白殿下的用意,殿下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为何到了,却反而停止不前了呢?”许定坤闻言,开口道。
刘沁淡笑一声,道:“你们不懂,赵逸霖懂。”
“殿下,今日赵逸霖在朝堂上那番话,不也是让殿下您尽早登基么?他倒是识时务。”国舅李显说着,一脸的鄙夷,如今太子一登基,他可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此前犯下的贪污案问题了,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