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74
的茶楼,如果不是那牌匾她还认得,估计她压根想不到这里曾经会是一座茶楼。
看着满眼的废墟,以及一旁坐在地上眼泪都哭干了的老板,她完全想象得到,拆了这座酒楼的罪魁祸首会是什么人。
抬脚走到掌柜的身边蹲下,宸姬一副节哀顺变的口吻问道:“掌柜的,是不是一个银发公子将你们的茶楼给拆了的啊?”
“哎呦喂,我的亲娘喂,这可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啊,现在没了,一切都没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们家的祖业传到我手上就这么给毁了……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魔王,想我张老三可是做了一辈子的好人呐……”那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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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偶遇
宸姬见这掌柜的因为店子无辜被拆已经被打击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她知道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抬起头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上官浩泽的身影,她只得暗暗叹了口气,抬脚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等她走到皇宫门口的时候,却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自己身份的信物,想要进宫,几乎是不可能。
她不想被守门的侍卫认为她有什么不轨企图,于是不敢上前,只远远的看着宫门在一边徘徊,希望能碰到上官浩泽。
等了良久,她压根没有看到上官浩泽的身影,心下焦急之余,她看到有一辆马车缓缓从她身边经过,似乎正要往宫里去。
看不清马车上是什么人,但是她发现马车边沿刻着一个比划繁复的“许”字,她立刻猜测这马车之内的人,应该是首辅许定坤了。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立刻上前去,一把拦在了马车前,惊得那马扬起前踢,长嘶一声。
“何人如此大胆,敢拦首辅大人的车驾。”坐在车前的车夫也被吓了一跳,他拉住缰绳,一把将马稳住,然后厉声朝前面的宸姬喝道。
“小女子宸姬,见过许大人。”宸姬礼貌的朝马车方向弯腰福身行礼,大声的说道。她内心明白,即便许定坤对于她的长相印象模糊,可是她的名字他必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们本只有一面之缘,并且还是在晚上见到的,她不指望他这把年纪了还能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长相,但是她相信,这位许大人,对自己一定是很感兴趣的。
果然,当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车上的车帘立刻从里面被人掀开,一张年迈但精神抖擞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拦着老夫的车驾所为何事?”许定坤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宸姬一眼,眉头些许皱了皱,问道。
“自然是有要事须找许大人商谈,不知许大人能否让宸姬上马车一叙?”她不敢直接说自己是因为没办法入宫所以才找他的,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在朝中几乎是人人得而诛之,所有大臣都恨她入骨,怪她毁了刘沁的一世英名,所以难保许定坤知道她没办法入宫所以才找他之后,不会对她下手。
如今她故意说自己是有事情要找他谈,言下之意就表示她是故意在这里等他的,如此一来,许定坤肯定猜不到她真正找他的原因,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老夫与姑娘似乎从来未曾有任何交往,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与姑娘可谈的,姑娘还是请让开吧,老夫要入宫觐见皇上,若是迟了,怕是姑娘你担待不起。”许定坤淡淡的瞥了一眼宸姬,眼神里露出了些许不屑,语气很冷淡的说道。
也对,本来宸姬的身份在宫中就很敏感,再加上他是朝中头号大臣,自然是不屑与一个靠攀附皇上且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谈什么事情,这是他作为文人,作为大臣的清高。
宸姬闻言,似乎也料到了他会拒绝自己,内心稍稍有些挫败,她微微侧身,突然脑海中想起了之前她跟赵逸霖宣战的事情,她深知许定坤对刘沁的忠心,于是灵机一动道:“如果我说,此事关系到大乾的江山,关系到皇上的安危呢?”
事实上,她之前向赵逸霖宣战,挑衅他,完全是逞口舌之快,内心完全没有任何与他对抗的计划,如今不巧碰到了许定坤,她顿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计划来。
她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想要跟深不可测,完全不清楚底牌的赵逸霖来死磕,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所以她需要找一个盟友,而这个盟友必须是自己完全能够信赖的,至少,他们之间的信念必须是一样的。而眼前这个许定坤,似乎毫无疑问就是最适合的人选,她相信,他对刘沁的心,跟她应该是一样的。毕竟刘沁是他一手扶上位的,而且,他们之间还有姻亲关系。只有刘沁好了,他们许氏一门才会好。
宸姬的想法是对的,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车帘再次被掀开,原本准备继续前行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请姑娘上来吧。”许定坤说完,便放下了掀车帘的手。
长谈
宸姬见自己的计划得逞,于是利索的爬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做到了车内。
这马车内部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而且装饰奢华,很符合许定坤那朝堂一哥的地位。
在马车的一侧坐下之后,她看到许定坤正淡淡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眼神似乎在等着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清了清嗓子,宸姬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赵逸霖还活着的这件事情告诉他,可是如果告诉他吧,她担心自己假装失忆的事情会被拆穿,而且还担心自己跟赵逸霖之间的关系会被怀疑,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能会很麻烦,而且她相信,只要许定坤知道她跟赵逸霖接触过,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思来想去,她最后开口道:“大人最近一定在为民间那些关于宸姬的传言而苦恼吧?”
“苦恼的岂止是老夫,你想说什么?”许定坤没想到宸姬以开口就把火往自己身上点,他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仅仅只是靠狐媚之术抓住了刘沁的心,现在想来,似乎她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至少她的长相看上去很清秀,身上没有半点妖艳之气。
“难道大人不会觉得奇怪么?且不说宸姬的真实身份到底如何,单单是宸姬在宫中,为何关于宸姬的谣传却来自民间呢?”宸姬就像是钓大鱼一般,一点点的将自己手上的鱼饵撒出去,希望许定坤能自己猜到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最好他能猜到这策划之人是赵逸霖,这样一来,不用她开口,许定坤肯定也会对赵逸霖的出现有所防范,赵逸霖就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实施他的计划了。
“你想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从宫里传出去的?”许定坤紧紧的盯着宸姬,阅尽风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犀利的精明。
“若是此事是从宫里传出,怕是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传了,何须等到现在?虽然如今我失忆了,不知真相到底是如何,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谣传的出现,目的只可能有两个,第一,逼我离开皇上。第二,让皇上在这件事情上声誉受损,使他蒙羞。许大人认为,这二者之间,哪种可能性会较大?”宸姬平静的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她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够让许定坤有所顿悟,能够明白,这个谣传的最终目标,只是刘沁,而她,不过是一颗用来打击刘沁声誉的棋子罢了。
许定坤听了宸姬的话,脸色顿时一变,沉默半晌,他开口道:“不管是那种目的,显然只要你消失了,那么对方的目的就达不到了,不是吗?”
弃车保帅,这是政坛上最常用的手段,很显然,许定坤这个政坛老手深谙此道,在他看来,只要能保住刘沁,牺牲任何人大概都是值得的。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一个很大的前提,那就是,这个“帅”,他愿不愿意自己身边的“车”被弃掉。
宸姬对于许定坤的话不以为然,她相信不仅仅是许定坤,如今朝堂上任何一个人,给他做这道题目,答案都会是一样的,她不过是一个对别人来说无关紧要的女子,她的死活并不重要。所以,许定坤的答案并没有让她不高兴,相反,她轻轻掩嘴一笑,淡声道:“许大人说得轻巧,若是我的消失真的能够解决问题,你以为我还会活到现在?”
“那不知姑娘有何高见。”许定坤大概没有料到自己说出暗示要她消失的话之后她还能如此坦然面对,一时间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有了一丝新的认识。
“皇上前些日子对我说,想册封我为贵妃,我拒绝了。”宸姬低头想了想,道。
许定坤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不解的问:“为何要拒绝?你留在皇上身边的目的不正是在此吗?”
“呵……世人都只以为我在宫中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可实际上,我留在皇上身边,与大人您的想法是一样的。”苦笑一声,宸姬略微有些伤感道。
“笑话,你一介女流,怎会跟老夫想法一致,老夫留在皇上身边是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你果真是自视过高,竟拿自己与老夫相比。”许定坤打从心眼里还是瞧不起宸姬的,所以对于她刚刚的话,他有些不爽。
“大人误会了,我所说的想法一样,只不过是因为,你我均是被皇上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想要留在他身边,替他分忧罢了。只是与大人不一样的是,大人为皇上分的是国事之忧,而我呢,只是陪伴在皇上的身边,让他不那么孤单,仅此而已。”宸姬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光芒闪动。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刘沁那张略带忧愁的俊颜。
回来了
宸姬说完这番话,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许定坤,发现他似乎在低头沉思着什么,接着她又道:“相信许大人跟我一样,都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着那些流言蜚语,此事已经困扰皇上多时了,希望许大人能够为皇上查明事情的真相。”
“真相?”许定坤挑了挑眉,道:“若那些事情真是谣传,倒还好说,你失忆了,如今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自然不清楚真相,可是皇上心中有数,这件事情若是要查,怕是最后会牺牲的,还是你。”
“我留在皇上身边,不过是希望他能快乐,倘或有一天,我的存在只会给皇上带来不好的影响,我想我会消失的。至于现在这种状况,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许大人您可以将事情处理好的,不是么?”宸姬说完,转过头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发现此时他们的马车早已入宫来,于是又故意叹了口气道:“唉,那天不小心听到宫里有个丫头说起十六王爷,听说他在南疆打了不少胜战,真是皇上的好帮手啊,要是我们大乾能多出几个这样的王爷,边疆就不用愁了。”
她说完,然后又转过头来看向面前的许定坤,道:“许大人,今日我来找你,皇上并不知道,希望您等会子见到皇上,也不要提见过我的事情,总之你我既然都是为皇上好,今日若是有冒犯了您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我就在这里下车吧,告辞了。”
说完,她朝许定坤微微低头行了个礼,然后掀开了车帘,让前面的车夫停车,跟着跳下马车去。
许定坤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脑海中却还在想着她刚才“无意”中提起的十六王爷,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冷峻起来。
宸姬下了车,看了看四周,知道这里才到二重宫门,二品以下的官员到这里就必须下车步行了,而许定坤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员,他能够坐马车一直到四重门,目送他的马车往御书房方向行去,她立刻转身,往乾旭宫跑去,她知道,此时的乾旭宫一定乱成了一锅粥。
等到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乾旭宫时,只见宫中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