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世子来访
“几日前孤墨城周都尉来信说颇为担忧现在朝中的时局,眼下时局稍乱,不只民心不稳,甚至是军心也微有动荡,不过周都尉言谈间对三殿下却是赞赏有加。”叶洵眼中略有担忧。
孤墨城都尉周良,叶婉茹记得此人,当时恒毅哥哥随大将军出征去的就是那里,周都尉同大将军一样,也是一位忠臣良将,一心捍卫边关,将边城数万百姓和将士的性命都时刻谨记在心。
对这些戍守边关的将士,叶婉茹心中油然有一种敬佩之意。
“爹爹,今日女儿前去耶律王子的别院,并挽留他在金陵观赏完上元节花灯会后再返回卓阳国,耶律王子已经答应下来,并邀请女儿和顾清临一同前去卓阳国参加祈青节。”叶婉茹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笑意。
叶洵脸上带着一丝惊讶,“祈青节?那可是卓阳国最盛大的节日,不亚于我们大耀国的祭祀祈福。”
“祈青节,这是卓阳国举国上下都甚为重视的盛典,爹爹有位好友是位藩王,想必到时他也定会前去。”叶洵看了一眼叶婉茹。
继而道:“德玛加王呼延泰寿的封地里水草丰盛,盛产一种卓阳国特有的丰产稻米,在他封地内有几处规格颇大的粮仓。”
“这种稻米亩产是我们大耀国平均亩产的一倍,但是引进价格颇为昂贵,一直不能作为贸易往来的一种商品,若是能找到打动呼延泰寿的合适交换物品,也不失为造福我大耀国百姓的一种福音。”
“婉儿届时前去时父亲会手书一封,到时你去拜访呼延泰寿时将信交付他手中,事成固然好,若不成婉儿就当成一个小辈去拜访为父的好友也无妨。”叶洵笑呵呵的拍了拍叶婉茹的肩膀。
“祈青节举办时正值初春时节,一路上沿途的风光当真是无限好,婉儿你愿意出去放松一下为父深感欣慰,去尽情地感受一下异国风情,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要记住爹爹永远都会是你强有力的倚靠。”叶洵眼中有难以抑制的心疼。
叶婉茹神情动容,她知道爹爹永远都会是她的靠山,无论什么时候,爹爹和娘亲都会站在身后给她最大的支持和依仗。
“爹爹放心,婉儿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一下德玛加王。”叶婉茹一双凤眸里闪亮,闪着自信的光彩。
“老爷、小姐,武安侯世子和远洋伯世子前来看望小姐。”
门外的侍卫禀报一声。
“既然如此,婉儿你先回去吧!”叶洵慈爱的看着叶婉茹。
叶婉茹福一福礼,口中轻笑道:“爹爹,那女儿先回去了,两日前他们曾下过拜帖,这两天让女儿给忙忘了,不能让他们二人久等,否则又要挖苦人了。”
叶婉茹到外间穿好斗篷后,提着侍卫备好的提灯便向她自己的院子荷韵园走去。
武安侯世子封青阳和远洋伯世子巫王宸是恒毅哥哥的两位至交好友,自从恒毅哥哥出事后,二人没少私下里四处买关系调查,更是没少来安慰她,往往来时会讲些趣闻逗她开心。
两位世子现在虽未入仕也未从军,但都是喜欢四处游历之人,所见所闻颇广,那时恒毅哥哥他们四人常在一起,他们二人讲起趣闻来更是口若悬河,往往让人忍俊不禁。
“千呼万唤始出来呀!婉茹妹妹可叫我们兄弟二人好等。”
叶婉茹还未走近屋内,便见正房的门打开,一位穿着墨绿色锦袍的翩翩公子站在门口一脸的打趣。
“哈哈哈,青阳快别打趣婉茹妹妹了,再说下去你我兄弟二人恐怕就要被请出去了。”巫王宸自封青阳身后步出,也是一脸的揶揄。
“你二人向来没个正行,惯会打趣我,等你们家里限制的放纵时间到了,你们便会扛起你们该有的担子,看那时你们还如何没的正形。”叶婉茹毫不在意二人的打趣,笑着回了一句。
二位世子都是青年才俊长相俊美,又是嫡长子,家里早早的便请封为世子,但偏偏二人仗着尚且年幼非要四处游历几年,侯府和伯府无奈之下,各宽限了三年之期。
进到中间,二人敛去笑意,封青阳低叹一声,“昨日暗巷中的事情我们已有所耳闻,更甚现在京中恐怕已无人不知,光天化日下就敢明目张胆在朝廷重臣府邸附近对重臣的家眷行刺,此事非同小可。”
“此事绝非泛泛之辈可做,婉茹妹妹向来不惹是生非,更何况叶大人为官多年一向很有原则,从不屑与宵小之辈同流合污,在我看来,欲行刺之人不只是在威胁婉茹妹妹,更是在挑衅朝廷重臣的权威。”巫王宸一脸的怒容。
“二位兄长放心,婉儿若是再出府门定会带着侍卫,一定会加倍小心不给小人可乘之机,大事未成,婉儿怎敢身先士卒?”叶婉茹抿唇一笑,眼中的神色坚定不移。
“好,我等虽身为男儿在婉茹妹妹面前都要自叹弗如,日后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知会我们兄弟一声,日后我们便不会再四处游历了。”封青阳眼中满是敬佩之意。
叶婉茹有些微惊讶,距离他们与各自父亲约定好的三年之期尚有一年,“二位兄长是打算落实世子之名入仕途吗?”
“你青阳兄入仕,已经准备下场来年的科举,而我要去恒毅曾经最热衷的军营之中。”巫王宸一脸怀念。
“那婉儿便以茶代酒先预祝二位兄长一帆风顺,扶摇直上。”叶婉茹端起面前的茶盏敬了二人一杯。
“好,先借婉茹妹妹吉言,我们兄弟二人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
封青阳和巫王宸同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此时皇宫外五里外一处小酒馆里,一位身材挺拔瘦弱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一间单间里,男人两道卧蚕眉横在不大的眼睛上,其中一道眉毛间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痣。
这种面相按照卦书上说,是一种非富即贵的面相,男人有些虚弱的坐在那里,偶尔会以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两声。
这时一位略胖之人带着遮面纱帽从单间旁边走过,他也轻咳两声,在此人走过去后,一封厚厚的信件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与门之间的缝隙里。
青年走过去弯腰拾起信件,也不打开,先放进了衣襟里,而后重新坐到木桌前,接着品尝手中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