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若能活着,再来爱你
有些事还不能想,有些人还不能爱。
“哥,怎么了?”
“无事,辛苦你了,天亮之前我们就能到达水上城了。”朝身边与他并行在马背上的人宠溺一笑,若是月光在亮些就会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堪比春风。
“是有些疲惫。”他还是个未及冠的孩子,不眠不休的赶路确实让他身子有些吃不消,他们一路上马都换了三次了更何况他们人呢?!
“嗯,到了水上城就让你好生睡一觉。”说话间一行人已是远去消失在傅苏澜衣的目光中。
傅苏澜衣看着那行人消失的街道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她这是越发的没有睡意了。
良久她终是收回目光在夜色中一声轻叹后才拐着脚回到屋中。
回到床边见南竹寒梅睡的甚香,她坐在床沿边上看着睡梦中的他;睡着的他面目清冷睫眉分明她才发现睡着的他面目柔美。
只是白天他面目冷漠神色威严是也把那一丝的柔美生生压了下去。
他长的一定像已经故去的南岑前皇后吧!虽然也有几分像南岑国的当今皇帝。
她轻轻地将手指点在他的脸上,小心翼翼而紧张的用手指描绘他的眉目;脸上神色温柔嘴角含笑。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跳着似要从她的身体里出来般;她承认这一刻她是紧张且喜悦的。
“若是有一天我与你为敌,你会留我一命吗?还是同他一样杀了我?若你不杀我,待一切结束后如果我还有命活着,我再来爱你,可否?”她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小声嘀咕道。
睡梦中的南竹寒梅眉头突然紧蹙。
“夫人,小心……”
在傅苏澜衣惊的收回手一惊一吓中他却是梦语后双手突然朝傅苏澜衣的位置一伸环在了她的腰间随之靠着她香甜的睡去,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
傅苏澜衣提起的心却是没有掉下去,心中想着他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看他睡的这般香甜该是没听到吧!
傅苏澜衣一手放在他的肩背上,一手靠在床头柜上枕着自己的头身子成半坐半躺的姿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稍倾细微的鼾声在房中轻响。
本闭着眼的南竹寒梅却是睁开了眼,看着睡着了的傅苏澜衣他神色依旧温柔只是多了些许复杂之色;她刚才说的话他听到了只是不想她为难便继续装睡了。
他本就是谨慎浅眠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傅苏澜衣忘记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自己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在马车上了而且还是在南竹寒梅的怀中。
“夫人,你醒了,睡的可好?”南竹寒梅本是一手圈住傅苏澜衣一手枕在车臂上支持着自己的脑袋,目光透过车缝不知在看什么?
怀中异动让他收回目光看向怀中人。
“王爷?睡的都到马车中了!”睡的怎么上的马车走了多久都不知道怎么会睡的不好?!
傅苏澜衣说罢看着南竹寒梅眼露复杂之色,睡梦中一丝一毫的疼痛都感觉不到;而且曾经是做为一颗棋子来培养的,又怎么会睡的如此死想来是他对她做了什么吧!
南竹寒梅闻言只是看着她双目含笑,他不会告诉她他点了她的昏眠穴;若不点她的昏眠穴估计早上他起床她就醒了。
他知她晚上是因为伤口疼的睡不好,他心疼她却又不能替她受着只得如此让她安眠。
“王爷,放我下来吧!”她脸色微红些许羞涩,如此这般亲密的姿势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乖,不要动。”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忍耐,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况且怀中还是自己心悦之人他的夫人呢?!
傅苏澜衣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如红烧的龙虾般;她虽还未经过男女之事但顶着她大腿上的物体她还是知道的。
她靠在南竹寒梅的怀中真的是一动也不敢动,两人都维持着不动的姿势一时无话气氛甚是尴尬暧昧就连车内气温都在持续上升着。
南竹寒梅心中暗骂,唉!骂谁呢?当然是骂他的亲娘我咯!
亲娘:人我都送到你怀中了,你怪谁?!
南竹寒梅:你给我闭嘴!
亲娘:“……”
“爷,我们到了。”马车外传来芜一的声音。
话音刚落下,只见车帘飘起傅苏澜衣人已到了车外。
帘子落下间芜一目光瞄到他家主子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呀?!
“先找家客栈入住吧!至于王爷到了客栈再请他出来。”在芜一摸不着头脑间傅苏澜衣的声音淡淡的传入他的耳中,傅苏澜衣说罢坐在了车头。
“是。”见车内无声传来,芜一应声后驾车而朝离他们最近的客栈而去。
“去城中。”南竹寒梅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好的,爷。”芜一闻言掉转了马头,去城中是需要过桥的。
“你再忍忍吧!把夫人吓走了你也吃不着了。”马车中南竹寒梅看向自己的腿胯无奈中面上带着自嘲自讽。
“客官,你要的水来了。”城中一家客栈中几个店小二一人提了一桶冷水排在南竹寒梅的门外敲门道。
“好,劳烦小哥提进来。”开门的是带着面纱的傅苏澜衣。
芜一出去了芜笛在照顾红琴,是也这会他们两人倒是无人伺候。
“夫人客气了,这是小的们该做的。”客套了一句店小二手脚麻利的放好了水出了门,南竹寒梅一直内室中听到关门声了才出来。
“水好了,有些凉,你确定不要加点热水?”帘子隔开的浴房内傅苏澜衣一手撩着自己的袖子一手放在水中朝走来的南竹寒梅道。
“夫人这是在关心为夫?为夫甚是高兴!”南竹寒梅掀帘而入就见傅苏澜衣正把手从水中抽出来。
“不过要这凉水才好。”说罢他也将手伸到水中,确实很是冰凉用来降火在适合不过。
“也罢,你先沐浴,我去给你拿裳服。”见他是空着手进来的,便知他没有将自己的换洗裳衣拿来,傅苏澜衣说罢掀帘而出。
出去后她才想起,芜一好像出去是给她们买裳衣的;她们之前随身带的裳衣都压那马车里了,昨天他们到镇上也只是将就着买了一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