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怨君生晚
兰容正在布置的公主府离兰临笙的府邸甚近,他们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果真如兰临笙所想,赫连温尔还真的在等他;他们不过是刚到府邸门前赫连温尔就从里面迎了出来。
“见过殿下,容公主。”尔诺在赫连温尔的身后朝兰临笙和兰容行了一礼。
“容公主今日会在府中住下,有劳你吩咐膳房做些她爱吃的。”他摆摆手示意尔诺免礼,话却是朝赫连温尔说的;其实哪里就需要赫连温尔去吩咐;兰临笙只是想让她这个女主人更像个女主人而已;除了他的心不能给他只要他能给的他都愿意给。
“那就有劳皇嫂了!”兰容看了一眼兰临笙,眼中异色闪过大概也是看明白了兰临笙的想法,她说话间便上前挽住赫连温尔的手亲切道。
“哪里的话?公主如此说可是就见外了!”赫连温尔身体稍缰只很快就恢复如常,虽然兰容唤她一声皇嫂但她只是侧妃,虽辈分在兰容之上可份位却是在兰容之下她们之间也就不用彼此行礼了。
“她的府邸就在前面,以后你若是在府中闷了大可去她府中逛逛;省的她一个人也闷的慌。”兰临笙看着走在他前面胳膊挽着胳膊的两人面上含笑道,他这话却是对赫连温尔说的。
“是的,殿下,只要到时容公主可不要闲我烦人才是。”赫连温尔闻言便柔声回到,说话间还微侧头看向兰容面上带笑神色温柔。
等进了府中赫连温尔吩咐管家让膳房在做些兰容爱吃的,便带着兰容去她的房间洗漱。
“皇嫂,兰容自己来就可;皇兄今日甚是疲惫正是需要皇嫂的时候。”房间中已经有侍女准备好了热水,兰容看向明显心不在焉的赫连温尔便将她往门外推去道。
“……那便如此,你先洗漱,我一会再过来。”虽然赫连温尔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闻言还是免不了脸色渐红。
“皇嫂不必来去匆匆,兰容洗漱好后自去膳厅;今日就已打扰还望皇嫂见谅;快去吧!”她可不想打扰到她皇兄和皇嫂培养感情的时间,兰临笙没有成婚前她可以随时来他府中,即使住过三五十日或半月也无事;但现在不同了兰临笙成了婚也算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了她不能总来打扰。
赫连温尔还想再说些话,兰容就已经关上了门不给赫连温尔再说话的机会;再耽搁下去皇兄都洗漱好了。
赫连温尔看了眼已经关起的房门,吩咐好门外的侍女好生伺候着便转身朝兰临笙所在的院落而去。
兰临笙却没有在洗漱,而是在书房中和府撩们商议事情。
赫连温尔没在兰临笙的房间看到兰临笙却见书房灯亮着,知道兰临笙这会有要事便又转过身吩咐侍女们准备好热水;她便带着尔诺去了膳房。
这番动作下来已然是女主人的模样姿态了,而府中人亦是将她当做女主人来看待的;毕竟兰临笙除了她一个侧妃外没有其他妃子了。
夜色渐浓,宫中已收到了兰容不回宫的消息;皇后倒是不在意只皇上不发一语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只是一句让人去太后的宫中通报一声便罢。
宫女去的时候太后身边的宫女正吩咐人摆好膳,闻言便立马去报备太后。
“也好,自她从南岑国回来了不但性子变了,就连跟临笙的关系也变的没有以前亲近了。”太后听宫女说后看着墙上的美人图淡淡道,便挥手示意宫女退下。
墙上美人图中的美人正在浅吟弹琴,一身天兰色的裳裙衬的美人肤白如玉;只是可惜了只是一副美人图。
“你想他们做甚?没来的烦了自己!”一个身着太监服的人进来,那说话的语气及走路的姿势却是半点都不像太监。
“怎么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孩子,总是有些不同的!”太后看向来人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淡淡的看着来人只是眼中带有欢喜之色。
“哪里就不同了?这些个皇子公主哪个不是你看着长大的!
你心里有他们,但他们心里有没有你可就难说了!”来人将一盘水盈盈的葡萄放到太后边上的案几上,有些不屑道不过看向太后的目光却是温柔的。
“你难得来一次,难不成是来要与我吵架不成?”太后的目光从葡萄上移到来人的面上,只见来人俊美的面孔上带着几丝与那俊美之尘不和谐的尘世之气,不过也就是这么一张俊美的面孔让她爱恨不得!是也在他面前她从来不摆太后架子。
“怎么会?我哪里舍得惹你生气?逗你开心还来不及呢!
我正饿的慌,走,用膳去。”他一把牵上太后的手,将她从位置上拉起;他力道之大她一个不擦就被拉起撞向了他的怀中。
“可有想我?”手环过她的腰,他的气息吐在她的发髻上他轻吻她的额间发轻问。
“并未!”她本想责问于他,被他的动作牵引心中已没了责问的心思;倒是脸色微红感觉心在加速的跳着。
都已经有白发了,却还心怀少女之情太后心下慌乱之余却又带着喜悦。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她推开他,转过脸不去看他;她是太后不能再如此了;之前就错了现在她不想再错了。
尽管心里面很是难受,但错的就是错的;在怎么情难自禁?那终究是错的呀!
“你何故如此?可是心在气我?”红颜劫收起那副浪荡子弟的模样正色道,太后突如其来的言语神情真的有些弄的他不知所措;心下又疑惑可是自己哪里惹得心上人不开心了!
“因为我是太后!”她的身份太敏感,她的内心亦是受着折磨,她只是气自己却不曾气过他。
气自己不顾礼义廉耻、气自己不知羞耻、气自己耐不住寂寞……
“你的意思是,若你不是太后你就会毫无压力的同我在一起了吗?”她心里想什么,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太后无言只是点点头,虽是背对着红颜劫。
“好,我知道了;你是太后一日我就不会再来一刻。”红颜劫从背后将太后抱住将脸贴在她的后肩上,神色不舍带着眷恋。
“我不会再来了,你照顾好自己。”眼角一滴浑泪落下,他放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你不是太后,我再娶为我夫人!这是他未对她说的话。
“娘娘……奴婢陪着您!”一个嬷嬷进来看见失神伤愁的太后心疼道。
“是哀家错了,对不起先皇,亦是对不起他!”若不曾相识,结果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
“娘娘错的不是您,是先皇;先皇并不曾爱过您;您没有对不起先皇,您与颜公子认识在先;许是您不知在颜公子心里是先皇抢了他的所爱!”只是因为她家主子与先皇的心上人长的有几分相似,先皇就困了她家主子一生。
“此话何来?”她与红颜劫之间相差了十来个年岁怎来先相识。
“许是您忘记了,您还是舞女的时候曾给一位七八年岁的小公子包扎过伤口;那小公子就是颜公子啊!”
“原是他……”太后在嬷嬷的话语中忆起确有其事,怨只怨她生太早君生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