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其实他怕疼的
“我要拔剑了,有点痛,你忍着!”
拿剪刀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剪开,又在剑周伤口上撒了止血的药粉后傅苏澜衣才朝南竹寒梅道。
“嗯,夫人尽管拔!”
南竹寒梅只除了脸色因为血液的流失而显的有些苍白外表情倒是没看出痛苦之样。
他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确实挺痛的。
他看着傅苏澜衣她的神色担忧而温柔。
能得她的关心温柔相待,他想,这伤,他受的值了!
“我可不知道南岑皇还有拔刀相助的爱好?!”天下人皆说这人冷漠无情,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到麻烦还往上冲的?就只是因为那个麻烦里有她吗?!即使刀剑无眼也不在意?
在他心里她重要到何种程度?是否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不是相助,是份内之事!”
她的事就是他的事。
“可痛?”
将剑拔出用早准备好的药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伤,即使这样血还是直流而出她满手都是他的血。
“是有些疼!”
他实话实说,只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感觉到痛的人。
“知道痛还往刀口上扑……”
这人真不把自己当一国之君吗?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上哪里去找一个一国之君来赔给南岑国?
“为夫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疼,要是伤在夫人身上想来是更疼的,为夫庆幸这是伤在为夫身上的!”
南竹寒梅感叹他的夫人总是很容易就受伤了,自他认识她以来他知道的刺杀都不下三次了,她的坚强与倔强都让他心疼。
对于南竹寒梅含情脉脉的眼神,傅苏澜衣脸色微微发红呼吸有些重,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她心跳莫名的加快。
“无比庆幸为夫在夫人的身边,若是为夫不在夫人身边,这伤就要在夫人身上了;这样为夫的心会更痛!”
他爱的人怎舍得让她伤一分。
他的双眸中满是情意他的面色满是温柔,他说起情话来毫不脸红心跳信手拈来,这般情深脉脉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情场老手之人;怎么看都不像世人口中所说的完全不近女色之人的表现。
傅苏澜衣:“……”
为何要这般对她好?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他如此相待啊!
“虽未伤及心肺没有性命之忧,但这伤口很深!”
将药帕拿下见血不再外流又取出一条新的绣帕用酒沾湿后擦拭伤口四周,才见一块皮肉悬在伤口边缘上,该是她拔剑的时候弄的!
“这里有烂块肉需要割掉!”
酒擦在伤口上一阵刺痛感蔓延整个上身,比一剑刺进去的时候还要来的折磨人,南竹寒梅脸色不由一白,惹来他一声轻哼,傅苏澜衣却以为他这是在回应她。
夫人不知,他其实挺怕疼的!
傅苏澜衣从床枕下取出一把匕首用火烧之后在南竹寒梅惨白的神色中割掉了那块皮肉。
房间中没有细锦布她将自己还未穿过的里衣剪了用来包扎南竹寒梅的伤口。
“伤口需要包扎,把裳袍脱了。”他伤在胸膛上虽然刚才已经剪掉了一些布料,但是上身不脱尽她没办法包扎好。
“劳烦夫人帮为夫除去裳服!”
言罢张开双臂要傅苏澜衣帮他除衣。
傅苏澜衣:“……”
伤的是胸膛又不是双手!
奈何谁让人家是替她受的伤呢?!
这点要求跟他受的伤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不能拒绝!
手放在他的服襟上脸色微红,动作放的很是轻柔小心翼翼的尽量让布料不要碰到他的伤口处。
灯光下男人的肌肤白如玉石骨肉均匀紧致小腹上的腹肌可以说是精致二字来形容,傅苏澜衣的脸瞬间通红起来从脖子红到了耳后。
这肌肤简直让女人都嫉妒了,跟她有的一比。
见她如此模样南竹寒梅笑的愉悦,只是乐极生悲笑的牵扯到了伤口,他一手放在鼻上轻咳一声掩去笑意。
傅苏澜衣跟着伯景出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任务再加上自己经常受伤,处理起伤口来有条不絮娴熟无比动作麻利。
“那些大夫都比不过夫人的手法了!”
待傅苏澜衣包扎好伤口打最后一下结的时候,南竹寒梅看着傅苏澜衣的手温声道。
“在伤口没结痂之前都不能碰水,你自己注意着点。”
傅苏澜衣拿过狐狸毛披风给南竹寒梅披上,披风一上身鼻间就吸入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味。
南竹寒梅嘴角微微上扬着,这是他夫人身上的味道。
傅苏澜君怕他姐姐冷吩咐人在屋中烧了碳火,南竹寒梅即使光着膀子也不会有多冷。
“为夫都听夫人的!”
他心情极好,哪怕每次“夫人”二字都换来她一个无奈的眼神,他亦乐此不彼。
“姐姐,岑皇的伤势可严重?”
傅苏澜君推开门急急的进来忙问道,声音里满是紧张急切。
他虽然不喜欢南竹寒梅纠缠他姐姐,但不代表人家因为他们受牵连还受伤了他还无所谓的态度,毕竟南竹寒梅这算是第二次救他们了,而且相隔也才几日而已!
“虽无性命之忧,但伤口有些深不但要休养好一阵子,即使我有去凝膏但身上还是会留疤!”
傅苏澜衣一说脸不由的慢慢黑了下来,这个人情欠的可大了,两次的救命之恩她要如何还?
她想的是她,而不是他们,她自然而然的未将傅苏澜君算在里面。
不过这么想也没错,南竹寒梅从始至终要救的人都是她而已,救她弟弟不过是顺带着而已;反正一个也是救两个也是救,把她弟弟一起救了她还能念着他的这个情。
“外面可是结束了?可有活口留下来?”
她没有听到打斗声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她不由看着南竹寒梅。
心里明白,若是无他,光凭是他们才不会那么快解决掉那些人,说不定他们都得受伤亦或者两败俱伤。
只是他们的行踪已经很是低调隐秘了,这些人还是找过来了,果然是花心思培养起来的杀手!
“都死了!”
傅苏澜君一身血污,这些杀手都是死士,他想留一口气都留不下来。
傅苏澜衣闻言了然的点点头,那些人死了才是正常的,若是还留着一口气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有其他阴谋,况且她也知道是谁想杀她。
“主子,您怎么样,属下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众人只觉一阵风来韩江已经站到了南竹寒梅的面前。
“你看本王这样,像是需要大夫的吗?”
南竹寒梅冷声道,他刚才才夸夫人的技术比大夫还好,他去请大夫不是给他难堪吗?
“主子,您真的无恙?”
见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毕竟伤在胸膛上韩江不敢大意,韩江还是觉得请大夫来看看比较好。
“君儿,让没有受伤的兄弟去寻几个大夫来给受伤的兄弟们查看下伤势。”
刚才打的厉害他们的人亦有伤亡,虽然他们随身带有药粉但怎么也得请大夫来,况且南竹寒梅的身子还是要个大夫过来把脉才行。
“主子夫人属下也去。”
听得傅苏澜衣的话韩江神色一喜朝者傅苏澜衣抱拳行礼。
“嗯!”
南竹寒梅冷哼一声,对于韩江那句“主子夫人”他很是受用。
只傅苏澜衣嘴微张着一时不知以何作答。
“姐姐,我现在就去。”傅苏澜君只是看了三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他姐姐脸上片刻后才道。
转身后面色沉重。
姐姐,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