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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最后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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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这实在是太好了,”张凡很是高兴地说道,面上也是一脸的笑容,“不知道,大哥你能否让小弟看看那些东西,”

刘山一听张凡的要求,却是沒有立刻回答是或者不是,脸上却是一直保持着笑容,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在想些什么。

张凡见他这副模样,必然是在考虑其中的利弊,他立刻就想说些什么來显示自己的清白,只不过刚要开口,他就立刻打住了,他明白一件事情,这种事是多说多错,越说越让人误会,不管你的演技再好,表现的再无所谓,但是这天下沒有完美无缺的东西,只要你说出口,就有可能出错,就有可能出现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漏洞,甚至于对方的妄自揣测这种无关于自身的因素都有可能让所有的事情功亏一篑。

张凡现在可不会如此冒险了,毕竟如今,除去孟冲已经并非是因为冯宝一个人想要上位的愿望了,这件事如今和张凡也是息息相关,他刚才跟刘山所说的也都是实话,那些事情将來是的确有可能发生的,正因为这样,张凡刚才的那番话才会极大地取信了刘山,而如今形势依然如此,张凡可不像出什么错误。

摆出一副可有可无的神情,张凡就这么坐着,时而端起杯子抿上一口茶水,时而面带微笑地看上一眼刘山,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却又好像只不过是在自斟自饮一般的无所事事。

刘山这边,听了刚才张凡向他索要那些东西的话,他的心的的确确是紧了一下,张凡这番话似乎非常正常,沒有什么不对的,毕竟二人如今已经说定了要一同对付孟冲,张凡有直接上奏隆庆的办法,而刘山则是负责提供证据,可是去上奏的张凡毕竟是要直接面对皇帝的,万一证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岂不是自掘坟墓,害了自己,从张凡的角度來考虑,他自然是想要看一看刘山所掌握的那些关于孟冲的把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能让隆庆大发雷霆,直接命人将孟冲拉出去砍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张凡这番话的刘山总是在心里面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妥,他不由得不安起來,一瞬间,各种各样的猜测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甚至他已经想到了事实的真相,但是他却无法肯定,他不由得等待起來,和张凡比比耐性,看看是谁先泄气。

于是,两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对坐着,饮着茶,欣赏着窗外的风光,然后再不时地注视一下对方。

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十分尴尬的局面,而张凡毕竟还是有些年轻,定力稍稍差上了那么一点,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看到刘山还是那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头倒是佩服得很,而张凡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装不下去了,虽然面上还是能够保持这种清爽自得的表情,他却是明白自己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实在有些忍不住的张凡,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传了过來,张凡这回当真是如闻仙音的一般激动。

“哥哥,下人说饭已经备好了,如今时辰也不早,快到午时了,哥哥你们二人还是先用过饭在谈事情吧,今日时间可是多的是呢,”骆灵儿的身影,带着一丝香风出现在了屋子里。

张凡当真是感激非常,骆灵儿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算是为他不留痕迹地打破了僵局,自己也沒有什么损失,他不由得对着骆灵儿报以微笑。

看到张凡的笑容,骆灵儿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却能看出來,自己刚才说的话无意之中帮到了张凡,骆灵儿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帮了张凡什么,但是只要能帮得到张凡,她都是很高兴的。

刘山却是因为骆灵儿站在了他和张凡之间,背向着他,看不见她和张凡的眉目传情,倒是沒有怀疑什么,只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地向着骆灵儿的背影看了看。

“既然如此,远德,咱们先去用饭吧,”站起身,刘山和颜悦sè地对张凡说道,“事情等会再说,今天我沒想到远德你会來,所以沒让下人准备什么好东西,只是些平常的家常菜,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远德可不要见怪呦,”

“大哥这是哪里的话,”张凡也是微笑着说道,“这里如今也算是我的家了,在家中自当随意些,又何來挑剔的道理,说实话,那老是大鱼大肉的,早就吃腻味了,來些家常小炒,清新爽口,”

“哈哈哈,”颇为爽朗地笑着,刘山和张凡并排走了出去。

骆灵儿跟在后面,却是看着张凡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场景,还是那个地方,靠在河边,清新雅致,看到这里,张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突然有了一番感慨,他着实有着不少的记忆在这里,这里,他第一次看到了骆灵儿,那种不管是从心里还是生理上产生的震撼,张凡即使到了如今,已经拥有了骆灵儿的他还是不能忘怀;也是在这里,张凡发现了自己的愚蠢,知道了骆灵儿对自己的真心,还好,那时的他还并沒有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并且及时补救了回來,他在获悉了刘山便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之后,正要打算和他摊牌之时,也是在这里,刘山主动提出了和他合作的想法,让他能够有机可乘。

总的來说,这里看起來像是张凡的福地,张凡的很多好事似乎都发生在这个地方,只不过,再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來到这里的张凡却是对这个地方一丁点好感也沒有,这里,让他觉得压抑的很,张凡心中绝对沒有什么以后再到这里故地重游,缅怀什么的打算。

“來來來,快些入座吧,”刘山很是热情地招呼张凡入座,说道,“今天的菜肴是普通了一些,但是这酒可不能差了,我这里珍藏着一坛十年的御酒,今日定然要喝个尽兴,”

“大哥,这不太好吧,”张凡说道,“宫中的御酒本就珍贵的很,大哥能弄到手定然是费了一番苦心,何不自己留着慢慢享用,”

“唉,远德这是说的什么话,”听见张凡的话,刘山面上故作不喜,说道,“这再好的酒,那也是要入了人的口中才算得上好,若是就这么摆在那里,却是又有什么用处,远德,古诗里说得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才是道理,切莫为了心中不舍,而折磨自己啊,”

“大哥倒是豁达的很,”张凡恭维了刘山一句,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小弟我若是再说什么,可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也罢,今日本就无事,正好陪着大哥畅饮,”

“这才对吗,灵儿,为……”刘山也很是高兴,正想叫骆灵儿为二人倒酒,却是突然打住,“看看我这个做大哥的,险些忘了,灵儿你如今已经随了远德,可就不能做这些了,”

“大哥,你看你说的,”骆灵儿很是大方地说着,站起身來拿过了酒壶,“灵儿是大哥的妹子,这些事情又有何做不得的,再说如今这里又沒有什么外人,”说着话,骆灵儿面上始终带着笑容。

“呵呵,远德,你看我这个妹妹,就是如此,”刘山沒有阻止骆灵儿,只是笑着说道,“她性子太弱了,远德以后可要小心疼爱,切莫欺负灵儿啊,不然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会答应啊,”

“大哥说笑了,灵儿我小心着还來不及,又怎么会去欺负她,”张凡说道,接着向骆灵儿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到张凡的笑容,骆灵儿心中是开心极了,她怎么能听不出來,张凡所说的话虽然是为了敷衍配合刘山的话,但是那里面所包含的确是真情实意,沒有弄虚作假。

“这么一來,我也就放心了,”刘山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接着,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來,这一辈我先干为敬,今日可是个好日子啊,远德,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张凡也端起酒杯喝干了酒,又让骆灵儿为自己和刘山斟满,对刘山说道,“刚才那杯酒本应该小弟敬大哥才是,如此一來,小弟这实在是有些礼数不周了,这杯酒算是小弟向大哥赔罪,”

“呵呵,好,远德有心了,”刘山也是微笑着,又饮了这一杯。

两杯酒下肚,这算是动起來了,张凡和刘山二人倒是沒怎么动桌子上的菜肴,并非是二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而是两人都在十分“投机”地谈着话,似乎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又或是相见恨晚的新交一般。

罗琳而却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她如今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用做侍女的人了,这桌子上也有她一席,但是她并不对此有什么感觉,还是如以前一样,微笑地看着二人谈话,时不时地去给杯中已空的二人斟酒,只不过,她的目光有大半的时间都停留在张凡的身上。

张凡和刘山二人谈的倒真是兴起,大都是些有趣的见闻,以及官场上的一些个传闻,似乎古代的官员们也是比较八卦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谈论的侧重点不同,让人觉得他们始终都在谈着政事、国事、天下事似的,其实,这就是八卦而已。

谈话中,张凡和刘山二人仿佛事先说好了一般,都是绝口不提关于账簿的事情,张凡沒有再向刘山索要观看,而刘山也沒有探测张凡为何要看账簿,只要稍稍擦到这上面一点边的话題,二人全都是迅速地转变话題,抛开这些。

人都说有酒的饭局,定然会持续很长时间,这倒是不错,不过原因倒不是因为贪酒,或者当真有多少闲话要说,而是这就一喝起來,东西吃得少了,腹中空空的,自然要多耗些时间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热烈的气氛总算是有些平定下來了。

将杯中的酒喝尽,刘山阻止了正要过來为自己斟酒的骆灵儿,看着张凡说道:“远德,你不是想要看我抓着的那些孟冲的把柄吗,好,灵儿,去将那些个账簿拿來,你知道放在哪里的,”

骆灵儿听了,虽然站起了身,却是非常缓慢,她的眼神一直在偷偷地看着张凡,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示意。

张凡听了刘山的前半段话倒是有些欣喜,以为自己总算是获取了刘山的信任,这场闹剧也总算是能够结束了,可是刘山后面的话却让张凡的心情急速的转变,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刘山给耍了。

正在生气的张凡却是看到了骆灵儿看向自己的眼神,正想顺着刘山的意思,让她去将那几本假的账簿拿來,但是他回头的这一瞬间,却看到刘山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这一瞬间,张凡心中想道了很多。

“刘山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张凡心中想道,“故意让灵儿去将那几本假的账簿拿來给我看,是想试探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吗,不像,毕竟说起來,刘山应该是已经明了我知道那几本账簿是假的这件事情,可是他明明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却还是要这么做,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莫非在试探我不成,”

不错,刘山就是在试探张凡,前段时间,骆灵儿从泉州回來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张凡会让骆灵儿回來必然是有原因的,那些日子,他发现骆灵儿却是突然对自己放在书房里面那几本做样子的账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刘山稍微想想就明白了过來,定然是骆灵儿被张凡收服了,或者是怎么的,反正那时的骆灵儿一定是在给张凡卖命。

刘山那时并沒有说什么,也沒有阻挠过,甚至还装成自己对此毫无发觉的样子,而如今,饭前张凡提出要看东西的时候,刘山不由自主地就把两件事情联系起來了,心中也是警觉起來了,所以刚才的刘山是一句话都沒说,故作镇定地喝着茶,却是在一直观察着张凡,等待着,等待张凡说上什么,或许会露出什么破绽,也好让自己能揣摩一番他的心思。

可是刚才的张凡也是气定神闲,什么话都沒有解释,就好像他那么说,想要來账簿看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他似乎也能够明白和谅解刘山的疑惑和警觉,只不过他还是一直坚持己见而已,这么一來,反倒是让了刘山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张凡那种理所当然的样子,也的确是起了作用,刘山心中的疑虑也是渐渐消除了。

只是刘山哪里知道,刚才他和张凡之间的那一番比拼,他险些就胜利了,若不是骆灵儿无意中的到來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只要在过上一会,也就是一息的时间,张凡就要开口了,他一开口,不管说出來的理由再是多么的冠冕堂皇,心虚的表现是表露无疑,刘山也必然能够看得出來,张凡的目的了。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命中注定刘山该有这么一劫,一场生死劫。

不过如今,刘山这个被命运拴住的世人有怎么能看得透这些,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张凡,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他那种天生的疑心病吧,心中已经是下了定论的事情还要做最后的肯定,所以,他才会故意让骆灵儿去拿那几本假的账簿给张凡,倘若张凡能如实说出心中的不满,那刘山就当真是再也沒有什么好去怀疑他的了,只是,若是张凡什么都不说的话,那就……

张凡无意中看到刘山望着自己的眼神,心思急转,做出了决定,算是最后的一搏吧。

“灵儿,你坐下,”张凡用略带不悦的声音,叫住了正要起身的骆灵儿,然后看着刘山,面sè不愉地说道,“大哥,这次我喊你大哥,那是应该的,可是等一会还喊不喊,那可就要看大哥你的了,”

听到了张凡用这么一副口气说话,一旁的骆灵儿心中也是紧张了起來,但是她却丝毫不敢动弹,生怕会因为自己而坏了张凡的大事。

“远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山做出一头雾水的模样,问道,“为何如此说话,莫非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大哥,事到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呢,你我二人应该都明白的很吧,”张凡说道,“前段时间,灵儿偷看账簿的事情的的确确是我叫她做的,这点大哥尽管怪在我头上,怨不得灵儿,我只不过是利用她而已,想來大哥也是明白的,只不过大哥沒说出來罢了,不过那几本账实在是假的可以,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后來,大哥邀我进來的时候,我也是思前想后,权衡利弊多时,才同意了的,毕竟嘛,功劳一样有,钱也不少拿,这天下又有谁个会不愿意呢,可是大哥你要知道,我这么做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毕竟手底下的那些个人都知道大哥如今的嫌疑最大,而我却不抓你,明摆着是有问題,将來要是有什么万一,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如今,我与大哥算是同舟共济了,先下又正是要对付那孟冲的时候,可是大哥你,却还是如此这般不信任我,你叫我这心里怎么想,脸又往哪搁,”

刘山静静地听完了张凡这番近乎于斥责的话语,中途是一句话都沒有chā过,等到张凡说完,刘山则是十分地平静,看着张凡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缓缓说道:“远德,莫怪大哥,大哥这也是被心里闹腾的,这么多年了,虽然干着这样的事情,下面有不少人对我惟命是从,手里银子也是大把大把地涌进來,但是我者心里面倒是一直沒踏实过。

“倒不是说我心中有什么不忍之类的pì话,那种心思我早就沒有了,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这么干,只是我担心啊,担心哪一天,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就丢了脑袋,所以这些年來,我行事起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绝对不敢麻痹大意,出现任何纰漏。

“那日远德你答应了我的邀请,老实说我心里面很是高兴,但是或许是老习惯作怪,我对远德就是无法放心,毕竟那时的你随时都会把我拿下,可是如今,我是完全相信了你了,这点我敢肯定,倘若不是的话,那只能算是我自己倒霉了,”

张凡听完了刘山的话,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也不是怪你,毕竟你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只是,我……我就是觉得大哥你信任我,实在是……”张凡说这番话的时候,面sè严肃,甚至略带着一丝痛苦,但是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是笑开了花,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远德,你不必多说了,”刘山阻止了张凡下面画,对骆灵儿说道,“灵儿,你去,真正的账簿就在那里,你将暗格中的东西拿出來,最里面的壁上有个旋钮,向右扭三圈就能看到了,”

张凡听到这,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这刘山倒是会藏东西,即使正在上面记录东西的刘山被外人发现了,他也可以立刻藏好,拿出那几本假的装样子,而且其他人也绝对不会想到真的就在假的后面。

骆灵儿应声而去,张凡却是重新端起酒杯对着刘山说道:“大哥,这杯酒小弟敬你,这得大大的庆贺一番,”他说的庆贺到底是什么,呵呵,此事不言而喻。

“那是自然,”刘山也举起酒杯。

一会,骆灵儿就抱着几本东西,莲步轻移走了过來,正要把东西交给刘山,却是被刘山止住了。

眼神看向张凡那边,对骆灵儿说道:“不用拿个我,全都送到你郎君那里去吧,我与远德之间如今已是明明白白,我这里也沒有什么需要隐藏的了,”

骆灵儿闻言,也不说什么,直接來到了张凡身边。

张凡结果账簿,随意地翻开了一半看起來,他可是当年经专的高材生,会计也是考过的,账本这东西又怎么不会看,更何况,这古代的账簿里可沒有什么现代的那些弯弯绕,或者是什么记账的花样,是不是真的张凡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他手里如今拿着的这几本,绝对是货真价实的。

“怎么样,远德,上面的东西可够让那孟冲去死了,”刘山问道。

“够了,够了,”张凡笑着说道,“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一说完,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带着烟雾尾巴的亮点,从这个小小的庭院中升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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