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地玄强者破阵
? 形势的逆转,让叶潇湘百感交集。
此前的凄惨场面,让她心生绝望,看着弟子们一个个倒下去,已经萌生了撤走的想法,从此不再踏入虎阳山一步,否则不仅自己的人会死绝,就连父亲留下来的凤印也会被人抢走。
没了凤印,召唤四灵的灵凤,就会变得困难,那个从阴间接引父亲回来的计划,也会变得艰难。
“呼——”
摸了摸挺立的胸脯,凤印好好的藏在里面,叶潇湘松了一口气。
可现在她不必担忧了,有了虎阳观这支奇兵,形势就变得全然不同了。他们无论战力还是人数,都让人相当满意,她至今都想不明白,孟凡是通过怎样的段搞定虎阳观这些弟子的,并说通他们来帮凤仪的。
毕竟在以前,虎凤可是仇家啊!
现在却能以兄弟相称了!
这让叶潇湘的心神一阵恍惚,对孟凡打心底里钦佩不已,想到孟凡还当过自己的护法,所谓的护道者,叶潇湘的脸上就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凤仪这边心情畅快了,可坐在加长林肯车上的几个蒙面人却高兴不起来。
看着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头颅抛得满地都是,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刚才谁说他们是花架子了的?这特么能叫花架子?砍人像切西瓜一样简单,你们瞧瞧,就在刚刚,那个凝灵第八关的高被砍了头,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的下,就这么死了?你们说说怎么办?这仗还怎么打?”
有一个人砰的一拳砸在车门上,真皮车饰凹陷了下去,那人胸口起伏不平。
“的确是小瞧对方了,可是虎阳观的谍子都集体失声,这情况谁也无法预料到,本以为带二百多人过来就可以搞定的,况且咱们这二百多人可都是精锐啊,全部跃了龙门的……只是,只是虎阳观的这帮人是什么回事,这阵法怎么搞的……从未见过!”
一个人说着话,视线透过沾满了雨丝的车窗,望了一下战场,己方的人数越来越少了,只剩一百不到了,这样的人数已经对战局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呯!”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人影爬到了车窗上,将脸紧紧贴在玻璃上,扭曲得变了形,鲜血混合着雨水流了下去,嘶喊道:“求援……挡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缓缓的瘫软了下去,那张惊恐的脸庞在车窗上消失了。
而这个人正是蒙面十人之的凝灵第九关高。
看到这一幕,车内的几个运筹帷幄的人都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有一个人用深沉的语调开了口:“大势已去……撤离吧。”
而也有人愤怒的反对:“撤?死了这么多人怎么撤?回去怎么跟上面的人交代?你,你,还有你……都是凝灵第十关修为,还有你……你怎么不动呢?”
那人抬起略有些颤抖的指,一一指着车内的人,最终在一个拥有地玄修为的强者身上停了下来。
“老夫可以试试,不过也请诸位互为照应,那个阵法不简单。”
地玄强者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外面的大雨淋了进来,其余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即也跟着下了车。
一共五人,一位地玄强者,四位凝灵第十关高,一出场,便有一种压抑的气氛向着虎凤弟子笼罩了过去。
“终于出现了么?”
诸葛凌云在阵法看到对方的最强力量出场了,神色不仅没有露出一丝畏惧,反而充满期待的舔了舔嘴唇。
“牛霸会长,咱们兄弟们的修为虽然不高,没有跃龙门的人很多,可今天凌云想让您看看,诸葛家族的阵法……是怎么杀地玄的!”
诸葛凌云挥舞旗幡,阵型停顿了下来,稍作休憩……他的这个阵法本就是为了杀慕成阳而特别训练的,现在有了一个地玄强者出现,正合他的意思。
所剩无几的蒙面人见阵法停了下来,纷纷逃了回去,站在了那五人身后,一脸惊恐,刚才那一场屠杀,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可怕梦魇!
大雨瓢泼落下,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落到地上,溅起朵朵水泡,雨的潮湿味道掺杂着粘稠的血腥气,浓郁的漂浮在战场上空,让人呼吸不畅。
叶潇湘等人凝眸望了过来,一脸凝重,对方的五人太过强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就算是灭掉一个小门派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知道虎阳观的弟子能不能挡住他们。
上官凝、老郭、刘二邪也是收敛了刚才的轻松表情,脸色深沉的望着对方,心里忐忑了起来……
“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
地玄老者抬起一足,在布满雨水的地面上狠狠一踏,轰隆一声,雨水疯狂的向四周倒卷而去,而老者的身形借势腾空而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破道道雨幕,挥掌向着阵法央轰去,直指拿着红色旗幡的诸葛凌云……
虎阳山上,虎阳观。
这场大雨算是春来的第一场大雨,将虎阳观的地面冲刷的干干净净,红袍女坐在房间里,隐隐可以透过雨滴落下的纷乱声音,听到山下的厮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而这一切,也是她的师尊所等待的,虎凤厮杀,他坐享渔翁之利。
“咚咚!”
这个时候,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玄月大护法,您方便吗?山门那边出了点状况,请您过去处理一下。”邱道士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红袍女皱了皱眉头,缓缓站起了身,打开了房门,看到了被大雨浇湿的邱道士,问了一句:“什么事?”
“有凤仪的强者攻上来了,我们招架不住,怕他们触怒慕老尊者,所以才斗胆来找您。”邱道士眉目微低,态度恭敬。
“走吧。”
红袍女拿出四柄长剑,走出了房门,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出什么差错,毕竟师尊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邱道士跟在红袍女身后,用道袍的长袖擦了擦额头,不知道是擦雨水还是擦汗水,心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穿过经楼前面的广场,尚未走到山门处,在一条通衢的石板路上,一个人持刀站在了路的央,抬起刀尖,隔着倾盆大雨,指了指红袍女:“死士太阴,愿再和姑娘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