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人不疯魔不成佛

根据坊间传说，很多圣人和隐者都是饿死的。极少数活着的都被传说成了神。他们有粮食，有奴仆，生活的无忧无虑。

可在也红看来。你有成仓库的粮食，每餐只能吃一碗饭。你有亭台楼阁，每天只能睡一间屋。你有妻妾成群，每一次也只能跟一个生娃。倒不如说你每餐只有一碗饭，每晚睡觉只有一间屋。你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哪个操心的更少，哪个更是你向往的生活。都知道仅有的是你操心最少的，最向往的是最多的。当你最多的时候，你想化繁为简。当你最少的时候，你渴望自己拥有的更多。

叶红在多次与小媳妇的接触中，猛然的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喜欢小媳妇儿，而是喜欢自己选择自己的妻或者妾，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自由恋爱，自己喜欢自由的生活不受人摆布，自由的生命体不受其他事情而随意失去生命。自己碰到了小媳妇，那一刻是自己渴望的婚恋自由。也就是自由恋爱。并不一定非得是小媳妇，也可能是其他，也可能是男人。

总之这是一种自由的感觉，此刻他有点儿理解楚怀王跟张仪之间的感情，两个男人，叶红一直以情义的观念作为切入点去看待，如果以自由的观点去看待的话，也许他们只是想挣脱束缚，那种别人都被捆着，自己却可以四处游荡的自由。这种自由可能是危险的，可能会造成诟病的。但是，这是骨子里谋划出来的。

做给人看的也好，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也好，反正就是那种追求。

人要是没有了追求，就失去了好多生活的意义。

叶红体谅到君王为何都荒唐的道理了。生来就享受着比别人富裕的特权。这种特权之大，大的无法无天，可以肆意的践踏生命，可以肆意的胡作非为，只有天地能拘束他，只有生死能管束他，其他的他都不在乎，这么广阔的空间，这么大的权力，作为君王为什么不探索这个广袤的空间呢？为什么不使用这个伟大的权力呢？只有触摸到了这个空间和权力的边界，君王才知道什么是他所力不能及的事情。这是对礼法的挑战，也是对自己的挑战。

叶红走出了他的安乐窝，走出了一个黑暗的角落，他要去寻找光明，他要去谈恋爱，他要在四处寻找那些能够让自己有心动的感觉的姑娘。他要左右自己的选择。

他把这件事情跟兆福和大舅哥说了，作为他在世上唯一可以将后背交付的人，他信任他们俩，他不需要与村民商量，这些村民只会唯唯是诺，他要知道兆福怎么想的，他要知道大舅哥怎么想的。

虽然兆福有些伤感，不过也知道男人不可能只有他这一个妻子，否则会被周围的人笑话，这是这个时代的标志，妻妾成群是这个时代能力的标志，这是这个时代家庭能力和身体能力的标志。兆福心里不舒服，但是还是希望以后能多找几个为叶家开枝散叶的人，这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的优良传统，不可以说不好也不可以说好，只是那个时代、那个以实力为准的时代、那个以践踏其他人尊严和生命的时代所造就的。

大舅哥也是男人，他已经有三个老婆了，对于叶红提出这个观点，大舅哥的表现是非常气愤，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当初拼了命的给他张罗，他倒不同意，现在自个想通了要出去打野食。哎呀呀个呸。

叶红苦笑了，自己，已经算是活了一把年纪了，经历了那么些，现在要为了一个小姑娘去四处奔波，还要亲自去讨，亲自去交涉，在这个时代这些会被人所鄙视，也可能会被唾弃，但是叶红自己就想要这样的生活，这样才自由。

叶红出发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在唯唯是诺的村子里进行，要不然叶红还没等提出开头，人家都脱光了等你来了。叶红可不想做那种所谓的自由，他要去找那种心与心碰撞的感觉。

是能够通过交谈，通过交往产生感情的那种婚姻。所以叶红离开了他去了县城，去了更远的地方，反正现在秦国是安全的。楚国没了，也没有楚国刺客刺杀他了，他要到处走走，这几年可把它憋坏了。就这样走走停停，谁家的姑娘也不可能随意跟一个陌生的中年以上的男子搭讪，在那个时代不允许的。即便是在后世人们也不会轻易的遇上你的钩，就这样一直走啊走啊，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咸阳。秦国为了能够快速出兵将所有的道路都修成了通往咸阳的方向，所以只要你走，就一定能到达咸阳。

咸阳的繁华，让叶红再次领略了战国时期的鼎盛，在这种鼎盛中，叶红找到了自己恋爱的对象，但是却被吕为好顿耻笑，现如今吕为被他的所谓的儿子赶出了丞相府，剥夺了所有的一切，成了庶民。坊间有传言，他被剥夺了一切之后，不久就饿死在街头了。

只有叶红和一些相关的人知道，作为商汤的后裔，他的成是非常大的，在商场的家族里，他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不会饿死在街头。虽然他应该已经没有办法再赶着小马车四处售卖商品了，但他的成就会让他在家族中有相当高的地位，他会在暗中打理商汤的一些事情，也许家族中会有另一番血腥血雨。

吕为的耻笑并不影响叶红作为王室到来咸阳的待遇，这一路上叶红完全可以解决所有吃喝拉撒等问题，商汤无所不在。

叶红也在咸阳通过了解和接触以后找到了他的所谓的中意的对象，那种可以通过交谈，交往提升感情的人终于出现了。

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都有一个共同的居所，居所的名字叫做青楼。他们都有统一的一群称号，称号叫做放荡的女人。

叶红并没有寻找到他所谓的自由恋爱的感觉。因为虽然交谈甚欢，交往的感情也是不住的往上涨，但是每次都要叶红拿钱。叶红觉得自由恋爱和金钱是不能画等号的。

除了他们之外，另外还有一种人也可以让叶红找到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是有点畸形和变态的，那就是一群寡妇们，她们为了独自支撑着失去男人的家庭，抛头露面在外头进行生活的乞讨。

其中不乏一些优秀的人，这些人很对叶红的胃口，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言谈举止，但是他们既然肯抛头露面出来，为了一个家庭就绝对不会跟叶红苟且，所以他们之间不是自由恋爱，而是亲情和友情。他们喜欢彼此，但是却不能够在一起，也只能谈一场柏拉图式的爱情，叶红不知道这个时代柏拉图出现没有。这些人是苦难的人，往往越是苦难的人越注重这些礼法。但凡忍受不了这番苦难的人都去了青楼。

叶红疯了，叶红颠儿啦，在路边的破败的茶摊中弹着一个破琴，琴声咚咚毫无章法，叶红披头散发。不疯癫不成佛，这自由的天，自由的地，自有他，自己的法则，这人前的自由，这人后的自由。都是自由吗？怎样才能自由呢。是什么呢？琴声叮咚。

是心，心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没有完全的自由，自由自以为是的自由。放弃肉身保留精神你就自由了。那肉身不再了精神还在吗？叶红的琴声更加凌乱了。

叮叮咚咚，刺耳的声音，吵的路过的人四处逃散，破败的茶摊也有主人的，只是惹不起这个疯子，又见有人出了钱财，所以裹夹了包袱，直接离开了。

破败的茶摊里就剩下叶红和他叮叮咚咚的琴声。

琴声真的很难听，赶走了所有树上的鸟儿，雀儿，周围一切生灵也一概不见。

天儿一天天冷了，叶红还穿着单衣。在这什么也看不着的地方，叶红还在执着的弹着琴。

看不到人看不到鸟，现在连花花草草也看不到了，但是叶红看到了小媳妇。就是魏家的姑娘，被叶红暗恋着的嫁给了富商家的公子的小媳妇儿。

她已经做了孩子的娘，生了一个女孩。本来从她怀孕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但是因为这个女婴的落地，小媳妇儿的家庭地位瞬间由高高在上，跌入了谷底。

这个时代生不出男孩来的女人是没有用的女人，寻常百姓家如此，官宦人家也是如此。

本来已经通过婚姻确立了在商汤世家的地位，可是由于生了个女孩，这个地位一落千丈。

这个女人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了，无论是公爹还是亲爹都这么认为。再加上两个老头终于闹掰了，各自散去，又去寻求各自的伙伴，也使得这个由于利益关系积累起的婚姻瞬间劈裂。

富家翁的小少爷已经开始和别的女人成婚了，小媳妇儿这一次到哪里都不会有人过问，做什么都没人管束。孩子归了人家。虽然是女婴那也是人家的骨肉。

她和小公子只是还有一纸婚约在联系着他们，除了那张纸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叶红看着她，她也跪坐着看着叶红，静静地听着叶红那难听的琴声。

叶红眼睛里全是她，可是琴声也没有停下来，他不知道她生了孩子，不知道她离开了富翁的家里。叶红知道她在自己的心里。她在自己的梦里，再次看到她，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叶红知道她哪怕是背影的她，叶红也知道，这是他的她。

叶红不愿意眨眼睛，怕眨了眼睛这个她就消失了，叶红不清楚的神志此刻只为了她而保留着一丝清明。真好叶红感觉到已经很久了，这种清醒的状态自己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了。真好，她还没有消失。琴声有些不慌不忙了。隐约有些曲调的旋律，虽然还有写生涩，可是能听出个大概曲子了。

叶红的眼神渐渐充满了温暖，望着眼前的小媳妇，叶红能感觉到这种心悸的感觉还在。

只是小媳妇已经经历了太多苦难，这不是叶红的错，这是这个时代的错，是这个时代所有势利眼的错。

时间飘逸叶红的琴声变得舒缓起来，曲调也充满了温柔。

魏家的姑娘也就是富翁的儿媳妇来找叶红了，她是主动要来找叶红，她要用叶红解决自己跟小公子之间的事情，既然没有感情了，就各自放飞自己，而偏偏两个双方的长者既然闹掰了，又不肯拆散这种婚姻，只要这么维持着，不知道作何用意小媳妇不想这样。

她知道叶红的王室身份可以解决这件事情。趁着自己还能够待价而沽，寻个好的归宿也不是不可以啊。你看人家兆福，叶红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过的不比叶红在家的时候差。自己也想要这样的生活，她来找叶红了。告诉叶红，兆福也给他生了个女儿，让他回家；告诉他自己生了个女孩，日子不如意；告诉他自己想要他，让他看着办。

终于忍受不了那些的小媳妇，毅然决然的来到咸阳来找叶红，坐在客栈的洗澡桶里的叶红静静地听完了这一切，伸展了下温水里的四肢，任由小媳妇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不久一个潇洒英俊的公子哥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叶红回来了，回到小村庄里，一家人都以为他会责怪兆福，令大家意外的是，叶红小心翼翼伸手把女儿缓缓抱起来，用头轻轻地蹭了蹭，女儿居然没有哭，用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叶红，好像再说：“你谁啊？怎么没有见过你。”叶红看着他的样子笑了，那个小小软软的小家伙是自己的孩子。叶红小心地抱着女儿，伸手又揽过了兆福，又和小媳妇碰了一下额头，都是我的。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他直接抱着女儿，对着大家宣布，他要娶小媳妇为妻。家人们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自然不会反对。

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叶红向两位老者直接表明自己的心迹，这两个老家伙连推辞都没推辞就同意了，叶红也要回了小媳妇生的孩子，他现在一下子二个孩子了，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