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功过

宜阳城北门，叶红和老将军赶来的时候。老将军看到一些军民已经拆除了城门，正在拆除周围的城墙。进度并不快不过，已经造成了很大的缺口了。

老将军大惊，回首问道：“这也是你干的？”

“可惜人手不够，否则定然，能让此处门户打开，带我们稳住阵脚，集结军队在打回去。”

老将军面露喜色，不过回头一看跟自己过来的军队，脸色不由地沉了下来。

宜阳城守军第一次遇到被攻克的这么彻底的情况，根本没有预定集结地，现在跟过来的不过是宜阳城城主府的亲卫，其他官兵不是被杀，就是被俘。长期与秦军边防互相厮杀，双方哪有不互相伤害的，这仇恨一代一代不知道累计了多少。一旦有机会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即便是宜阳城的百姓也是不知道有几家还是原住民的，几乎每一次攻守都已百姓的伤亡最大。如今能跟着自己的队伍，不足三万，如何应对如狼似虎，还有要塞险关的四十二万秦军啊。

想到这里急忙命令道：“叶红将军，你来留守北门，尽可能按计策破坏北门。待秦军攻势猛烈，即可撤退，反回北岭密营待命。“”诺“

韩军边境外，一封边关密报，正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们红颜姑娘的营地，我们的红颜姑娘就是大良造的赵少卿。也是韩国赵皇妃的外甥女。那个时代的人们在周朝的大环境下，各诸侯国通婚是正常的。也是需要的。与其说是诸侯国之争不如说是大地域的家族之争。总之，有了这一层关系，赵少卿虽然没有达成任务，不过也没有收到多少苛责。

宜阳城失手已将三天前的新闻了。宜阳城是秦国、周都、韩国三国的交界。宜阳城失守，三国几乎同时收到消息。宜阳城三国交界，城防设计上也针对秦韩两国进行防卫。秦军占领宜阳城，自然要用到宜阳城的城防，可是这个当口秦军防线北门洞开，还有军民在拆除城墙，城墙可是在拆除，城郭却还在。秦军必须要攻占北门，然后修补北门，防止周或者韩的反攻。几十万人修复个刚开始毁坏的城墙是很容易。所以秦军并没有放太多兵力讨伐北门，秦军现在主要要做的就是灭火。

秦军粮草被烧，宜阳城有粮，如今宜阳城已经属于秦军，不料宜阳城自己的军粮都烧，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这些粮草那是敌我双方都珍惜的贵重物品啊。没有这么干的。秦军士兵也是战时为兵，平时为民。民以食为天，看到这么多粮食那是要红眼的，可是这火真的不好救，秦军的军粮在大雨中还烧了三天。宜阳城的军粮晴天、干燥的烧，烧的可快了。即便是这样，也得救。军粮是坚守宜阳城的保证。

就是这样，救火变成了玩命。灭不了就抢没有烧着的。一时间，抢粮的，烧人的，粮食里面夹杂着火炭的又把抢出来的粮食有点着的。几万人乱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秦军将领看着着熟悉的场面，不仅仰天长叹，这是哪个天杀的混蛋造的孽啊！接连吃了两次黑油的亏，让秦军都有点谈火色变了。这玩意太邪门了。

与此同时，攻打北门的秦军也在为这种黑油犯愁。无它，叶红将城郭之内全都铺满了这种黑油。秦军知道这玩意的厉害。看到这些个东西在通往北门的城郭和与其相连道路上厚厚的一层，都止步不前，眼睁睁地看着叶红指挥着人马继续拆除北门。

秦军隔着不到三里地的城郭望着叶红着急，叶红望着秦军也提心吊胆。原因不是因为秦军势力庞大，而是城郭里的黑油。准确地说是为数不多的黑油。叶红在烧了自己的军粮之后发现有些士兵并没有完全将携带的黑油全部投入到粮仓中，究其原因还是小农意识，舍不得糟蹋粮食。等到叶红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北门了。本来要处死这些人的，不过这些人也不含糊，要求叶红让他们抱着这些黑油跳到秦军士兵里，与他们同归于尽。叶红本来很生气，听了他们的话后觉得，既然已经这样了，杀了他们于事无补，倒不如施以小惩，以观后效。令叶红意外的是，这些家伙不同意，一定要舍身赴死。弄得叶红有些为难。最后叶红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用这些黑油铺设在显眼处，其他看不到的地方则一丁点也没有，这些士兵隐藏在暗处，如果被秦军识破就防火，一则暂缓秦军进攻，让这些士兵和叶红更多时间逃跑，二则浓烟四起可以搅乱秦军视线看不清叶红逃遁的方向。也能给老将军一个信号。

黑油最终被点燃了，是叶红下达的命令，因为探马来报，秦军即将绕城而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北门浓烟再起，老将军看到了，自然知道叶红撤退了。宜阳城彻底沦陷。

韩都赵少卿再次面见了韩国主公，不一会韩国大金令向着宜阳城而去。不日悉数返回。韩国主公的笑声顷刻间传遍韩国朝野。

北岭，叶红接到老将军的军令，让他急速赶去汇合。来到集结地叶红看到了满山的韩国军旗。韩国在宜阳城边界上驻扎二十万韩军。

叶红用尽了力气寻找也没能找到红颜姑娘，还是老将军看他无精打采地样子后告诉他，红颜姑娘去了秦军占领的宜阳城。几日后回来与秦朝使者一起回到了老将军的驻地，匆匆与叶红见了一面就回洛阳去了。

十几日后，秦军离开了宜阳城，韩军也返回了驻地。宜阳城从新回到了周朝的版图。老将军在宜阳城的城主府内解甲归田。叶红还是没有见到红颜姑娘。好在天子召见叶红去洛阳。

洛阳已经显露出了古都的大气蓬勃的初级形态。天庭也是整个神州大地上璀璨的明珠。古朴肃穆的空旷宫殿没有什么豪华可讲，有的只是大，不是那种小家小户的大，是几十万人耗时耗力的建成的大。让人一看就是到不是一个很快完成的东西，也因为大，说话要大声说，否则听不到。可也不能太大，太大有回音。

叶红是被人直接领到这里来的，原想要先教一些规矩，或者跪拜之礼什么的，最起码也要教导些周礼什么的，结果完全没有，叶红有模有样的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叩拜时，满朝文武居然惊讶地发出了嘈杂的评论声。

周天子是个有些胖的的大个子。白净的样子一点不输现代白。据说随了母亲。在大殿精心设计的光照条件下熠熠生辉。他对于叶红的跪拜很是受用。眯缝着眼睛，嘴角向上翘起。

内侍摔鞭，众臣安静。天子示意，一个内侍大声宣读着。叶红听来无非是，献策有功，扰敌效果显著，年少有为，提升什么将军，入大理寺行走。赏赐田产等等一众。叶红在宣读完成之后再次跪拜叩首，看的君臣睁目结舌。

跪拜完后，叶红有些沾沾自喜。刚起身，那个宣读完的内侍一挥手，从大殿两侧从出来几个亲卫，不由分说按到在地，扒去盔甲只留内衣，高举着叶红走出大殿，转眼间投入监牢。

前世叶红没有体会到地下室的感觉，如今叶红感觉到了。所谓的监牢居然是用夯土夯出来四面光秃秃的土墙。一多半的空间位于水平面以下，仅有半米多位于水平面以下。没有窗户，只是在面向走廊的那面墙上挖出了个半米宽的地槽，地槽上有些木栅栏将内外分隔。想要进入监牢，必须先进入走廊，在走廊想要进入牢房，必须先跳进走廊里的一个半米宽的坑，然后打开木栏在跳下去就是牢房了。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有些牢房里还有些积水和秽物。叶红的牢房倒还干净，所谓的干净也就是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积水，没有动物尸体，没有秽物，当然也没有干草和草席，只是比较干爽。几个大汉讲叶红丢在这里就走了。也没有审问，也没有狱卒，只有叶红和家徒四壁。

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还加官进爵，少年英雄嘛，不过一分钟，沦为阶下囚了。好歹定个罪名啊。不是大理寺行走嘛。对嘛，着监牢好像也属于大理寺，这么个行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