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都是秘密
兆福一直待到了晚很晚才回到王宫,按照规定,造福也属于王宫里的人,虽然十分自由,但是晚间必须要回来,这是有内侍官管着的。
好巧的是刚回到王宫就碰到了当时队长的哥哥在巡逻。
自家哥哥直接问他:“”怎么样啊?”语调有些诙谐。
“挺好的,已经像个家样儿了。”实诚的兆福没心机地回答着。
“哦,才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有家样了?”哥哥对妹妹调侃道。
“哎呀,哥不是,他已经弄的挺有样了,家里有粮有牲口的,什么都不缺。”
“哪能啊?”“不缺,不是缺个女人吗?要不怎么能像个家呢!”
“哎呀,哥......兆福姑娘羞红了脸,匆忙的跑掉了。身后传来自家哥哥的爽朗的笑声。这个死丫头这么晚才回来。这是女大不中留啊。
第二天屈大夫下朝之后,径直来找到将要下班的叶红,今天屈大夫要去公干。主要去清理他国密探在楚国的据点。主犯早就被绳之于法,还有些杂鱼,再就是发现了几个仓库,倒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屈大夫的打算是借此机会让叶红知道自己的价值,无论是煮豆还是斗都是楚国的秘密,目前虽然是叶红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屈大夫有决心把它变成楚国的秘密。屈大夫是个执着的人,在私底下也找人试做了几个斗,不过计量都不是十分准确。豆子也煮了好几个鼎了。可是味道和软烂程度相去甚远。
秘密据点一般都位于比较偏远的地方,叶红随着屈大夫和一行人等不急不缓地来到地头。这里在空旷地带已经捆绑了一些人,还有些捕快和城防人员四处行走。像这种情况平常都是有大理寺处理的,只是这次在仓库里发现的东西让大理寺拿不定主意,所以才请示大王,让怀王来决断。
怀王好细腰,秘密据点到时有些女色,只是与楚国不是一条心,想来也倒胃口。首府好珠宝,秘密据点有几个仓库,只是里面有些针对楚国的危险物品,想来令人胆寒。
可是这个据点得来不易,其中大理寺发现的物品又要有人拿个主意。这时候该有能力的人表现一下忠诚的时候。屈大夫居然被一致推荐成为了最佳人选。
各有打算,只有叶红是个局外人。不过叶红也盼望着那里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让人家当成乐器的家伙。
事与愿违,这里发现的和叶红完全无关。
于叶红有关的是屈大夫依然不眠不休的教诲。
叶红疲于应付,就在这时一个捆绑的犯人,突然挣脱了绳索,干净利落地打到旁边的侍卫,夺过武器向叶红身旁的屈大夫叫嚣着扑来。
叶红看着扑来的家伙有些好笑。相距还有些距离,叶红很容易发现这个突袭的家伙,再加上这个家伙离着好远就怪叫着扑来,在扑过来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屈大夫身边的叶红,也看见了叶红的笑。笑啥嘛,我是来玩命的。
叶红不慌不忙走到屈大夫面前,正好挡住了那挣脱了绳索的家伙的去路。
叶红到达了自己认为理想的位置,待那人扑倒近前,向前窜了一大步,右脚猛地踢向他的左膝盖,左手用力托住他持刀的手腕。
那家伙膝盖遇创,持刀的手挥不下来,当时就停住了脚步,叶红也藉此收回了右脚,落在他双脚之间,身体和右手分别推向那家伙的下巴和身躯。那家伙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翻腾着,身体向后扭曲着,手中的刀也落到了地上。
一招制敌,其他捕快急忙一拥而上,将其从新捆绑。再回身看向屈大夫,已经昏厥过去一会了。
屈大夫自然有人救治,只是醒来之后的屈大夫任然坚持对现场的绝对领导权和虚弱地对叶红教育着。叶红不忍心,送他个小红果子。
送完叶红就后悔了,吃了果子的屈大夫更加卖力地教育叶红了。叶红一脑袋黑线。
整整折腾了一天,叶红也是有收获的,那是一匹战马,年龄大概在2岁左右,正是好年龄,当众人发现它的时候他已经摇摇欲坠。大家好顿感慨,一匹好马架不住三泡稀。一匹病马对于任何人来讲都不是好的。
杀掉可惜了一匹战马,战争年代战马和人之间的关系那是十分亲密的。
不杀可能传染给其他的马匹。这种情况每个人内心都充满了不舍。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战国期间各个国家之间的人都是有仇的,几代人的战争,子孙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被那个国家的人杀死的。可是无论那个国家的战马都会得到格外的爱惜。人们只是恨人,不恨别国的牲口。
当屈大夫得知此事后,叶红自己都觉得屈大夫不会假公济私。像他如此深明大义之人,绝对会下令将病马击杀。
出乎在场人的意料。叶红得到了这匹病马。
回到小院,叶红先在最靠外面的地方找了块地方,用石灰铺了厚厚的一层。然后去准备大蒜汁。
叶红目前的俸禄还到不了使用奴仆的地步。所以所用事情都要叶红亲力亲为。叶红也是苦不堪言。
忙活了半天,夜已经深了,叶红还没有吃饭呢。白圭和吕为最近交了粮食就不知道上哪里鬼混去了,他们是自在惯了,比不得叶红还得当差。
想了想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叶红决定不吃了。因为自己刚刚弄了个长点的竹管,打算将大蒜混合着木炭从病马的后面送入到它的肠道中去。
蒜汁杀菌消毒,木炭吸附病害和恢复肠道环境。双管齐下,对这种马上要不行了的牲口还是相当有效果的。
治疗进入到了这一步叶红才发现这个是匹母马。被疾病折磨的完全看不出毛色的马匹有着高大的骨架。应该是个好品种。叶红对于马匹的研究不多。
叶红拿着灌满了蒜汁和木炭的混合物的竹管,来到母马的后面的时候,母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不过马儿实在没有什么体力。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就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叶红,似乎在打感情牌。
叶红坚定了一下信念,还是对它下了手。
蒜汁进入病马的肠道不久,肠道受不住一股淡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叶红早有准备,待这股液体去势将尽时,又一筒蒜汁进入了马儿的肠道,马儿再次扑闪着大眼睛看了看叶红,最后委屈地匍匐在地上。
马儿一般都是站着睡觉的一生只有两次卧倒在地,一次是出生的时候,四肢无力,挣扎着站起来。还有一次就是生命的最后期限。这次卧倒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叶红也是头一次用这个方法,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虽然这匹马儿本已经不行了,可是死在叶红手上多少有些伤感。
好在又一次喷发证明了这匹马还活着,不过这次已经不能用喷发来形容,应该说流淌。完了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自己匆忙准备的东西不多,所以眼见得流都不流了。叶红决定放弃了。
叶红收拾东西和心情,自己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马儿啊,看你的造化了。临回屋之前看了看马儿喷射出来的东西,暗想,这东西还是明天起早用石灰掩埋吧,不然可能会传染。
叶红刚回屋,屈大夫就从阴影里跑出来了。不是叶红没有发现他,只是屈大夫年岁渐长,最近看近的东西不灵光,远远的看着就比较清楚了。即便是如此,叶红灌进去的东西也没有弄明白。
看着叶红进屋了,他就从阴影里爬出来,跑到那一大滩金黄色液体中,找了个成块的,还挑拣了个大块的用手直接拿着,转身乐颠乐颠地跑向远处自己的马车上,乐滋滋地回家了。
怀王最近有些不安,自从他听说屈大夫差点遇刺之后,老感觉有人跟自己说话,找遍了身边也没发现谁在跟自己说话。问身边的嫔妃和太监,都回答没有人说话,只有怀王自己一个人总能听见说话的声音,周围越安静,听得越清楚。
传来太医,太医开了几服药,初始好用,随后就不甚有效的。又招来巫医,还别说,每天两个时辰,怀王境况既然慢慢好转了。被巫医折腾了七八日,后宫不知道多少人在想念怀王,怀王来到后宫,见到了众位佳丽,高兴坏了,急忙将这几日的亏空补充起来。没几日久违了的话语声又充斥着自己的脑海。
首府在怀王医疗的几天里可谓收获满满啊,秦国来了个李仪,初次见面就送了大礼,每次宴请都不会空手来的,说话就往首府大人心缝里说,说的首府大人眉开眼笑。随着两人感情的升温,首府大人把装备楚国边军的一批武器卖给了张仪,顿时引起了朝堂上的不满,弹劾之声此起彼伏。唯独没有屈大夫的声音。
屈大夫上次遇刺后本来生龙活虎地去上朝,朝堂上还铿锵有力地大声痛斥他国斥候的生猛。不过几日后居然和自己拉车的几匹马一起病倒了。首府大人的弹劾,他没赶上。怀王迫于压了,让首府大人在家养病。首府大人现在是没病,但是怀王让他养病,他也只能养着。要说怀王让首府大人养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这次怀王自己也病了,自然是忘记了首府大人的这件事情。原本还有些人前来劝慰首府大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的人越来越少,不几日时首府门前陈雀可罗。要说还是张仪为人仗义,这个时候居然拿着硕大颗珍珠,来看首府。
这颗珍珠颗真大啊,大的能容下一两个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