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我说完后,一阵尴尬的沉默,谁也没理我,或许是我人微言轻了。
老爷子忽然冷笑一声:“成昊天,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才从政几年,怎么可能yin的了我?给你搭线的那几位,实际上都是我多年的好战友,你啊,只不过跌进了我们设计的局。想上位想疯了吧你?”
我虽然看不见成昊天,却能从他语气里听出颤意来,“什,什么?!岳父,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还没等他说完,老爷子就打断了他:“你不用解释了,上头已经下达了文件,以后所有市级干部的人事tiáo动都归我管,成局长,你在这个位置坐了太久,体会不到人民百姓的疾苦,下基层去好好干吧。”
说完,老爷子和青姐转身就走。
我还是躺在地上没人过问,青姐至始至终连一个眼神也不给我。
不过他们走后没多久,一辆救护车就来把我抬进了医院。
医生诊断说我只是伤到皮rou,筋骨方面也只是轻伤,没伤到器官,都是小问题,但也要在医院住两天观察观察。
我躺在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实在刺鼻,我没抬在意自己身上的伤怎么样,就是一直忘不掉青姐那冷漠的神情。
她到底怎么了,居然理都不理我,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那天晚上她喝醉酒我那样做,等她酒醒后想起来生气了?
我像个无头苍蝇,只能自己揣测。
手机忽然响起来,我第一反应是青姐,不顾手上包扎的伤口赶紧去拿,可是解锁一看,是张丽。
我失望的将手机丢到一边,懒得回复。
虽然我是有原则的正经按摩师,一般是不能主动联络客人,或者sāo扰客人的,可是青姐这边我却怎么也过不去那个坎。
而且我隐隐觉得我跟她已经超越了那种单纯的客户关系。
我决定找青姐问清楚,就算是我做错了,她讨厌我也好嫌恶我也好,我也该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连住院费都不用缴付,直接可以出院了。
或许这也是青姐帮的忙吧。
我没有回出租屋,而是直接去了会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感觉,青姐一定会来。
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脸上的淤青和身上的伤还没那么快痊愈,我鼻青脸肿的进会所,免不了又遭到一顿嘲笑。
第三十六章自己手上的绷带
休息室里,长乐和几个师傅都在,见我这副样子进去,皆是一副疑惑的神情,而后都变成嘲笑。
长乐更是特意走到我跟前,仔细打量着我的脸,说:“哟?被打了?是不是被人家老公发现了?咳,我就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做事不顾后果,年轻气盛的。”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低头扯着自己手上的绷带:“长乐,每天这样相处,你不觉得累吗?平心而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要是有人愿意要你,你还会来奚落我吗?”
他嘴角的嘲笑敛起,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冷哼一声:“每天奚落你,就是我们的乐趣,看着你比别人惨,我们开心的很。”
我不再搭话,懒得和他们争辩。
忽然,一个学徒开门进来,或许是我坐得太靠边,他那个角度没注意到我,对长乐说了句:“长乐师傅,青姐来了,点你名上钟。”
长乐别有用意看了我一眼,说了声:“好嘞,这就来。”
听到青姐的名字,我想打了ji血一样,本想抢先长乐一步出去,又觉得不妥。
我不断安慰着自己,知道青姐来了就行,等她按摩完,我就去门口等着她。
青姐一直都是大客户,她一来都是按两个小时,各种放松项目都来一遍。
我从没觉得两个小时有多难熬,但今天我领教了。
手心都紧张得出汗,因为不敢去想青姐会是怎样的回答。
我不停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都像煎熬。
好不容易最后十分钟了,我走出休息室,绕到前台。
青姐一定会经过这里。
终于,长乐毕恭毕敬的请青姐出了包厢,青姐漠然跟他说句什么,他脸sè一变,没有跟上来。
等青姐来了,我赶紧走过去,“青姐,我能不能跟你说两句话?”
我紧张的等着她回话,可她依旧看也不看我一眼,像没有听见一般,跟前台登记了一下,扭头就要出去。
我跟了上去,这次说什么都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青姐,要是我做错什么得罪了你,请你明白告诉我,我向你道歉。”
我有些急了,如果出了会所太远我还跟着她,规矩上就形同sāo扰了。
青姐终于停下来,也终于看了我一眼,可是那眼神极其冷漠,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的心一下就有些凉了。
“没什么。”
三个字,毫无情绪的三个字,从青姐口中说出来。
这更让我觉得一定有事。青姐转身欲走,我情急之下拦在她前面,“青姐,你告诉我吧,这几天我想了很久都没想透,要是真有什么,也请你直说。”
“说什么?我跟你一个按摩的有什么好说?我们熟吗?”
她皱着眉看我,眼中竟然有几分厌恶。
我虽然不甘心,可是她说的没错,我这样的身份,跟她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还想再说什么,身后就走来两个冷面保镖,一把将我扯开:“臭小子,再敢纠缠小姐,打得你不能自理信不信。”
我难过的看向青姐,她一脸漠然的就往车子走去,再也没看我一眼。
颓废的站在夜sè中央,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本来自己该过着一层不变的卑微日子,可为什么一定要去招惹这些自己世界外的人呢。
就算明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怎么办,我好像已经陷进去了。
我垂头丧气回到出租屋,张丽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断问着情况,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我心情就抑郁烦躁,理都没理她,上了床用被子捂着头,闭上眼睛自动屏蔽外界的一切杂音。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也没去会所。
既然青姐都把话说得那样清楚了,我也不用那里过压抑的日子。
我正在遭受噩梦的袭击,手机的响起忽然将我拉回现实。
眼睛都没睁开,按下了接听,一个娇柔妩媚的声音嗲嗲的从听筒那边传来:“小十一呀,我说这段时间你都在干嘛呢,想没想你娜姐我呀?”
是孙娜,我的思绪清醒了一些,虽说没什么心情接这个电话,但也知道她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
再说了,她是青姐朋友,我总觉得有些亲切。
“是娜姐。”
我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怎么,还在睡大头觉?你小子是不是膨胀了?赶紧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