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45
的绝对地位了。
理应没有遗憾了,却总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完整。
两年前,她走掉了。
看似安安静静的走掉了,不带走一片云彩,没留下一丝痕迹。
但其实,她带走了他的心,也留下了自己的心。
从没有遇到过像心音那样的女人,那样让他不知所措的女人。
她像潭清澈的溪水,看得见摸得着,却总也抓不住。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没有女人那般多愁善感,他只知道自己想跟她过一辈子,想好好的爱着她,宠着她。有几个自己的孩子,尽情的共享天伦之乐。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不幸开始降临。
他不喜欢怨天尤人,也不相信所谓的命运。他只知道一切只要坚持努力,就会有结果。无论是好是坏。
事实证明,他坚持了,她也努力了。结果是有了,但并非是希望的方向。而他们也没有自己预期的那般勇敢。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向生活低头了。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是软弱的。
那彷徨,无助让他失去了自己,也失去了心音。
回想起那晚,他躺在硕大的床上。身旁是如此的冰冷,寂静。心里真的像被人砸出了一个硕大的深洞一般,空着,痛着,淌着血。
生平第二次,他为她留下了眼泪。
痛彻心扉,他终于有了体会。
这段时间积压的痛苦,终于在心音消失后爆发。
煎熬,让他消沉了许久。茶不思,饭不想,困在家中整体烟酒为伴。
人不像人,过不像鬼。
直到心音那一纸签了名的离婚协议,由母亲摆在他面前时,才彻底的将他敲醒。
发了疯似的将那留有她娟秀的笔迹的协议撕得粉碎,深深的咽下那心底的苦。
望着眼前的母亲,想想自己肩上的重担。
他,重新站了起来。
‘你真的不明白心音为什么这么做吗?还想要得到她,就必须先治好自己。给彼此一段自我康复的时间,未来的一切还是有可能的。’
母亲的话是对的,分开,并不意味着结束。先找回自己,再去寻找那遗失的爱情。似乎才是现在的他,最应该去做的事情。
重整旗鼓,他回到了商场。
往日里呼风唤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雷诺又杀了回来。
看似毫不留情的搞垮了自己的老丈人,实则仍旧留了条生路给他。主动离职的说辞,远远要好过于被迫下台。
重组后的雷氏,更加的牢固,精锐。
纪家和顾家也不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人脸色行事。
一切都恢复了,甚至都好过以往。但唯有他知道,最重要的人还没有回来。
两年的时间,他沉淀了,稳重了。
而那个远方的她,依旧不见踪影。
几乎要把地球翻遍了的他,始终没有得到她的一丁点消息。
心音那女人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呢。
而他,面对私家侦探的一次又一次的徒劳无功,更多的也只是无奈。
想起此刻的她可能游走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他有着的不仅是担心和思念,还有那深深的释然。
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而她,或许正在一次又一次的历练之中,寻找着,探索着吧。
他相信她,知道她一定会回来。
而他,也有着绝对的信心。她的心和自己的一样,丝毫都没有变过。
虽然岁月会带走和留下一些东西,但这两年来,他从来没有觉得她离开过自己一天,远离过自己一分一秒。
心里的那份思念,那份坚定清晰的告诉着他,‘你这傻子,是爱惨了她。’
他也觉得自己,是真的爱惨了她。爱到已经不用时刻占有的地步了。
轻轻的吐出一口烟,他淡淡的笑了。
想起她,总会令他莫名的愉悦,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会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就如同现在这般,他等着她,静静的等着她。
收回飘向远处的视线,他转身准备离开。
叩门声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随着他一声应答之后,私人助理邱准走了进来。
很少会有任何表情的邱准,此刻是微笑着的,那双藏在镜片下的眼眸也闪烁着光彩。
快速的走到雷诺身边的他,恭敬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轻轻的吐出了一句极具震撼力的话。
“夫人回来了……”
单身
(1)
久违了的公寓,充斥着新鲜感。
结婚之后便已经无人入住的这里,一切都已不那么的清晰,却依旧看得出我曾经的生活印记。
昨晚入住酒店的行为是对的,请专业人员进行打扫之后再进来的感觉,跟先前是截然不同的。
温馨,舒适。
到处是单身女人的气息。
毕竟那时的我,真的只是一名失了恋的单身女人。
如今,时隔两年重新踏上故土。
又搬回了当年的那间小公寓,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现在的我,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收拾着一件一件的衣服,我忽然觉得做女人真的好累。从头到脚,都要细致到不行。
打开电视,听着里面的声音,继续干着手上的活。
单身的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打开电视机听着里面的吵吵闹闹。
其实大可以听些音乐的,但那美妙的旋律总是会让人引起无限的幻想。而我,已经过了那个天花乱坠的年纪。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
放下手里的衣服,我快步走向房门。
“欢迎回家。”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聂风张开双臂站在门口。
没有扑进他的怀抱,伸手将他拉了进来。
“坐。”示意他坐在沙发,我继续着未完的整理工作。
“不来个拥抱?”他跟在我身后,像条小狗似的。不,应该是条大狗。
“没时间。”我淡淡的说着,示意他看看这好几箱子的衣服。
“要帮忙吗?”他风凉的开口,大剌剌的坐进我的睡床之内。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这两年你过得不错,对吗?”他神情变得严肃,眼眸里充满了心疼。
“嗯。走走停停,帮助了很多人,心灵也充实了很多。或许作为一个人来说,这才是最有价值的体现吧。”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迷茫,不再漫无目的的生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准则。心理医生的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尽着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那些困苦潦倒而又精神饥荒的人。而非坐在高级办公室里,吹着冷气,谈谈理论,救救富人。
“你变了。”聂风低笑出声,眼眸紧盯着我。
“当然,人都会变得。”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戒指没了?”他瞟了一眼我左手的无名指,不以为意的问着。
“就像你说的,离婚了还带着它似乎有些不合适。”
一年前的圣诞,聂风去墨西哥找我的时候。看到我手里的婚戒时说出的话语,至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嗯……”他笑了,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够了。”我扔了见t恤过去,盖住了他的脑袋。
他低笑出声,拿下t恤折好了之后,送了过来。
“他这两年低调了很多。做事方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但依旧呼风唤雨。王者般的气焰,可是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
看似简单的陈述,却暗地里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现在的聂风,跟以前不一样了。
变得有些八婆,有些恶劣。
“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我推开他,走进了客厅。
“我们之间,不需要管教。”他得意地说着,跟在我身后。
懒懒的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我漫无目的播着遥控器。
两年的时间,一切真的变了很多。聂风摆脱了过去的阴影,找到了新的恋人。季风然呢,虽然没有联系,但从聂风口里得知,现在的他跟一个小女人打得火热。为他高兴,真的。
“你什么时候上班?”他忽然转了话题。
“休息两天,周一开始。”
“真的选择要作义务的心理医生?”
“嗯。只有这么做才让我觉得自己活着还是有些价值的。”
“那生活呢?你不需要钱吗?”
“需要。这就是为什么我找了两份工作。”
“两份?你还做了什么?”
“一家残疾人学校做英语老师。”我对聂风笑了笑。
“你这两年不是去旅行了,我看你是上山做了俗家弟子。”他拍拍我的脑袋,调侃着。
我无所谓的笑笑,其实这两年过得也真跟尼姑没有什么分别。
“你呢?律师做得还顺手吗?”
“当然。跟家里的那摊事相比的话,律师就是小菜了。”聂风笑的得意。
在我走了不久,聂寰宇回到了聂氏重掌大权。聂风也得以清闲,做做自己想做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紫韵跟你哥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孩子就快出生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却在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一脸的担忧的看着我。
“我早已经没事了,你没有必要刻意在我面前不提‘孩子’之类的词语。”笑着对他说着,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他们过得不错。不过,你为什么不跟紫韵联系呢?她真的很关心你。”
“或许是不想扰乱别人的生活吧。”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谁都没有联系,唯独告诉了聂风自己的去向。或者在潜意识里我唯一相信的人就只有他吧。他像个哥哥般,温暖着我,照顾着我,爱着我。只是一味的对我好,没有渴望过任何的回报。
“你知道雷诺一直在找你吧?”聂风话锋一转,提起了他。
“嗯。”我点点头,视线转到了电视荧幕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藏的,他似乎没有任何头绪。”
“我没有刻意的躲避他。”只是想让彼此静静罢了。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曾经那浓郁的情感。
“你跟他,真的打算做就这么结束?”聂风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
“两年前已经结束了,不是吗?离婚协议都签了,我们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年让律师寄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时的痛,似乎还可隐隐的感觉到。而律师的回信,说一切都办妥了的话语,更是深深的伤了我,也将内心的那份期待给彻底的撕碎。
女人就是如此的别扭,明明是自己提出的离婚。却在对方决定接受的时候,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你确定你们是真的离婚了?”聂风话里有话的看着我。
“律师为什么要骗我?再说,人还是你介绍的。”白他一眼,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浓眉一扬,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又开始打量我。
“够了!你要么是太想我了,要么就是眼睛出了问题。少这么盯着别人看了!”推开他的脸,我看起了电视。
“晚餐一起吃?”他提议着。
“嗯。”我点着头。
“叫上vince?”
“我是很想见你的那一位。但是人家有空吗?”
“有。”他简单的点了个头,拨起了电话。
简单的几句之后,他搞定了一场邀约。
“你们男人之间都是这么简单吗?情人间的对话,也这么快?”我好奇的看着他。
“因人而异。我跟他,都不喜欢啰唆。”
“真好……”我羡慕的看着聂风,为他眼里的流露出的幸福而感到高兴。
“你也可以很好。”他有意的说着。
“不谈这个了。”我笑了笑,视线再度回到荧幕之上。
不知道演的是什么,估计又是些为了爱情死去活来的电视剧。有时候我真的觉得那些所谓的偶像剧,误导了人们的爱情观。
没有人会那么的顺利,第一次爱人,就得到了幸福。结婚,就会天长地久。
“对了,伯父伯母还对你进行逼婚吗?那位白小姐呢,还是不屈不挠?”我好笑的看着聂风,仿佛他的痛苦就是令我我的开心的妙药一般。我是如此的坏心眼。
“逼,每天逼婚。不过那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