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章伯言，这是条件吗？

章伯言伸手顺着她黑亮的直发，动作十分温柔。

她也柔软地倚在他的肩头，两只细细的手臂抱着他……

良久，上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北，去纽约念书吧！”

莫北的身体一僵，但是她没有话。

章伯言的手指滑下，轻按着她的肩，声音沉而缓：“你好好想想，嗯？”

莫北的脸贴着他的颈子，手抱紧了些，“章伯言，这是条件吗？”

着，她抬了脸，目光定在他的面上。

在这样温情的背后，其实有着最残忍的交换。

他们，其实都很清楚。

章伯言没有避开她的目光，很轻地：“你爸的事情，他全都认罪了。”

莫北惊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变得慌乱。

“听我。”章伯言看着她，“我打过招呼了，不会无期，会是0年。”

莫北的瞳孔有些愌散，过了许久才低声：“条件是我去纽约吗？”

她望着他，声音更轻了：“章伯言，是不是？”

他微微叹口气：“是我希望。”

“不是条件吗？”莫北喃喃地开口，然后就冲着他笑了一下：“我不去，是不是爸爸就会无期？”

他没有开口。

但此时，沉默就是最残忍的默认。

莫北的唇轻轻颤抖着，半没有出一个字来。

最后，她的手指握成了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肩上，她的脸埋在他的肩头，一会儿他便感觉到肩上有着湿湿热热的。

那是她哭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北！”

莫北埋在他的肩头，声音很闷：“章伯言，我讨厌你！”

那几个字，如同诛心。

章伯言微闭了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温和：“去纽约吧，重新开始。”

她没有推开他，只是埋着脸。

许久以后，她低声：“我想等爸爸判刑以后。”

他身体一震，但没有反对。

这一晚，她一直没有睡着，他从后面抱着她，再清楚不过。

她流了一晚的眼泪，他心痛，但仍是狠下心来——

她如果留下，他做的事情，会让她流更多的眼泪。

次日，就是福伯也眼尖地发现俩口闹了别扭，福伯觉得这不对劲儿啊，昨晚那个姨妈巾弄得不是挺漂亮的吗，后来又吵架了？

他看着莫北有些青白的脸，关切地：“北，没有睡好啊，没有睡好就多睡会儿，这才八点，女孩子不是要睡个美容觉的？”

莫北睨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章伯言一眼。

福伯立即就明白了，是少爷强迫人家姑娘起来陪吃啊，真是霸道。

于是眼神儿一抛，有些y荡的意味。

章伯言自然是感觉到了福伯的超强电波，声音淡淡：“人老了，可以回乡退休了。”

福伯立即退后一步，怪委屈的：少爷您就会拿这个来吓我，我福伯是被吓大的吗？

章伯言已经吃完，抹了下唇，起身之际看着莫北，声音很是温和：“学校不用去了，累的话就在家里休息。”

她抬眼，望着他，抿了嘴轻嗯了一声，还是不太愿意和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