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差距巨大
一盆冷水将洪雪荔的热情给浇灭了,她深吸一口气道,“听你的。”劝慰自己道,“我应该把心态放平和一点儿。”别整的自己跟神经病似的。
“儿子,别管你妈,咱们继续。”景海林慈爱地看着他道。
“我来帮你们。”洪雪荔加入进来。
从海滩割下来的芦苇,进行处理后,还需要更细致的刀雕刻和砂纸精心打磨后再用胶水粘贴固定,最后再涂上颜料制作。
景海林制作的军舰模型,是按1:00的比例制作。
“爸,要做好这艘驱逐舰咱得用多少芦苇杆儿?”景博达一脸好奇地问道,脸红扑扑地如大苹果似的,自从开始一起和爸爸制作军舰,他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照这个架势,得需要五千根。”景海林粗略地估计道。
“爸爸,您常驱逐舰要比护卫艇大的多,到底大多少啊?”景海林的脑袋瓜始终无法想象描补不出来。
景海林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茶几上的模型道,“护卫艇,也就这个大吧!”捡起地上被剪下来的芦苇杆,有指甲盖大!
这种直观的感受,景博达深受震撼道,“爸,这还怎么打仗啊!一颗炮弹就让人家把咱给轰沉了,咱们护卫艇上那7炮,打在人家身上不跟挠痒痒似的。”
“是啊!差距巨大。”景海林眉头紧皱着点了点头道。
“你跟孩子这个干啥?”洪雪荔赶紧拦着话头道,“人家要赶超英美呢!”
“我的是实话!”景海林耿直地道,声音中是浓浓的嘲讽意味,“真是人有多大胆地多高产,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干!海军岂是能大干快上的,真是操蛋!”气的他爆起粗口。
“你前两还我呢!让我谨言慎行,积极向组织靠拢,今儿怎么就唱起了反调来了,这不是破坏大好局面吗?这话人家根正苗红的都不敢,你可给我管住嘴了。”洪雪荔一脸严肃地道。
“我的是实话。”景海林烦躁地道。
“实话也不能,明白人多的是,可人家为啥不。”洪雪荔眸光清冷道,“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你也得憋着,为了我们忍着。”
“知道了。”景海林叹声道。
洪雪荔招手道,“来来,做模型。”目光看向儿子道,“儿子,这话可不能向外啊!”
“我知道。”景博达乖巧地点点头道。
景海林长叹一声,一家三口继续做模型,只谈军舰的构造,不在对比或者过多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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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长锁结束一的训练,通信员便将信件递给了他,低头一看是家里的信。
在筒子楼一片招呼声中,郝长锁回到婚后的家里,看完家里寄来的信件,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的,旧军装他都送给了战友们收买人心了,真是的又不是没有衣服穿,再了家里不是有布票嘛!干嘛非要军装。
郝长锁一看表,“哟!该做饭了。”将信随手扔在了餐桌上,打开房门,一拐弯儿开始做饭。
门口就是简易厨房,现在家里就他们两人,所以两人没有用煤球炉,而是用的煤油炉子。
这样烧饭快,也干净。不会像楼里其他的人家,门前摆得满满当当的,煤球炉,煤球、冬储菜……
走楼道如翻山越岭似的。
郝长锁打算熬个稀粥,炒个菜,至于干的从食堂打来就好。
郝长锁拿着锅去水房接了些水,回来放在煤油炉上,用火柴点上了火,趁着水开之际,先去食堂买了四个馒头。
回来水正好开了,熬上大米粥,拿了俩女人拳头大的土豆,削皮。
从屋里拿出塑料油壶,看着只剩下油底的油壶,自言自语道,“怎么只剩这点儿了,这还有大半个月,要怎么撑到月底啊!”
“郝做饭呢!”隔壁回家的老刘看着围着围裙的郝长锁停下脚步问道。
“嗯!”郝长锁将油壶放下,转身看向来人点头应道。
“土豆还削皮啊?”老刘心疼地看着那些被削下来的土豆皮道。
“是啊!雪不喜欢吃皮。”郝长锁温柔地道。
“弟妹可真讲究。”他笑了笑道,大声地嚷嚷道,“大男人做什么饭?让女人做,我家从来都是我屋里的做饭。”
郝长锁心里嘀咕:你那老婆又没工作,不做饭干什么?擎等着吃啊!笑意醉人地道,“雪还要上班,离这里远,谁先回来,谁做呗!”
“你忙吧!”老刘越过他,推开自己的家门,一看见孩子妈躺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都啥时候,还躺着,不起来做饭去。”
“做什么做?家里没有一粒米。”刘家嫂子毫不示弱的吼道。
“怎么可能,我不是才去服务社买的玉米面。”老刘翻了着自家的存放粮食的高低柜道。
“你不是给家里寄去一半,这日子没法过了。”刘家嫂子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拍着大腿道,“你瞅瞅人家隔壁做的啥日子,你闻闻那葱花的香味儿,咱有多久没炒过菜了,咸菜疙瘩,咱过的这是人的日子吗?”
“你声点儿,被人听见了可咋办,我这脸还要不要了。”老刘闻言瞥了一眼外面担心道。
“命都快没了,还要脸面做什么?”刘家嫂子自觉的将音量放低了。
老刘终于找到了还剩不多的玉米面,“这不是还有些玉米面,去熬个粥就好了。”
“那够吃几顿。”刘家嫂子气愤地看着他道,“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有口粥就好,你别把粮食都寄给老家好不好。”
“不行,一大家子人,指着咱救命呢!”老刘想也不想地拒绝道。
我就知道,刘家嫂子气脸憋的通红,退而求其次道,“那好,我不管你往家里寄多少粮食,从下个月,不这个月开始,你别往家里寄钱行不!咱家还有四个孩子要养呢!钱寄回家里也没地儿花。留着钱咱也能买些高价粗粮,只要能活命,我的要求不过分吧!你要是连这点儿要求都不同意,现在就勒死我们娘五个好了。”她伸着脖子,豁出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