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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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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也怒了,把一个男人的欲.火挑得这么高,现在又让他只着一件小裤杈站在屋外,这样象话吗?

“你爱我吗?”门的那面,她哭着问。

“爱!”他快尴尬死了,可以进屋再说爱吗?

“那你发誓,从此以后只有我,不会和任何女人上床!”只要他发誓了,她就放他进屋!

“……”但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

“从此”这两个字还有几十年,他怎么去保证?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诱惑很厉害,谁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犯错?

这个问题实在太严肃,因为爱她,所以一惯甜言蜜语的他,却在关键时刻无法拿虚无缥缈的将来去保证,而随随便便说一句空话去骗她。

“晓雯,男人很多时候,容易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饶饶脑袋,想和她讲道理。

这两年里,他为她收敛很多,以后也会尽量约束自己,这是他唯一能保证的。

一句话,让她寒了心。

“你走,我不需要下(半)身靠不住的男朋友!”她全身都瘫软了。

那晚,他21岁的生日,没有收到任何礼物,反而过得很悲惨。

……

※※※※※※※※※※※※※※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还在继续着。

他合上了皮夹。

那里有一张杜晓雯的单寸证件照,在很爱很爱的时候,他嬉闹着硬是从她的图书证里撕下来,保存至今。

不知道曾几何时开始,他习惯了,和其他女人做完爱以后,会翻开看一眼她的脸。

不是忏悔,就是习惯而已。

他不懂,为什么相爱的人,就是没有一丝在一起生活的信心。

也许,他真的不值得信任吧。

刚才,他和贺太太做.爱时,确实有高潮,身体的契合,最后那一秒很爽很爽的喷射,让他通体都餍足。

他确实管不住下(半)身。

贺太太曾经在有一次想“嫖”他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贺毅,你装什么装,夫妻义务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满足我,我满足你,有什么不对?

是啊,有什么不对?

但是,他(妈)的,就是和她做,特不对,很不对!

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予问发现瑞瑞不对劲。

不想吃饭,吞咽特别困难,予问急急摸摸女儿的额头,果然开始发烧了。

是昨天那口可乐惹得祸,让慢性扁桃体炎,又再次急性发作。

别人有的,吃的喝的瑞瑞什么都想要,但是,偏偏身体的底子又太弱。

予问来不及洗脸刷牙,一边给女儿量体温,一边赶紧先拨通早就熟稔到顺着、倒着都能背出来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是赵医生诊所吗?!”

得到确定的答案以后,她马上问:“请问今天还有诊号吗?”

“对不起,今天的一百个诊号已经发完。”果然,护士的答案让人很失望。

赵士诚医生的工作态度很负责,不象大医院的医生随便敷衍了事,而且他擅长中西结合,对每个小孩的情况对症下药,从不会象一些医生为了开贵药而胡乱就症,所以赵士诚诊所的口碑越做越好。

特别是这两年,赵士诚医生很有名气,根本是一号难求。

“明天还是早上五点开始发号码牌,七点开诊吗?”她扶扶额,先问清楚。

“不是,现在一般四点半就开始发号码牌了。”护士叹了口气。

她们也不想这么早,但是通常三四点在门口等的病人就很多了,她们一打开门,号码牌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一抢而空。

予问觉得很头疼,抱着瑞瑞三更半夜死蹲在诊所门口,而且还必须和那些中年妇女疯抢号码牌的经历,让她遭遇一次就恐怖一次。

但是,有什么办法?疾病面前,人人平等。而她家的瑞瑞从小到大,就是和医院里的那些专家不对盘,只有赵士诚医生才能把她调理的妥妥当.当。

挂了电话,她在女儿口腔里取出温度计,一瞧,果然是38.7,和她手温预测的几乎没什么差异。

她忙碌地又开始打电话,帮女儿幼稚园请假,打电话给助理再把公司的事情交代下去。

每次瑞瑞一病,快则三天,慢则都得一周,期间她根本就没法正常工作。

她也知道,自己手上还有几个很重要的合同细节得谈,但是,就算她把瑞瑞托给别人,自己也无心工作,女儿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千金万银都无法换取。

“妈,我难受。”瑞瑞的整个脸颊都在发红,觉得头痛又乏力,却还不忘开玩笑,“妈,我不该阻止你‘泡’赵医生的,如果你昨天‘泡’到了,我今天就有特例能看到病了。”

说什么‘泡’,这么难听!

不过,她的目的性很强,确实想认识赵医生,为了瑞瑞很想和他交朋友,以便更多时候,方便利用。

比如,现在。

只是,她失败的次数实在太多。

她抱着女儿,轻轻地拍,用轻柔地声音哄道:“瑞瑞乖,瑞瑞睡一觉就好了。”平时她活波可爱的女儿,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象被打焉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

“妈,我要听你唱歌。”瑞瑞睡不着,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唱歌,她不会唱啊。

但是,为了转移女儿注意力,不受病痛烦扰,她还是硬着头皮哼起了歌: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我不要听了,难听死了——”瑞瑞不耐的打断妈妈的五音不全。

予问没好气,“不唱了!”除了瑞瑞,她从来没这么给谁面子过,女儿居然还不领情,太伤心了!

“妈,我要听来不及说爱你。”瑞瑞开始点歌。

“我不会唱。”瑞瑞已经近四十斤,抱着女儿都十几分钟了,但是她的手一点也不酸。

习惯了,真的习惯了。

很难想象,她以前是个提着西瓜都觉得太重的大小姐。

“妈,我头痛——”见她不答应,瑞瑞开始耍无赖撒娇。

通常生病的时候,瑞瑞很难搞定。

叹口气,她实在拗不过女儿——

“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缠绵细雨,胭脂泪飘落巷口中,幽幽听风声,心痛,今生已不再寻觅……逝去的容颜叹息……”

予问的五音不全,唱起来有点可笑,但是她的声音,难得放得很柔很柔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动听的。

瑞瑞听得安安静静,冷不防来一句很严肃地声明:“妈,沛林是爱静琬的!”

予问顿时苦笑不得。

“爱,很爱的。”

现在的小孩,真是早熟到不行,动不动就问爱不爱的问题,而且看接吻戏,还能目不转睛,害得她捏了一把汗。

“但是,他为什么可以为了江山牺牲静琬呢?”瑞瑞好象很困扰的样子。

她偏头想了一下,“瑞瑞,有句话听过吗?乱世出英雄。男人有很多种,有一种男人,他的心很宽很大,肩膀上承载的责任很重,爱情只是他人生的一部分,作为女人,你只能适应他的脚步,而不是要求他变成你要的样子。”

“他们会在一起的,对吗?”瑞瑞才不管这些,她只追问结局。

她很迷这个电视剧,但是老妈一周最多只答应让她看一集,害得她现在也只看到沛林和静琬在乱世中情海翻滚,一纸未婚声明让感情生变。

“信任和适当的妥协吧,这是他们之间最需要的基石,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即使在一起还是会分开。”她解释。

房间里,贺毅被吵醒,他只要睡眠不足,就会有起床气。

他打开房门,不悦,“一大早,你们在嘀咕什么?”不是唱情歌就是讨论连续剧,真够无聊!

而且,最讨厌的是,瑞瑞才五岁,她这是和女儿说什么有的没的,是不是看他不爽,想存心带坏他女儿?

“瑞瑞有点发烧,你声音轻一点。”予问头也不回,依然在轻拍着女儿。

讨论累了,瑞瑞一脸的倦意,眼睛已经逐渐地闭上。

只要睡着了,女儿就能少受点病苦。

每次瑞瑞生病,她都很想代替她受苦,但是,病痛面前,谁也代替不了谁。

听到女儿发烧,他一心惊,快步上前:“怎么不送她去医院?”还呆在这干嘛?

“挂不到赵士诚的号,我替她贴了退烧贴,先看情况,如果降不下来,再去医院。”能熬就熬一下,去医院的话,就是挂点滴,除了抗生素没有其他药了。

一听发烧还不送他女儿去医院,贺毅恼了,动手就想抢女儿,赌气,“你不送,我送!”

她不让抢,坚持,“我说了,先不送!”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女儿,她烧傻了怎么办?”他生气了。

“打太多的抗生素对她没什么好处!你根本没带过孩子,你不懂!”她不想和他吵架,但是,该坚持的她寸步不让。

他根本就没带过孩子,最多只是心情好的时候陪女儿玩耍几下。

瑞瑞的这些病,她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是他不行!

“我不懂?我是不懂,但是,起码我知道有病要上医院!”头两年,他们的关系降到冰点,他根本就是理都懒得理她一下。

后来,因为女儿,这种情况总算改善,但是,他们的关系依然很差,动不动就吵架。

“我说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女儿是我生的,她的身体我负责!”她倔了。

“宋予问,你真歹毒!”闻言,他怒到都笑了。

她瞪他。

她不委屈,一点也不!

“是的,你的女儿,你一个人的女儿!”他快气死了,挑眉冷笑,“好,贺太太你就负责好你的女儿!我贺先生自己到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一个,看你贺太太养孩子的健康,还是我贺先生养的孩子健壮!”

※※※※※※※※※※※※※※

大一新生的开学典礼上,他居然只见到宋予问。

“晓雯呢?”他抓住宋予问质问,因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自从生日那晚以后,无论他发多少信息、打多少电话给晓雯,她都不见他。

所以,他只好找宋予问帮忙。

只要能把晓雯约出来,他相信,以自己的魅力和他们的感情,他和女友的任何问题都能好好解决。

“阿毅,晓雯和我都要考大学了,还是以高考为重,你们都先冷静一段日子,感情的事,稍后再说吧。”但是,了解内情后的宋予问却这样劝他。

被这样劝说以后,他也冷静下来。

晓雯的成绩不象予问那么优秀,如果要考上本校的二本线,确实是得下一番苦功。

所以,他听从了予问的建议,那一个多月,都没有联系女友。

再接着,是放暑假,他必须到爸爸的工厂去实习,忙得一塌糊涂。

从予问的口里,他知道了,高考后,晓雯回温过暑假了,晓雯成功上了二本线。

他终于稍稍安了心。

但是,他没想到,在大一新生的队伍里,他见到了分数上了一本线的宋予问,却没有见到杜晓雯。

“她把志愿填到西安那边的大学了。”宋予问告诉他。

他整个人都鄂住了。

“她故意考得很远,因为,她想分手,想离你远一点。”

而该死的宋予问居然现在才告诉他!

而他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第九章

“筹备一下婚礼,我们结婚吧!”

两人在餐桌相对而坐,彼此都静静吃着晚饭时,他突然开口求婚了。

正静谧地给他剥虾壳的杜晓雯,顿住了动作,整个人都被鄂得唇微张。

良久、良久她才艰维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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