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25
,推着憾生,特意带着屁股出门了。
秋日的日光是温暖的,旅游的高峰期到了,街上游客众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着,烟火气息浓厚,屁股经过长期的锻炼已经可以坚持自己走完散步的全程,它现在也没以前那么懒了,跟在憾生他们的身边跑前跑后终于有了欢腾的狗样。
憾生看屁股跑的欢快,在街边买了零食逗它,一路心情极好,佟夜辉在后面看着她心情前所未有的踏实,平静以及欢愉。
佟夜辉把憾生带码头上,一天中阳光正好的时候,蓝天碧海,远处是上下翻飞的海鸟,身后是热闹的人群,憾生微微颤颤的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佟夜辉上前扶住她,把她带到身前让她靠着自己站好,他们的双手在憾生的胸前交握。
他们迎着海风,憾生穿着一件印着大朵暗红色花朵的风衣,庄重艳丽的色彩,在海风中,下摆被吹出巨大的摆幅,和她身后依靠着的英俊的佟夜辉行成一道夺目的光彩,多少年对生活的放弃,她从来都用简单的色彩装扮自己,多少年后佟夜辉终于亲手为她装扮上了明亮的颜色。
这一刻憾生内心平和,不看过去,她的内心安宁,她终于和这个男人握手,她想:如果生命可以从来,如果有她还可以再选择一次,她不敢保证自己还会去想握他的手,但是这一刻,她还是想紧握他的手。
憾生握着佟夜辉的双手渐渐用力,佟夜辉也收紧双手回握着她,他想这世界上存在着心意相通的这回事的,至少这一刻他是能感觉的到憾生传递的感情的,那一生,身体里只为他流淌的无比珍贵的感情。他心里充斥着巨大的庆幸和圆满的同时也有只有他一个人承受的隐忧,这一刻他并不喜悦,他的憾生,他终于回头找回来的憾生身体已经损伤的彻底了。一种冥冥中,我们通常叫做命运的东西,笼罩着他,压抑着他。
岛上寂静的岁月,不问世事的两人,隔绝着喧嚣躲在小院里,不去追问过去,不去讨伐一方曾经对另一方的伤害,只守着眼前,宁静的美好的守候在一起。
夜晚,天黑了没多久佟夜辉早早把憾生安放到床上,他们作息很规律早睡早起,憾生再也不用屁股给她暖床了,佟夜辉抱着她,她既能感觉温暖也能睡的安稳。
温暖的被子里,佟夜辉一遍一遍的抚摸憾生,丈量着她身上的每一处骨骼,憾生转身面对他,晶亮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芒:“想要吗?”她如是问。
佟夜辉望着她,片刻后两人的嘴唇自然的凑在了一起,他们的手伸进对方的睡衣里,互相抚慰着对方,佟夜辉的呼吸渐渐粗重,憾生把手伸到他的腿间,“不行,憾生。”他哑着嗓子艰难的出声。
憾生微微仰头亲吻上他的嘴唇,激情愤张的情动在他们之间流转,佟夜辉想推开憾生的手几次努力后,推不开,终于放弃,他们面对着面,拥抱着互相亲吻着,啃咬着,四肢纠缠不敢有大的动作,轻缓的摩擦,互相把手伸到对方的睡裤里,抚慰着对方的器官,棉被在暧昧的起伏,佟夜辉汗出如浆,憾生脸色潮红,他们望进对方的眼里,喘着粗重的气息,那么的情动,那么的激情,全世界只有对方才能给予,很久后,佟夜辉爆发出一声高|潮的吼声,憾生也在同时轻吟出声,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的瘫软下去。
房间里回荡着彼此粗重的喘息,两人脸对着脸,鼻息相连那么的亲密,憾生从棉被里抽出手,伸手到床头柜上扯出几张面纸一边擦掉手上的液体,一边说:“这样不是挺好?”
佟夜辉手臂搭在眼睛上,喘息着笑出声,憾生还是这个直白的人,就连性事她都从来不做作,她从来都是坦白的,她不会隐藏,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真实的,他以前厌恶她总是不合时宜的直白,而现在他爱这样的她。
清晨两人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枝头有着鸟鸣声传进来,日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温暖的光线,怀里的憾生身体和他契合的依靠在一起,温暖的体温,充实的心境,佟夜辉贪恋这样的温情宁静的岁月。、
似乎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能长久的停留,很多东西它的美好就在于它短暂,这段在岛上生活的极短的宁静岁月在后来佟夜辉的生命中成了他最温暖的记忆。
憾生随着佟夜辉醒来身体的动作也醒了过来,她像每日清晨一样转身迷迷糊糊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自然的说了一句:“你醒了。”
这一回很久都没有传来佟夜辉的回应,她疑惑的转过头,发现佟夜辉看着她的眼神,清醒而专注,佟夜辉说:“憾生,我们回b城吧。”
憾生静默的看着他,很久的时间,然后她说:“好。”没有问为什么。
二十七
佟夜辉说走就走,当时说完就下地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憾生和他的几件随身衣物,还有憾生母亲的遗像,总共只装了一口皮箱,佟夜辉穿着睡衣楼上楼下的收拾,憾生坐在床上默默的看着。
后来佟夜辉在楼下做了面条端上来喂憾生吃早饭,憾生坐在床上安静的一口一口的吃着,对他忽然要离开的理由不说也不问,一晚面条喂完佟夜辉拿了纸巾给憾生擦了擦嘴角,忍不住在她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乖。”他说。憾生也只是看着他淡淡的笑着。
最后出门的时候关窗闭户,院门是由憾生要求佟夜辉自己亲手关上的,寂静的小院里一景一物静静的留在原地,在这里她收获了叶权温暖的笑容以及他给予的她生命中最珍贵的温情,广玉兰的枝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那个身穿白衣的大男孩站在院子里,回头对她微笑,他的笑容像日光一样干净,温暖。憾生缓缓合拢木门,轻轻的“咔哒”一声合门声,憾生把她心里的叶权永远的锁在了里面,她对叶权的印象终生停留在那里,永远的干净,温和,美好。
四个多小时的飞行,佟夜辉在傍晚的时候把憾生带回了b城,这个当年他把她亲手驱逐出去的城市,如今他又把她亲手接了回来,前后两种心境,到如今他才知道能把憾生拥在怀里他才是过的最踏实,有专车到机场接他们回来,一路进到市区,外面车流滚动,城市繁华喧嚣,憾生靠在佟夜辉的怀里始终闭着眼睛。
车子开进别墅区停稳,佟夜辉摇摇怀里的憾生:“憾生,我们到家了。”
憾生睁眼向外望去,一排连着的三层小楼,每家门前围着白色的栅栏,里面一小块草坪,很干净高档的环境。
身后的佟夜辉又重复了一句:“我们回家了。”
憾生转头去看他,晶亮的眼睛里流动着平和的光彩,“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字眼,多少年前她是多么的依恋这个男人,多少年后,夜辉终于心甘情愿的跟她说了一声:“回家。”憾生淡淡的感慨,只是望着佟夜辉清浅的笑着。
佟夜辉下车,把憾生从后车位里抱出来,屁股跟着憾生自己跳下车,胖狗被关在笼子里自己在行李舱里待了四个小时,有点不适应环境,跟着佟夜辉的脚步走的歪歪扭扭的。
佟夜辉抱着憾生用脚磕开栅栏上的院门,憾生不放心的从佟夜辉的肩头勾出脑袋看跟在后面的屁股,冷不丁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很大的开门声,然后一个男声传来:“哥你回来了?呦!这谁啊?”前面一声很郑重的语气,后面一句明显就轻浮了。
憾生扭过头,隔着一道栅栏,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白皙精致的五官,眯着眼睛,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隔着一道栅栏,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冷淡防备的姿势,下午的光景了,他还穿着睡衣,纯白的丝绸睡衣,卡通的棉布脱鞋,不太和谐的搭配,但很适合他的形象,总之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
憾生靠在佟夜辉的怀里,微笑的迎视着他,佟夜辉匆匆的走过:“是你嫂子。”他在身后留下这句话,顾北的眉头锁紧。
走上大门前的台阶,佟夜辉抬脚在大门上轻踹了两脚,朝着屋内喊:“金露,快来开门。”
憾生微笑的看着大门,听着屋内一阵急促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门边,大门被豁然拉开,一个瘦高的的女孩,长长的头发,立体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材,一个视觉直观上的美女。
金露大着嗓门喊:“佟夜辉,你回来了。啊!这谁啊?”金露的惊讶明显比顾北表现的更直接,嗓门更大。憾生默默的看着一个个出现在佟夜辉身边的男女,微笑着,始终闭口不言。
佟夜辉明显有一瞬间的不耐烦,他抱着憾生挤开金露往里面走,皱着眉:“赶紧让开,是你嫂子,去外面把行李拿进来。”金露留在门框那里,张大了嘴巴,呆滞的看着屁股摇摇摆摆的走了进去。
佟夜辉匆忙的把憾生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蹲在她跟前上前安慰的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我等会再跟你解释。你冷不冷?”b城比厦门的气温低了几度,憾生的手是冷的。
憾生摇摇头:“不冷,我渴了,给我弄点水喝吧。”
佟夜辉去厨房给憾生倒水,客厅里只剩下憾生,憾生弯腰把还晕乎着的屁股抱起来,屁股老实的趴在她腿上,还抬头看了她一眼,小眼神很委屈,憾生的看着它轻轻的笑,摸着它的后背给它顺毛,屁股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满意了。
只一会的功夫,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金露提着行李走进来,她走到憾生的侧前方隔着茶几,“砰”的一声把行李跺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声响,憾生抬头向她望去,金露侧着身子用眼角瞄她,两眼过后,绕过茶几,和憾生隔开老远的距离绕着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厨房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佟夜辉刻意压低的声调,女孩也不敢高扬低低的说话声,含含混混的听不清楚,憾生嘴角牵出一个笑容靠近沙发里,疲倦感袭来,让她昏昏欲睡。
“你是谁?”
憾生知道有人走到她跟前,知道来人盘腿坐在她面前的地面上看了一会才开口的,她睁开眼睛,顾北还是那身装扮,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她研究的眼神,他幼稚的装扮,不羁的神态让憾生想起了叶权,她笑着回答他:“我是莫憾生。”顾北的身体忽然前倾,他的脑袋几乎凑到憾生的眼皮底下,对着憾生的脸左看看,又看看,憾生笑笑的没动,由着他看,然后顾北又坐回去,冷漠的来了一句:“你不是死了吗?”
憾生摇摇头说的很平和:“我没死。”
憾生好奇的问他:“你是怎么进来?”
顾北指指憾生侧后方的墙壁:“这房子是连着的,那里开了一扇门。”
憾生顺着他的手势看了看墙壁上的白色木门,转头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
“顾北。”
“嗯,它叫屁股。”憾生指指膝盖上胖狗,顾北眯着眼睛看憾生,发现憾生眼神单纯,没有捉弄他的意思,忽然的他就喜欢上了她,他忽然的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扯过憾生腿上的屁股,拧着它的两条腿挤着问往憾生身边一坐:“我说,你怎么死了又活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憾生没料想他有如此忽然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屁股已经嚎叫着朝他咬了下去,顾北还算机灵,屁股下口的一瞬间,他把它往旁边甩了出去,屁股一口咬偏咬在了顾北的衣领上,憾生赶紧伸手去拽屁股,屁股愤恨的瞪着小眼就是不松口,顾北拧着它后背的皮往下拉:“嘿!你这胖够敢咬我,一会我把你拔了你的皮炖一锅。”顾北威胁屁股,屁股更是撕咬着就是不松口,喉咙里愤怒的呼噜着,小眼恨恨的瞪着顾北。
正在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佟夜辉匆匆从厨房走出来,看见这架势,上前捏着屁股的下颌骨,轻言细语的跟它说:“屁股乖,松口。”
不知怎么回事,憾生都治不住的屁股,佟夜辉一说就乖乖的松口了,它松了口,一扭身窜回憾生的腿上,支着后跟还朝顾北狂叫了两声,自此顾北算是正经跟屁股这结仇了。
佟夜辉踢了一脚顾北的小腿,把他踢到一边去问:“你怎么惹着它了。”
不等顾北说话憾生赶紧圆场,她对着顾北道:“不好意思啊,它可能不太适应坐飞机,身体不舒服,所以有点狂躁。”
顾北扯出茶几上的纸巾擦着衣领上的狗口水,不在意的挥挥手说:“嗨,没事,你的狗我还能真计较啊。”
憾生看着他抿嘴笑了笑,也就没再说什么。佟夜辉把装着温水的杯子递到她嘴边:“你不用理他,来喝水吧。”
憾生从他手里接过水杯,自己拿着喝了两口,佟夜辉又转身从行李箱里翻出几个药瓶子,分门别类的分好药丸,用手凑到憾生嘴边盯着她一点一点的全咽下去,看的顾北和站在一边的金露一愣一愣的。
伺候了喊声吃完药,佟夜辉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