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新与旧 下
胡瑟塔斯这会的身躯被巫灵咕噜图给占据着,所以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与胡瑟塔斯本人大相径庭。
伊戈尔印象中的胡瑟塔斯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家伙,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不住的跟在别人后面滔滔不绝的。胡瑟塔斯不是那种随便说话的人,他有什么事大多都憋在心里,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跟在后面张牙舞爪。
然而伊戈尔不是那种嗅觉灵敏的猎者,一时半会虽然觉得胡瑟塔斯有点古怪但是却不能准确的说出这个古怪的原因,毕竟人的性情在大起大落的情绪下有可能发生瞬间的改变,比如一个理智的人很有可能在绝望中崩溃。
伊戈尔虽然注意到了胡瑟塔斯的异常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去证实什么,这一刻山洞里的人都在讨论着“新”与“旧”,他可不想像卡迪那样冒失,随随便便就打断别人的讨论。
胡瑟塔斯他会一直注意着,但是现在还是要搞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多么严重。
虽然伊戈尔自己决定不再去胡瑟塔斯,但是事情却偏偏不按照他想的那样去发展。新与旧的讨论这一刻也算进入一个小小的**,而最好说服对方的办法就是举例子。
虽然伊戈尔不知道胡瑟塔斯的身体已经被咕噜图给占据了,但是其他人知道,他们见咕噜图自己拿自己举例子,一下子也像是找到了反驳的方案,便揪着咕噜图不放了。
“巫灵虽然是一个崭新的概念,但是不代表你就是一个新的事物,古老的年代里你们也曾出现过,只不过现在的职业者很难达到古老职业者的那种境界罢了。”尤加说道,他同样是一个巫者,看到这样一个不算同伴的同伴也算有一点点欣慰,但是这个巫灵的思想境界似乎距离他们巫者崇尚的贤者还有一段距离。
咕噜图摇摇头:“额,你这么说也不怕得罪我的主人么,整个巫者联盟可只有她召唤了属于自己的巫灵啊。”
“这种东西,只要尤加愿意,随时都可以召唤一个出来。”库伦用颤抖的声音参与着讨论,他在内景中的遭遇让他沉思了一会会,他觉得大导师现在展开讨论的这个话题肯定与内景中的那件事有所关联,他甚至觉得大导师很有可能也察觉到了内景之中的那些变化。
库伦的话让咕噜图没了脾气,他本来还趾高气扬的站在毕嘉斯的身边,可是现在他突然形单影只了,而且自己最大的靠山不在身边,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感。
当然他感受的更深的是一种恐惧感,他觉得身边这些人对他都有着敌意,尤其那个少年,一直盯着他,一刻也没有放松。
这个少年自然是伊戈尔。
伊戈尔从刚才的那些讨论当中也算听出来了一些门道,似乎这个胡瑟塔斯不是真正的胡瑟塔斯,是一个巫灵,对于巫灵是什么伊戈尔自然不陌生,他在远游学院还是学过这些东西的,所以他现在也算很清楚胡瑟塔斯的异样是什么情况了。巫灵占据着胡瑟塔斯的意识和身体,自然会变现的大相径庭。
这同时也让伊戈尔放下心来,毕竟巫灵只是借用胡瑟塔斯的身体而已,如果胡瑟塔斯本身够强大完全可以驾驭巫灵,就算没那么强大,与巫灵相互协助还是有可能实现的,但是现在巫灵完全占据着主动只能说明胡瑟塔斯可能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一个巫灵是没法占据整个人的意识的。
然而现在众人讨论的是新与旧的话题,他所想到的这些事都得往一边放一放,这些事此刻就得跟卡迪一样站到角落里去好好冷静一番,等到什么时候需要他们爆发了,再过来也不迟。
关于新与旧的问题也算是到了一个僵持的阶段,不论是谁都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这也同时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新与旧有着很强的联系,旧的事物慢慢发展很快就变成了新的事物,而有些新事物刚刚诞生就被人所遗忘,埋在土里许久不曾被人发现,终于有一天破土而出引起整个世界的轰动,这时候再去界定他是新事物还是旧事物就有那么一点点不好界定了。
你说,这种东西到底是被埋藏的旧呢,还是被挖掘出来的新?
伊戈尔听着这些人的讨论,瞬间也觉得很有道理。虽然他和库伦一道经历了不可思议的内景,但是他不像库伦,他经历过去之后就过去了,从来不去联想;库伦则不一样,库伦他要把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去联想一遍,然后再去分析,到底哪些地方相似,哪些地方异常。也就是说库伦喜欢总结,而伊戈尔总是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善于总结的库伦这一次反应却没有走一步算一步的伊戈尔快。
伊戈尔挠挠头不紧不慢的参与着讨论:“内景术之中突然有了意识的术法,是不是也很难界定新旧呢?”
“嗯?”斯坦索尔很惊奇的看着伊戈尔,很显然他有时候进入内景也会发现伊戈尔说的这种情况。
“术法有了意识?”尤加也很惊奇,这刻他已经帮组不少的人恢复了体力,巫者在治愈方面确实还是有那么一手的,至少库伦这个病号就被尤加的这套术法给治愈的说话不再颤抖了。
“是的,这个术法还说他很早很早就存在了……”伊戈尔说。
“没错,我是跟他一同进的内景,他说的这个情况客观属实,刚开始我也觉得可能是幻境,但是现在我才发现那是真正有意识的术法。”库伦补充起来,对于自己的这个发现他还是很自豪的。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大导师古赞微微皱起眉头,他似乎听出了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个算是什么,到底是新还是旧,说他是新他自称来自古老的年代,说他是旧他又是在我们术法之后诞生。”伊戈尔说道,很显然他对于新与旧的界定有了疑惑。
“新与旧,不是我们能够界定的。自然万物我们不可能完全掌握,新与旧顶多也只是相对而言的一种说法,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咕噜山虽然是一座古老的山脉,但是它蕴含着的新的力量,却着实不少。”古赞导师又一次感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