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可怜和可悲
伯恩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气喘吁吁，似乎这几句话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你们，终究都是蝼蚁！”躺在椅子上的伯恩鄙夷的说出这句话，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这几位他一个也看不上眼。
对这句话伊戈尔和卡迪自然是很熟悉，他们听了一遍又一遍，咕噜山的时候就听到那位瑞德术士这么说过，后来跟马戏团的人交手又听过几次。现在在这位伯恩面前，他们又听到了这句话。
蝼蚁，这是对人的一种蔑视，可是为何这些人都对自己的同类有这样的一种蔑视呢，伊戈尔想不通。同样都是人，为何就非要分一个高低贵贱呢？
这些事情伊戈尔不愿意去多想，他暂时还没有这个高度去考虑这些问题。
他只想知道，这个马戏团跟那个隐藏的敌人到底有什么关联，这个伯恩大人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伯恩，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一个荒唐的人，为何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么的荒唐！”波波维奇对伯恩有点点失望，要知道之前他的内心里可是一直维护着伯恩的。
“荒唐，什么是荒唐？你们畏惧的，你们讨厌的，你们不可企及的，就叫荒唐么？”伯恩喘着气，略带艰难的反驳着。
“你这么做，为了什么，你我都是老者，为何在这晚年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这对你，有什么作用？”波波维奇始终不明吧，一个该安享天年的人，为何还要跑到这个纷乱的世界进行捣乱。
伯恩，没有说句话，对于波波维奇他一直很鄙夷。
“难道，你也觊觎职业者的那股力量么，那只是一种分工，没有职业者能够拥有你这样的财富啊！”
“呵呵……咳咳……咳……”伯恩笑着笑着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似乎波波维奇的话无法让他忍住嘲笑，他的目光告诉所有人，他对于这些猜测中所说的东西都是不屑的。
“你在嘲笑什么？”波波维奇大人被伯恩的这个表现搞的十分的困惑。
“不用再问他什么了，波波维奇大人！”伊戈尔在一旁轻声说道。
“嗯？”波波维奇转过头看向伊戈尔，显然对于伊戈尔说的话他感到很疑惑。
“你看他的身体，正在萎缩，面容正在慢慢苍老，这显然是之前被能量控制的结果。”伊戈尔指向伯恩，这个时候的伯恩因为咳嗽身体在剧烈的颤动着，但是不管从那个方面看，这具身体都体现出苍老的特征。
伊戈尔能够感受到这位伯恩大人身上能量正在流失，而这个能量本来也不属于这位伯恩大人……
“你们，学者，不是号称能够推演未来么！”剧烈咳嗽的伯恩再一次吐出一句话，这句话显然带着嘲讽的口吻。
“他和其他马戏团的成员一样，都是被噬灵吞噬过的。”伊戈尔笃定的说道。
波波维奇大人对噬灵这个词汇还是有所了解的，学者么，对新事物总是会不断的钻研，与霍夫曼的短暂交流过程当中他已经大体了解这个东西。
说实话，当初他还是很震惊的，后来他渐渐也平和了，敌人终究是藏在深处，这使得他的压力一下子变得打了起来。
现在他终于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未知力量。
而且这个未知力量就在他的身边……
看着伯恩的模样，波波维奇不禁感慨起事态万千来了。
“你们这些学者，是最可恶的东西！”伯恩的情绪突然开始激动起来，似乎提起学者这个职业他就不由自主的激动。
“虽然他保持了自己的大部分意识，但是很多时候，他的存在是靠着那股能量在支撑，可以说他之前的身体已经不是那个纯粹的伯恩，他的思绪还是那个伯恩。”
“这些噬灵大多都是夺取别人的优势补足自己的劣势，很多时候，这是一种掠夺！”波波维奇补充道，对于噬灵他也有着短暂的研究，现在结合这些研究，他也得出了一个小小的结论。
“掠夺？哼，哈哈哈……”伊戈尔和波波维奇的对话又让自言自语的伯恩发出嘲笑。
波波维奇和伊戈尔都很纳闷的看着伯恩，很显然他们在等待伯恩的解释。
“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你们什么都不是，掠夺，这不是掠夺，这是赐予！”伯恩喘着气，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你们是在夺取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这如果不算是掠夺，什么是掠夺呢！”伊戈尔反驳道。
“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不值得存在的东西就应该消失，浪费资源的东西就应该腾出位置给强者。”
“如果这个世界只存在你们这些强者，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卡迪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很好奇。
“这个世界会更加的优化！”伯恩大人很自然的回答到。
波波维奇和伊戈尔同时叹了一口气，波波维奇叹气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伯恩在痴人说梦，伊戈尔叹气则是觉得这个伯恩被噬灵毒害颇深。
“他真是一个可怜的人！”伊戈尔感慨道。
“还很可悲！”卡迪补充一句。
“为何你觉得他可悲！”伊戈尔很好奇的看着卡迪，对于卡迪的这个结论他很是不解。
同样感到不解的还有波波维奇大人，似乎他们都觉得卡迪这个结论有点特立独行。
“他崇拜着力量，可是自己却无法拥有，还要靠着别人的施舍才能够得到，这难道不可悲么？”
卡迪的解释让伊戈尔和波波维奇感到很是特别。
就连刚才一直嘲笑着他们的伯恩都显示出一种诧异。
“如果你崇拜力量，就应该是自己努力提升自己，不应该这样祈求他人的什么恩赐，当然，掠夺也是不对的。”卡迪一下子变得很深沉起来了。
“付出会得到回报，你只想着自己拥有，自己得到力量，而不顾别人，根本就是不懂得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规律等价交换嘛！”卡迪继续说道。
伊戈尔和波波维奇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卡迪的话语是这么的犀利，而且没说的一件事都是那么的简单直接，这多少让人有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