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紧张干嘛。”
说完,她咯咯咯一连串的笑了。
我见她笑了,心里才有点放松。嘴上试探着:
“冬阳姐你啥意思啊,兰婶子怎么了什么怎么回事”
王冬阳突然又不说话了,只是朝着我诡异的一笑,笑的我都有些发毛。
转身,她拍了我肩膀一下,说:
“别问东问西瞎扯淡了,走,去你家去。我饿着肚子到现在还没吃一口囫囵饭呢,先去你家给我弄点吃的。”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过见王冬阳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又不敢多问,只好带着满肚子心思,一步三踌躇的磨磨蹭蹭,领着她一路回家了。
到了我家门口的桥上,我一打眼。嫂子正搬了个凳子在隔壁红翠婶子家门口乘凉,手里拿着个布板在纳鞋底。一边纳着,一边还和一旁的红翠婶子搭话请教。
没见到雪琴。
我上前去和嫂子她们打招呼,一边顺嘴问:
“咦,没见着雪琴嘛。今儿她怎么不出来纳凉了”
红翠婶子笑笑说:
“雪琴去县里啦,你桂庚叔从部队回来探假了,雪琴跟着她二叔去县里火车站接你桂庚叔。这不,天都黑了。没车回来了,只能在她二叔家睡了,明天跟你叔一道回村里。
“哦。”
我其实就是顺嘴一问候,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嫂子开口介绍王冬阳。所以才找话题岔开,一边想着怎么说。
嫂子到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二毛。一天不见,就想雪琴啦。”
这话说的,顿时闹了我一个大红脸。
“谁想她了,我这不就是顺嘴一问么。嫂子你真是,就知道瞎说!”
嫂子和红翠婶子都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红翠婶子还一边说:
“哦,原来你就顺嘴问的啊。那雪琴烙的ji蛋rou饼你也别吃了呗。”
“啊!”
卧槽!
这一不留神,又挨了这两长辈的套。
雪琴是红翠婶子闺女,红翠婶子是我家隔壁的邻居。她们家跟我家一样,男主人不在家。
我家爹妈死的早,当家的是在外打工的我哥。雪琴她们家就她一个闺女,她爹桂庚叔在部队里干军官。
据我哥说,当年桂庚叔和我爹是一个部队的,两个人好的跟亲兄弟似的。还一起上过战场打过仗,是过命的交情。
这交情好到什么程度呢
原来桂庚叔一家并不是我们锅头村人,他们一家倒是和我们一家是同一个县的。我们锅头村这里在县城北边乡下,他们家在县城南边乡下。
我爹去世,那时候我哥都还只是个半大小子。要不是桂庚叔帮衬着料理后事,又认了我们哥两做了干儿子。我哥说,我们哥两得跑大街上要饭去。
本来吧,桂庚叔想带我们哥两一起走。去部队也好,去他老家也行。
可我哥那时候犯拧,不答应。
你猜怎么着,我哥不答应,桂庚叔居然把家给搬了我们锅头村来了。还特意的搬在我家隔壁,让红翠婶子和雪琴给我们做邻居。
我第一次见到雪琴的时候,大约是我6岁左右。雪琴和我一般大,那时候她穿的衣服我压根就没见过,好看的像电视里的娃娃,漂亮的不行。
我们村里那些黑头碳面的材火妞儿跟她一比,简直没脸见人。
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了雪琴,因为桂庚叔特意想我们两家亲近,也故意让雪琴找我玩。
所以,后来的那些年里,我们等于是青梅竹马一道儿长大的。
雪琴这些年,没少跟着我pi股后头转。上树掏鸟窝,下河摸河蚌。要么跟着一起去二包子家看动画片。反正我去哪,pi股后头都跟着这么个尾巴。
因为青梅竹马,我们锅头村里人又嘴碎。渐渐地,就有了说法,说雪琴是预备着给我当媳妇儿的。
红翠婶子听了这话,笑笑也不辩解,好像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这么,渐渐大伙儿好像都晓得了。雪琴是真要给我当媳妇儿的。
小的时候吧,啥叫个媳妇儿我当然是压根不明白。那时候听到这话,还有些高兴呢。雪琴这么好,给我当媳妇儿,对我好一辈子。那当然是顶顶美的事儿啦。
可我们这不是渐渐地长大了么,青春期到了,发育了。
发育了,就有了性别意识了。
我突然渐渐觉得,雪琴跟着我有些碍事了。
我也搞不清为啥我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反正就觉得她总跟在我pi股后头跑,我总觉得别扭。
所以,这一两年里,我其实总有点躲着些雪琴。
雪琴呢,她比我发育的快。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她明明跟我一样大的岁数,甚至生日还比我小几个月。却渐渐地个头窜的快比我高半头了。
对了,她个头比我高半头,也是我介意她总跟在我pi股后头跑的一个原因。你说一个头比你高半头的大姑娘天天跟在你pi股后头跑,你不别扭
雪琴许是察觉出了我对她的冷淡,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没心没肺,掏心掏肺的好。却也知道害羞和回避了,再也不天天追着我跑。
这让红翠婶子还误以为我两闹矛盾了呢。
还是嫂子提醒了红翠婶子一句,两孩子都大了。红翠婶子才如释重负地,随我们去了,从此不再细问。
只是,偶尔会拿我们打趣。
这不,这会儿雪琴不在,两个长辈又拿我们打起了趣来。
只是,这会儿我哪有心思跟她们凑趣啊。
我他妈一头心思都在肚子里,不知道怎么跟我嫂子提王冬阳呢。
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就照实说吧,反正我也不擅长撒谎。
我把心一横,转身正要把身子闪开,让出王冬阳来。
可我转身一抬头,身后没人!
我顿时乐了。
这女疯子是看我嫂子和红翠婶子在,不好意思来了吧。
也他妈就是个吹bi的,还什么和我睡!
借你两胆!
我心头的大石头落地,不禁松了口气。这疯娘们儿要点脸,知道知难而退最好。别到时候被我嫂子瞪的下不来台,自找没趣。
我心里这么念叨着,那边红翠婶子端着老大一个碗。一边朝我过来,一边说:
“雪琴临走烙了ji蛋rou饼搁在锅里的,下午没见着你人。她急急忙忙的又要去县里,嘱咐说看到你回来叫你拿了家去吃。呐,都在这了,拿去吧。”
说了把碗往我手里一塞,我闻着那脆崩崩的香味,顿时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人说半大小子饿死老子,到底是年轻。我这晚饭才刨了两大碗饭的,这一闻到香味,又忍不住了。
撕了一块扔嘴里。嗯,那他妈叫一个香!端回去端回去,留着夜里肚子饿了慢慢吃。
嫂子瞧我这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