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修改路线【塔尔】
在树枝上还不能用力过猛……不然失去平衡掉下去,自己可真就丢大人了。
塔尔深吸了口气,将投枪向着魔猿的方向扔了过去——咋也得让那些观众看见,枪是自己投出去的;
投枪的轨迹很快被其他树枝所阻隔;等它再出现的时候,魔猿已经发出一声惨叫、倒毙在地。
那根投枪精准地刺入了它的一只眼睛中——以那投枪的材质而言,想干掉魔猿也只能从那下手。
“哦————!!”战士们纷纷为塔尔的表现欢呼喝彩;塔尔微微一笑,尽可能有威严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这个动作怎么也威严不起来啊。塔尔苦笑着——不过战士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他们簇拥在塔尔的旁边,想要一起去看看那丰盛的战利品;
当然,他们不会知道那魔猿其实是艾米干掉的。
艾米隐匿在附近的树枝之中;当塔尔投出的投枪超出观众的视野之后,艾米就快速将其凌空接住,然后调整好方向——就算是这会儿光线不好也不能差太多——对着魔猿扔了过去。
这一系列高难度操作对于艾米而言是小菜一碟;只要不涉及到安全问题,塔尔还是同意艾米在平时帮自己一点儿“小”忙的。
“它彻底断气了。”塔尔让战士们谨慎地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才带着他们走过去。
这只魔猿体型庞大,应该够不少人吃上一顿……塔尔在心里盘算着;
至于皮毛……塔尔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他又不亲自上阵杀敌。
在战士们兴奋地规划着应该将哪一块兽皮裁剪下来的时候,塔尔和艾米悄然离去——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艾米,你也看见了,那家伙根本就不是战士们能对付的。”塔尔坐到篝火的旁边,拿出了地图仔细打量,“刚才真要让他们上去,估计搭上十多条命也拿不下!”
“这样强横的魔兽越往深处就会越多。”艾米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勾画着,“比如这里……这里,这些地方很容易遇到魔兽。”
“要是绕过去的话,战士们的伙食就不太好保证了。”塔尔的目光从森林移动到了前方的几个部落中,“唔……总不能向其他部落求援吧?”
棕虎、斑豹的战士们早就回自己的部落了;白熊部落的队伍也已经返回。
“这其实是个相当可行的方法。”艾米点头,“主人,你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积累了何种程度的威望……以及,黑龙在各个部落意味着什么。”
“龙……所有的部落都认为它是最强大的,之所以不将其当做图腾,是因为感觉自己的部落‘不配’。”塔尔叹了口气,“我也听过啊,但……不就是条大蜥蜴,有啥配不配的。”
“具体有多大的威望,主人试试就知道了。”艾米说着,又从锅里盛了一碗肉粥……
……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一路上,塔尔带人经过了三个部落:棕虎、斑豹、白熊;
前两个部落好歹并肩作战过,对自己敬重万分还能够理解;就连白熊部落的酋长也对自己点头哈腰,这就有点让人迷糊了。
看着一个比伊森还壮实的汉子对自己低眉顺眼,塔尔不仅在心里嘀咕:咱俩认识吗?
稍微打听过一下之后,塔尔感觉……他对自己的印象已经不仅仅是“认识”了;
而是偶像。
棕虎、斑豹两个部落的酋长带着战士回去之后,对着部落中的民众疯狂宣传塔尔有着何等样的神奇力量:安置投石机击退蛮子、防守山谷两侧吓退敌人进攻、连大萨满都安置不好的魔法阵一下子就完成、凭借一个陶罐就摧毁了敌人的堡垒……
白熊部落的战士们没等到呢就打完了,因此只能从其他部落的人那里打听到一些情况;
“道听途说”的事情,很容易就变了味。
在白熊部落里,战士们传给民众的内容是这样的:
“黑龙酋长塔尔一脚震塌了山谷,阻止蛮子投石机继续前进!”
“塔尔仅仅是喊了一嗓子,蛮子们的队伍就不敢向前!”
“塔尔随手发出一击,就摧毁了蛮子最大的城堡,在两万蛮子的眼前化为灰烬!蛮子们全都被吓跑了!”
对于这些传言塔尔也只能苦笑着对酋长否认一部分——不过这依然不会动摇塔尔酋长在他们心目中的伟大地位。
至于塔尔所提出的“需要后勤保障”,自然是全力支持!
三个部落都提供了大量的肉干、干粮给塔尔——他们也开垦了一定的耕地,并不是很缺乏粮食。
这一路下来,每个战士都吃得脸上油光发亮,直到抵达天顶防线附近的时候,他们的身上还带着足以在不狩猎的情况下支持数天的余粮;
路上捕获的野兽、魔兽也不少;由于绕开了森林深处的缘故,只是“偶尔”会有战士失踪了。
回避,不意味着他们就不存在了。塔尔内心多少有些担忧,正如艾米所说,它们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到那时候……
要尽可能在那之前解决科瑞族和法雷斯王国的问题。
一路的顺利让塔尔觉得,即便是这以往看来不可触碰的难题也有解决的方案。
……
经历了大半个月的赶路之后,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西境的北部尽头——天顶防线附近。
这里没有“放行”一说;因为,在广袤的莫森山脉之中,最好的阻挡并非是人力修建的关隘亦或是凶猛残暴的魔兽,而是“山”。
山脊,峭壁,不可攀登的陡坡,直抵云端的高墙,绿海平原所信仰的最后依仗;
分割西境和绿海平原的山脉在山脊的位置分外陡峭——就连猿猴也无法攀登;
从最矮、最薄的隘口来推测,这不可攀登的区域南北长度至少有五里,且绝大多数区域的规模都在这数倍以上。
实际上,这里就连鸟都飞不过去。
因为,它在陡的同时,还相当之高——之所以名为“天顶”,就是因为它已经高入云层,仿佛能够直达“天”的顶端;从未有人能够见到过云端之上的景色——不,不只是人;
从未有事物上去过,从未有生命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