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玉石传说
九岁就能玩游戏吗？
当然能！苏橙切出联网查询了一下，才知道八岁以上就能玩网游了。和大人不同，孩子的游戏界面是卡通化的，人物怪物都是萌萌哒，绝不会出现血淋淋的骷髅之类的画面。时间限制也很严格，最少的一天只能玩三个小时。
一行人走到一处干涸的河道，炮仗兄弟突然叫到：“我的时间到了，姐姐再见……加我好友啊……”人物随即雾化，渐渐消失。
“布谷、布谷”不远处又传来杜鹃的叫声。
初雪峨眉：“橙语，好像有只杜鹃一只跟着咱们呢。可能真的会有后续任务。”
苏橙正拿着一块石头细看，不经意的回答道：“你的孩子要是被我捉了，你也会跟着我的。没事儿。”
初雪峨眉啐了他一口“胡说八道！这石头有什么看的？”
苏橙笑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这个石头可不一般，这是一块玉石。山流水的料子，品质比不上羊脂玉，算是品相较好的普通白玉吧！”
西域地界，人们不一定会辨识玉石，但绝对没人会没听说过羊脂玉！品质上佳的羊脂玉，只要分量达到一定程度，其价值几可比美钻石！
“哇，橙语哥哥，你还有这个本事啊！教我教我，我想学这个！”安琪拉星星眼。
阿飞露出吃惊的眼神：“现实技能？”
苏橙两手一摊：“这个没办法教你们的！《矿石识别术》，是金色高级技能。大家注意点，凡是看着顺眼的石头，都拿来让我掌掌眼，帮你们辨识！”
“怪胎！”初雪峨眉酸溜溜的说。我们的技能不是学徒级别，就是低级普通技能，你的高级技能和高阶技能怎么层出不穷？：“玉石有用吗？”
这话倒也问在点子上了。普通的游戏，有用的矿石多是铁、铜、金银，高级点的晶石、宝石。很少囊括玉石品类。
苏橙掂了掂手中的玉石：“富含生命能量的矿石。用处和用法，看来要等日后开发了。”
一路走，一路看，苏橙已经扔掉了几十块众人捡来的石头，居然没有一块是大家期望的玉石！安琪拉挥舞手中一块拳头大小的黄色石头：“这块一定是的。橙语哥哥你是个骗子！”“好好，你拿回去吧。我也可能看走眼的！”苏橙无奈。
“布谷”低沉而略带凄凉的叫声响起，一只布谷鸟落在离众人不远的石头上。这鸟儿比鸽子小点，略显瘦长，黄褐色的羽毛，头顶一撮儿又乱又短的凤翎。
“这就是布谷鸟？好丑！”初雪峨眉笑道，她还真没见过这种鸟儿。其实杜鹃本性谨慎，极少和其他物种接近。
“布谷”布谷鸟儿又叫了一声，似乎听懂了初雪峨眉的话语，十分不满。
苏橙笑道：“很有灵性的鸟儿，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
他走上前去，杜鹃蹁跹飞起，却又落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苏橙看着杜鹃，伸手拍了拍刚才杜鹃站立的石头，那石头足有两个篮球大小。见杜鹃点头“咕”的叫了一声，苏橙弯腰保住石头，全身一起发力，“嘿……”将石头抱了起来：“谢谢小鸟儿啦。我们回去吧。这是块玉石可是不轻！”
杜鹃翩飞在前，众人逶迤其后。
“杜鹃很少接近其他动物的，包括人类。”苏橙讲解：“而且杜鹃也不是普通的鸟儿。它有凤翎，就是头上的那一撮儿锋羽！要是按照神话传说来解释，杜鹃具有凤凰血脉！”
初雪峨眉道：“我在自然博物馆见过杜鹃标本，羽毛是带有黑褐色斑点的，没有凤翎啊！”
“但是杜鹃的凤凰血脉很稀薄，只有三成左右的具有凤翎！”苏橙看了初雪峨眉一眼：“这只杜鹃的凤翎已经比普通杜鹃长了很多了，所以我说这是一只很有灵性的鸟儿！”
缚虎手憨头憨脑：“语哥，是不是毛长就有灵性啊？”
“抱好！”苏橙把石头放进缚虎手怀里：“那是凤翎！跟你的杀马特发型可不是一回事儿！金生丽水，下一句是什么？”
缚虎手也不是全无知识，见别人都笑，他得意的道：“玉出昆冈！九州华夏谁人不知？”
“玉出昆冈，放到游戏里来说，就是说西域霜城出产玉石！那凤栖梧桐你知道吗？”
“知道啊，说凤凰不是遇见梧桐不落下休息！语哥，这石头好重！还是你抱着吧！”
阿飞上前接过石头：“我去，真的好重。庄子《秋水》中说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这是夸赞凤凰的高洁品质。”
“好，还有和氏璧的故事，谁知道？”
安琪拉抢答：“我知道了。卞和见凤凰栖于石上，知其中有美玉。就是说凤凰除了在梧桐上栖息，还会落脚在玉石上面。这只杜鹃具有凤凰血脉，所以也能辨识美玉！”
“回答正确，但是不加分！玉石肯定有用，等我找到加工方法后，给你们每人一件玉饰！”
回到家中，苏橙先把关着小杜鹃的笼子拿到院里挂上。也不知简阿姨怎么喂养的，一天工夫，小杜鹃就肥大了许多。他由着老杜鹃飞到笼边喂食亲昵不管，把两只兔子交给简阿姨：“干娘，村里有人懂玉石吗？”
简阿姨道：“村子附近没有玉矿，只听说有人偶尔捡到。你们抱回来的是玉石吗？老村长懂点，可以请他过来看看。”
阿飞应了一声去请村长，苏橙和安琪拉把三块石头放作一堆儿。
老头儿来后，直接把安琪拉的黄色石头拿起来，看了半晌：“这是戈壁玉，虽说小了点，也能值几个银币了。这两块嘛，老汉说不准啊。村子附近除了戈壁玉，没听说还有别的玉石出产。”
安琪拉小脸鼓起：“橙语哥哥，差点让你蒙了！”
苏橙苦笑道：“村长，这玉石品质如何？”
“西域出产玉石，品质最好的就是羊脂玉，次一点的是碧玉和白玉，最次的就是戈壁玉了。当然最好的戈壁玉也比普通的碧玉白玉价值更高。你这两块石头，说不定就是碧玉和白玉，老汉认不出罢了。可以等以后带到城里交给玉匠辨识。”
初雪峨眉笑道：“安琪拉，你的石头可以扔掉啦。你们忘了，橙语看不到低级矿石！铁矿石中贫铁矿他就发现不了！”
村长却道：“千万别扔了！据说高品质的玉石可以激发生命能量。霜城辖下的伊河府，是玉石的产地和发源地，一定有人可以鉴别和加工的。只是要等你们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前往。”
“下午有工作了。”苏橙道：“我要打造一套玉石雕刻刀！”
“你有懂玉石的朋友？一定要好好结交。在西域乃至整个暮光之洲，玉石原料和工艺都是一种高价值流通。”村长吩咐。
羊脂玉的产区集中在新疆伊犁河谷一带，资源说是早已开发殆尽。但每年的洪水依然能从高地断崖边冲刷出极少量产出。其传统的雕刻加工工艺也几近失传。
这对苏橙来说不是难事。他的刀具客户中，就保有一位玉雕大师的资料：小阿凡提。传统玉雕大师阿凡提的儿子。小阿凡提活泼开朗，一直师从父亲学习玉雕、从事玉石原料和雕件加工买卖的生意。作为一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小阿凡提的日子过得很是苦闷，加上他本人跳脱的性格，苏橙可以断定他会进入《圣途》
一个召唤术发出，小阿凡提的全息影像出现在手机上方：“嗨，我的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想找你？”真是热情洋溢啊。
“我昨天打造了一把金色的剥皮刀，能提高剥皮技能等级！你觉得怎么样？”
“唉，别提了，我现在连一把白色的雕刻刀都没有！你说什么？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也在玩《圣途》？你在哪个城市？”
“打造雕玉刀需要高级的矿石和技艺，我每十级为你免费打造一套刀具，保证你的升级需要，品质在蓝色以上！你怎么谢我？”
“哈哈哈，你还是老样子，既慷慨大方，也不会吃亏！每十级一套刀具，很符合我的设想。我也每十级给你雕刻一套玉饰，怎么样？”
“你没吃过我的亏吧？干嘛想在游戏里叫我吃亏？我自己出原料，你给我雕刻三件套。外加两个指定形制的散件！”所谓的三件套，是专指男性经常佩戴的三种玉饰：扳指、腰牌、挂件（一般都是项链挂坠）。至于女人常戴的，那就没个定数！
“成交。你的游戏名字？”
“我叫暮光.橙语。阿凡提你呢？”
“我是没胡子的阿凡提。我们村还有一个大胡子的阿凡提，你不要加错了！”
苏橙顺口问道：“大胡子的阿凡提？那是谁啊？”
“那是我爸爸！他要是知道你在玩《圣途》，一定会揪住你，叫你给他打造金色玉雕刀具的！千万不要加错！”
“有没有长胡子的阿凡提？”苏橙调侃。
“那是我爷爷！不过他老人家眼睛不行了，已经不能进行玉雕作业了。现在在学习农业种植。”
苏橙瞪眼：“#￥%……谢谢你！我一定会小心的！”大胡子、长胡子我都惹不起啊！得了，给你挖了个小坑，要是你爹不来烦我，我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