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资金依旧不足
让徐平山带上花豹先离开，张涯让祝丽莎给钟三牛端茶。
“小郎君！有啥事儿，你且吩咐。”
“三叔！和五哥他们说一下，山林的陷阱狩猎，咱们要停一停……不过，咱们也不会闲着没事干。”张涯解释道。
“到底干啥？反正俺们都闲着。”
“呵呵！我准备先整理出些耕地，还要开挖两个池塘、建造砖瓦窑，制作灭鼠烟弹等等，很多事情的。除了雇些匠人，你们也来帮忙。”
对于张涯的庞大设想，钟三牛虽皱起眉头，但并未出言反对。思忖一会儿，他点头应道：“成！到底怎么干，尽管吩咐就成！”
时节已经入冬，但还未天寒地冻。
除了制作标准的灭鼠烟弹、杀虫丸，张涯计划中的一揽子建设，譬如池塘、砖瓦窑，能开动些先导工程。
工作强度有别，本着远近亲疏、身体素质等原则，他继续让钟三牛负责跑腿，来往县城、州府采买原材料。
杨福树带着三位年龄大些的村民，进驻简易窝棚制作灭鼠烟弹。张涯除了调制出药剂，还弄出些定量工具，提升制作标准和效率。
钟大力领着两位年轻人，进入塬地找寻田鼠洞、施放烟弹灭鼠。前几日先搞定首批计划开垦的土地。继而再进行其它塬地，最后是村民们的农田。
以徐五为首的其余村民，包括徐平山也加入进来，和回家修整完毕的陈阿材建筑队一起，负责整地耕地、开挖池塘、修筑引水暗渠等高强度劳动。
至于建造砖瓦窑，需要专业人士具体指导。
为此，张涯早已委托陈阿材去趟县城，以每天百文钱的较高薪水，聘请两位经验丰富的窑匠。
其他人的工钱就不太高，特别是村民们依然推却。
虽然钱不多，规模也小，但依旧能称资金循环，好处是多多的……张涯再三坚持下，村民们才答应下来。
徐五、徐平山等人，和陈阿材建筑队同工同酬，日薪三十钱；杨福树、钟大力的烟弹灭鼠团队，日薪二十钱。
钟三牛的薪资另算，所有人都有免费午餐。
村民们提供十五位劳动力，陈阿材建筑队几乎是全员，加起来六十多口人，让祝丽莎负责午餐，根本不现实，何况她的工作量也很大。
为此，张涯计划让钟婶、徐家嫂子负责餐食事宜，亦每日领薪水。
在这个时代，地处偏远地区，女子做工领薪水，就算每天十文钱，也是破天荒之事。张涯耗费一番功夫，才说服了钟三牛、徐五。
十月十六日，晴。
面对熙熙攘攘的六十多口人，张涯就所有事情吩咐下去，才发现陈阿材所言的窑匠父子未到。
拦着陈阿材，张涯低声问道：“陈四哥！怎么回事儿？”
陈阿材赔笑说道：“小郎君，嘿嘿！这个……梁七斤父子，有些琐事缠身，还需三日料理，才能前来塬地。”
“三日？好吧。等他们来到后，再选址开建砖瓦窑，咱们先做其它工作。陈四哥，亲鱼繁育水塘和输水暗渠，都要注意防渗漏。”
“呵呵！小郎君，你且放心吧，俺们都会料理好。”
张涯计划开挖的两个池塘。
大一些的用来养殖、灌溉所用。他为了方便自个计算，采用后世度量衡体系，首批垦殖田地有十公顷，约一百五十亩大小。
结合记忆中的知识体系，综合考虑每亩灌溉需水量，以及夏季汛期蓄水，冬春提水、引水，以及养殖鲤鱼等条件，池塘水面积按一公顷大小开挖。
正常情况下，水深一米五左右，夏季蓄水时期按照两米五核算，至少要开挖三万五千方，还需用红胶泥打底防渗漏。
这是个相当大的工程，六十来号人全力开挖，也要耗费整个冬天加上早春时节，初步核算下来，至少需十四万钱。
用来繁育的水塘不需要多大面积，半亩多点、五百平米足以，在建造夯土大宅院取土坑上扩展改造就行。
这样以来，工程量、耗费资金都小的多，挖出的土方能建造砖瓦窑，也能调配后制作砖瓦。
采用先易后难原则，肯定优先开挖亲鱼繁育水塘，以及建造从山脚水井到水塘的输水暗渠。
为了确定输水暗渠的建造方案，张涯还专门询问了陈阿材，市面上虽然有形制规整的陶制输水管，运输、安装起来也较为便捷。
但考虑耐用性，清理淤积等缘由，他最后选择了成本较高的砖砌方案。两千五百米长的输水暗渠，若是外购大青砖，初步核算需要耗资十二万钱！
看着祝丽莎手写的账簿，大宅院存放的铜钱只有十八万，根本不足以撑起整个工程，张涯只能暗中叹气。
唉！开源节流，开源节流啊！
闭目沉思后，他开口问道：“丽莎！新一批绿豆芽，是否都出苗了？八种催芽方案，那种较优？”
“小郎君！奴奴觉得丙方案最好，虽然催芽步骤繁琐，需要调制温热水，但出苗整齐、长势一致。”
张涯眉头微挑，喜道：“好！成品留下些，其它的给钟婶送去……继续下一次试验，在此方案上优化，摸索出具体可行的步骤，详细记录在案。”
绿豆芽菜虽平凡，出售成品利润也不高，但另辟蹊径利用起来，有可能满足每日的人工开销。
但前提是，他必须摸索出低成本的生产步骤。然而，这还需要几轮试验，才能选出进一步优化方案。
开源需要时间，节流也需要时间。
鉴于外购青砖的高成本，张涯略加思忖后，选择自烧砖方案。
抓住气温还未降到冰点的这段时间，在建造砖瓦窑的同时，分配出一些人手，紧急制作、晾晒出暗渠所需的砖坯。
无法压缩人工、燃料成本的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提升生产效率，降低单个砖坯生产成本。
张涯反复考较之后，发现实现这个目标，依旧是困难重重。
无须考虑遥远的机器动力，就算去弄简易畜力制砖机，也非短期时间中，能够试验成功的。
罢了，罢了！还是全手工制作吧……张涯暗中摇头，只能选择笨办法，在此时原有制砖技术上，优化砖坯大小，提升些生产率。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汴梁的赵璞等人，在进献新式武器，以及新式缝合医技的道路上，也处处碰壁，不得不选择笨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