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必要的训练
找一家雕版印坊，张涯就是为了出书，但不是诗词文集，也不算经史的见解，而是绿豆芽菜制作指南。
既然出售绿豆芽菜成品，不足以赚取足够的钱财，他就传授、扩散其制作方法，间接收取专利使用费。
刘小乙离开塬地后，张涯启动了应急工作，制作皮质项圈、狗链。之后，他亲自牵着‘黑枪’，进行晋级训练。
‘黑枪’神奇的成为灵犬，虽威猛无匹、智商翻倍，但其高大的身材，让其食量倍增，排泄量亦巨大起来。
一夜之间，它就把后院的偏房，给弄得臭味熏天。
张涯并未职业训犬员，也没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不晓得前世的警犬、军犬，是如何训练出按实进食、固定排泄的效果。
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推断，摸着石头过河。暗中观察‘黑枪’的行为两天后，他开始行动起来。
唤来孟谷丰，他笑着吩咐道：“丰哥！塬地上还有两口羊，马上都宰杀了，和丽莎一起，分割成半斤重的肉块……”
“全宰杀了？这个……”
觉得张涯太过于宽厚仁慈，孟谷丰有些担心的问道，“可要给匠人们加餐，不是刚加过一次吗？少东家，你不能老是这样，他们会犯懒窝工的。”
“呵呵！你无须担心。此次，是给黑枪准备肉食。”张涯淡定轻笑说道，手中的笔并未停歇。
为了确保‘黑枪’的训练成果，估计需要大量的肉食，才能建立正确的条件反射，加上它的巨大食量，这些都是小钱钱啊。
张涯不得不抓紧时间，订正祝丽莎所书的绿豆芽菜生发步骤，早日推出以此为基础的圈钱计划，方可保证接下来的现金流充足。
“啥？黑，黑枪！”孟谷丰脸色陡然一变，嘴巴张合数次，什么话也未说出，拱手一礼，急匆匆而去。
从他的眼神中，张涯看出了崇敬，但更多是惊惧之意。张涯轻轻摇摇头，一时间心中感慨无限。
唉！黑枪的异变，连手刃贼寇的勇士都是如此。要是换成普通人，肯定会被吓傻的，甚至会立上神像，天天顶礼膜拜。
本来起家立业的困难就很多，此时又加上突然冒出来的灵犬，张涯亦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只能步步为营，艰难的走下去。
不管是对于人类，还是异变后的‘黑枪’，肉类总比面食、杂粮的口感好，更具备吸引力。
根据‘黑枪’的食量，张涯给其减少了三成，既让它感到足足的饥饿，又不至于饿红了眼，暴起攻击人兽。
再拿出一块新鲜的羊肉，‘黑枪’瞬间就摇起了尾巴，直勾勾的盯着张涯的右手，活脱脱的像一位嘴馋孩子。
张涯如此吸引着它，将其牵往塬地北侧的小矮山。四下里看不到其他人，他取出长柄工兵锹，就地挖出一个浅坑。
而后，用饵料袋包上羊肉，收入奇异空间中。极力控制住团团转的‘黑枪’，直到它在浅坑中完成排泄。
“黑枪，干的漂亮！以后，就在此地方便。”
伸手轻怕它的脑门，张涯大声夸赞道，继而取出羊肉，扔到它的嘴边，“这是你的奖励，快去吃吧……”
先建立行为和食物奖励的关联，继而建立命令和奖励之间的关联，这样就能慢慢养成条件反射。
日积月累之后，在这个固定地点排泄，就变成了‘黑枪’的本能，就算没有命令、食物，它也会到此。
这便是张涯的训练方式，来自于中学生物课的简单知识点，至于是否能够成功，不努力试验下去，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黑枪’每日需要排泄数次，这种训练又不能借助其他人。开始的几日，张涯需要全程陪伴，读书、练字只能抽空进行。
就连简易输水沟开通，他都是挤出时间，去现场安排指导。
为了加快池塘的注水速度，以及后续的水源持续利用。在训练‘黑枪’之前，水塘开挖的同时，他让王大林挤出时间，制作了两部压杆井。
铁冶房的技术提升，需要步步为营。制作出合适的铁管，并非一日之功。
新制作的压杆井，依旧采用木制汲水管，只是将上部的井筒，换成了生铁材质，方便之后升级改装所需。
塬地上人力充足，虽然采用蠢笨的安装方式，但开挖两个深坑易如反掌。张涯都不用到现场，徐五等人就能全部搞定。
道观北侧的山脚下，三部压杆井的出水，汇聚到集水池中，在通过简易输水沟，流淌两千五百多米，才能进入亲鱼繁育水塘。
红胶泥毕竟不是专业防渗材料，输水过程中肯定消耗甚多。不过，为了节省建造成本，暂养池中的亲鱼更等不起时间，只能先凑合着用。
见张涯亲自来到现场，徐五急忙跑来，笑道：“小郎君！一切都准备好了，咱们啥时候开始？”
“五哥！清水都洗了出来，你们干的不错。”
抬手和徐五击掌，张涯夸赞之后，继续吩咐道，“这就开始吧！中午给你们加餐，你和山哥负责此事。山哥，你没问题吧？”
自从经历‘黑枪’异变过程，张涯便注重笼络徐平山。毕竟关系越亲近，保守秘密就更靠谱。
徐平山此时看向张涯，依旧生出敬畏之心，急忙笑着答道：“小郎君，俺没说的。交给俺们，且放心吧。”
“好！五哥、山哥，一切要你们受累了。嗯！最好排好班次，汲水日夜不停，直到注满小池塘。”
亲鱼繁育池塘，最终开挖面积七百来平米，越冬水深初步定为两米多，刨去坡度减少的水量，亦有一千三百方。
根据压杆井出水量计算，不考虑沿途的消耗，也需要二十来天时间，才能注满小池塘，效率极为低下。
但此时的生产力就是如此，想要提升汲水效率，只能等试制出畜力设备，至于采用机器动力，还是洗洗睡吧。
非但是技术能力是制约效率的瓶颈，此时恶劣的交通条件，更是一种制约瓶颈，干什么事的效率都很差。
刘小乙往返县城、州府之间，耗费精力选择雕版印坊，再谈妥坊主前来塬地的时间，不大个事情就耗费五日时光。
入冬后，降下初雪。
张涯再次出门训练‘黑枪’。
回返夯土大宅院后不久，祝丽莎匆匆来报：“小郎君！小乙哥回来了，还带来州府印坊的高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