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买、买、买
“张小郎真俊！那半血小娘，真是撞大运了。”
“嘿嘿！你想去侍奉张小郎？也不看看你多老了！”
……
耳边挂着这些议论，张涯领着五峰大骆驼，浩浩荡荡来到粮店。
和店家客套几句，他淡然问道：“彭店家，米价几何？”
“小郎君！每石需八百八十钱，若给付铁钱，需一十一千。”
嗬嗬！这个也不待见铁钱！多要了不少份额。
张涯从韩莲诚口中得知，双峰驼短途运输时，可驮运六石米粮！换算成公制单位，在二百七十千克左右。
综合考虑，他笑道：“嗯！彭店家，便先来六石，我不付铁钱。”
“得嘞！多谢小郎君，白米六石，实付五千二百八十钱！”
等看到了大米，张涯瞬间一怔，急促说道：“彭店家！慢着！六石白米太多了，来两石即可！”
“呃！小郎君，你这？”
张涯淡然一笑，并不解释。舂好的大米可不耐存储，只要是到了夏季，分分钟给你生虫子。
赵璞已经送来了两石，再买两石大米，就接近两百千克，足够吃到来年夏季了，他又不可能专靠大米养活。
“彭店家！麦粉价一千一百钱？”
“对！小郎君，你……”
“嗯！这个来四石！”
“啊啊！多谢小郎君，麦粉四石，实付四千四百钱！”
“彭店家！这是黄豆？售价几何？”
“小郎君！对的，对的！这个价贱，每石四百一十钱。”
“呵呵！好东西，来六石！”
黄豆能喂马，亦能种植、增加地力，多买些可以选种。
彭姓店家，高兴喊道：“成，成，成！黄豆六石，鄙店有货。”
此时此刻，钟三牛才完全回神，见张涯如此采购，完全不解其意。
犹豫一会儿，他开口劝阻道：“小郎君，小郎君！别费钱了……这么多的粮食，会漏财招来盗匪的。”
“盗匪？”
张涯闻言一愣，淡定笑道，“三叔！无妨的，我们速度快一点，不给他们汇聚人手，不就行了吗！”
“好吧！都听小郎君的。”钟三牛恭敬说道。
接下来，张涯还买了一石绿豆，一石豌豆，一种生豆芽、一种长豆苗，都是很好的冬日蔬菜。
粮食计价九千五百四十钱，需占用三峰骆驼的运力。
把骆驼、购货款留给钟三牛，张涯笑着说道：“三叔！这里你看着。我去买弓箭，就不怕盗匪了……”
“小郎君！小心些，准没错。”
在这个时代，禁弩而不禁弓。襄乐县依然算边境地区，附近有军队驻扎不讲，铁冶户可兼卖弓箭。
带着一峰骆驼，张涯骑马刚到门口。
店家殷勤迎出来，恭敬笑道：“鄙人胡大根，见过小郎君！快请进，快请进！四郎，赶紧招呼客人。”
“呵呵！胡店家，你客气。”
在襄乐县城中，属这家规模最大。铁冶传家都做了四代，胡大根和儿子胡季兴，以及三个小学徒，一起经营着店铺。
用电子称鱼器当参照，张涯做出了简易天平和木制砝码。
在空余时间，实际测算了蚂蝗弓的拉力数值。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由于古人在容积密度和体积密度之间的计算差，蚂蝗弓的拉力不是他估算的四十七千克，而是只有三十六千克多点。
换算成后世的玩法，就是一张八十磅反曲弓。
自个没有变/态的力量，张涯颇有些失望。
但更多是庆幸，穿越附身后，力量有增加，但不是力量型怪兽。
综合考虑蚂蝗弓的转换效率，以及射击准确性，和要对付的目标，他凭借记忆中的弓箭测算图推演，厘定了两种规格的羽箭。
然并卵，这这是纸上谈兵。
找到最重的羽箭，箭簇非常锐利，张涯掂量了一下，开口问道：“胡店家！这支羽箭多重？售价多少？”
“小郎君！箭重一钱二分，售价？这个……七十五钱足！”
有木制砝码当标准，张涯的换算速度更快。这羽箭才四十八克左右，完全不符合他的设想。
基于蚂蝗弓性能，反复计算后得出，配六十四到九十六克的羽箭，弓体蓄能转换效率较高，还不损害弓身。
为了统一规格、方便使用，他选取了宋制二两，大约八十克重。用蚂蝗弓的最大拉锯，箭速可达四十七米每秒。
配上锋利的穿甲箭头，用来射猎大型野兽，甚至有铠甲防护目标，命中就是重创，甚至是立即死亡。
但宋朝军方追求的是轻箭射远、射击速度、火力覆盖，并考虑制作成本以及运输成本，才没有选用如此重的羽箭。
至于民间所用，他们和张涯不一样，没有这么无聊。
店铺中没有完全吻合的羽箭，只能先买些应急。
“胡店家！来二十支……对了，再来一张猎弓，共需要多少钱？”
“买猎弓？小郎君！还用这个羽箭？”
“胡店家！怎么了？”
张涯揣着明白装糊涂。
搞不清他意图，胡大根赶紧陪笑道：“小郎君！鄙人不是那个意思。是怕小郎君使不了强弓，此大羽箭要配一石三斗弓。”
“呵呵！来八斗弓就成。”
“这……小郎君！可箭过重，射不远、亦不准！”
“无妨！选来便是。”
见张涯执意如此，胡大根只能照办。
公开出售的筋角复合弓，用料简化了许多，采用小牛角，也没有树皮保护，弓身只涂层漆料，称作黑漆弓。
张涯问询价钱后，选取其中一张。
回身望月式娴熟上弦，而后发力弓开满月，慢慢让弓弦恢复原位。
“胡店家！此黑漆弓不错嘛，很有劲道！我要了……”
这张黑漆弓做工上佳，价格也不菲，需要三千六百钱。
而普通大路货，称作麻背弓，一千三百钱就够了。
“小郎君！你这个……”胡大根瞪大眼睛，被吓到了。
张涯淡然说道：“胡店家，可有箭靶！”
“有，有！”
为了方便客人试射，胡家店铺隔壁就是小靶场。
宽十多米、长二十多米，一端对着街口，另头是一堵夯土墙。
消息散发，围观民众，只增不减。
张涯看看人群，嘴角挑出笑意。
太祖曰：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对钟三牛口中的盗匪，他虽不以为然，有备无患总无过错。
挺拔站立，颔首挺胸，张涯连续射出十支羽箭。
前三支羽箭，他在寻找几何角度，未能射得多准。剩余羽箭，均密集上靶，最后两支箭，甚至都靠近了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