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盗王和炸鸡腿套餐
休息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而工作的日子永远都是那么漫长以及枯燥。
从前在读书的时候，白夜对这句话就深有体会，日复一日的读书上课时他期待的便是周五的晚上，以及即将到来的美好周末。而在这里，温暖但稍显冷清的酒馆中，他却十分期待每十一次的营业日。
平时的休息日除了调戏下漂亮的女仆，或者被毒舌的女仆调戏下外，白夜就只能钻进书房看各种各样的书籍打发时间，偶尔还能和零下一会儿国际象棋，却总是被吐槽技术水平太烂。
当得知营业日即将到来，他兴奋地很早便起来打扫卫生，耐心准备着菜单和食材，还顺手弄了两份丰盛的早餐——这是零唯一觉得他有用的地方，一手漂亮的厨艺。
若是她知道芯片的存在，自己岂不是在她眼里完全的一无是处。每每想到这点，白夜都有些无奈，他也想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可惜满书房的各类关于战斗的书籍他完全无法研习，只能无聊地将其储存进芯片里。
不过从另一方面，白夜已经成为一个出色的理论大师，嗯，在理论上无懈可击，如果这里也有考试的话，他可以成为碾压一切的存在。
“啊，怎么还没有客人来啊。”白夜无聊的摆弄着雪克壶，在曙光来临前的漫长黑夜才是最寂寞的等待，他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窗外依旧大雪纷飞，似乎这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季节，看多了雪花，他已经开始感到有些厌烦了。零曾挖苦他，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得到之前无比渴望，相处久了就心生厌烦。
男人呵，更是这样一种生物。无法想象漂亮女仆这话时是无比正经的神色。
“啊，亲爱的馆主，能帮我泡一杯黑咖啡么？”零眨了眨大眼睛，居然露出一个俏皮的神情。白夜一呆，被她刹那间的美给惊住了，就差一点，他就被骗过去了。
“不能。这该死的大雪让我一点儿都不想动弹。”白夜忍住心底的悸动，无视了她可爱的表情，摇头道。
“渣滓馆主。”零瞬间变了神色，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戴上精致的鬼面具看向外面的大雪，“算起来，雪崩之日就快到了呢，难怪雪会越下越大。”
“雪崩之日？”这可从没听零提及过，白夜来了兴趣，就打算用浓郁香醇的黑咖啡贿赂她，可惜还没出口，就被次元之门的开启声给打断了。
“啊啊啊，这该死的雪花就和那些婊/子一样，让人想使劲往里干！”着满口的粗俗之语，从门外闯进来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老汉。他穿着厚实的黑色大棉衣，脸上满是胡渣，颇具沧桑的面容有种不出的滋味。
头顶是一个毡帽，将他那稀松的白发尽数遮盖，完全一个流浪汉的打扮，除了左手那个恐怖锋利的钩子外，他看起来就是个贫穷落魄的老人。
铁钩被磨得锃光瓦亮，取代了应有的左手，他重重关上大门，右手取下了毡帽放在胸口，对着白夜和零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嘴上却是骂骂咧咧地吼道：“海尔·葛力姆乔。老板，这里一定有该死的烧酒吧？”
还好白夜提前戴上了自己的鬼面具，他第一时间用芯片测算了眼前老汉的数据，心头又狠狠震颤了一番。
海尔，力量：48，速度：15，体质：7。生命元素亲和力：，格斗家。
又是一个各项数值都超过普通人的变态，即便他看上去仅仅是一个孱弱的老人，实际上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也异常惊人。不过白夜震颤的原因却不是这个，从他身为格斗家的职介看，数据也不过倍于普通人，远远达不到万人敌的层次。
而魔女们，她们的数据更华丽，但依旧没有到令人咂舌惊愕的层次。也就是，这个大陆极有可能并非是力量至上的。神秘的奥术师应该也一样吧，只要是血肉之躯，就肯定无法像电影里那样以一敌百。
难怪教廷可以在千百年间控制着大陆人民的思想，王女这般的身份地位会如此尊贵。
不过这个老头还真是可怕啊，这个力量。
嗯，应该可以直接把自己打穿吧。白夜这么想着，嘴上却是笑着道：“您好，这里有不少饮品，您可以挑选一样钟意的。”
零适时地奉上菜单，老海尔一屁股坐在了吧台前，一股浓郁而刺鼻的海腥味直冲白夜的鼻子。他一边翻阅着菜单一边还骂骂咧咧地着：“要不是那群该死的婊/子，我可不用在这种该死的气下还在码头工作。凭空出现在码头的酒馆大门，我想着碰碰运气居然还真能进来嗯？这里有四季橡果酒？”
老海尔合上菜单，原本懒散的神情忽然一敛，双眼有神，犹如老鹰锐利地凝视着白夜，左手处的铁钩“砰砰砰”地敲打着吧台，冷声道：“老板，我可是一名海盗，您知道欺骗一名海盗的下场是什么么？”
面对他陡然爆发的杀气，白夜无动于衷，他耸了耸肩笑着道：“我不知道您指的欺骗是什么，如果是四季橡果酒的话，我们这里确实供应。”
“您的是真的？！”老海尔猛地站起身，一脸激动地望着他，脸上竟是浮现出孩童才会有的欢悦之色，“我曾在50年前有幸喝到过一次四季橡果酒，那种美味我至今难忘！您一定知道吧，四季橡果只在四季之森有，那是精灵族的地盘，它们生活在另一片大陆上，与我们相隔无数距离。”
“四季橡果一颗就能卖出10金币的高价，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我还真不知道。白夜在心里的吐槽了下，他自己都懒得没有去看过菜单，都是现学现做，至于菜单中菜品的来历就更加一无所知了。不过精灵族他倒是知道，那是属于七大高阶种族之一，生活在另一片大陆上，与黯雅大陆相距甚远。
而人类，被定义为唯一的低阶种族。
“只要您能支付得起菜单上的价格。”白夜瞥了眼菜单，四季橡果酒价格应该是0金币一杯吧，这可不是一个数目，不知道眼前的海盗能支付的起么？
老海尔兴奋地一笑，拍了拍鼓囔囔的口袋，里面响起了金币的清脆声，他自信满满地回答道：“那当然没有问题，再来一盘炸鸡腿下酒吧，不用担心金币。如果真的是四季橡果酒，我一定为之前的莽撞道歉！但是”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下去，一名优秀的海盗是不会把杀戮时常挂在嘴边的。
“炸鸡腿么？”白夜嘟囔了一下，记得前几日的晚餐吃的就是这个，应该还有很多材料剩余吧。在他搜寻食材时，另一边零已经开始清洗四季橡果了，那是一种晶莹剔透，七彩艳丽的果实，每一颗都散发着浓烈的香味，让人看着就忍不住一口咬下去，想要品尝里面蕴藏的美味。
“居然真的是四季橡果！”老海尔坚信自己的眼睛不会欺骗自己，时隔五十年他还能有机会品尝到这种美酒，此刻他恨不得时间飞逝，立即能喝到梦寐以求的美酒。
另一边白夜开始潜心制作炸鸡腿，这只是一道简单的菜式，不过他还是力求能够做的完美，毕竟拥有了芯片，他对自己的要求也严格了不少。看着金黄、外焦里酥的炸鸡腿在油锅里翻腾，白夜一步步耐心地按照芯片的提示来完成这道炸鸡腿。
四季橡果酒的制作就相对来简单多了，将洗好的果子切成片，与奇异风味的果酱酒混合在雪克壶里，用力频繁地摇动，直到酒香味满溢出来就完成了。
“客人，您的炸鸡腿套餐。”零端起托盘优雅地走到老海尔的跟前，他来不及道谢，一把抢过托盘，就沉浸到了美食的美味中去了。
炸鸡腿的皮酥软可口，咬下去后充满口腔的油汁却一点都不腻，恰到好处的将鸡肉肉感展现出来，配上香浓清新的四季橡果酒，简直就是来自堂的美食！
老海尔满足地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面前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