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红色巨眼
今夜，月亮进入无限慵懒的梦中，
像在重叠的垫褥上躺着的美人，
在入寐前，用她的手，漫不经心
轻轻将自己的轮廓抚弄。
……
看着光晕下，怀中美丽女人的脸庞，不禁让我想起波德莱尔这句曼妙的诗句。
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目光，却似有千言万语，让我这颗年轻而躁动的心，飞向了海岛上空，想要对那星星说出心里的秘密。
我将林红音搀起来，和她对笑着，像是两个做贼心虚的孩子，爬出了岩洞。
身后的女孩们，肯定发现了我们的行迹，也许此时，她们心里也装着无数只小鹿，嗒嗒，嗒嗒，不停地跑着。
也不知何时下起的毛毛夜雨，那雨就像女人绵柔的心思，飘落在我们的脸上，心里。
“有没有偷情的感觉？”我坏笑着，问她。
林红音猛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背：“你还真是个坏学生，连自己的老师都敢……”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定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们彼此的行为。
是偷，是抢，是撩？
似乎什么都不是，但总归就是那个调调。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不会因为我是她的学生，就退缩，也不会因为她是我的老师，就却步！
如果这里是学校的那片操场，我挽着美女老师林红音的臂弯，在细雨中徜徉在校园的一隅，不知有多少男生会嫉妒的要死。
有时候我不禁想，我们男人都喜欢找一个美丽的女朋友，但总有一天也会审美疲劳，那么，带着自己美丽女友在身边炫耀，看着别人艳羡的目光，那应该也是一种爱的方式吧。
我和她来到水潭边上，坐在几天前我们曾经爱过的地方，那里似曾留着我们的影子，和回忆。
热吻……
夜色更深了，月亮躲在云里，而云挤着雨。
我们就在绵绵夜雨中，吻着彼此。
没有我们，几千公里外的城市依旧喧嚣，但是没有城市的喧嚣，才让这里的我们更为肆意。
想想那璀璨的灯红酒绿，浑浊的车水马龙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迷失在了夜色中，那里有着多少哀伤的人们，有着多少哭泣的心灵，又有几个能像我和怀里的女人这般惬意。
我把她放倒在青石板上，女人像是被风吹起的火焰花，在身下尽情绽放着自己的美丽，那舌犹如花蕊，让一只蜜蜂流连忘返。
忽然，她的瞳孔整个都睁圆了，几乎露出全部的眼白，我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直，手上的力度也大了许多。
我听说过有的女人，是那种极度敏感的体质，但林红音未免也太敏感了，这才刚刚开始，就走到了迸发的边缘。
但似乎又不像我想的那样，她更像是在挣扎，像是在抗拒，嘴里还唔唔的嘤嘤着。
我急忙移开双唇，问她怎么了。
林红音惊魂未定一般，用手指着水潭的方向：“那，那里有东西。”
她不是在开玩笑，我急忙转过身去，只看到波动的涟漪，却看不清水里到底有什么。
月光掩盖了一切秘密。
“是什么，你看清楚没有。”我也紧张起来。
林红音喏喏地说：“好像是一双血红的眼睛，很大。”
“有多大？”
“像苹果。”
“走！”
我帮女人系好胸前的纽扣，拉着她急匆匆回到岩洞。
洞里四个女人的睡姿很是可爱，横七竖八的，脸上流露着很不自然的笑容。可见她们才躺下不久，刚才一定趴在洞口偷窥来着。
我捡起地上的突击步枪，推动“枪栓”将其复位，调整到全自动模式，以备近距离射击。
“外面有情况，都起来吧，别装睡了。”
子弹上膛发出的咔咔声，让装睡的女人不敢怠慢，杨采薇第一个爬起来，问我们看到了什么。
从她清醒的状态可以看出，刚才一定趴在洞口偷看我和林红音了。
“林老师在水潭里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
“啊！那是什么东西？”
“你去问它的主人吧，我也不知道。”
说完，我将打开保险的m4a1突击步枪扔给杨采薇，又检查了另外三把手枪，分别交给林红音、温小柔和欧阳彤。
“可能是丛林野兽，一会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许随便乱开枪，更不要把枪口对着自己和别人，都听明白了吗？”
女人们点头答应着，她们手里有武器，对付丛林野兽而已，脸上不但看不到惊恐，反而觉得很刺激。
其实我也是这种心理，三把手枪，两支突击步枪，3*9+2*30，所有子弹加起来将近一百发，就算遇到狼群，光是弹匣里的子弹就够它们喝一壶的。权当一次防御演戏，带这些女人们玩一玩。
花野晶子没有分到武器，脸上的失落就像是玫瑰的凋零。
“维京君，那我呢？”
我不想给这个哀伤的女人，带来更多的伤害，如果不是欧阳彤会简单的日语交流，她就彻底没有了朋友。
“告诉她，乖乖躲在后面，我们保护她。”我没有看那个女人，继续检查着所有弹匣。
欧阳彤听完我的话，用日语翻译给花野晶子，我用余光看到，她眼眸里闪烁着晶莹的感动。
我们六个人纷纷来到院子里，我安排温小柔看好悬崖顶上，欧阳彤注意身后，杨采薇观察山下，这样不会被野兽发起偷袭。
能有血红大眼睛的野兽，我想应该是大型猫科动物，比如雄狮和猛虎。当然，我并不觉得它们会夸张的像苹果那么大，一定是林红音在意乱情迷时看花了眼。
我挑起椰子油灯，用一根长矛，将其探到水潭深处，刚才的涟漪已经不见了，水面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它不可能钻到水底，一定是跑去周围的丛林里躲避。我们在水潭周围居住了一个月，都不曾发现水底有异动，如果真是水里的大型食人鲳，它总该现身一次吧。
“可能已经跑了。”我转过身来，扫兴的说：“等天亮放一块鱼肉在这里，肯定可以把它引诱过来，到时候大家一起练练枪法。”
听完我的话，女人们都很高兴。
打枪，而且是军用实弹枪，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射击游戏，她们一定会喜欢。
林红音迟迟不肯离开，她弯着腰，目光依旧停留在水潭里搜寻着。
“维京，我总感觉它就在水里，会不会跳到岸上来呢。”
我安慰她说，不会有事的，水里能上岸的大型动物，也只有乌龟和鳄鱼，前者可以成为我们的一餐美食，后者的皮革可以帮她们几个做很多真皮包包和皮鞋。
听说可以做皮包和皮鞋，几个女孩笑得更加灿烂了。
乌龟和鳄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乌龟总是要上岸晒太阳，而鳄鱼这类喜欢群居的掠食者，显然不可能栖息在如此狭小的水潭里，除非它想把自己饿死。
林红音听完我的这番话，总算踏实了许多。
杨采薇还取笑她，刚才激情四溢的情况下，不会是看花眼了吧，哪有苹果那么大的眼睛。
她们全都哈哈大笑，让林红音更加羞臊不堪。
而我，这个让她意乱情迷的家伙，也厚颜无耻的推波助澜，勇于承认了刚才的美事。
正当我们离开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花野晶子突然支支吾吾，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急忙回头去看，发现她手指的那片水潭里，咕咕冒着水泡，那一定是动物在呼吸。
这下子连我都不敢淡定了。
如果是鱼，它们呼出的水泡一般都很小，而且会很多。此时水潭里冒出来的，足足有拳头那么大，每隔两三秒才会冒出一个，几乎能听到它破裂时发出的声响。
“都回去！”
我越来越担心那水里的东西，甚至害怕它可能是尼斯湖水怪一般的怪物，毕竟这座荒岛，已经展现给我们太多太多大自然的奥秘。
龙吸水、球状闪电，以及耐人寻味的陌生海域，都让渺小的人类，困惑不堪。
这时，杨采薇举起手里的突击步枪，跃跃欲试的说：“要不咱们开几枪，要是水里有东西，肯定就打死了。”
我连忙制止她：“不行，这座水潭可能很深，在水的作用力下，子弹根本就没有杀伤力。”
虽然只是淡水，密度要比含盐量高的海水小一些，但也有空气密度的800倍之多，会给子弹造成强大的阻力。
如果是出膛速度较慢的手枪弹，在淡水里的有效射程一般只有5-8米，就会处于完全静止状态，杀伤距离更是只有区区一米。
即便m4a1这样的突击步枪，步枪弹射入水中，也会在十几米后彻底静止。这样的距离，打死一条河鱼可能没问题，倘若是披着坚硬甲片的怪物，不但杀不死它，反而会将其激怒。
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腥味，那股腥臭，要比白虎嘴里的味道还要浓烈。
这个时候，女人们千万不要回头，因为我发现水潭里已经泛起红色，那个东西不知咬死了什么，将一潭清澈的泉水，变成了染缸。
我催促着女人们赶快回到岩洞，身后的水声越来越响，它即将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