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姜小白你过来坐
小白赶紧一把夺过手机,这口无遮拦的孩子,再叫他说下去,某位喜怒无常的太子爷又要黑着脸问她是不是很缺钱了。
果然,她一拿起手机放到耳边,那边就有凉凉的声音传来:“免费空调?”
阴风习习,明明是盛夏,为什么觉得脖子凉凉的?
小白呵呵干笑着,强势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事吗?”
那头太子爷强压不满,冷声道:“一会儿我的马场有个马术比赛,你一起过去。”
小白苦了脸:“大热天的去看什么马术比赛啊?”
她宁愿和小庄坐在窗明几净的图书馆里吹免费空调或者去商场吹免费空调或者去快餐店吹免费空调,总之,这种天气当然得有空调啊。
那人声音更冷了:“我会让钱叔去接你。”
“别别别,我自己去,你地址发给我就好了。”
那头的人扯了扯衣领,咬了咬牙:“随你!”
去马场前,还要先将姜小庄小朋友送到‘幼托班’李宝儿家,因为她害怕未成年小孩小庄看到夜家那样奢侈无度的生活后,对身心产生影响从而走上歪路。
夜家人是他们姐弟两人生中的过客,她不想夜家的人对他们产生过多的影响,所以,非礼勿视,还是不要让这种心性不坚定的小孩过多的接触那种上流圈子的好。
安置好小庄,小白打了辆车直奔夜墨的马场,她还是怕丢了他的脸面又惹了他不痛快,她以最大的能力配合着他,只希望他不要动辄黑脸。
马场离李宝儿家不远,二十几分钟便到了幽静的马场外,马场外沿路全是顶级豪车,让人咋舌,小白下了车,便听到身后鸣笛声,回头一看,立刻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小叔,你也来啦。”
夜玉澄停好车,和她并肩往马场里走去。
“手腕的伤好了吗?”夜玉澄关切的语气让小白觉得,嗯,夜墨跟他小叔的性格真是大相径庭。
“好了好了,早就好了,别的不说,我复原能力一级棒。”
夜玉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无奈地看她:“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女孩子要娇柔一些才惹人疼不懂吗?”
这一幕刺痛了不远处已经落座的某位喜怒无常的太子爷,他身旁坐着的是傅晴,傅晴瞥了他一眼,能明显感觉得出身旁的人情绪不佳,挪了挪身子,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着。
太子爷身后的陆屏凑上前来,火上浇油地问:“四哥,那是你小叔的女朋友?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你小叔身边有女孩子呢。”
夜墨抬眼,冷冷瞥他:“你几时变得这么聪明的?”
陆屏心一抖,说错话了吗?夜家人物关系向来是扑朔迷离的,算了算了,陆屏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不再多话,无辜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小白夜玉澄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走到凉棚里,夜墨身边的座位往常都是夜玉澄和夜恒坐的,这回傅晴不请自来,已经占了一个位子,夜玉澄便带着小白坐到了第二排……
夜墨的脸已经黑透了……
他微侧了身子,声音没有起伏:“你过来坐。”
吃瓜群众陆屏和房安安静如鸡地围观这暗潮汹涌的大戏,有些不明所以。
小白摆手:“坐哪都一样,我视力好,我视力好。”
这是你视力好不好的问题吗?夜墨嘴角抽了抽,强压了火气:“叫你过来坐你就过来坐……”
不远处,夜恒匆匆赶来,一屁股坐到了夜墨身旁,气喘吁吁地开口:“抱歉哥,我来晚了。”
嗯?这大热的天,哪里来的寒气?恒少爷觉得憋屈,都是他不喜欢的人,房安,陆屏,傅晴,可他敢怒不敢言,他哥一声令下,他还是屁颠屁颠地赶过来了。
恒少爷一抬眼,看到他家的太子爷正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心里一抖,小心翼翼地问:“哥,怎么了?”
恒少爷实在委屈,往常回回都是他坐他哥身边的,他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哪里能知道他哥脑子里想什么。
“你不知道你有嫂子了么?”夜墨慢条斯理地问道。
恒少爷眨了眨眼睛:“我……我知道的啊。”
见他哥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那你还坐这里?”
恒少爷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尴尬地笑笑:“我……我……考虑不周到。”
恒少爷三百六十度转体,立刻跨步到后排的小白身边,朝她微笑:“嫂子,我哥叫你过去坐呢。”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小白环顾四周,在这么多对他卑躬屈膝的人跟前,她不能拂了他的面子,磨磨蹭蹭着走到夜墨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徒留下身后两张惊诧的脸,嫂子?夜恒叫她嫂子,所以,是夜墨的妻子?
什!!么!!情!!况!!!!!
为什么夜家的太子爷悄无声息就把婚给结了?s市最负盛名的黄金单身汉突然就脱单了?why?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自筑牢笼困住自己?
陆屏想不通,他以为他四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断没料到他四哥在结婚这种事上依然是雷厉风行。
而一旁的房安,更多的是担忧,他知道他的表妹傅晴对夜墨是什么心思,傅晴爱慕了夜墨很多年了吧?他也明白他表妹要是搞定夜家这位太子爷对他们房家是有无尽的益处的,可如今,怎么,就偏偏输给了这么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孩?
几人各怀心事,如坐针毡。
小白一面心中腹诽这位太子爷太难伺候,一面拿了瓶水递到他跟前:“天热,你喝点水。”
你喝点水败败火,别总让旁人诚惶诚恐的。
夜墨瞥了她一眼,浓密的睫毛像是扫在了她心里,暖暖痒痒的,那人一开口,就像是开了台粉碎机,把你所有的温柔搅个粉碎:“我不渴。”
小白撇嘴,不喝拉倒,她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心中不停地问候着夜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