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丢车保帅
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只有在面对死亡时才会愈发感觉到生命的可贵,这时候的人往往能发挥最大的潜力。寡妇心知自己无法逃脱,为了活下去她没得选择,趁着穿衣服的当口把那瓶据说能救命的东西拧开盖放进了口袋。
啪!两具僵尸把吸干了血的尸体放下,血红的眼睛盯住了寡妇脖颈,它们显然还没吃饱,把眼前的女人当成了一盘美味的血食。
庄艳娥望了一眼怯生生的女人,寒声说道:“你带路!”它现在感觉说话非常吃力,成僵尸后声带好像也变得僵硬了,说起话来嗓子里有些泛酸。
寡妇浑身一颤,手掌始终放在裤子口袋里,指尖紧捏住瓶口,就好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心里很清楚,只要跟这几个东西进入暗道就是死路一条,但她如果不去马上就会被这几个脏东西杀死,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寡妇刚迈出一步,站在一旁的两具僵尸上半身同时往前一倾,双爪往前探出就要抓她的脖子,庄艳娥手腕轻抖 ,魂铃发出两声轻响,两具躁动不安的僵尸一齐往后弹开,嘴里发出几声野兽般的低咆,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可以看出它们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到嘴的血食。
庄艳娥脸颊僵硬的抽动了几下,手摇魂铃抬掌指向灶屋方向,它有把握控制住这个并不强壮的女人,让两具高等僵尸呆在身边反而不好,它们要是把女人给杀了再找领路的又要多花一番工夫。
两具僵尸立刻躬身跃向灶屋,寡妇望了一眼门口,低着头缓步向前走去,庄艳娥手持魂铃跟在她身后,只要稍有异动就能伸爪拧断她脖子。
寡妇眼望着前面两具僵尸跃进了灶屋,脚下突然加速往前走了几步,在跟房间门约平行的位置猛的转过身来,抬手间一股殷红的液体迎面泼向庄艳娥头脸,瓶子里装的是老村长为各家各户准备的黑狗血,她在泼完狗血后撂下瓶子拔腿冲向房门,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放声大叫。
庄艳娥反应倒是不慢,抬臂挡住脸颊,大部分黑狗血泼在了它手臂上,也有几点粘到了脖子上,嗤嗤嗤——狗血沾上的皮肤像被泼了硫酸般冒出一股股焦烟,就连它被沁湿了手臂也冒出烟来,大惊之下它连忙把身上的衣衫撕下丢在地上,手腕疾快的摇动了几下。
叮铃铃——铃声响过,原本跃入灶屋的碧儿一闪而出,身子一躬像弹簧般朝寡妇背影掠去,忽闪间已经追上,利爪探出直扣向她后背。
噗!利爪破开皮肉击碎骨头,径直探进了寡妇后背,直接从前胸穿了出来,把她凄厉的叫喊声封死,然而远处已经有人听到了呼救声,一大群膘肥体壮的土狗在主人的驱使下狂吠着朝这边跑来。
黑鸭子村近山,为了防止野物祸害家畜,家家户户都养了狗,有的一家还养了好几条大狗,这些狗平时可以看家护院,调教好的还能上山捞个野鸡野兔子啥的,是个得力的好帮手。
听到寡妇的呼救声村民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放狗,狗比人跑得快不说,还不惧那些脏东西,大群的土狗张牙舞爪猛冲向寡妇房子,它们根本不会管对方是僵尸还是走兽,冲上来只管一番撕咬。
庄艳娥一个箭步冲出房间,望一眼对面飞扑而至的狗群,再望一眼远处依稀可见的山峦峰影,眼中红光大盛,原来寡妇的家就在离村子出口不远,从这里看过去已经能见到王屠岭的轮廓。
叮铃——魂铃疾摇,碧儿一声戾啸挥爪扑向迎面而来的狗群,双爪连动,转眼间就有十余条大狗横死当场,毛僵凶威绝不是狗群所能抵挡的。
庄艳娥趁机摇铃唤出了小师叔,伸手一指地上的寡妇尸体,咬着牙抬起手中的魂铃轻轻摇动几下,每摇一下它眼中的红光就会闪上一闪,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僵尸走到寡妇尸体旁,弯腰一把抓起尸体反背在了身后,庄艳娥再望一眼远处疾射而来的人影,徒然抬手指向对面的大山,手中的魂铃一阵疾摇。
背着死人的僵尸晃了晃脑袋,拔腿向王屠岭狂奔过去,庄艳娥转过身再摇几下铃铛,自顾自闪身进了房间,它用极快的速度跑进灶屋,纵身跳进了大米缸旁的窟窿。
毛僵碧儿屠狗的速度奇快无比,利爪挥舞沾着就伤碰着就死,狗群好像怕了眼前的僵尸,竟然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战术,上百条大狗就这样围着它狂吠打转,也不扑上去啃咬了。
这里的动静早惊动了特战队和军警,正风驰电掣般朝这边赶来,皇普兰和仇别离各手持一副捕天网冲到近前,联手攻向被狗群围住的毛僵,至于逃走的那两个根本不用理会,出村口的路早就被童千战带人堵死,想冲出去除非长上了翅膀。
埋伏在山上路口的徐青第一时间收到了僵尸出现的消息,他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帮手,远远就看到手持捕天网的皇普兰跟一头僵尸斗在一处,仇别离也挥动着一张捕天网从旁协助,但两人丝毫占不到上风,短时间内要想取胜极难。
徐青见状双拳一阵发痒,长啸一声如出栏猛虎般纵身扑了过去,痴狂拳滚滚生风,山呼海啸般照着僵尸招呼过去。
毛僵对上两位地境武者可以不落下风,但徐青的到来却让形势急转直下,如果说刚才还能攻守兼备现在就成了标准的拳靶子,转眼间两记开碑裂石的老拳结结实实捣在它胸口上,当场把它轰飞出去,后背嘭一声撞上寡妇家的门墙,竟然轰隆倒下来一面,把它埋在其中,半截身子被压住,还在挣扎着往外爬。
徐青把手往后一伸,看也不看沉声说道:“捕天网给我!”皇普兰立刻把手中递了过去,被断墙压住的毛僵摇头晃脑的爬了出来,一张大网兜头罩落,把它罩在了其中,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