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前两次混乱
虽然吴柒没有参与这次的班级打斗，可他却一直在关注着打斗场的情况。他在宿舍里拿着书挡着脸，眉心处的神目隐隐发红，精神延伸到了打斗场地。
这场打斗发生在食堂前的小广场上，大约有五十多人的样子，这些人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提着板凳，还有人手里拿着终极神器：板砖。
虽然晚上有一些值班老师，可是，这些被高薪挖来的高级老师却并没有见过这么激烈的场面。这就是和本地老师的区别。
打斗只持续了不到十几分钟，就被赶到的二十四个校治安人员给冲散了，可到最后为止，只抓住了三个倒霉蛋。剩下的都跑了。
至于这次的群架，被校方称之为：闲玩。
嗯，两个头部受伤、一个断一条胳膊的闲玩。
等宿舍人员全部回来后，吴柒已经拉开铺盖睡下了。任凭那四个参与同学如何吵闹，他都没有醒来。
晚上十点，宿舍断电熄灯，那四个同学也没有洗漱就上床睡觉了，一时间，全校里除了偶尔传出说话声音外，就只有治安人员巡逻的脚步声。
第二天，校方就昨天晚上的打斗做出处理，当天开除了七个，暂时劝回了十几个，全校通报二十多个。而今天的值班老师，全是本地老师。
因为这所学校之前没有整顿时，是全县最乱的学校，没有之一。所以本地老师都至少是见过群架的。
可是，就算是本地老师值班，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晚上的操场上，两童鞋边走边聊天，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本地学生。
“你踏马眼睛张屁股上了？走路不带看的，着急投胎啊。”本地学生仗着身边的人多，推搡着外地学生。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没看到你。”外地同学诚惶诚恐的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死人了，你明天给我打一天饭才算。”本地学生得寸进尺。
“好、好，行的大哥，这是我的饭卡，你们随便用。”外地同学取出饭卡递给本地同学。
“这还差不多，某某，你把饭卡拿好，明天我用。”本地学生指示同伴收好饭卡，然后转身就走。
“duang——”
一根木棍在本地同学头上断裂。本地同学两眼一翻，一声不吭的软到在地。那个递饭卡的外地同学一把将本地学生的跟班手里饭卡抢过来，递给同伴。
“
收好我的饭卡，去喊人，玛德，就说有本地人欺负我们。快去。”
外地同学的同伴撒腿就跑，由于距离问题，后面的本地学生没有追上他，至于留下的外地同学，在打退两个本地学生后，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摁在地上一顿锤。
呼呼喀嚓
一顿杂乱的脚步声后，操场入口涌进来二十多人。看着自己认识的同伴被人摁地上锤呢！那哪能答应。
外地学生一拥而上，将正在锤人的六个本地学生包围后一顿反锤，本地学生叫人、外地同学也召集同伴……
人越来越多，操场入口一阵混乱，就连接到通知赶到老师和学校治安人员也无法分开他们。事态升级了，目前约有一百五十多人混战一起，场面惊心动魄。时不时的有人摔倒在地，然后被纷乱的人践踏。
混乱到了这种地步，所有人的眼睛通红。这时候也没有了本地外地的说法了。因为：本地学生也欺负过本地学生，外地同学也欺负过外地同学。现在，所有人都向同伴和对手下黑手了。
“嘭、”
甲同学一脚将乙同学踹倒。
“某某，你踏马的敢打我？”
乙同学一脸的不相信，这个小跟班竟然敢打自己。
“收我保护费，小学天天欺负我，打的就是你。”甲同学一脚踹倒想要起身的乙同学，扭头招呼丙同学：“来，一起揍他。”
乒乒乓乓
乙同学被拳头巴掌揍的找不到北，勉强爬起来，跑了。
啪
喘了口气的丙同学一巴掌扇在甲童靴脸上，力气大的让甲同学原地转了一圈半。
甲同学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丙同学的手掌也很快通红。可两人并没有在意，扭打在一起。
乱了，全乱了。
等地区治安队赶到时，已经有十几个人被抬了出来。大部分都是气若游丝，安静的躺在地上仿佛尸体似得。
一阵催泪弹后，治安队一手盾牌一手橡胶棒驱散了打斗的人群。
吴柒安静的蹲在最后一排房顶上，一身藏青色的劲装，看着底下来回忙碌的医护人员。
本次打斗，场上无人死亡，只有重伤，但其中两个人明显撑不到急救室里。
重伤十六人，中等程度的断胳膊断肋骨的有二十多人，剩下的几乎都带轻伤。
很不对劲。
这是吴柒的感觉。
按理说，今天白天才处理完一批，这些学生应该有所收敛。可晚上竟然出现了比昨天还要激烈、涉及人数还要多的场面。尤其是，打斗中竟然有一半人都是通红的眼睛，那感觉就像是有血海深仇似得。而且，有明显的攻击性。是无差别攻击，不管是同伴还是同班。都是他们的攻击目标，其中几个眼睛猩红的竟然攻击了治安队。要不是有盾牌挡着，估计治安队都要受伤。
这些眼睛通红的人，感觉仿佛不像人似得，更多的感觉像是面对一头发疯的人形野兽。
这是怎么回事儿？吴柒精神力扩散全校。却没有找到原因。食堂里也只是常见的材料，并没有什么特殊材料。顺着水管探测，也没有发现什么。
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
老校长到底有些关系，救护车连夜将伤员送到了省城治疗。同时，从各地调来了各种的仪器，连夜开始在塔镇中学检查。看来，校方已经意识到了这次的打斗是有外界因素。
可是，仪器就是仪器，尽管排查中有诸多意外，却仍然没有找到原因。
事情终于瞒不住了，经过层层上报，当晚县治安军来了大约五十人，每排建筑前都有两个固定岗，还有两个流动岗。虽然他们都端着武器，可是、里面都是没有杀伤力的空包弹。
事情仿佛平息了，第二天学生们看着英姿飒爽的治安军，心里平静了下来。
对于处理打架事件，这所学校可所谓是特有经验。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该通知家人的通知家人，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的处罚的处罚。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昨天的大小事情已经彻底处理完毕。除了仍然在谈论的同学之外。
事情仿佛过去了，现在就是让时间抹去一切。至少在学生们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儿。
傍晚，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充斥着吴柒的胸膛。就在吃晚饭的时候，一辆军车停在学校门口，等学生们吃过饭去上晚自习时，从校外的停车场走出六十名治安军人。他们抬着沉重的箱子，在老校长的带领下，将整个学校重新彻查了一次。
但还是没有查出什么。甚至就连远处的供水站也检查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群治安军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些技术军人，可在吴柒发现，有几个大箱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里面是一些大小零件。而且，每个士兵都背着一个中号的背包，这个背包也是没有摘下过。
下晚自习的时候，傍晚来的那些治安军已经走了，他们并没有走远，车辆就停在距离学校不到一公里的供水站里。每个人也没有下车，他们全副武装的坐在车里待命。
守株待兔，天罗地网。
吴柒走在路上，精神扩散方圆两公里的范围。看着学校内活动的治安队和暗中站岗的治安军，还有远处供水站里抱着武器闭目养神的那些治安军，没来由的想起两个成语。而在探查范围里，还有五个气息不一样的人，心跳正常，但呼吸悠长的人。这种表现，在一个人身上遇到过，那个贾铎同学的母亲。
五个高手，其中两个是治安军的带队的，另外三个，一个在食堂房顶后坡爬着，两个伪装成了校工。
夜，铃声响起，随着纷乱的学生走出教室，一切，将要重演。
纷乱将起，就连操场一角树上的小鸟，都被这古怪的感觉吓得腾空飞走。
今夜，注定有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