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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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要不喜欢妈妈,好不好?”小家伙像是肯定了似的,一个劲的重复着这句话。[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他虽然还小,大人的世界也不懂,可他就是感觉的到,奶奶不喜欢妈妈,而且爸爸和奶奶之间似乎也有些不太对。
老爷子刚晨练回来,听着小家伙的问题,不禁心头一动,眸光闪过一抹无奈。
“天天,来,到太爷爷这来。”老爷子接过佣人手中的毛巾,简单的擦了两下,随即对着小家伙招招手。
小家伙蹬着他的小短腿,扑进老爷子的怀中,仰着脑袋,甜甜的叫了声:“太爷爷。”
爷子心疼的摸摸他的脑袋,满是怜惜,他的视线不由看向一旁的夏蓉,忍不住抿唇,“既然都回来了,就别叫什么劲,回头我让那小子带着寒丫头回来,你好好表现,别弄得一家人跟仇人一样。”
老爷子这些话,是对着夏蓉说的,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严肃的插手夏蓉的事。
寒韶华恰好下楼,听着两人的对话,眸光一闪,眼底滑过一抹无奈,儿子为了媳妇,闹得这么僵,确实也有些过分。
可他清楚,如果不是夏蓉太偏袒辛曼,对寒蕊存了偏见,最后还做出那样羞辱人的事来,母子两也不会翻脸。
“爸说的对,回头我也会找明轩好好谈谈,一家人没什么隔夜仇,更不会存在什么解不开的解。”他随意的将袖子撸到手肘处,在夏蓉身边坐下,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夏蓉垂首,双手搁在膝盖上不由轻轻握紧,她虽然很想儿子,但在这件事上,她并不觉着自己有什么错。
她给儿子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这是每个做母亲应该做的,再者,如果她明知自己儿子身边的女人有问题,却还是不出声,那不是爱他,而是害他。
寒韶华岂会不知道自己妻子的脾气,瞧着她不说话,就知道心里还有疙瘩,不由将她揽入怀内,轻声嘀咕:“你看,小天祁都看着呢,孙子都这么大了,难不成你还想让他们离婚不成?”
“那也不是不可以。”夏蓉眨巴着眼眸,看了眼一脸天真的小天祁,视线撇向一边,强硬的说着。
“你……”寒韶华也是无奈了,怎么都是牛脾气,难怪儿子脾气也那么强硬,都是随的她,“你别忘了,这五年来儿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真想他整个人都废了?”
夏蓉这才沉默下来,这五年,他连自己一面都不愿见,甚至直接住进了公司,电话不接,去找他也不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更是直接回绝。
她甚至听白承颜和唐俊说过,都不惜为了那女人买醉,喝到胃出血。
那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怎么能忍受他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践踏自己。
夏蓉想到这些,冷硬的心也不由软化了下来,抿着红唇不说话。
寒韶华看了看,知道她是有所缓和了,就顺着台阶给她下:“这样吧,等这次他们俩回来,我找儿子谈谈。”
老爷子虽然陪着曾孙在一旁玩耍,可对于两人的对话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下去,眸光微闪,不置可否。
医院内,白承颜伸手捏着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里愤愤不平,怎么每次都是他陪着。
他耷拉着脑袋,脸上有些郁结难消的神色,揉着脖子往医院门口走,捉摸着一会回去好好补个回笼觉。
结果,他没走几步的脚步突然顿住,昂然的身影站在过道的走廊上,眉头轻蹙,就连经过的护士跟他打招呼,他都充耳不闻。
蓦地,他的脚步一步步往后退,整个身子往后仰去,门口的挂牌,竟然是妇产科。
他一开始只是眼花,没睡醒,太想那个女人了,所以才出现的幻觉。
可这会,他再次确定了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那个女人,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医院,而且还是妇产科。
他黑眸倏然一沉,微眯的眼眸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浑身凝聚着一股冷然的寒气。
白承颜猛地转身,直接往妇产科里走去。
办公室内的医生,正低头写着病例,口吻很是职业:“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回去和你老公商量下?”
萧雨淳握着包包的手一紧,眸中闪过一抹晦涩,嘴角浅浅勾起,轻柔的语调却是无比坚定:“不用了。”
“那拿着这个去验下白带,再做个彩超。”医生迅速的将手中的病例填写完毕,然后将卡交给她。
那医生抬眸的瞬间,才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一时诧异,可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白少,你这是……”路过?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最后两个字,有谁路过,会路过她这妇产科的。
萧雨淳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坐着的身子已经僵硬,双手不由再次收紧,握着包包的手指,指甲泛着白色,可见有多用力。
她一口气都提了上来,心都快提到了嗓门口。
“你怎么还站着,赶紧去。”医生这会突然发现,她居然还坐着不动,不由催促了声。
萧雨淳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起身,因太过惊慌,竟然将椅子直接撞到在地,她也不扶,直接拿着要化验的东西还有卡,冲出了妇产科。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某人的脸,整个脑袋低垂,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不禁被他周身的寒气所震慑。
为此,她更加不敢有所停顿,脚步不觉加快,落荒而逃。
直到走到拐角,萧雨淳才生生的呼了口气,整个人靠在墙壁,无力的滑落。
她真是疯了,a市那么多的医院,偏偏选了他家。
她是抱着侥幸,觉着那男人玩世不恭,所以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医院,不会遇上,还是内心深处,其实有些隐隐期待,希望和他相遇,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萧雨淳,你真是疯了!
她猛地垂了自己脑袋一下,当真觉得自己病的不轻。
她嘲弄的勾唇,觉着自己真是太过可笑,居然对这样的人,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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